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个角落，点着了香烟，一口口的吸着。憋了半天的眼泪，争先恐后的往外窜。
“以后少说话，多做事”苏谨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她，递上了一张纸巾。
余小鱼也不接，倔强的靠着墙壁，低着头吸烟。
苏谨把纸巾塞进余小鱼的手里“林先生不是难伺候的人。只要你不再犯错，很快会调整回你原来的工作范围。”
“我不想干了。”余小鱼低声说了一句。
苏谨眉头一皱，再度开了口“闹脾气也看看是对着谁。你拧不过林先生。折腾下去，受罪的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家人。”
余小鱼被苏谨说的再度崩溃，扔了烟蒂转过身，面冲墙壁，小声哭了出来。幸好，吸烟室就她和他两个人，不至于被人看了笑话。
苏谨扭过她的小身板，轻轻给了她个拥抱。
余小鱼愣在当场，哭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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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滚鱼片粥
余小鱼五点一刻就到了林致的门外，等到五点半才敢伸了手敲门。
是苏谨开的门。。。
余小鱼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她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苏谨。
“别再乱想，林先生最忌讳这个。”苏谨给了她一计爆栗，把她从联想中敲了出来。
余小鱼摸着自己疼哈哈的脑门道“知道了。那我能做些什么？”
“坐在客厅听林先生安排”苏谨答。
余小鱼往沙发一坐，刚迷瞪了下眼睛，就听他又开了口“精神点儿，别睡觉。”
林致家是个很普通的三房，装修也一般。余小鱼坐在客厅里，看着林致在旁边跑步机上跑了半小时，又看着他在健身器上折腾了半小时。
苏谨也在一边锻炼。两人都穿着背心短裤。林致的身材真真的不错，那小肌肉练的，线条不要太美好。苏谨比林致矮一些，也没他那么壮实。但余小鱼觉得，苏谨比林致顺眼多了。
林致家里有个阿姨，所以也不需要余小鱼做什么。
“进来”运动完，林致把余小鱼叫进了自己的卧室。
然后。。。林致就脱掉了背心。
余小鱼：“你。。。你别过。。。”
“昨天跟我顶嘴的胆子哪去了？”林致绷着一身的凌厉线条，一步步的走近余小鱼。
“你。。。你这是犯法的！”余小鱼使劲拽着门锁，怎么也打不开，眼看林致就欺了过来“救。。。阿？”
然后，没有然后了。林致打开旁边的浴室门走了进去，关门之前对余小鱼说了一句“去衣帽间给我准备衣服”
余小鱼“。。。”
揉着扑通扑通跳的很是欢实的小心脏，余小鱼进了衣帽间给林大老板拿衣服。今天的温度，看看手机，唔，零下了，于是她开始尽职尽责的选衣服。
妈蛋，一顺儿的高级定制货。一条内裤比手机都值钱！居然还让苏谨扣自己一部6s的钱！余小鱼愤恨的看着林致的衣帽间。。。唉？据说，穿三角内裤的男人骨子里都很闷骚阿。
“余秘书，能放开我的内裤了吗？”林致站在余小鱼身后说。
余小鱼被他一吓，立刻扔了手里的内裤。刚才只是好奇看了一眼，她对看男人内裤这种事，还是很不习惯的。
林致伸手接住了她一松手掉下来的内裤，随手挂在衣架上，又问“余秘书要看我换衣服？”
“阿？不。。。不是”余小鱼的脸腾就红了。急忙的跑出了衣帽间，找了个墙根面壁站着。
站了两分钟，林致又喊他进了衣帽间。余小鱼真的很不习惯给他系扣子，扣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
今天早饭，还真是。。。非常让人不喜悦。尽管和大老板一桌吃早饭是很荣耀的一件事，但前提是，这早饭不是“生！滚！鱼！片！粥”
“你对鱼片有意见？”林致好像处处看她不顺眼似的。
余小鱼看了看盛在自己碗里的鱼片，刚想说话。苏谨就替她说了“余秘书觉得，吃鱼的感觉，像是在吃自己。”
林致那万年冰山的俊脸上，缓缓的浮出来一个笑，听不出情绪的喊了一声“余小鱼？”
“嗯”余小鱼缩了缩脖子，觉得好像有一股凉气从脊椎骨一路的钻进了脑袋。
余小鱼跟在林致和苏谨的身后出门下了楼，小心脏的节奏还是扑通扑通的。她深刻的怀疑，自己不被林致折腾死，也早晚会被折腾进医院。
昨晚十二点多才睡，早上五点就爬了起来。余小鱼坐到驾驶位没两分钟就睡着了。到地儿之后还是司机师父把她喊醒的。
她揉着眼睛急急忙忙的打开车门跟在林致身后。额。。。今天不去公司？来这栋地标建筑干什么？揉清了眼，她仰着头看本市的第一高大厦。
“跟上”苏谨转头对她说了一句，又继续跟紧了林致的脚步。
余小鱼一路小跑的跟了过去，临过安检。。。余小鱼心里佩服了一句，这盛世集团安保真严格。
盛世集团作为国内最低调，最有钱，拥有本市最高建筑的企业，历来是办公室茶余饭后的重点YY对象，但由于太低调了，导致大家只能YY，八卦不出什么有效消息。
余小鱼站在电梯里，拿着苏谨刚给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牌子看。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就三个字“余小鱼。”
电梯一路上到顶层，余小鱼有点恍惚。她默默的跟在林致身后，就看他一路走进了总裁室，然后坐在了奢华到极致的总裁办公室的老板椅上。
余小鱼彻底震惊了。她站在林致身边，好半天脑袋都是空的。
“去泡咖啡”苏谨拍了怕她的肩膀。
余小鱼这才从震惊中醒了过来，她有点不能相信的扫了林致一眼，又去看苏谨。
苏谨点了点头，确定了她的想法。余小鱼脚下一软，直接摔在了地毯上。
坐了足有五分钟，林致哼出一声“就这点出息？”
余小鱼这才默默的爬了起来，走到总裁室一角的吧台，洗手泡咖啡。由于是第一次给林大老板泡咖啡，苏谨手把手的教了她一边。矫情的林大老板，喝的也是矫情的现磨咖啡。
余小鱼把咖啡端到苏谨指的那个，据说是林致习惯的位置。又端了一杯，放在旁边不起眼的小办公台上，那是苏谨的位子。
然后就跟个丫鬟似的，站在了林致的身边。
窗外的风景真好阿，这天蓝的真干脆。站在九十九层的感觉，果然跟站在二十一层的差别很大。余小鱼忽然有了一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她摸着兜里的手机，内心纠结，好想拍照，好想发朋友圈。。。让柳映那老妖婆和迟凝那妖女狠狠的羡慕的嫉妒恨自己一把呀。
她偷偷把手机拿出来，调成静音，然后镜头对准落地窗。
“不许拍照”林致脑袋后头跟长了眼睛似的，没等余小鱼拍，就训斥出声。
余小鱼本来就心虚，林致语气又严厉。她一害怕，手机直接摔地上了。跟了她一年多的六百块钱国产机，直接报销了。余小鱼欲哭无泪。
林致靠在座椅里微微转身，看着她拿着碎裂且已经无法开机的手机，对苏谨道“给她拿一部新的过来。”
余小鱼立时抬头看林致“新的手机钱，要从我薪水里面扣吗？”
林致没说话。
余小鱼忐忑道“我这个月的薪水，扣完您那部6s已经是负了。再扣，我下个月的薪水都没了。”
林致还是没说话，侧着头抬眼看她。
余小鱼一脸的委屈，又补充了道“别扣年终奖行吗？我过年回家得给家里钱的。”
林致从苏谨手里接了部没拆封的6splus，直接把盒子扔在余小鱼身上“弄坏了就扣你薪水。”
余小鱼欲哭无泪，玫瑰金的6splus，还是128G的，差不多得七千多，八千块的样子。她跟拿着炸弹似的把盒子捧在手里，对林致说“不要行吗？”
林致干脆的回答了她“不行”
☆、第十章 鱼儿鱼儿水中游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余小鱼趴在宿舍床上，握着一部已拆封且安装了考勤软件的手机，声泪俱下的跟左菱控诉林致的暴行。
“嘤嘤嘤，这什么考勤软件阿，还能记录路线。我不带手机都不行”余小鱼愤恨道。
左菱摸着她的脑袋“不就八千块嘛，坏了算我的。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左小左，你最好了”余小鱼扑到左菱怀里“我上回把你的白貂和旗袍都滚成那样了，还没赔给你呢。”
左菱傲娇道“毛毛雨啦。就咱俩这关系，除了男朋友不能共享，我还有什么不能给你的？”
余小鱼：“左小左，你真不是蕾丝吗？”
左菱：“靠之，余小鱼，你又皮痒了不是？”
余小鱼躺在左菱腿上，一脸的颓废“说个秘密给你。”
左菱了然的往床上一靠，等待她的长篇大论。
“林致是盛世集团的老板”余小鱼一颗炸弹就炸了下去。
左菱还没躺实诚，嗖的又坐起来了“真的假的？”
余小鱼点头“真的，千万别和任何人说。爹妈男朋友都不行。要是被林致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估计他得片了我做生鱼片儿了。”
“废话，我能干那事？”左菱揪着余小鱼的耳朵，让她坐起来跟自己对视“我不说，这事儿你也别再提了。林致既然敢跟你露身份，一准儿能拿捏死你。自己千万要小心。”
“估计在他拿捏死我之前，我就已经挂医院里了。我今天站了一天，跟个丫鬟似的，端茶递水不算。午饭他居然还让我吃清蒸鱼”余小鱼扁着嘴抱怨。
左菱怜悯的看着她“早点睡吧，明天还得起早。”
听完左菱的话，余小鱼更憋屈了。大晚上十一点才回的宿舍，明天五点半还得去准时报到，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鉴于林致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余小鱼再委屈还是洗洗睡了，早早起床。准时五点半敲响了林致家的大门。
今天林致还是在盛世办公。
余小鱼终于有了个立锥之地，在林致巨大的办公桌旁，添了一张很小的办公台，上面放了个笔记本。对此，她有一种把桌角的感觉。。。
需要她做的正经工作特别少，毕竟总裁室外乌压压的一片全是秘书。于是她一上午，给林致和苏谨端了三回咖啡，一回茶点，还递了一回毛巾给林大老板擦手。
下午有访客，余小鱼都站在咖啡机前面了，林致的正经版本秘书又出现了。那小身条，那职业范儿，那一副目不斜视的样儿，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余小鱼对比了下自己，牛仔裤大毛衣，小平底靴，素面朝天。。。怎么看怎么就是个丫鬟阿。也不怪余小鱼，早上迷迷糊糊的套了衣服就出门。坐在林致家的沙发上才发现，穿的不是职业装。
本来以为林致会让她滚回去换衣服，谁知道他上上下下扫了她两分钟，最后给了句“挺符合你身份”的评价。
妈蛋，他果然是说自己像个丫鬟吧。余小鱼缩在水吧一角寻思。
访客来了两拨，余小鱼没脸把桌角，躲在水吧那装服务生。临到晚上七点，林致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余小鱼跟着林致和苏谨坐在酒店的餐厅里，看着桌上的清蒸鱼、烤鱼和煲的奶白的鱼汤，觉得林致有点太恶意趣味了。
偏偏他还姿态优雅的执着筷子一点点的吃着那些鱼，余小鱼觉得，那筷子根本不是捅在鱼身上，完全是捅在了自己的身上。
一顿晚饭，余小鱼愣是吃出了看惊悚片的感觉。
本以为吃过饭要回去，结果被苏谨告知今晚住酒店。余小鱼心里暗骂，尼妹阿！有房子不住花钱住酒店，钱这么多有本事别扣自己薪水呀！
坐在总统套间的落地窗前，余小鱼忧郁的给左菱打了个电话。想起苏谨告诉她的，谨言慎行。就简单说了，加班，不回了，别等她。
本市的夜色出了名的迷人，尤其是在这个位置，这个高度，简直旖旎的一塌糊涂。余小鱼一时没忍住，靠在落地窗上，来了个自拍。
“拍照可以，我不希望在你的朋友圈里看到这张照片”林致从房间里打完电话出来，对正密谋发朋友圈的余小鱼说。
余小鱼心里哼了一声，郁闷的取消了正要发布的消息。好想屏蔽好友里的林致和苏谨，可是又不敢，纠结。
林致说要下去运动，余小鱼回了自己房间，换了一套酒店提供的运动装。心想，可劲儿造吧，反正是林致花钱。
等到了地儿，余小鱼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必要换衣服阿！游个泳换毛的运动装阿！这其实还是林致故意放个衣服耍自己吧！
林致和苏谨在更衣室里换了泳裤下了水。余小鱼在一边找了个地方把两个人的浴袍放好。
林致游了几圈，靠在泳池边休息。扫了一眼蹲在水边的余小鱼，对服务生说“带她去更衣室换衣服。”
“我不游泳”余小鱼赶忙表明态度。
林致没理会她的反抗，一个眼色过去，余小鱼被人连拖带拽的扔进了女更衣室。拿了钥匙打开衣柜，靠之，一色的比基尼。
余小鱼不情愿的换上，然后拿了件浴袍把自己裹严实了，回到了游泳池边。
“下来”林致对她说。
余小鱼摇头，刚想拿大姨妈说事儿。就听林致又说“敢撒谎试试？”于是她就鼓着嘴，在泳池边蹲着跟林致无声的对抗。
“林先生，您的水”服务生说了一声。
在余小鱼听着真是犹如天籁，她狗腿的把水接了过来，谄媚的端到泳池边的林致跟前。
林致没有立刻接，而是又游了几个来回。等余小鱼端着水的胳膊都酸了的时候，才伸出手去接杯子。
余小鱼把杯子往他手里一递，结果林致没拿住，杯子直接掉了下去。
余小鱼下意识去抓杯子，身体前倾，直接掉在了游泳池了。扑棱着去抓池边，结果发现池边离自己越来越远。
水劈头盖脸的就灌了上来，余小鱼踩不到泳池底，死命的挣扎，水呛进了肺里，窒息感越来越重，眼前一片黑暗，她失去了意识。
“咳。。。咳。。。”余小鱼醒来的时候觉得特别冷。但是肚子被一个热热的东西顶着。她趴在那个东西上，又是一通昏天黑地的吐。
呼吸渐渐平顺，但是头很晕，眼睛也睁不开，好像累惨了的样子。有人抱起了她，把她放在一张沙滩椅上。
她冷的直哆嗦，细细的叫了一声“冷”。很快，身上盖上了东西。可还是冷，她缩成一团，哆哆嗦嗦的抓着身上的覆盖物，使劲睁了睁眼。
林致那张放大的脸，瞬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余小鱼被吓的，直接哭了出来。
☆、第十一章 红烧小鱼
在巨大的压力，疲惫以及溺水之后，余小鱼不负众望的发烧了。她缩在酒店的羽绒被下，冷的抖成了一团。
烧的快迷糊了，余小鱼也没胆子喊人。因为这个套间的另外两间，分别住着她的顶头上司苏谨和大老板林致。
她对自己怎么回的房间还是挺有印象的，因为是自己走回来的。被林致从游泳池里捞出来做了个急救之后，居然被他的脸吓的哭了出来。
林致那个脸色，别提多难看了。那叫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小鱼一去兮，差点回不来的节奏。
余小鱼趁着自己还有点清醒，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拿上几片退烧药来。趔趄着开了门拿了药片，丢进嘴里灌了口水吞下。
然后余小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是苏谨把她叫醒的。具体来说，是苏谨把她从客厅捡回卧室的。余小鱼躺在床上，脑袋还是有点迟钝，看着体温计上三十九度半的数字，好半天没反应。
“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苏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