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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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匪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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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良人。纯良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怎么走?”
  “鬼市的路四通八达,构造复杂,仅凭大小姐你是走不回去的。”
  “。。。。可有人能带路?”
  “有人能送你一程,但没有人会带你回地面上去。都成了鬼,回了地面。。。那还不得烟消云散啊。”红郎看着手中静静燃烧的烟杆,语气又显得有些飘渺。
  “哪里?”
  “再着急也得等三日后。那时鬼门才会开,你才能坐上船。”
  “多谢。”
  “真要谢我,便和那公子留下来陪奴家这孤家寡人几日吧。”红郎拿着烟杆的时候,语调便总是十分的缓慢:“反正凭你,也是住不了黄泉客栈的。”
  “三日后,我走。”
  “走吧走吧,你要去哪里,奴家总不会拦你。”
  龙丘渊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的走进了他的店中。而她身后的人,也亦步亦逐,紧跟着她走进。
  “能思慕一人。。。真是令人欣羡。”趁他走进了店中,红郎噙着一笑,悄悄的在他耳边叹道。
  男人表情茫然的看着他,而后看见走远的龙丘渊,便忙着去追赶。
  “。。。。痴儿。”红郎倚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那燃烧的鲜红灯笼,烟雾从指间慢慢的飘散,心情也随着一起朦胧。
  

  ☆、第 19 章

  
  红郎家里养了一只猫,一只金黄色的虎皮猫,橙黄色的眸子像是一只小豹子似得,见人就咬的那种,却不知道为何特别的黏着龙丘渊。
  说是黏,也不是十二个时辰都离不得的那种黏。只是歇息的时候特别喜欢往龙丘渊那边蹭,龙丘渊开门的时候特别喜欢往她房里蹿那种。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招过什么动物的喜爱,街上的野猫几乎一看着她来就逃。
  龙丘渊其实并不喜欢猫,准确的说,她不喜欢任何的小动物。
  比起毛茸茸的小动物,她觉得还是抱着冷冰冰的铁块更让她安心。所以那猫若是往她身边蹭,她便站起身换个位置坐。那猫若是趁她开门要蹿进来,她首先就是把门甩上,若是来不及让它蹿了进来,她便一把提着它的脖子给扔出去。
  “豆沙连我都没这般欢喜过,你倒好。。。避之如蛇蝎。”红郎头上的发髻歪倒在一旁,苍白的肌肤上毫无血色,说话的调子十分的缓慢。
  红郎的眼睛很细,上挑的弧度有些像只眯起眼睛的狐狸,笑起来的时候便总让人难以探究他的真心实意。
  龙丘渊没有说话,低头默默的抚摸着手心的铁剑。
  “你还真是喜欢剑呢。。。”红郎笑着,眼神却有一些复杂。
  “此剑的主人很爱惜它。”龙丘渊抚着那被磨得光滑的剑柄,低眉的一瞬,表情竟然显得有些温柔。
  “奴家也曾见过一个同你一般爱剑如命的人。”红郎吐了一口烟,目光遥远而怀念:“奴家当时就想啊。。。。。。”
  龙丘渊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说话。她也许不是一个好的交谈者,但总是一个好的倾听者。
  红郎冲着她吐了一口烟雾,奇异的香料气味让她皱眉,那味道闻起来有些像栀子,却带着强烈的刺激性。
  他笑了一下,红唇微勾,即将开口之时,一声尖叫突然响起,龙丘渊皱着眉头,按着手心的长剑便踩着阶梯冲上了二楼。
  房中的男人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青色衣裳,乱糟糟的头发被梳理过后,似缎子一般的铺在床铺上,看着她到来便迫不及待的冲她扑了过去。
  龙丘渊下意识就往旁一躲,那男人便控制不住力道直接扑过了她站的地方,只差一点便要翻下了阶梯。
  红郎摇了摇头,铜制的烟杆勾着男人的腰带,手臂一勾一带,这才免了他的血光之灾。
  “不识情趣。”红郎一手把着那男人的腰身,侧过头勾唇媚笑,嗔怒一般的看着她。
  “他不能辨人。”龙丘渊抱着手臂,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小脸如此漂亮,却老是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倒是可惜了。”红郎挑起他的下巴,笑容玩味。
  男人混沌无神的眸子茫然的与他对视,而后听到有人要下楼的声响。转过头看着龙丘渊便是一笑,目光极为的依赖。
  “妻主,晚膳做你爱吃的糖醋鱼可好?”
  “我不是你妻主。”龙丘渊皱着眉头,这几天这句话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了。
  “你老是说我太过操心,我如何能不对你操心呢。。。”男人温柔的看着她,眸光闪动:“以后我们一家三口,好好的活。”
  “。。。。。。”要是让她遇见那个害得她背锅的臭女人,她一定砍死她!
  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身回房,便捧出了几块破碎的布料,歪头痴痴的看着她:“这是我给欢儿做的新衣裳,妻主,你看好看吗?”
  龙丘渊皱了皱眉头,抬头表情十分的认真的看着他:“这些不是衣裳,是破。。。”
  “啊,多好看的衣裳。”红郎接过他手中的破布,表情夸张的说道:“小美人儿这个绣工真是巧妙,你的孩儿可真是有福气呢。”
  “妻主,你说欢儿会喜欢吗?”男人极为开心的笑着,眸光柔情缱绻。
  龙丘渊刚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便被人用肘撞了撞自己的手臂,一抬起头,红郎脸上的表情似是威胁力十足。
  “嗯。”龙丘渊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没有怎么变化。
  “那我便去再多给欢儿做几件。”男人欢喜的笑着,转身就回了房间。
  “算你识相。”红郎叹了一口气,垂着手,连烟也不吐了:“他也是个可怜人,凡事且顺着他。。。”
  “他灵识未开,不觉不知,但我不一样。”龙丘渊抄着手,眸色偏冷,语气也并不暖和:“我与人有了约盟,由着旁人唤我为妻,又置他于何地。”
  红郎的眸间闪过一瞬的讶异,而后便是突然笑出了声,他往她那边走了一些,眸色闪烁着某种奇异的光彩。
  “那若是你的心上人可怜他,要将你让给他,你会怎样吗?”红郎笑着,笑容却并不真切。
  “我会与他。。。好好的说说。”龙丘渊低头摸了摸腰间的铁剑,浅蓝色的眸中闪过了冷色:“用我手中长剑。”
  “真是个差劲的大小姐。竟要对男人动手。。。”红郎嘻嘻的笑着,轻轻的抿了一口手中的烟枪:“可是你这回答,怎么就那般得奴家的心呢。”
  楚烈鸿,只会冲上去为了她和旁人干架,哪有那般的圣人心肠,还要将她拱手让人。
  楚烈鸿武艺不差,与她势均力敌,动手砍他,完全不会让人觉得有欺凌弱者之嫌。
  与他切磋,总是让她心情愉快。
  “大小姐,你真的想回去吗?”红郎倚着门框,神色有些复杂。
  “。。。。。。”废话。
  “想听我未说完之话吗?”红郎笑着,也不等她回答,便接着说道:“你猜奴家,当时看着那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若是将她心爱之物抢过来!然后亲手折断在她眼前!那该是何等趣味之事啊!”红郎捂着嘴,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神色突然便变得有些疯狂。
  他的笑声比他的哭声还要尖利,龙丘渊揉了揉耳朵,静静的看着他,不发表意见。
  “越是雪白不可玷污,那便越是引人前去采撷。”红郎看着她,嘴角还是那一抹慵懒优雅的笑容,眸间却有些浑浊:“越是落不得灰尘,便越是让人想要将她拉到凡尘中来。”
  “。。。。。。”为什么对着我说?
  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龙丘渊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对身体发表着站直的命令,腿脚却一下子不听使唤,就像是变成了别人的东西一样,容不得它再来支撑她的身体。
  她自小便是从药罐里泡大,喝药比喝水还勤,寻常的迷香是不会对她起作用的。
  龙丘渊颤抖着手,一剑划破了手臂,温热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却连疼痛也感觉不到,一切知觉都随着意识混沌。
  她这幅垂死挣扎的模样很好的取悦了红郎,红郎张狂至极的笑着,红纱坠落,他狭长的狐狸眼眯了起来,轻纱幽香之间,笑得癫狂。
  “好好享受武功尽失,沦为泥污的滋味吧。”他的语调缓慢,压低了尾音,也透得出笑意:“我的大小姐。”
  “。。。我定杀你。”龙丘渊杵着那长剑,双眸间写满了不屈之意。
  红郎一手抱着那虎皮猫,慵懒至极的逗弄着猫的下巴:“丧家之犬,狺狺狂吠。”
  意识慢慢的在消失,眼皮越来越沉重,龙丘渊死死的紧握着手中长剑,终是失去了意识。
  ————————
  奇异的香味,就像是春天的桃花香气。大多数的桃花都是不香的,所以这个香味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有些甜,也有点淡雅。
  那种香味像极了一场幻梦,那场幻梦过后却是实实在在的疼痛。
  痛,痛,非常的痛。
  龙丘渊感觉有个人正压在自己的身上,她几乎是带着本能性的就将手中的长剑挥了过去,疼痛让她杀性越发的激化,一剑接着一剑,她就那般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哐哐’,那是剑柄砸在什么金属硬物之上的声响。
  找回视线的第一瞬间看见的就是一个血肉模糊的胖女人躺在床下,而后便是自己凌乱的衣衫,龙丘渊茫然的坐在那柔软至极的床铺之上,混沌的脑袋还无法思考。
  肩头让人给穿了两个钉子,就这么串着锁链钉在了床头的铁环上,白衣裳上全是鲜血,分不清到底是谁人所流。
  而比起这残酷的暴行,最让龙丘渊心头火起的则是自己胸口那暧昧的红痕,以及身旁柜子所摆着那一堆的奇怪物品。所幸,她的裤带还没有让人给解开。
  龙丘渊忍着痛,深吸一口气,便将那带着倒钩的钉子一下子拔了出来,那银色的铁钉还带着几片从她身上扯下的皮肉。她的手因疼痛而颤抖,还是隐忍着撕下自己的衣袖,堵住了肩上的血洞。
  她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又重复了动作,把另一边的钉子也给拔了出来。
  痛到后面便几乎有些麻木了,感觉迟钝了,只有那还在颤抖着的手,说明这那伤口确实的存在。
  龙丘渊几乎开始感谢自己的衣裳穿的够多了,她用撕下的衣裳笨拙的包扎好了伤口,剩下的衣物也不至于让她衣不蔽体。
  ‘哐’,脚下就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龙丘渊捡起那东西一看,是她被推下井中的时候手里塞进的那个瓶子,瓶塞处的水晶裂了一个口子,里面的液体稍微漏出了一些出来。
  她凑近一闻,便终于明了方才的桃花味是哪里闻到的了。
  得逃出去。龙丘渊捡起了染血的铁剑,眸中的一片冰凉,透着彻骨之寒。
  龙丘渊踩着那个胖女人的尸体往外走,一步一个血脚印。
  这是在一艘船上,一艘十分壮观的巨型船。这船开的极稳,若不是她走出了房间,根本不会发觉。
  万点灯火燃起,浮华红纱迎风飘扬,遥远的异域音乐随着伶人的声音唱着香艳的小曲,每一处都透着奢华,每一处都带着淫靡。
  船就停靠在岸边,夜色之间,若她要潜过去,好似也不太难。
  她根本就没有隐藏身形的打算,倒是做好了让一身血衣变得更红的打算。
  然而不知道算是谁运气比较好,一路上走,竟是没有遇见一个人。
  “不要。。。不要。。。我的身子是妻主的。。。”
  “都多少次了,还这么说。”
  “和他废什么话,你快点完,还有有人等着呢。”
  “嘿,你真当次次都会有人来救你?”
  “吴甲也是倒霉,睡个男人也能遇见那个煞神。”
  “什么煞神?我怎么没听说。”
  “哦,那个煞神啊。。。就像是你背后那个一样。。。啊!”
  龙丘渊一剑砍掉了她的头颅,那球状的物体顺着那女人的脚边慢慢滚远,她扯了一下嘴角,看起来像是笑。
  惨叫,鲜血,剑染上血越红,衣沾了血越绯,她重复着机械的动作,好像指尖流逝的不是性命。
  “来。”她向他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
  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上全是难堪的痕迹,流着泪抱紧了手臂:“我脏。。。”
  龙丘渊冲他笑了一下,拖着他的手握住了手中的剑,然后握着他的手将那剑送入了跪在地上求饶的女人那还在跳动的胸膛。
  他的脸上沾着那女人喷出的鲜血,整个人都像是没有回过神一般的呆愣。
  “这样就不脏了。”她的声音有点凉,就像寒天霜冻里行走,连骨头都给凉透。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双更,然后下周,如果成都还不下雪我下周就不更了(╯‵□′)╯︵┻━┻。
=V=要是下雪了,我就继续更——愉快的更——开心的更——

  ☆、第 20 章

  
  从那条船上逃下来的时候,他们身无分文,她的身上就套了一件单衣。而她的衣裳上全浸满了鲜血,凝固的鲜血变成了褐色的血污,让衣裳更加御不了寒。
  龙丘渊并不怕冷,霜天寒月里穿着一件单衣走在街上,也不会觉得寒冷。
  但是沉约不一样,龙丘渊从那些畜生身上扒了几件衣裳套在他身上,他仍是冻得鼻尖通红。
  长相温柔的男人对她扬起了温和的笑容,混沌的瞳眸之中专注至极的看着龙丘渊。
  他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响声,他没有明言饥饿,有些羞耻的低下了头。
  龙丘渊沉默了一下,拎着剑就往一旁的暗巷处走。那街的对面有一条暗巷,堆了杂物与垃圾,散发着一种旁人不敢靠近的感觉。
  龙丘渊想学人劫道,
  吩咐沉约躲在一旁。她便一个人站在那暗巷中摸着手心的剑,身上的鲜血气味没散尽,未痊愈的伤口尚在隐隐作痛。她的眸中多了一丝以往没有的暴戾,藏在如常的冷冽之中,仿佛随时伺机反噬。
  耳边有细碎的声响想起,她突地拔剑而起,便是打得速战速决之意。
  铁剑不利,但人利。长剑破空,虽因伤势无法发挥全力,但气势仍是不减。
  铮铮的剑鸣碰上了金属之物,她与那来者过了数十招,而后才往后一翻,暂且退下。
  龙丘渊定睛一看,那是一个穿着破旧灰衣,身上打满了补丁的女人,满脸都是灰土,脸上却一直都是笑嘻嘻的。
  “我说妹妹,你这是什么路子?”那女人摸了摸鼻子,一咧嘴那大白牙晃得人一恍惚。
  “。。。。。。”龙丘渊没有说话,然后默默的放下了剑。
  “怎么不说话?看不起我,怎么的?”乞丐模样的女人一脸的痞气,气呼呼的扬了扬手中的金属钵。
  “。。。。。。。”
  “哎哟,你难道也是个哑巴?这可正好,来来来,跟我走,一会儿赏你半个馒头!”说着说着话,那女人又是笑嘻嘻的模样,就要过来拉龙丘渊的手。
  龙丘渊躲过了她的手,看了一眼沉约藏身的地方,点了点头:“。。。行。”
  “哎,你不哑啊?那可不行,我可是本镇最具有实力派的乞丐,可不做坑蒙拐骗的事。”
  “。。。。。。”龙丘渊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瞪着她。
  “瞪我也没用,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这是风骨。”女人一拍膝盖,极为夸张的摆了个造型:“高风亮节!”
  龙丘渊没有说话,往后退了几步,拿手掸了掸剑。
  “哎?你干嘛还掸剑?我是有那么让你想要保持距离吗?”
  龙丘渊用眼神告诉她,经过上次的教训,她已经决定要和她这种一看就有病的人保持距离了。
  女人摸了摸下巴,打量了她一会儿,看她一身的血污,眉头稍皱:“哎呀,好吧,看你也可怜。你若是想做什么坑蒙拐骗的事情,我给你指条明路。往这边走,穿过这个巷子,那门口站着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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