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扒直接上垒,自己这小身板努力的反抗结果成了助兴剂,虽然自己也能爽到,可就是不喜欢他这么蛮横!
艾美过来的时候梅画已经洗完了衣裳正准备晾晒,老二老三两个小胖墩坐在铺着草席子的薄褥子上完积木,见艾美过来了,立刻用稚嫩的嗓音大声的叫人,
“姑么么!”别看小娃子口齿还不太伶俐,但这几个字说的极其熟练。
“唉!”艾美扬声欢喜的答应着,快步走过去,先把自己的娃子放在上面,然后惯例的一人楼了一会儿才放开。
艾美扭头瞧着弟夫不痛快的脸色,就跟没看见似得,谁让他那个表情一天三百六遍的上演呢,
“画画,今儿是你生辰,也算是个正生日,我叫你哥夫去割肉了,肘子和猪蹄膀都带了,晌午你想吃什么?哥给你做。”长寿面是少不了的,一会儿就得和面。
梅画将半盆水泼进园子里,闻言扭头道,“包饺子吧,芹菜猪肉的,挺久没吃了。”
艾美对他口中的挺久不置可否,上一次包饺子好像是六天以前,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画画喜欢,见天儿的吃他都没二话。
“□□芽过来帮忙包,不然这么多人得多久才能吃上!”指挥人干活的事梅画向来不客气。
艾美只呵呵笑却不说话,梅画擦干手又道,“二叔不过来吃那就跟以前一样给他俩送去,咱们乐呵咱们的。”
“你呀你呀!”艾美点点他,为柳春芽抱不平,“人家春芽哪次不是早早的过来,偏你还每次都吆喝着,亏着人家春芽心思单纯不多想,不然早跟你冷分了,虽说你是他长嫂么,可究竟没春芽年岁大,那口气该和顺些便和顺些,可不好总是喊来喊去的。”
梅画一屁股坐在草席子上,长手一伸,把离他最近的老三和艾美的娃子推到一边,空出来的地方则自己脱了鞋盘上腿,不以为然道,
“哥你也说了我是他长嫂,除了婶么他必须听我的,还不行我行使点我的权利啊。”
艾美没理会弟夫的硬话,只心疼被推了一个跟头的三宝儿,再瞧瞧坐的摇摇晃晃的自己的儿子,又一想到弟夫向来不走心的举动,一阵气馁,嘴角扯了扯,生生的把责怪的话咽了下去,罢啦罢啦,娃子都是磕磕绊绊的长大的,估计弟夫也不是成心的,用劲不大,当然,这话他自己都不信'综'先基后杀!
这个时间还早,艾美像往常一样便做绣活边看着四个宝贝儿,老四睡饱了醒了之后便被梅画抱出来了,他自己则跑回去睡回笼觉,这阵子看孩子看的忒困乏了。
过了两刻钟,艾美放下针线,起身去屋里的桌子上到了一杯蜂蜜水给几个娃子喝了,二宝尿了湿了裤子换下来,自己的大娃子又拉了一泡屎,再有三宝的口水滴滴答答的湿了衣襟,好家伙,光伺候他们都费了不少时间,不过再累再繁琐艾美也心甘情愿,那开心的笑容简直都泛着光。
大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就听柳春芽笑问,“大哥你来的早,我今儿晚了。”
艾美正给二宝穿裤子,瞧着他只拎着一个篮子便说,“什么早晚的,哪分的那么清楚,婶么做什么呢?怎不把大哥儿带来?”
大哥儿是柳春芽生的一个小哥儿,年龄比艾美的儿子小两个月,正学走路,柳春芽深知婆么最想抱孙子,所以一直暗暗地闷头努力。
“阿么说娃子多咱们看不过来,大哥儿又是个好动的,看他比看二宝三宝费心多了,就没叫我抱。”
按常理说小哥儿一般都是文静的,乖顺的,可他家这个的却完全颠倒过来了,婆么说这孩子随了小叔,这好动不老实的劲头跟二瓜子小时候一模一样,这才学会儿走路,还不稳当呢就想要跑起来,真真叫人哭笑不得。
此时,艾寒流家里,刘芬芬正费力的抱着两只小胳膊挣扎的大孙子,才多大功夫,脑门出了一层的汗,刘芬芬不轻不重的在大哥儿屁股上拍两巴掌,冲另一边看书的当家的说,
“夫君,你说大哥儿怎的这么调皮,就这么一小会儿我手酸的不行,可跟岭子小前儿不一样,性子到随了瓜子,你瞧瞧这小脚丫子一瞪一瞪的,就没他老实歇会儿的时候,还这么有劲儿。”他说这些并不奢望能得到回复,只是心随了口,想说就说,习惯使然,果然下一句就开始逗弄小娃儿了。
艾寒流本想清净的看会儿书,奈何一大一小都不会看眼色,索性丢了书,准备去外面转一圈。
“唉?夫君你去哪啊?”刘芬芬一见人走,立刻抱着娃儿追上,口内还絮叨说,“晌午咱不用做饭了,今儿小画的生辰,那头做好了孝敬咱们……”
*
艾奇家里,四个小娃玩累了睡下了,艾美和柳春芽一个和面一个剁肉,小炉子上炖着肘子,猪蹄的毛都踢掉了,正用水泡着,等晚上准备给弟夫红烧吃,他们也沾沾光。
弟弟家的日子现在越来越好过,家底儿估计比镇上的员外郎大财主家都不逊色,虽说这大部分都是弟夫的陪嫁,可弟弟这几年也是牟足了劲儿挣银子,为的就是不想再弟夫面前矮下去,虽说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只是身为汉子的自尊心和脸面比天还大吧;
艾美又回忆到了一年以前的一天,弟弟家门口突然停了十几辆马车,除了十几位一身戎装的威严武将,竟然连知县老爷都来了,亏着头一日有人给里长伯伯送了信,不然自己真得吓死。
艾美心想兴许自己这一辈子就这一次见到圣旨的机会,这可是天大的皇恩呐,要搁他们窝在村里一辈子,别说圣旨,就是能见到县太爷都得烧高香了!
自己没读过书听不懂圣旨的意思,过后里长一解释才晓得原来是弟夫的亲家爹爹得了官,而且好像似了不得的大官,得皇上看重,这不立刻下旨夺了弟夫的待罪之身,恢复原籍原身,还说弟夫心性坚韧不折不挠表现良好,弟弟身为夫君尽职尽责,因此赏赐了家里五十亩上等良田,百两纹银,至于其余的马车车辆都是梅画的亲家送来的,跟着来的老么么是弟夫的奶么么,一站脚便已经一脸的泪水的,搂着弟夫时更是哭成了泪人,抽抽噎噎的说这是弟夫的嫁妆,来的晚了……
反正这件事情造成的轰动和影响无所估量,还好里长伯伯及时开了会喝令警告那些平常扯小人嘴的几个夫郞,不过当时的景象几乎人山人海,这么大的一个事情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刻钟全村人都出动了,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除了在家坐月子的,就连没满月的婴孩都被抱出来沐浴皇恩;
那跪下接旨的黑压压一片,等再起来时,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渡着一层圣洁的光,再也没有比皇恩浩荡更令人心生敬仰的大事了重生之深度诱入。
关键是艾家村在皇上那挂了名,这两年里长为着村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多挣银子,经常往县衙跑,舍人情舍脸面,为村里人挣来了好几笔通商单子,大家伙儿的日子眼瞅着越来越红火,人人感谢里长,而这样不辞辛苦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皇上赐给了艾家村二百两银子用于村落建设,这个消息比爆炸还轰烈!
这样荣光的场景艾美经常回忆,过去了一年多却好像就发生再昨天一样,那样真实。
“大哥大哥?……”
“啊啊!”艾美回过神来。
柳春芽笑的眯起了眼,打趣道,“大哥你想什么那么入迷?瞧你,菜叶子都剁进去了。”
“还不是画画。”艾美也没瞒他,转头瞧了眼挂着帘子的门口说,“春芽你去瞧瞧画画怎么还不醒,这马上就晌午了,可别叫他睡的时候太长,叫起来醒醒神走动走动,睡魔怔了可不是好说的。”
“唉!”柳春芽答应一声,往肘子锅里加了几段儿葱盖上锅盖,然后在水盆里洗干净了手然后还放在鼻子下闻闻没有味儿了才往屋里走。
屋内的景致早就变了样,雕花大床移到了东北角,原先空出来的位置摆了两个大箱子,靠近灶台的那面墙是一个尺寸相当的四开门衣柜,窗户下面放着一张四方桌,东西两边摆着两把漆油枣木椅子,靠近大庄半米处事一个双人的婴儿床,里面铺着锦缎飞花的小被子,再瞧着大床的床帐和被子,无疑不是上等精棉所制,除了房子是土的,单看用简直就是个金窝窝。
柳春芽来过这屋不知多少次了,也不瞎瞧,目的性强,直奔床上的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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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奇家的地都包了出去,自己只留了六亩,每年除了交税外光地租子就能攒下少,生活越来越宽裕,可艾奇并不喜欢当甩手掌柜的,他喜欢种地喜欢脚踏实地,要是什么都不干每日只是闲呆着估计一天就能憋出病来。
日头渐渐升到正当空,阳光刺眼,顶着飞了边的草帽,身上穿了补丁的衣服,脚上的鞋糊了一层泥巴,甩甩水从稻田出来,艾奇招呼不远处的周里,
“咱回吧,午时了,后午早些出来。”边说边走了跟前。
周一下没注意踩了一脚深坑,身子侧外一下,而后连忙稳住,大声回道,“成,也是时候了。”
简单收拾一下,艾奇提着铜壶两人往回走,不过今天绕了一个圈,叫上了正在给麦子除草的艾岭,几人搭伴说说笑笑往家走。
第168章()
汉子们到家的时候饺子已经下锅了,堂屋桌上摆了切成片的肘子,蒜酱,蒸茄子,尖椒肉丝,一盘大葱鸡蛋,再有切的咸鸭蛋一盘,白糖西红柿,六个菜,分量超足。
桌子是艾奇头两年新做的,比原先旧的那张大了一倍,专门用作人多的时候就餐。
“哥们回来了!”柳春芽正给老二擦屁股,余光瞧到人影立刻笑着招呼。
他刚说完,撅着屁股的老二立刻站直身体光着腚跌跌撞撞张着小胖手臂的往艾奇那边跑霸王别姬同人之入戏。
艾奇乐的牙不见眼,快走几步一下将跑不稳随时会摔跟头的二宝抱在怀里然后举过头顶玩飞飞,嘻嘻哈哈的,一时间院子里欢笑声不断。
梅画是被尿炸醒的,他现在对自己小儿子随时随地不分时段的大小便已经彻底无力招架了。
睡梦中只觉一阵湿意来袭,头皮一麻,登时清醒过来,头都不用转,眯着眼就看见斜趴在自己肚子上四爪乱蹬的小胖子,梅画的恼气瞬间从脚底直窜到嗓子眼,都不等打挺起身,那巴掌就落在了四宝儿敦厚的屁股蛋子上……
所以,艾奇回来的时候卧室大床上趴着的老四还一阵阵的抽噎呢,那小泪流的,好不可怜。
梅画换了一身浅紫色三指宽锁边静色的衣裤,脸上倒是平静的很,方才的燥气全然不见。
梅画给艾美和春芽定了条纪律,就是他在教育孩子的时候谁也不准出头说话讨情,不然他会打的更狠,所以这小娃子哭了半饷也不见一人出来哄着,其实艾美和柳春芽早在外头急的来回踱步停不下来了。
“画画?”艾奇被艾美推着进来,二宝被艾岭抱过去玩了。
“画画,四宝又惹你了?”艾奇先问的梅画,可目光一直在一大一小之间打转,步子向大床走去,瞧着床上一片水渍时便知道咋回事了,也不管四宝能不能听的懂,直接把他抱起来,擦了眼泪,看了眼小夫郞,轻咳一声,略严肃的训话,
“四宝,怎的又让阿么生气了?爹不是说了么,要让着阿么,怎的又不乖了?这可不成,再不老实屁股可就疼了啊!”训话是训话,可当瞧着那小屁股上层叠的巴掌印,简直揪心死了。
四宝才八个月哪听的懂自己爹的话,反正自己嚎了半天终于有人理了,也就不抽噎了。
艾奇心疼一阵,也不敢表现出来,然后转过头来和颜悦色地给梅画顺气,
“画画,四宝乖了,以后不尿你身上了,衣服一会儿我给你洗,我用力洗,洗干净了保准没味。”
“哼!”梅画斜眼冷哼一声,丝毫不觉的艾奇的话有和违和感,瞪了眼哭了一阵开始昏昏欲睡的老四和那个装憨的腹黑爹,头一甩,迈着步子出去了。
外面桌子上已经摆了菜,锅里正煮着饺子,冒着蒸气,已经两开儿了。
大芝麻跟二弟三弟和小表弟在西屋的炕上玩数字拼图,刚刚被喂了食物,这会儿也不饿了,几个小娃儿玩的还挺开心。
往锅里倒了半碗的凉水,艾美侧耳听里屋,再没有四宝哼唧的动静,这才放了心。
“哥,这拌杂菜另装一碗么?”柳春芽端着小铜盆递到艾美身旁让他检验。
艾美正过脑袋,脸上的忧心不见了,看了看盆里五颜六色的杂菜,笑着说,“装上一碗,二叔喜欢吃清淡的,这正和他口味,上次画画调的菜我瞧着多下了几次筷子呢!”
“可不是!这还是嫂么手艺好,我学了这么久总归是不知差在哪,放的东西都一样,可出来的味道就是差这那么一点,今儿爹一尝,准能吃出来。”
柳春芽将盆子收到胸前,脸上有些愧色,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及嫂么做的好,即使努力了下了功夫,可还是赶不上,这叫从小到大要强的他真不知如何自处,这两年受的打击可是不少红楼同人…邢德全。
灶里的火越烧越旺,艾美又添了一根木材,锅里的饺子白胖又圆滚,水花泛起,热气翻腾,眼看着又要开锅。
艾美扑扑围裙上的面,伸手攥了攥柳春芽握着筷子手,又开始了他的强项,连安抚带开导似的说道,
“这人和人怎能全一样?每个人都有他自己擅长的,就说你,做家务,收拾院子,伺弄园子,做绣活,这些哪样不比你嫂么强?”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
“你有那份上进的心,这是最难得的,你做的那些,下的苦心,二叔和婶么都看在眼里呢,莫要不安,也别自责,你想想,单你和顺仁义的性子就比旁人强百倍,要是你的性子跟你嫂么一样,那你家就整天干仗了,日子还过不过?”
艾美这么一分解,柳春芽脑子了突然闪现出来前儿个嫂么跟婆么吵架的场景,一个忍不住,噗呲一声乐出来,方才又兴起的那些困扰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梅画正在这个时候走进来,还有一只脚没进门,直冲的开口,
“又说我了?只要一拿我做例子你们可是再没烦心的事!”
柳春芽其实从心底里对梅画又敬又怕,即使很熟悉了,也不敢直接接他的话,尤其是在他气儿不顺的时候。
艾美怎能不知柳春芽的心态,虽然多次告诉他不必如此,可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对梅画多尊重;这人啊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心里。
往锅里打了最后一碗水,艾美故意捧着他说道,“可不是又说你,家里就这么两口人,你又是个出挑拔尖的,自然事事依照着你做样子了。”
梅画惯会顺杆爬,脸皮厚地哼道,“哥你是看的最真切的一个人,可也不要总是夸奖我,小心我会骄傲的!”
“真真儿的一点弯儿都不知道拐!”艾美笑睨他一眼,这时饺子开锅了,忙拿过漏勺招呼人。
盛出来的饺子用凉水过了一遍,然后沥干了水才开始装盘,最先盛满了两大碗,装在一个大食盒里,另一个食盒里面已经摆了四盘菜,三荤一素足够连个成年人吃的了。
“画画,你跟春芽将食盒给二叔和婶么送去,回来咱们在开席。”艾美吩咐道。
“知道了。”梅画答应一声,低头瞅瞅自己的衣服可以见人便准备走。
艾奇这时搬了一坛子酒进来,红油纸封口,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