这人。。。是不想嫁给她吗?
龙丘渊不承认心中的失望,转过头十分干脆的剁着菜板上的肉,脸上的表情一点也看不出生气,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狠厉。
“你、你你。。。刚才说要嫁给我?”
毫无危机的感觉,不顾她手上沾着肉沫的菜刀,楚烈鸿扑过去熊抱住她,惊吓过后变成了惊喜,语气十分的惊喜。
龙丘渊不想和他辩驳谁嫁给谁这个问题,绷着脸更加用力的剁着案板上的肉。
但剁肉的理由却与方才不同。刚才是生气,现在。。。
龙丘渊不承认是在害臊,刚才还怪他反应冷淡,现在却在心中埋怨他只要干脆利落的答应就好了,何必过来追问。
龙丘渊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冽,比方才刚像是在发怒一样。
楚烈鸿蹭着她的脖子,试探的唤着她:“媳妇?”
龙丘渊冷声道:“什么?”
楚烈鸿傻笑道:“我们的娃叫啥名字好呢?”
龙丘渊手上的菜刀脱手飞了出去,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龙丘渊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就和她刚才不是失手而是故意一样,表情如常的将刀拔了下来,用清水洗净。
“到时候,再说。”龙丘渊这句话说得十分的咬牙切齿。
楚烈鸿嘿嘿一笑,又粘了过来,用下巴蹭着她的脖子,就像是某种犬类一样。
“不过现在我有你就好了。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分心在孩子身上了。我。。。会嫉妒。”
楚烈鸿闭着眼睛,用牙齿轻咬着她的后颈,并不大的力道,在她的肌肤上印上自己的牙印。
龙丘渊没听过谁说会嫉妒自己的孩子的,但转念想想,若是楚烈鸿只顾着孩子,冷落到了她,她也肯定很火大。
说是讨厌他的过度保护,但若是他将目光移开不看自己,自己也肯定无法接受。
龙丘渊想,自己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人。
龙丘渊道:“你也是。”
楚烈鸿问道:“嗯?我也是什么?”
楚烈鸿半睁着眼睛,鼻息有些重的问着,手掌不老实的爬上她的大腿。
你也是。注意力如果都被孩子分走的话,她也会嫉妒。
这句话她说不出口,她没有坦率的将心中所想都能说出口的性格,只能装模作样的拗着架子等他来亲近。
龙丘渊第二次的想,自己还真是个麻烦的人啊。
到楚烈鸿开始解她的衣扣的时候,龙丘渊才开始意识到他的动作有些过分了。
锅上还有火,这里是厨房,也许会有人来。
各种各样的理由,都能说服她阻止他的行为。
可那些都敌不过他压抑的一声喘息,让她禁不住他的撩拨,转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龙丘渊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冷情寡欲的人。她与她周围的人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楚烈鸿被她一把推到了桌上,毫无犹豫的骑在了他身上,一双眼眸像是燃了火一般的注视着他。
楚烈鸿呼吸有些不稳,仍是笑着说道:“这里可是厨房啊。”
他的话语好像是在拒绝,但揽着她腰的手却怎么也没有松开的意味。
龙丘渊在他耳边问道:“你不要?”
她的声音依然冷淡,但目光却灼热,这种反差更是让他有些兴奋。
“我哪有不要的。”
他喜欢她,也喜欢她的身子,哪怕每天和她在床上渡过,他也乐意。
龙丘渊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低头抿了抿嘴唇,便准备将他剥干净了拆吃入肚了。
“龙家小妹,龙家小妹~你家还有没有葱子啊?”
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从不远处传来。
龙丘渊整理好他的衣着,从他身上起来了,但还是忍不住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楚烈鸿的耳朵极为敏感,被她咬了一口,顿时撩的心头被幼猫挠一样的不自在,也不甘示弱的捏了一把她的腿根。
龙丘渊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眸中透露着‘今晚别睡了’讯息。
楚烈鸿巴不得她如此,虽说第二天准会腰酸背痛,但光是想象就让他兴奋不已了。
喜欢的女人索求着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满足的事情吗?
撩开门帘的皮肤黝黑的男人长相极为普通,令人瞩目的只有他那个与纤细身材不同的大肚子。他行动十分不方便,移动也十分的缓慢,但说话的声音仍是中气十足,透着一股精神气。
楚烈鸿看着他其实稍微有点别扭,他不能想象自己与他一样的状况。
龙丘渊还不等他重复一遍,便拿来了葱,小心的交给了他手上。
“劳烦你了啊。若不是身子不方便,当家的也不在家,我就自己去买了。”
龙丘渊摇头道:“不必客气。”
男人冲着楚烈鸿打趣的笑道:“小妹子就是脾气好。虽然平时话少,但是人老实,有这样的妻主可真是有福气啊。”
隔壁的邻居一直以为她姓龙,楚烈鸿从不避忌旁人与她亲近,自然而然他们便以为他们是夫妻。
楚烈鸿一把搂过龙丘渊,爽朗至极的笑着:“是啊,有这样的媳妇,就是我的福气了!”
“小两口真是甜蜜啊。我家那口子就从不会体贴人。”
男人感慨着,寒暄了几句,便拖着那不方便的身子走了。
白粥已经煮的太久了,龙丘渊立马将那白粥给捞了起来,看着菜板上的肉,沉默了一下。
“怎么了?”楚烈鸿又熟门熟路的搂了过来。
龙丘渊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晚吃不了了莴笋炒肉了,吃肉沫茄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 _(:з」∠)_抱歉,上周有点。。。卡壳了。。。。
☆、第 32 章
天气越发的炎热,他们的木屋背阴,室内常常比屋外要凉爽,但龙丘渊仍是习惯在午后沐浴。
待她沐浴过后,擦着头发从小屋中走出来的时候,屋里已经坐着了不少的人了。
龙丘渊环视了一圈,发觉这些人差不多都是自己的邻居,而且大多都是男人。
被那些男人围在中间的就是住在他们隔壁的那个孕夫,此时他双眼红肿,哀哀的用手绢擦拭着眼泪,而身旁的人大多都在劝慰他。
他身旁的人大多都在劝慰他,嗯,除了楚烈鸿。他一脸的不耐烦,心情看起来简直糟糕透顶。
楚烈鸿见她出来,脸上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她手上的毛巾为她擦头发。
明明她自己能做的事情,这个人总会接手替她去做。
龙丘渊对人过多的好意总会冷漠对待,而这个人却毫不在意她的冷淡对待,依然揣着一颗热腾腾的温柔心脏待她好。
她明明是个讨厌麻烦的人,结果却渐渐喜欢上了这种被旁人照顾的感觉。
或许不是喜欢被旁人照顾。而是喜欢上了这个照顾她的人吧。
只是偶尔她会心生迷茫,这种平凡的生活真的是她所想要的吗?
自己的长剑被束之高阁,没有用到它的机会,亦不会再感受到握着它的热血。
这是一个小的可怜的村落,连铁匠铺也没有,所以她也不会有再次摸到铸锤的机会。
无聊。
但她为什么会答应如此无聊的生活?
归根结底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吧。
昔日那种没有这个人的光鲜生活,如今对她而言才是无聊吧。
只是偶尔她还是在想,若是能够同时拥有这个人还有自己的长剑,那该是何等的愉快?
“一个大男人他妈的还哭成这样,是有什么好哭的啊!”楚烈鸿忍不住在她耳边抱怨道。
听到楚烈鸿夹杂着粗口的诉说,让龙丘渊稍微弄清楚了这些男人出现在她家的理由了。
似乎是因为邻居家的孕夫和他的妻主因为一些买菜之类的琐事吵嘴了,被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于是便离家出走跑到了他们家里来哭哭啼啼的。
这个男人似乎和其他的村夫的关系都挺好,所以他们两口子吵嘴,便有很多人来劝他。
龙丘渊并不是很想参与这种男人之间的集会,很想就此回避,但却没办法把看起来十分暴躁的楚烈鸿一个人扔在这里。
毕竟是前任山贼头子,放着不管谁知道他头脑一热,会做出什么。
“两口子哪有不吵嘴的,对吧,小楚?”
其中一个人男人劝着劝着,突然将话题扯到了楚烈鸿和龙丘渊的身上。
“我和我家阿渊可从来没吵过架。”楚烈鸿一把搂过龙丘渊,扬了扬眉毛。
此话一出,这房间里有些吵闹的气氛都安静了,男人们眼神都十分奇怪的看着他们,
楚烈鸿的原意大概是打算秀一把恩爱,却没想到被人给如此毛骨悚然的眼神给盯着看。
龙丘渊以为他们不相信楚烈鸿,于是也淡淡的接了一句:“我们是没吵过架。”
男人们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从来没吵过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以后,便神情复杂的一句接一句说道。
“两口子磕磕碰碰的哪有不吵架的,不如说老话来说,越吵越亲热吧。”
“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没成亲之前倒是甜蜜,成了亲之后也难免因为琐碎的事情而吵架。”
“我们是没成亲之前就一直在吵,有时候真的挺烦她的,但可别说我们关系不好。”
邻居看了一眼他们,放下了擦眼泪的手绢,也突然不哭了。
“大家听到你们从来没吵过架有些讶异,不是坏心,小楚你可别放在心上。”
楚烈鸿表情平淡的回应:“我无所谓。”
邻居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然后转头对他们说:“龙小妹子的性格稳重,为人也老实,不和夫郎吵嘴也是会疼人,别把你们家的那些小混蛋和人家比。”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的。”其他的村夫点头称是。
龙丘渊静静听着他们说话,也没有露出生气的表情,也没有喜悦。
若要和龙丘渊吵起架来,说不准其实是件挺困难的事情。
从她记事以来,便少有与人争吵。也不能说是少有,准确来说是从未有过。
即使旁人当着她的面辱骂她,她也只会冷淡的对待,有时候甚至连回应也不做。
怎么说,谁也不能强求一个以前连说话都困难的人和谁热闹的吵起来啊。
龙丘渊有时候会对楚烈鸿的行为而生气,但她却从来没有对他翻过脸。
楚烈鸿看似粗枝大叶,对待她却总是小心翼翼的,即使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做惹她不悦的事情。
但龙丘渊却有些讨厌他这种一切以她为重的性格。一味的被人保护,那她如何算得上是个女子?
几乎没有等多久的时间,隔壁家的当家的就过来他们家来哄人了,邻居说了几句气话,但还是哼哼唧唧的跟着人回家了,其他人这也就散了。
“阿渊。”
在旁人走后,楚烈鸿便走到了她的身边,双臂撑着她背后的墙,将她困在他的双臂之间。
他低声唤着她,一双眼眸之中沉淀着暗色的漩涡。
“怎么?”龙丘渊靠着那凹凸不平的墙,抬头看他。
“如果你以后要是对我生气了,要打要骂我都悉听尊便。”楚烈鸿撑着胳膊,而后的话语便就如同对自己说一般的喃喃:“纵使你要杀了我,我亦甘之如饴。。。。”
“什么?”龙丘渊没有听清他后面那句话。
“别离开我啊。”楚烈鸿抬起她的下巴,像是啃咬一般的亲吻着她的下巴:“老子这辈子没有求过人。。。这算是求你了。”
龙丘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总喜欢咬她,在她的身上留下些齿痕或是其他的痕迹,有时候是脸,有时候是脖子,全是在衣裳遮不住的地方。
她咬他的时候,可全是在衣裳能遮住的地方的啊!
“好。”
龙丘渊伸手攀住了他的脖颈,也主动与他进行着这一场暧昧气息浓重的‘切磋’。
龙丘渊解开了他的衣裳,手便不老实的往他怀里伸。
某种意义上,楚烈鸿像这样将衣裳穿得好好的,所有的内容只给她看见,很满足她作为女人的独占欲。
楚烈鸿闷闷的笑了出声:“小丫头这青天白日的就要做啥?”
“是你请我的。”龙丘渊咬着他的耳垂说道。
“哈啊。。。我何时。。。。”
“刚才。”
这样平凡普通的生活很是无趣,十分的无趣。
但像这样不分白天黑夜的袭击他,对她而言却是十分有趣。
至少比起铸剑,她现在更喜欢铸他。
*********
龙丘渊没用斧头砍过柴。
她只用剑。除了剑以外的兵器,她除了铸造的时候,几乎都没摸过。
第一斧头的力道用的稍微重了一些,结果木柴飞开的太远,再捡起来也碎的不太能用了。
这林子里有很多的树木,但若她不总结一下方法,恐怕一个下午都不能将平日用的木材给砍回去。
龙丘渊用了不少的时间才能上手,汗水从额间流下,白衣裳给飞起的灰尘弄得有些脏兮兮的。
不多时便砍到了所需要的木柴,也算让她松了一口气。
浅蓝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转了一转,却没有注视着手上的木柴,而是一直盯着林间不远处的地方看。
“出来。”
仿佛过了很久的时间,那藏在树后的男人才终于走了出来。
“主子。。。”昆吾咬着嘴唇低低的唤着她。
他的脸上有些憔悴,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几次想要说话,看着她脖颈之间的暧昧痕迹,便又将话吞进了肚子。
“可好?”龙丘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
昆吾眼睛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膝盖一弯,一下子就对她跪了下来。
“是昆吾的错,让主子受人污蔑!对沈姑娘下毒的事情,其实都是我!其实都是我。。。。”
龙丘渊淡淡的打断了他:“我知道。”
昆吾睁大了眼睛,讶异的看着她:“您。。。。。。”
“那屋子里只有你一个人擅用毒,而你也有理由杀她。”
龙丘渊的声音平平,语调也不带上扬,极为冷静的说道。
“那您为什么不说。。。为什么。。。担着我的罪,就这么走了。。。”
昆吾的眼泪就像停不下来一样。他是一个平日便爱哭的懦弱之人,但在这数十的昼夜,唯有看到她的一刻才让他真正的哭出来。
痛苦与罪恶感让他备受煎熬,而如今她的话语却更像是刀子戳穿人的心肺。
“因为我想杀了他们。”
龙丘渊这话说得依然十分的平稳,就好像在说旁人的事情一般。
“我和沈白霜此仇不共戴天,那便让我们正大光明的决一死战。”龙丘渊皱紧了眉头:“我不能接受旁人来劝我,说她也是受着痛苦煎熬,让我放下仇恨。”
“他们的态度让我厌恶。我若再在那地方待下去,只怕会做些让姐姐不愿看见的事情。”
龙丘渊握紧了手中的斧头,抿紧了嘴唇,显得十分痛苦。
“你大可不必道歉,因为你所作所为,都是我想做的事情。”
昆吾静静的听着她说完,垂着眼眸,好半会儿才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眸中闪过了一丝坚毅之色。
“我来此地除了想对主子告罪,还想告诉主子,我之所以会对那个人下毒,亦是凤皇唆使。”
“是吗?”龙丘渊听见这话依然显得十分平静。
龙丘纯钧对于凤云而言,亦师亦友。她这般作为亦不会让龙丘渊有所厌恶,只是感慨一声,终究不愧是姐姐选择辅佐之人,心机与城府也不愧是一位皇族。
“凤皇已经打回龙城了,现今,她已经下令为龙丘家平反了。”
“青锋可好吗?”
龙丘渊对家财或是其余皆不挂心,只是仍是记挂着那位老奴。
“有神医照看,叔叔自是无恙。”
昆吾看了龙丘渊好几眼,犹豫之下,仍是有些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