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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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女为妃之老祖宗宠妻-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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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点香,是女子在出嫁之前请香师来为她们制香,这香须得根据个人的体征,年龄,相貌来制作,十分的精细,但是这种事花费太多,而且香师难寻,所以也算是可遇不可求的。

    谢钧急忙叫人收拾。

    奉清在条案前跪坐下,然后焚香净手之后,两边的丫头才将各种香料摆上。

    打开装着香料的盒子,除了一贯的藿香,丁香,麝香,零陵香等之外,还有南海甲煎,岭南鹧鸪斑,大食国蔷薇水等更加名贵之物,虽然珍贵,但是香盒内倒是比藿香等少些。

    谢长媛坐在奉清前面,奉清用手拿起她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微笑道:“谢大小姐这皮肤真好,资质出众,宜用清淡香。”

    她说完自取了香料,手法娴熟,眉目间也有那种香师所独有的气质。

    不一会儿,她将调好的一抹香封好,然后递到谢长媛面前。

    没有哪个少女不喜欢香的。

    谢长媛道了谢,然后坐到那边去。

    而谢琳琅也随之往前,奉清调理了一盒香,然后送到谢琳琅的手里。

    奉清道:“谢大小姐的香叫‘袖里春’,以清罗海棠散味,谢四小姐的香气叫做‘和奇香’,以占蜡沉香为本,杂以龙脑、麝、身荐卜之类,香味氤氲。”

    “谢奉清香师。”谢长媛和谢琳琅两人拜谢。

    长妤眼底沉静,这奉清的手法也确实当得起一等香师的名头,在大香师之下,就以这名头为尊了。

    奉清接着又极快掠过水,然后沾着一丝香气,调了几盒香,将其中一盒给与了长妤:“谢三小姐,你未曾嫁娶。待你及笄之日,奉清在为你调香吧。这是奉清调的香,名为‘云和’,还望谢三小姐不要嫌弃。”

    长妤微笑道:“谢谢奉清姑娘。”

    奉清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其余的几盒给了刘氏周氏和其他的庶出小姐。

    做完这些,那边奉清的目光却落到长妤身后的吴莲身上,道:“这位姑娘清雅不凡,观之有安稳之态,一双手也生的极好,倒是做香师的大才。不知愿不愿意和奉清结为姐妹,奉清愿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吴莲似乎受宠若惊:“香师之才岂是一般人所能有。只不过我的资质大概不够。”

    奉清道:“如果不嫌弃,那么奉清改日再和你相约。”

    吴莲高兴的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

    点香一事已过,谢钧又说了些话,方才让谢长妤回去。

    回到屋子里,长妤揭开那香,幽幽的带着茶花的香气,却又平生的幽远。

    吴莲道:“这香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长妤摇头道:“这香没有任何的毒。香气也挺舒爽的,消夏最是得宜。”

    这调得香分为两种,一种是体香,一种是燃香。体香就是抹在身上的,燃香就是搁在香炉里的。谢长媛他们的是体香,而这和“云和”香却是燃的。

    吴莲道:“那奉清为何会在我身上花心思。”

    长妤叫小草将小香炉抱回来,然后道:“你准备怎么办?”

    吴莲道:“去瞧瞧。”

    长妤将云和香给了小草,道:“既然决定了就不多说了。”

    小草将香燃了起来,立马,整个房间都充满着这种盈盈的香气,长妤轻声道:“疏淡的茶香,我喜欢,以后,就用这香吧。”

    小草笑嘻嘻道:“好。”

    急忙将香盒给收了起来。

    香气袅袅。

    ——

    入夜。

    “老太爷,果然如奉清姑娘所料,谢长妤那里已经将那香给燃起来了。”旁边一个小厮道。

    谢钧点了点头:“还是你所料不差。”

    奉清低头道:“在谢三小姐进来之时,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茶香,她定是很喜欢这香气的,所以后来我调了带着茶香的香。按照谢三小姐的性格,肯定会怀疑,但是我那香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就算她到二奶奶那里去,或者周氏那里去,也瞧不出任何的异样。因为,所有人都在用。”

    谢钧点了点头:“那么就等着了。”

    奉清道:“小姐派我先行,怎么着也要在小姐回来之前为小姐扫除点不中用的。”

    谢钧拂了拂自己胡子,微笑,人人都以为正华帝就重云一个死穴,哪里知道,还有一道死穴,被按在他手里。

    那才是,从小开始,真正的谢府掌上明珠。

    谢长歌。

    ------题外话------

    注明一下,袖里春的名称和和奇香的配方,均取自明代周嘉冑的《香乘》,这本书十八卷,全部讲香,感兴趣的可以去瞄一瞄~

    那个,我第二女主角马上归来~

第七十九章 :吴彦之死() 
黑暗中,压抑的低吼从吴将军府的厢房中传出来。

    吴英站在门外,犹有稚气的脸上一片冷凝,他死死的握着拳头,才能不迫使自己大吼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

    房间内,吴威看着那个将头不断往墙上撞得鲜血淋漓的吴彦,忍不住唤了声:“彦儿。”

    “咯咯,咯咯。”男子的口中破出几个音调,被划花了的脸上,瞳孔涣散。

    吴威看着他的样子,别开了头,没有哪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个样子还能够面无表情的。那晚上被告知这件事的时候,他简直不敢相信,但是当看到躺在那床上残破的青年男子时,他当场差点崩溃。吴英性格偏善,年纪又小,在边关厮混心思单纯,根本在短时间内无法适应官场的黑暗。当年他让他弃武从文,就是为了承担起这个家,但是却没有料到是这个结局!

    “彦儿,你要撑住!”吴彦沉痛的低吼道。

    吴彦看了吴威一眼,嘶哑的道:“父亲,你杀了我吧……”

    “胡说!”吴威吼道,“是不是不仅仅是谢长妤,还有那个女人?!当时我说要将个小杂种杀了的,偏偏你要留下来。那个祸害!”

    吴彦咬着牙齿,咯咯作响,伸手抓住吴威的手:“父亲大人,孩儿不孝,给我一刀吧,让我死了。”

    吴威怒道:“你想死?这点打击都受不了?!给我站起来!站起来!”

    吴彦喘着气道:“父亲,我,我活不下来了。我不是那个残王,我都这样了,只能留下来给吴家蒙羞。”

    吴威深深的看着他:“不是那个小杂种?”

    吴彦晃神了一会儿,眼前浮起那张容颜来,那些违背伦理的煎熬,想起每个日夜想要和她一起去死的想法,他最终道:“不是。父亲,你就留下她的一条性命吧。”

    吴威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给摔死:“你看你现在都什么样子了!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吴彦闭着眼睛,浑身都是颤抖的:“父亲大人,一切都是那个谢长妤干的。便是我那妻子,也是被她陷害的。她和刑狱司的人有纠缠。”

    吴威的双眼一缩:“那个女人?!刑狱司?!”

    刑狱司这个名字在几年前几乎算是整个官场中人的闻之色变的,不知道抄了多少人的家,尤其是刑狱司的海东青,当年正华帝的弟弟靖王一家三百二十七口,就是被他一刀刀切成几段的,手段残忍到了极点。但是后来却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少女,怎么可能和那个地方有牵连?!

    吴彦道:“父亲,想要杀这个少女并非容易的事。依孩儿看,这个女人并没有很深的势力,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恐怕会成为祸患。”

    吴威沉吟了下来,当日吴彦只说了谢长妤三个字之后便晕了过去,而后他便想结果了谢长妤,倒是不知道有这么深的牵扯。

    吴彦道:“刑狱司是得罪不得的,但是谢长妤还未摆明了受刑狱司庇佑,那么在此之前,就必须除掉她。”

    吴威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这个儿子就是情事上比较偏激,其他的方面是最好的继承人。

    可是如今,都被毁了!

    吴彦道:“父亲,杀了我吧。”

    “胡说!”吴威眼皮子跳了跳。

    吴彦道:“父亲大人!英儿还小,但是不能再让他这么下去了,不要让他在跟在安康公主身后了,我们吴家,不需要一个驸马。家为大,个人情感事小。孩儿犯了糊涂,落到这个下场也是命,但是吴英,绝对不可以。我活下去,便只能占着吴府继承人的位置,吴府的下场就只能衰败,一个被……的男人,是不可能在晋城立足的。你将孩儿的命拿去,然后,将谢长妤千刀万剐。”

    吴威看着吴彦,最终沉默了下来。

    吴彦说得半点也没错。他活下去,只能被钉在耻辱柱上,一生都不得解脱。

    “父亲,答应我!”吴彦伸出手,露出的手臂全是鞭痕,那日的鞭痕还在,他现在都不敢去想象那个场景,帐外的人在欢呼,那些鞭痕带着催情的药在身上肆掠,当时,他真恨不得死了算了。

    但是,连死也不能。

    吴威闭上了眼睛。

    “父亲大人!求你!一个没有用的活人,比不过一个有用的死人!为我,报仇!”

    吴英站在外面,他是练武的人,耳目比一般人还聪慧些,那些诛心的话语窜进他的耳朵,叫他恨不得冲进去,或者冲出去,将那个叫做谢长妤的女人碎尸万段!

    他僵着身子,然后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他不敢去想,接下来屋子里会出现什么。

    等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吴威脸色冷冷的走出来。

    吴英僵直了身子,看着他微微弯曲的手指,跟了吴威这么多年,他知道,每次他爹杀完人之后,都会是这个动作。

    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

    “听见了吗?”吴威看着他。

    吴英握着拳头低下了头。

    吴威道:“这就是我将你喊到这里的原因,我就是让你听听,英儿,你该长大了,舞刀弄枪最为下乘,权势玩弄的,是阴谋和人心。没有对错,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吴英依然低着头,但是身子却绷得很直。

    吴威看着自己的小儿子,然后又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那双掐断吴彦脖子的手,当他知道吴彦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就知道,他是不能活的。为了家族为了前程,他必须死。

    只是,死了,还是有点可惜的。

    但是,毕竟还有用。

    每一个家族的繁盛,不知道要牺牲掉家里的多少人,他也是从厮杀中成长起来的,手上的血腥不知道累积了多少。

    不能心软。

    他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十七的夜晚,月亮还在,照着一片黑暗。

    ——

    “娘娘,今儿的月色真好。”身后跟着的老嬷嬷赞叹道。

    月光流满了重重宫闱,禁宫深邃,不见天光。

    华皇后伸手拿起旁边的彤管,去逗弄挂在架子上的鹦鹉,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道:“是啊,月亮圆。素清,明日给本宫做点莲蓉馅的饼子吧,记住按照老家的方法,偏甜一些,掐着点上好的花生。”

    鹦鹉哇哇叫起来:“娘娘好,娘娘好。”

    素清嬷嬷看着她平静的面容,道:“是,皇后。”

    素清嬷嬷看着鹦鹉道:“这只八哥儿倒是有灵气。”

    华皇后面容温和,目光柔软而哀凉:“是啊。在宫里面闲了,有这些东西伴着才觉得好些。”

    架子上的鹦鹉偏着脑袋去啄那根笔,却不料一下子啄偏了,啄到了她的手上。

    素清嬷嬷的脸色一压,突然挥手,“啪”的一声,那只架子上的鹦鹉便被拍在了地上,睁着乌溜溜的眼,小爪子伸了几下,然后不动了。

    华皇后将彤管放下,转了身,问道:“那谢家的丫头呢?”

    素清嬷嬷道:“在谢府里呆着呢。”

    华皇后柔软的笑了起来:“找个时间,将那丫头带到咱宫里面来见见。似乎,也是一个有灵气的丫头呢。”

    素清嬷嬷恭敬地低下了头:“娘娘说的是。”

    华皇后的叹息声响了起来,然后渐渐的蔓延进宫闱深处:“明日替本宫准备一碗银耳莲子汤吧,陛下,原是最喜欢这东西的。”

    “是的,娘娘。”

第八十章 :缝衣() 
夕阳的火舌烧得一片天空全部作了红。

    吴莲从外面回来,就看见长妤跪坐在书案前,正拿起笔在写些什么,她走过去,长妤已经抬起眼来,一双眼睛沉静安然。

    长妤闻到她身上残留的香气:“将身上的香气洗干净了再说。”

    吴莲今日去见了那奉清,那奉清也确实在教她认了一些香料,弄得她身上都是残留的香。

    她一听长妤这么说,立马有所感:“这些香有问题?”

    长妤的笔尖滚着墨汁将最后一笔落下,摇了摇头:“对我没有问题,但是对你,有问题。”

    吴莲思索了一会儿,却未曾明白,长妤道:“你且先去洗浴,记住时间久一点,洗浴之后咱们再说。”

    吴莲点了点头,听从了长妤的吩咐。

    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只见长妤也沐浴过了,换了一件平日的寝衣,拿着梳子一边梳着自己柔顺的长发,一边低头沉思着,半张雪白的脸在灯火的隐藏下像是剔透一般,看不清那不同于十多岁少女的眼神,倒愈发的像闺阁娇女,非得被人捧在心尖尖上才好。

    长妤抬起了眼:“洗干净了就好。那奉清在香上也算有点手段。”

    吴莲在她的对面坐下:“这是为何?”

    长妤道:“所谓点香,必须根据每个人的身体体质来说。你曾经受寒,根本受不得那些浓重的香气,否则接触得久了,侵入体内,慢慢的就会沉积成毒素。”

    吴莲“嗯”了声:“那以后我是否要找个理由推脱去?”

    长妤微笑道:“在接触香料之前,她是否有过想要招揽你的话语暗示?”

    吴莲点了点头。

    长妤抬起眼角:“看来这个女人,并非单纯的香师。依我看,极有可能和那个还未出现的谢二有关系。不过,她既然教你学香,你便去学吧。记得每日回来洗干净了,然后服下几颗清毒丸,就没设么大事。”

    吴莲突然低下了头,道:“长妤,我在这儿也不是个事。若是有一天我的身份被发现,你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长妤道:“你担心作甚?你放心,吴威那里什么事都没有。他不会把你供出来,他害怕你来个鱼死网破,他将军府尚且好要名声,所以他只会暗地对你动手。不过,你也不需要你以前的身份,你要有一个新的身份。”

    吴莲道:“什么身份?”

    长妤道:“我那千嶂锦虽然在马二手中,但是也缺少一个名义上的主人。你从今天开始,就开始着手准备千嶂锦的事务吧。而且,你知道刚才我在写什么吗?”

    吴莲问:“和千嶂锦有关?”

    长妤微笑:“是。你知道江西的财王刘大富吗?”

    吴莲讶然:“那不是垄断大燕水路一脉的大富人。传说富可敌国,便是当朝宰相见到都要礼让三分。”

    长妤点点头:“就是他。当日在贺兰府的时候他就站出来过,我对这个人印象深刻。而昨天,他通过马二,想要和我联手,将这个千嶂锦做大。这是个好机会,以后即使脱离了重云,也可以有退路。”

    她,不会成为任何人的依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和长妤说完之后,吴莲一个人出了房门,夜晚是静静的,藏在草丛里的蝈蝈儿发出些微的声响,夜风吹在她刚刚洗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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