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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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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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么!”钱窖欲哭无泪的拉长音,“你别老是在大哥面前寒掺你儿子成不成,什么叫闹的欢啊,我又不是耗子!”最后一句还挺委屈的。

    “哟哟哟哟,你还知道要脸面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我小儿子这么脸皮薄啊?”艾花枝犀利的戏弄他,暗有所指。

    钱窖今儿喝了点酒,酒壮怂人胆,平时阿么对他管教的严,错了一处就得打手板,要不就罚站,全村的小子们不少人拿这事儿嘲笑他,脸都丢尽了,可谁让他阿么惩罚的力度和残酷性比那教书先生还苛刻严格,他老早就想找机会试探下,竖旗反抗了,这会儿心底的芽苗像利风一样滋长,眼看就要爆破,可谁知还没开始,就被人给折断了。

    艾美觉察到钱窖的小眼神越来越气鼓鼓,好像在酝酿什么,天黑了,还是早点老实的睡觉吧,不然睡觉前再来一顿皮条炒肉,那可真够叫人大开了眼界,叹为观止的,十几岁的小子还挨揍,也就他姑么下得了手了,哦不对,他们村还有一位,就是艾青牛他阿么,儿子都二十好几了,只要办错了事,抄起棍子说打就打,一点不留情面,敢情这是他们村出来的风俗特例?

    甩甩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艾美及时开了口,挽回一场暴风骤雨,再说,大哥娶夫郞,小叔子挨皮条,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艾美心知他姑么可不是看人眼色过日子的人,流言八卦向来在他门前是清风细雨,不起一点作用;便急忙劝道,

    “姑么,今儿大家都高兴,小窖儿多喝了两杯也正常,你快放他回去吧,明儿还得早起呢,快过麦收了,叫他好好赞赞力气,二奇那还需他帮衬呢重生之若你爱我如珍宝。”

    有大侄子从旁说情,明里暗里的不叫动手,艾花枝狠瞪了钱窖两眼,自己的儿子如何不熟悉,方才他眼珠子一臌就知道他脑瓜子里合计啥,想造反?等他当了爷爷也没门!

    “滚回去!”艾花枝冷目喝道,“再有那些混蛋作孽的念头我先揭了你的皮,打出去,看你还敢不敢!”

    熟悉的骂调,钱窖儿冷不打个颤儿,再思刚才的所想吓的浑身冰凉,暗骂自己喝了马尿就昏了头,心里偶尔想想委屈委屈就好了,怎么能表露出来叫阿么伤了心,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人,着了心魔,身为人子怎能忤逆父辈,暗暗地深呼一口气,感激望了大表哥一眼,呆呆地起身朝两人行个礼满脸愧色的走了,不,滚了。

    艾美见艾花枝表情僵硬,就知道还在气头上,便给他的杯子蓄满水,送到面前,轻轻地宽慰道,

    “姑么,怎的还真生气了?小弟还真能忤逆你不成,他就是跟您耍性子呢,他今年跟画画一般大,正是疯闹的年纪,就画画都怀了孩子还经常无理取闹呢,你也别着急,在等一年准保安安稳稳的再不用你操心,估计那时候你眼见他烦,想撵他出去他都扒着家门不走呢。”

    艾花枝神色稍霁,端起水杯喝了两口,眉间的焦虑慢慢放下,可语气还是透着浓浓的担忧,

    “你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可是疯了一样,手板子挨了不知多少次了,就是不长记性,整天的不着家,也不知跟那些半大小子在一起捣鼓什么,生怕他不干正事走邪道,咱这离着镇上又近,那好事烂事流氓地痞的混事成日里往耳朵里灌,我这愁啊发了不是一两日了,你姑父也拿他没办法。”艾花枝脸色有些发暗,接着说,

    “你说他又不识个字,又没认过先生师傅,就那么一天天的不着家,问他他就说出去转转,你说咱这十里八村的家家户户都一样,到底有什么乐头引的他日日不着家,这几日还算好的,他大哥结婚,我拎着他忙这忙那,不然啊……”说起来都是心累。

    艾美原本平静的脸这会儿也拧上了眉,钱窖打小就鬼机灵,活泼好动,从他刚会走就想着要跑了,一时也待不住,长大了更是满地乱串,家里要不是有姑么日日耳提命面的喝令不叫他瞎跑,犯点过错就有惩罚,估计到了现在都长成野小子了,

    艾美愿与艾花枝分忧,想了想便商量说,“姑么,要不让小窖儿跟我过去住一段吧,他啊什么事就是图新鲜,过一阵子就忘,现在还没定性呢;咱村他认识人有限,有我跟二奇看着,还有周里,他啊翻不出去大天。”

    想了想又说:

    “再说年年他跟大庄都去帮着收麦子,今年就当他提前去,那边活多,半刻也离不开人,有人盯着,慢慢的就把他板过来了,他要是腻烦了呢,就让周里领着他去山上逛一圈,小子们就好这个,你这离着山远,他一年也去不了次,倒是他自己说的,每回去我那时都得插空溜一圈才算圆满。”

    艾花枝深思熟虑了好半天,有些不确信地问,“能行么?你那本来就人手少,家里离不开,地里更是一个人当三个人使,别他去了活干不成,你也指挥不动他,到给你打搅乱舔气受,那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你当哥的自不好拉下脸训他,别待叫他越来越长脾气,跟你对着干,翻了盘你就更弄不了他了。”他太熟悉小儿子的脾性了,那小子是给个梯子就能上天的主儿,还不是上房,可想而知这小子的心有多大,太不听管教了。

第125章() 
参加酒席回家之后,梅画毫无征兆地得了一种懒病,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一步都不愿意动,整天躺着,眼神放空,经常没有聚焦,神情麻木,跟他说话好半天才能反应过来,还一副迷茫不知尔所云的样子,家里的事样样不管。

    虽说以前也没管过什么,但那时候都是活蹦乱跳的,哪像现在食不知味形容寡淡,饭都懒的吃,送到他嘴边都倦怠的不想张嘴,一副得了厌食症的状态,回来几天脸都小了一圈,他这副寻死腻活的模样生生的把艾美急出了满嘴的泡,不管是好言好语还是疾言厉色,全都不奏效,背地里不知抹了多少眼泪,照了面还得扮作坚强,强装笑脸拉着人展望美好未来;

    跟弟夫相处这三个月来发的愁比他从小到大吃的苦还要多,那个最起码还有盼头,像眼前这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真是把他的心思挖空了都难以招架,面容越发的惨淡,眼睛经常红肿,叫人好不怜惜。

    娟娟端来了一碗豆腐,还有他自己新晒的茄子干,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探头寻摸着门帘的缝隙往屋里看了一眼,再瞧艾美灰败的气色,心里难过没着没落的,忍着气,悄声问,

    “还不愿意起呢?”

    艾美摸摸湿了的眼角,点点头,拉着人出去说话,两人坐在阴凉地里,艾美双手捂着脸颊肩膀轻微耸动,过了半响,瓮声瓮气的开口,嗓子沙哑,

    “你说这可怎么好啊,话也不说,问他什么不是摇头就是点头,而且好多时候都没反应,你说这是不是魔障了?我们也没碰到白事啊,回来那天还好着呢。”

    说着这,艾美放下手拉住娟娟的袖子,轻泣着问,

    “你说会不会被谁给勾住魂了?他人小,又是在官家长大的,身边打小就干干净净的,碰不见咱村里的脏东西,这一初来乍到的,你说会不会……”

    娟娟也说不好,只是看着整日焦灼的好朋友不似之前光鲜明朗的模样,心下替他着急的不行,想多帮衬帮衬,要是关系平平的邻居,他是惯不会说这种叫人生畏的话,心下一思量,试着开口,

    “要不请村北的马王婆子给叫叫?这种事咱们都说不好,你请了郎中也不见成效,米汤都灌不进去何况汤药?倒不如让他给瞧瞧,别是丢了魂,没准他来了就管用了?”

    艾美用帕子擦擦泪珠,一时间没主意地重复道,“马王婆子?”

    娟娟拿过他手里的帕子帮他擦,低声解释道,“小娃子要吓到了惊了魂就会睡不稳,日夜哭闹,那些人家请他过来跳一跳勾回来魂立刻就好了,我心思咱们大人丢了魂断不会不像小娃子一样哭喊,看他这般日日无神的景象到真是那么回事,左右十几个铜钱的事,倒不如试一试?兴许就对上了呢。”

    艾美没养过孩子,只是长在村子里这些老话也都听到过,而且知道马王婆子也有几分本事,想到娟娟说的不错,在对上连日来弟夫的表现,心里一喜,立刻起身,多日来的乌云总算被一缕极光穿透,有了盼望,说话的口气都轻快了,

    “我这就去,你帮我看着家,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走了望族嫡妇之玉面玲珑。”

    说完就往大门跑,只是还没触碰到门边,门就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一脸平静的刘芬芬,他瞧着艾美失了往日的镇定,步伐不稳,神色略急,开口便训斥,

    “疯疯癫癫的成什么样子?家里着了火了还是房子塌了,成了亲的夫郞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是什么毛病?”

    艾美被他从未见过的严厉口吻震的冷不丁的愣了神,要说刘芬芬很少有这种板板正正的态度,他见过轻视的斜眼的撒泼的刁蛮的耍横的讥笑的不屑一顾的,那脸就跟四月天娃娃的脸一样变化多端,像这样一板一眼中规中矩的样子到给人有八分的可信赖的感觉,没由来的艾美悬着的漂浮不定的心渐渐回落到心窝里,仿佛找到了依靠。

    对上刘芬芬不苟言笑认真沉稳的眼神,艾美咽了下口水,心里有些打鼓地说道,

    “我想去找马王婆子给画画过来跳一跳,兴许就好了呢?”不知为什么,他这会儿竟然感觉有点心虚,拿不定注意。

    “马王婆子?”刘芬芬蹙眉,自己头两日过来看了一趟,那小子一点毛病没有,估计就是好日子过惯了欠收拾,这马上就收麦子了,他不说帮着做点力所能及的,结果还养上膘了,一天天的手指头都不动一下,纯粹是懒的,哼,想着都是眼前这个大侄子给养出来的毛病,心里也没好气,口气不免有些生硬,带着一小撮火气,

    “甭去叫了,我进去看看。”说完就往里走。

    艾美又一愣,合计过味儿来,急忙道,“我还是去吧,他丢了魂,早些找回来是好!”

    这时娟娟也过来了,他有些发憷艾美这四六不怕的婶么,规矩地站在艾美身旁拉着他的一角,小声嘱咐他好生说话,别再惹恼了人,本来家里都一团乱麻了可别再添些头疼的热闹了。

    刘芬芬知道艾美是疾病乱投医,实在没着落了才想起那个神棍,所以也不再跟他硬拉扯,只道,

    “你先别忙着去,跟我进去瞧瞧,这么多天都过来了,他的魂要丢早就丢了,晚一会儿耽误不了什么,跟我进来。”

    说完也不管他自己转身就走,他清楚这个侄子的性子,断不会叫他自己跟梅画单独相处的,一想到这,他心里就不平,真是奇了怪了,我还能吃了他不成?每回快要被气死的人是我好不好?

    果然,后面的脚步跟了上来。

    刘芬芬一挥帘子进了屋,打眼就瞧到床上一副病病殃殃的人,不对,刘芬芬从心里驳斥自己,这哪是病,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脸色蜡黄那也是饿的,鄙夷地翻个白眼,他抱起双臂,好笑地带着讥诮的开了口,

    “哟,这大爷算是躺下不动了?你这是打算躺倒寿终正寝是不是?那我多嘴问一句,您这贵公子打算何日驾鹤西去啊?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别到时候手忙脚乱的给您置办不好装裹,那可就对不住您这千金之体了。”

    刘芬芬满口嘲讽,梅画平躺在床上纹丝未动,一直合着眼,连睫毛颤都没颤,可刘芬芬笃定他听进去了,梅画充耳不闻,艾美却不乐意了,百爪挠心,心里一酸,眼泪涌上来,

    “婶么你说什么呢?画画好好的你说什么……”

    “你给我打住重穿农家种好田!”刘芬芬转头冷目一喝,“我还没说你呢,你瞧瞧,你瞧瞧你给惯的,嗯?成什么样子了?”

    刘芬芬指着梅画,语意冰冷,言语辛辣,

    “他是你祖宗啊还是你上封啊?他是侯门公子啊还是达官贵人啊?啊?他什么都不是,这辈子就是庄稼汉的夫郞,他有点当家夫郞的样子么?饭不做,地不扫,衣裳不洗,碗不刷,更别说收拾家务了,谁家的夫郞像他这样?这是娶了一个过日子的还是娶了一个佛爷回来?”

    越说越气,刘芬芬瞪着眼,掷地有声,“怀了娃又怎样?谁家怀了娃的像他这样大爷似是养膘,你嫂么现在九个月了还伺弄园子呢?可他呢?除了吃就是玩,你说你要好好的也行,家里人不多,转来转去就这么几个,心疼你,不叫你做这做那,全家人恨不得把你哄上天,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那心是木头啊,人情冷暖你不知?”

    刘芬芬说顺了嘴,停不下来,拂下艾美拉着他的手臂,不看那祈求的眼神,见梅画背过身,更是气的怒过中烧,他直指梅画,口沫横飞,快速开口,声音大的震人耳朵,

    “你这要死要活的给谁看?家里有一个人对不起你的么?怕你累着怕你冷着,怕你饿着,你大哥放着自己的家不管,成天跑这来照顾你,他老周家上次为啥打起来,归根结底的源头不还是你这么?一个嫁了人的小哥儿成日里往亲家跑,你知道外面都怎么编排他的?可他对你念叨过一句么,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忘恩负义,你就是块冷铁这么长时间也捂热了吧?可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对的起这屋里的人么?”

    说完又扭头冷喝艾美,

    “你就是心软,你不给他做饭他能饿死啊?你怎么就那么手欠?你费心费力的伺候他他承你的情么?他知你不容易呢?你从小到大的那份心性定力被猪给拱了?越活越回去,一丝当哥哥的身份也拿不出来,叫他越来越不听话,看轻你,今天他这样任性不知亲热都是你给养出来的毛病,掏心掏肺换来的是什么?”

    艾美呜呜呜的泣不成声,话说不出来一句,那眼泪宣泄着他的心痛和不舍,可他发自肺腑的暖着弟夫却从来不后悔,娟娟泪眼摩挲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也跟着难受地哽咽。

    梅画的肩膀不再僵硬,似乎有些松动,刘芬芬再接再厉,直击要害,

    “你再瞅瞅你男人,现在都什么天儿了,眼瞅着要割麦子了,地里离不开人,这你一作妖,一天跑回来好次,你看过他一眼么?你心疼过他么?你吃不下饭,家里也跟着你挨饿,明明有饭吃却吃不饱,你这是不让人活啊,老艾家欠你什么?他昨儿在地里差点晕倒,你知不知道?家里的这些大事小情你走过心么?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最后一句话刘芬芬徒然语调升高,振的人心一颤。

    “别说了!”梅画蹭的坐起身,一声干吼,接着就嚎嚎大哭,嗓音干哑,透着浓浓悲怆和凄怨……

    艾美听着人终于活过来了,懵懵的转过头,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乱如麻,什么也顾不上,踉跄的跑到床边抱着人,兄弟俩痛哭……

    刘芬芬可算松了一口气,骂了这半天嘴里燥的很,给娟娟使个眼色,两人去了堂屋。

第126章() 
接连几天的日头都毒辣辣的,阳光射的人刺眼,这样的天气对于一辈子以土地为生计的乡村人家那可是日盼夜盼是好兆头。

    屋内有些闷热,在加上吆喝着大骂了一通,刘芬芬觉得身上汗津津的,衣裳有些不透气,嗓子发干,便从水缸里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至于桌上茶壶里的温水则看也没看。

    屋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干哕声,伴随着还有咳嗽,抽噎,仔细听好像还说什么回家之类的,刘芬芬端着水瓢侧过身听一耳朵,这一听可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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