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的,可是有一点,为什么古人的生命都不长呢?大概和医生啊医术啊医疗设备都有关吧。
洗好的碗端进屋里,刚一进门就被阿奇接过去了,梅画撇撇嘴,无声的走进‘卧室’,这个家一共就三间房,一进门就是灶台,也就是客厅,右边是仓房,左边就是他们的‘卧室’。
梅画仔细的打量着卧室,之前光顾着撞头了,哪想到还有心思观察周边的环境呢。
卧室的床完全是古代的那种雕花床,上面挂着青色的帐幔,靠在北墙上,紧挨着西墙的是四个红色的木头的大箱子,梅画抽抽嘴角,这不会是这个身体跟阿奇结婚时候的吧。
眼光移到南边的两扇窗户上,木头窗子上糊着纸,也是红色的,应该是那种防雨的油纸,不然普通的纸还不被一场雨就浇湿了啊,那还能用么?窗子下面是两张椅子和一个高脚桌,也很新,这就是整个卧室的布局和摆设了,除了这些,也就没什么东西了,墙跟外面一样都是土墙,梅画抬头看看房顶………都是圆木稻草和泥搭起来的。
这就是他以后的家了,梅画坐在床边上,思绪万千,想想又觉得可笑,好模好样的竟然到了一个平行的世界,给他的还是这么个环境,难道是想锻炼他的意志力和创新能力么?
双手捧在脑后顺势躺了下去,眼睛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屋外,当真就是自己一人了,这么想又觉得不对,这个身体不是还有一个丈夫呢么?
梅画转头,他的丈夫正拿着一个板凳在那敲敲打打,木匠?还是个有手艺的人呢!
梅画回忆小学和中学的课本,农民种地,种稻子和小麦,高粱,可他不会种啊,经商?没本钱,而且不知这个社会的规则,当老师?古人都是用繁体吧,还能干什么?……
叮叮咣咣的声音并没有阻碍梅画对未来生活的的考量,可终究却没有一个结果,反而因为脑袋上都是包有点头疼儿而睡了过去。
阿奇手中一直修着小板凳,之前的一条腿松了,避免梅画坐得时候小板凳不结实摔倒,他就拿了小铁锤在那敲打敲打,使得缝隙更坚固紧凑。
他的余光光一直没有离开梅画,看他放空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垂下眼帘睡着,他也就停下了,把紧固好的板凳放到门口,走到床边托起重量还没自己一半沉的梅画,让他平躺在床上,拉过棉被盖在他身上,粗糙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光洁额头上的大小不等红包,低下头在他的小嘴唇上亲了亲,心中盛满甜蜜。
梅画这一觉睡得很踏实,没有一丝梦境,睁开眼的时候有一阵的迷茫,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穿越了,卷起拳头敲敲额头,却换来一阵呲牙咧嘴,来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这一觉睡得舒服,挪挪身儿想要穿鞋,就看到脚上穿的白色的粗布袜子套,手一抻就掉下来了,露出两个粉白的脚丫,梅画感兴趣的摸摸,跟鸡蛋清相比也就是上面多了纹路,这脚怎么干活啊,看这样子以前路都恐怕没走几步吧,重新套上袜套,不衬脚,有点大,床边青色的绣花鞋,梅画满头黑线,这不是大姑娘穿的么,他一大男人穿这个怎么这么娘啊,请忽视它还完全转变不过来现在是女性的身份!
家里这么静?阿奇又去地里干活了吧,他也想去帮个忙,可奈何没有着身体的记忆,哪哪都不知道,无奈只能把院子里的看着乱得东西收拾一番。
“阿奇家的?……阿奇家的?……哟!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啊,我还找你呢,你这把我吓一跳!”来人大嗓门的一嚷,二里地以外都能听的见!
梅画看着来人,个头高挑,体型纤瘦,长发微黄,饼子脸,圆眼睛,也就十八九岁,这人长的真搞笑,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乐,面上却淡淡地,说实话他之前对那声‘阿奇家的’一直没反应过来好么!
“阿奇家的”常华又叫了一遍,怎么看见他了还不知声呢,真是的“阿……”
“我叫梅画”梅画打断他,实在不想在听了,
“啊?……哎呀,真是,你嫁给阿奇了,那我肯定叫你阿奇家的啊,你有什么好害羞的?真是”常华毫不在意在从前襟掏出一块粉色的手帕,在脸前来回扇,
“梅画”常华看自己叫他没反应,只能叫名字,真是的,都嫁人了还不跟着夫君,常华扭下嘴,要不是他家青牛哥让他多照看一下梅画,他才不来呢,这么娇气,算啦,总归比自己小,不跟他一般见识,
“赶明儿是大集,我来叫你,你去不去?上次你就没去,这都快半个月了,哥哥我想着你可能有东西要买,这不赶快来问你一声,明儿你去不去?”常华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小星星一样望着梅画。
“大集?”梅画心里研究着这个词,哦……是市场么?怎么还不是每天都有么?压下疑虑,琢磨一下,他点点头,去看看也好,要想以后做点什么,怎么也要了解下市场啊,“好,我去,几点集合,在哪?”
“嗯?”常华一愣,几点?什么意思?
没等常华问出来,梅画又重新说了一次,这回明白了,俩人约好时间,常华会过来找他,按照现代时间算,大概是在七点左右。
“我说梅画啊,你这一脑袋包是怎么回事啊”常华早就想问了,可又觉得不好意思,毕竟他和梅画并不是很熟悉,而且之前梅画从来不跟任何人说话,今天的话不多,但毕竟是两人有了沟通了,心里的八卦压不住,蹭蹭的还是问了出来。
梅画看着他急迫的想要知道的眼神,故意哼了哼,才慢慢的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不小心?不小心就撞成这样了?骗谁呢?常华心里这么想,面上也是这么表现的,他可不是那种搞阴谋算计,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的性格很直,有什么就表现在脸上。
梅画没有继续关注他一脸不信的表情,手里正在扫院子,现在继续……
“哎!这么多土,你轻点!”常华大叫,声音却不带严厉,好像是好朋友闹着玩一样的乐哈哈的样子。
“行了,明天我来找你”说着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梅画看着他撇着腿大跑得样子,弯起嘴角,不过,他叫什么?……
扫过院子,看看太阳刚西斜亮红似火,瞅了瞅眼前的菜地,舀了半桶水,拎着走到菜地边上,拿着水瓢一点一点的给菜上水。
第3章()
将近傍黑天时,艾齐扛着锄头大踏步的往家的方向走,这个时辰下地劳作的人一般都往家走了,路上能碰见不少同样扛着种地工具男人们,累了一天只要不是家里有特别急的事,基本上都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相伴而行,聊聊谁家地里的粮食长的好,侃侃谁家外出做工挣回多少钱,吹吹自家男子有多温柔贤惠,反正都是家门口的事,别看是一帮老爷们,也都挣着脸面呢,谁不愿意听人一句赞,奉承马屁不嫌多,只要自己别被吹晕了头,还赚了几声乐呵呢。
艾齐闷头看地的直愣愣的往家走,一脑门的心思都在梅画身上,自然也无闲心给别人一样瞎溜达。
“阿奇,阿奇……”青牛喊了好几声也不见前面得人停下来,没办法只能紧着跑几步追上他。
突然被强力差点怂了个趔趄,艾奇正想瞪眼,回头一看是青牛,瞪眼变成了笑眼,
“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往常都是太阳下山了青牛才提步回家呢,照他的话说那就是在地里多带半个时辰,谷子就能比人家多打一旦。
青牛爽朗的五官布满了神秘,“别说我,说说你,你这么急着走是不是看你家夫郞去?我可听华华说了,你家夫郞可变了点,不再冷冰冰的了,还冲他笑呢,怎么?是不是你教训过了?”说完还冲艾奇一阵挤眉弄眼,那意思,你懂我懂,都是取了夫郞的人,还有啥藏着掖着的。
两人说着话,脚下的步子却没停,艾奇面色发红的瞪了青牛一眼,“别乱说,小画他今天刚好一点,你别瞎嚷嚷,他脸皮薄,本来就不常出门,要让他听到有的没的的闲话,再给吓回去,他可跟咱不一样。”
艾奇和艾青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铁耙子兄弟,从穿开裆裤开始就在一起玩,说的夸张一点俩人好到都能知道对方的头发丝有多少根,自然也就不会因为说话语气问题这些针鼻儿的小事计较,而且就因为是兄弟,所以才不会像对别人那样光捡好听的说。
“嘿嘿嘿嘿……”青牛被他一瞪毫不在意,反而窃笑起来,仿佛自己真了解内情一样,心痒痒地一阵雀跃。“对了,华华说明天找你家那位一起去集市,他同意了,明天我们也跟着去吧,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光他俩也拿不动。”
艾奇听如此说,心里也跟着高兴,梅画愿意出门,不就表示他开始接受这个家,接受自己了么,想到以后美好的日子,艾奇脚下的步子更加快起来,害得青牛都跟着小跑了。
推开院子的木门,入眼的是一条泥土道,门得左手边是一大片菜地,右手边有一个厢房,艾奇眼神四下一瞅没见到人影,便回身关上门,吭吭吭地踏地出音,随手把锄头放在厢房门口,往左拐个弯就是正房了。
“小画?小画?你在哪?”嘴里喊着便往屋走,外面还不算黑天,天空是夜晚落幕前的青色,即使不掌灯,以艾青优良得视力也能将屋内的情形瞧的一清二楚。
梅画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也丝毫找不出原主的任何记忆,正头疼气闷之际就听到这个家的主人喊他,无心回应,只等人进屋才冲他点下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小画。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艾奇注意到梅画向他点下巴,急忙走到床边坐下,抓过人的手握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探上满头包的脑门,
“不热啊,应该没发热,还有哪不得劲么?”
梅画定定地看着眼中焦急一片的艾奇,没言语地抽回手坐起来,眉头轻蹙,
“阿奇,你看我这是怎么回事?”说完就挑起上衣露出细腻如雪的肌肤。
这就是梅画琢磨了一下午没找到答案的问题,正常人有谁的肚脐眼是红色的?还不是蹭上了颜色,仿佛是出生就带的,也不像胎记,胎记的形状哪有那么圆,弧度哪有这么精准,颜色哪有那么艳丽,除了肚脐眼的小坑,它外围一公分处整整一圈都是鲜红色,跟血一样鲜艳欲滴,如果是在别处梅画也不会这么计较,肚脐眼的位置可是重要的很,他当然要紧张了,莫名其貌的来了这个世界,他还不想随便得个不治之症立刻玩完呢!
“这……”艾奇看着那个孕记,镶嵌在凝脂的肌肤上,憨厚的脸上渐渐起了红晕,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床里,心跳速度加快,咽下涂抹,又忍不住瞄回来,
“这是我们圆房后当时就变了的,原来是没有颜色的,男子嫁娶后跟夫君圆房便会显现出来。”艾奇有些好奇为什么梅画会这么问,他不知道么?难道是考自己?不对啊,哪个未婚男子不懂这些啊,这都是从小家里就会告知教导的,待还要继续往下想,思路被梅画打断。
“你说什么?圆房?”梅画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奇,这才多大啊,这身体不适才十四岁么?这不是猥亵青少年么?不对不对,梅画心里呸呸呸吐三下,古代都婚配的早,而且这身体和阿奇是正常的夫妻关系,既然是夫妻,古代又以夫为天,当然是丈夫想做什么做什么了,这事没有不对;一瞬间脑袋想清晰这些问题,他也不纠结了,而且当时是原主,又不是他被压!
阿奇只当梅画又不愿意了,连忙哄着说,“官配嫁娶当晚必须要圆房的,否则就要被送去衙门,小画,我也是为了你,我知你不情愿,我们既然成了婚我就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你不喜欢的做的事情我自不会强迫你,你回想一下除了洞房当晚,余下得这些时日我可强求过你?”
梅画被阿奇一句句温声细语弄的没脾气,他不就是问了一句么,怎么还叨叨出这些事,不过从阿奇的言语中他也明白些了事情始末,见他还是惴惴不安的神色,梅画有些不忍,不符合他年龄段地深叹口气,这个人也没错啊,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中午撞了脑袋迷糊了,问一问,你别紧张担心,既然都明媒正娶了我们自然是一家人,你别老害怕我不愿意。”就算不愿意也没法,逃也逃不走,左右这样了,倒不如给他吃个定心丸。
果然,一听自己这番话说完,艾奇立马原地满血复活,“我知道我知道了,你记不清了不要紧,咱们慢慢想,要不我去找你找个郎中再让他来看看?”
梅画一挥手,颇有气势的说,“找什么找,浪费钱,我好着呢!”
艾奇见梅画一言一语咬字清晰,眼神明亮,完全不是有病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还顺着他说,“行,那就不找,听你的,不过你说的钱是什么?”
梅画虚着眼看窗外,前方黑洞洞,又回过头,神来了一句,“瞎蒙的,口头语!”
……
天空是黑幕,上面点缀这星星点点,堂屋里点着煤油灯,梅画烧火,艾奇做饭,这一刻到是分外地和谐。
咚咚咚有人敲大门,紧接着便想起了脚步声,梅画专心致志地往灶里添木材,无心去管来人是谁。
艾奇听见响声连忙盖上锅盖往外走,刚出门就看见自己哥哥端着一个碗走到了厢房,
“哥你来了,吃饭了么?你这又拿的什么?”
艾美见自己弟弟说话的声音透着愉悦,不似以前总有什么事压着一样,心里也跟着开心起来,“我家今晚炖了只鸡,这是你哥夫去山上抓的,小画不是身子不舒服么,给让他补补,你也吃点,一大碗呢,足够你俩的。”说完也不让艾奇动手推开他自己往屋里走。
“哎呀哥,你老往这拿怎么行,你婆家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艾美打断,“这是我自己男人打的,想给谁我就给谁,我就是把锅端来旁人也说不出二话,家里该交得铜板一分不少,还管我这个,要把我惹急了,谁也甭吃了!连味也甭想闻!”
他艾美可不是好欺负的,统共就这么一个弟弟,在他心里可是排第一的,就连他男人都排后一位!
梅画好笑地看着这个气势强硬的大姑姐,心里给竖起大拇指,这人哪,该强的时候强,该弱的时候弱,不做没理的事,不说没理的话,到哪都让人挑不出毛病,自然处处站的住脚,不用看人眼色。
艾美越过梅画时看他一眼,直接把碗蹲在桌子上,刚才虽然一直跟弟弟说话,可他一直观察着弟郞,要知道以前这人可是连看自己都不看的,这会儿竟然知礼的站起来,目光平和,丝毫看不出作态,刚没来前这孩子应该是烧火呢吧,嗯,还真是一撞撞聪明了,于是回身说,
“行了,我不多说你俩了,好好过日子,有事就去找我,我也会经常来看看,我相信咱家会越过越好,你们也要努力争气。行了,我走了,你们接着做饭,早点休息。”
大姑姐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也没让人插话,艾奇和梅画把人送出院子,转身插好门。
第4章()
晚饭同样是稀粥和黑乎乎的馒头,艾奇摘了三个茄子放入荤油中炒的茄条,又炒了两个鸡蛋,再加上哥哥送来的一大碗几块土豆,今晚的晚餐算是很丰富的了,两人刚成婚的时候艾奇也是每晚炒两个菜,虽然都是地里长的,可他也换着花样做,连着做了两个礼拜,梅画仍然不碰一筷子,艾奇才减到一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