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岩哥”
贾凌懂事的样子让凌洋很欣慰,但是凌洋介绍了这个季宝岩在凌家将要做什么的时候,贾凌却再也懂事不起来
了,这个季宝岩正是季雄的儿子,自从凌洋离开上海以后,季雄就带着儿子投奔了黎郎,季雄退休以后一直是儿子
接替他的工作,现在凌洋回来了,季宝岩便想回凌家做事,凌洋也正缺一个宝岩这样的人,所以便朝黎郎要了他,
可是凌洋在这个时候介绍宝岩给他认识,让贾凌再也高兴不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开始抽搐不停,浑身都不自
在……
“贾凌,跟你宝岩哥到书房去吧,今天晚上要挨几下自己应该清楚”
凌洋的突然严厉,让贾凌以及宝岩都跟着紧张起来,宝岩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听惯了大人们说
凌家兄弟的事迹,心里也跟着激动起来……
被凌洋压着上了二楼书房,从小被凌洋打贾凌也认了,如今让一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家伙打,贾凌心里异常别
扭……
“裤子”
趴在长凳子上,贾凌感受着身后凉飕飕的冷气,脸上却是热烘烘的,贾凌把脸埋在胳膊里,凌洋的一声
“开始吧”
贾凌心里紧绷到了最高点,宝岩的板子并不是很疼,比起凌洋上次的责打简直算是小意思,20板子波澜不惊的
打完,贾凌还能轻松的站起来提上裤子,羞怯的看了凌洋一眼,径自的低下了头,凌洋玩味的笑了笑,拍了拍宝岩
的肩膀,一句话不说走掉了,留下尴尬的两个人,宝岩把板子放回原位,故意缓和着气氛
“我会不会太用力了?”
谈论这个问题让贾凌更加羞愧,但还是礼貌的说
“没事,比这更狠的我都挨过”
宝岩放开了胆子,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边把长凳搬回原位,一边跟贾凌闲聊
“我从小就在凌家长大,从小就见洋叔挨板子,没想到……”话说道一半,突然觉得话说的有点过分,连忙止了
声,谁知道这句话却引起了贾凌的兴趣,贾凌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凑了过来,坏笑着问
“说来听听,说来听听,我二叔以前也总被打吗?”
宝岩瞄了瞄门外,然后小声的在贾凌耳边说
“其实洋叔很怕昆叔叔的,昆叔叔的板子可不是吹出来的,别看……别看他现在这么凶啊,我估计遇到昆叔叔照
样软半截”
宝岩的声音越来越小,贾凌听的却很别扭,
“昆叔叔?”
“是啊,你爸爸”
贾凌倒是没想到这些,怎么都想不到那个酒鬼竟然能制得住贾昆洋,贾凌一下子不说话了,宝岩也不想再说下
去了,贾凌借口休息回了房间,可是宝岩的话在贾凌的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耳濡目染
贾凌一出现在四平面前,便觉得异常尴尬,四平围着贾凌转了一圈,轻笑着问
“还能站着,挺不容易哦”
贾凌用手捂住四平的嘴巴,示意他小点声,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可是丢尽了人,四平见贾凌越是不好意思就越
是想逗这个小家伙,贾凌突然觉得天下女人一般黑,他的生活只要一沾到女人就变得乱七八糟的
“平姐”
阿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贾凌非常佩服阿忆,阿忆也只比自己大几岁,却已经是四平和黎郎不可或缺
的得力助手,阿忆和四平照例商讨了下公司的账目问题,贾凌便看见四平用欣慰的眼光去看阿忆,贾凌突然从她的
眼里看到了慈祥的样子,很微妙
“平姐,借给我个人好不好,下午要去西街,我用的那些人都是熟面孔了,给我个新人好不好”
阿忆一改平时凌厉的样子,讨好般的蹭在四平的身边,摆明了吃定她,贾凌突然想象的到陈小冉变成了四平的
样子,然后她用同样宠溺的目光来看自己,正想着发现四平正在叫自己的名字,贾凌马上挥去了眼前的幻影,尴尬
的问
“怎么了?〃
“你跟阿忆两天,帮你忆哥解决下西街酒吧的问题”
“哦”
贾凌跟着阿忆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贾凌第一次来这个副总办公室,比他想象中的随意的多,只有两个人在的时
候阿忆就像个大孩子一样,招呼贾凌坐下便一改平时的样子,扔给贾凌一件淡蓝色的外套
“把这个换上”
贾凌把外套在手上摆了摆,不解的问
“干嘛穿这个?”
阿忆换上一件黑色的T恤,又戴上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在镜子前照了照,然后朝贾凌做了个OK的手势,见贾凌还
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阿忆把一沓钞票放在贾凌的手心里,拍着他的肩膀解释说
“你呢,一会的任务就是拿着这些钱,到西街赌场玩上一下午……”
一听阿忆的话,贾凌慌忙跳开,忙说“别别别,我不能赌的”
阿忆笑着又搂住贾凌的脖子,安慰说
“是平姐让你去的,你怕什么……哦,你是怕输钱阿?没关系的,钱都是输给自己家怕什么……”
见贾凌还想说什么,阿忆连拉带拽的把贾凌带上了车。一路绝尘来到了西街赌场,赌场是黎家最近几年才参与
的,自从香港的元帮解散后,一些从前混过的兄弟,黎郎都带到了上海,在西街酒吧后开了个暗门,做起了赌场生
意,阿忆带着贾凌来到了酒吧,喝了一杯酒以后便领着贾凌来到了赌场,贾凌从小跟凌洋学赌技但是从来没和凌洋
意外的第三个人玩过,这种大场合贾凌更是没见过,刚进赌场就好像乡下人见了大场面一样,阿忆把帽子压低一些
坐在了角落的地方
“看见那个最大的桌子了吗?最简单的压大小,他们一见你是新手都会使劲浑身力气在你身上捞钱,我们的任务
是逼他们出千,然后……”
阿忆做出了一个必杀的手势,让贾凌心里一激灵,贾凌一手紧紧按着那一沓钞票,另一只手不住的擦汗,让阿
忆看了十分好笑,贾凌挤进人群,把一沓钱放在桌子自己身前,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旁边桌子的几个人也凑
了过来,看贾凌一副没见过市面的样子,仿佛这诱人的一沓钱,已经成了他们嘴边的肉了。可是他们不知道,此时
的贾凌,已经把精力全部集中在哗哗作响的筛子上,还未开盅贾凌心里已经有八九分把握,让他不齿的是,如果不
是他猜错了,那么这个筛盅里的下边有个不易让人察觉的磁铁,贾凌早在夏长河的嘴里知道赌场有这样的把戏,只
是他没料到阿忆的赌场也会来这么招老路子……盅子一开,贾凌竟意外的赢了,阿忆以为这也只是偶然,可是连着
六把下来,贾凌手里的一沓钱已经涨了一指来厚,阿忆靠在沙发上直冒冷汗,心里暗想‘这小子看来是被调教过的
’又玩了几把,大小桌子边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服务生看贾凌眼生,可年纪轻轻又有点真本事,不由得起了歪念
,小指头不自觉的就搭在了筛盅下方的小磁铁上边,只等贾凌下了注,他便按照老手段,让筛盅里的色子掉个个,
这是赌场里最常见的把戏,一般赌博倒不用,一旦出现了会玩几把的玩家,玩一玩也没人发现的了,贾凌把1千元
整放到了小字圈上,本以为十拿九稳可开出来的明明是个大,贾凌想到有可能是对方出了老千,可也不排除自己耳
朵出了差错,贾凌又聚起了十二分精神,筛盅在服务生手上猛劲摇了几下,稳稳落桌,贾凌又把1千块放到了小上
,一面装做漫不经心,一面暗暗注意他的右手,果然一个细小的动作被贾凌捕获个正着,贾凌的嘴角露出了玩味的
笑,开盅的一刹那,贾凌使劲拍了下桌子,外人只当他赌的兴起激动一下,可是阿忆看的清楚,那颗被调转的色子
,又悄悄的翻了回去,筛盅一开,服务生纳闷的功夫却正对上贾凌凌厉的目光,那眼神似乎把他心里的鬼牢牢的抓
住,服务生不禁浑身一激灵,拿筛盅的手也不听使唤,又摇了几下倒再也没敢使诈,贾凌把目光转向身边的几个人
,在他右手边是个矮个子男人,衣着光鲜但不见得有钱,他把自己的钱攥的死死的,生怕糟了贼人。再右边也是个
男人,但和他比起来高的多,开始几把只是看,不经手,也跟了贾凌几把但仿佛精力不在赌桌上,眼睛时不时的盯
着对面的一个女人看。再数过去,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赌棍,旁边的人显然都认得他,看样子很随和,但是笑里藏
奸的皮肉也逃不过贾凌的双眼……倒是贾凌左手数第三家的人,很引得贾凌的同情,穿着朴素,每下一把都很小心
翼翼,下到桌上的钱沾着满手的汗,看着都心疼,贾凌不动生色的让这家伙连赢了几把,估摸着阿忆给的这些个钱
没多没少,就故意时赢时输引的周围的人拿出浑身解数来……
又是四个六点,贾凌听的真真切切开的也十分痛快,伙计又要拿起筛盅,贾凌却一个大手按了回去,一桌子的
人睁大眼睛看他要干什么,只见他一只手点着人头“你,你,你,还有你……离场吧”被点到的四个人不约而同
的颤了下,分别是那个瘦高个还有他看的那个女人,另外两个是他左手边伙计旁边的俩扒手,贾凌话没再说第二遍
,回头看了看角落里的阿忆,阿忆会意的点点头,贾凌便冷不防的把那高个的袖子撕了个大口子,果然一个银白色
的长钩现了出来,高个慌忙掩藏,贾凌的手劲越抓越大,疼的他单膝跪在了地上,对面那女人过来也怕不过来也怕
,踌躇在原地直跺脚,这时候阿忆不声不响的站到了女人身边,一拽她手上拖着的外套,四五个手表以及钱包等值
钱物纷纷落地,那女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抬腿想跑,阿忆哪能给她机会,原来这一男一女不仅出千还是个赌贼,连
着伙计旁边那两个扒手,一共三个都被贾凌识了出来,高个等人被擒住后再去寻找贾凌,已经不知去向,只见桌上
一沓百余张的钞票,阿忆不仅一怔,眼中满是疑虑……
道高一尺(1)
第二十七章道高一尺(1)
贾凌回到凌家别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几个月来,贾凌对这个别墅的认识仅仅觉得这不过是个大房子,平时在家里走动的除了他意外便是那个叫宝岩的家伙,可是贾凌对宝岩仍然很是抵触,更重要的是宝岩一直把贾凌当做少爷,没有贾昆洋在的时候贾凌觉得无比的空虚。
凌洋意外的在20点之前回到了家,但是表情无比的劳累,贾凌本想问些什么,开口时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值得问的话题,正想回自己房间,没想到凌洋开了口
“你今天去西街赌场了?”
贾凌一怔,去看凌洋,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想来自己表情的变化是一丝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又看他没有什么温怒感,方才走近了回答说
“恩……平姐让我替她去一趟”
凌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又问了些赌场的事,贾凌也一股脑的都说了,凌洋的表情只有疲惫,和他对视良久还是贾凌败下阵来,大着胆子说
“赌场的筛盅下边放了磁铁……”
贾凌先是一愣,眉头不自然的邹了起来,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阴沉,但贾凌觉得八成不是因为自己去赌场的事,凌洋又问了几个问题,贾凌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凌洋十分满意,只是淡淡的吩咐着
“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轻易露技,你还没见过真正会赌的人”
贾凌轻扬了下眉眼,心想,我不就是玩不过你吗,就把自己比喻成真正会赌的人了,……
“你爸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多去陪陪他,没事少往赌场跑”
一句随心所欲的话,让贾凌顿时没了心情,只想快点回房间躲开这个烫人的话题。凌洋对着贾凌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对贾凌,他还是狠不下心啊
贾凌第二天并没有去公司,因为是周六,贾凌想去赛车场看看霍辉,一别已经几个月了他除了怀念台北的生活,还怀念他的将军,他觉得减轻这种思念的办法,只有去赛车场转转,哪怕是帮别人擦擦车也好。到赛车场的时候跑道上正在比着什么赛,贾凌没有在意便径直朝凌南的房间而去,按理说他该叫凌南一声三叔,就连霍辉他都得叫舅舅,但是这两个称呼他却怎么都叫不出口,一路上有几个生面孔询问了几句,贾凌说了自己的名字,对方倒也客气,眼看着凌南的房间就在前面了,不禁快走了几步,突然半路冒出来个小子,上下看了我两眼,突然一怔,又跨了一大步,惊喜的叫“贾凌”
贾凌被撞了个满怀,待看清他的面孔,竟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退了两步,又揉了揉眼睛,这才脱口而出
“夏长河”
两个人都有些语无伦次,黏糊了半响贾凌一脸热切地盯着夏长河念叨
“你怎么到这来了?”
夏长河一愣,皱着眉头问“贾叔没跟你说吗?”
贾凌目光一缓忙问“快说说……”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贾凌这才了解;夏叔叔把公司挪到了香港,香港那地方龙蛇混杂便把夏长河托付给了凌洋,可是夏长河已经来了快半个月了,贾凌有些纳闷,二叔为什么瞒他这事呢?一边疑惑着一边推开了凌南房间的门。
“你来南哥这呀。不早说,南哥他们在场子里比赛呢,这院子里一人儿没有”
贾凌想起刚进来的时候看见赛车场内围了很多人,估计夏长河说的不假,看夏长河的一身皮质围衣疑惑的问
“你别告诉我你在这打工吧?”
夏长河指着自己的衣服在贾凌眼前使劲转了几圈,炫耀说“怎么样,这身很牛吧?”
贾凌笑了笑,随着夏长河朝赛车场里走去;几个月没回来,人仿佛更加的多了,贾凌向最嘈杂的地方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人潮骚动的地方,不时有熟悉的人晃动,贾凌的第一反应便是……群架。
距离还有不足100米的时候,贾凌已经完全确定前方不仅仅是场单纯的车赛,那完全是一群喜欢车的疯子在闹事而已,夏长河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前方,嘴里呢喃的说
“乖乖,贾凌你看前面是不是打起来了……”
贾凌从鼻孔哼出一声怪响,加快了步子,留下夏长河在后面抓狂,贾凌本能的混进人群,拳头从四面八方挥舞过来,贾凌分不清哪个是自己人哪个是敌人,他只是用手臂招架,以便尽早的凑到凌南的身边。霍辉最先发现了贾凌,本能的过来保护他,一面又放心不下凌南,僵持在几个喽啰身上抽不出来,贾凌终于抵达凌南的位置,背靠背的一刻,贾凌有种发自内心的英雄感,只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招呼他的不仅仅四只啊,凌南费劲的将贾凌护在身后,一边向外挥拳,一边冲霍辉喊“把他带出去,快点”
贾凌哪里肯听他的,霍辉使劲的向后拉,他拼了命的向前冲,场面被他搅合的更加乱,这时一阵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贾凌突然觉得右手边上的喽啰们一下子少了,抬头去寻,一辆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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