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装东西的箱子都这么名贵,里面的东西一定值很多钱,这个箱子就算背不动也要背走!再次伸手想把它背在背上,手却被另外一只手给抓住了,然后房间瞬间变得亮堂了,我看见那个被我砸的满脸血的男人淡定的看着我,脸上的伤口让他原本还算俊美的脸显得有点狰狞。
“抱歉啊,小姑娘,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呢,钱可以给你,这个不能动哦。”
这货什么时候挣开的!我明明打了水手结的!我越过那个棕色头发的男人看到床上如同一摊死蛇的,断成几节的绳子,瞬间觉得这事情大条了,说不定……惹到了不能惹的角色了呢……该死的!
“放开我,救命啊!非礼,有……”变态两个字还没出口,他就一把捂住我的嘴巴。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盯上我的,但是小小年纪就这么过分,长大了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呢。”他眯起眼睛笑了,“还是送去巡逻房会比较好吧。”我听见他这样说道。
“唔唔!唔!”我拼命挣扎起来,才不要去巡逻房!他们会把我的手砍掉的!这样想着,我的双脚也踢蹬起来,奈何这货长的高大,而且力气大的要死,我怎么也踢不到他的身体,情急之下直接嗷唔一口咬在了他的手上。
“啊!”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咬他,一下子松开了手,这货肌肉难道是钢铁做的!差点没把我的牙崩掉。我刚没跑两步就被他抓住后领提了回去,就像猫抓老鼠耍着玩那样,这个家伙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角色,我现在有点后悔一时冲动跑过来打劫他了。
“真是个疯丫头。”他摇了摇头,一把把我扛在了肩膀上,顺手管了窗户,然后向床边走过去。
喂喂!这个变态想干什么!“喂!放开我!混蛋!变态!”我用力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啊!”
“都说了叫你不要叫了。”他长叹一口气,把我扔在了硬邦邦的硬板床上,磕得我的腰都要断了,“我什么都不想做。你的腿受伤了。”他指了指我的左腿,顺着他的手指我看到我的左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开一个小口子,流了不少血,估计是刚才挣扎的时候踢到什么了,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疼。
“嘶……”我咬了咬嘴唇,“与其担心我受伤,你还是先看看你那满是血的脑袋吧,大叔。”
他的眼角抽搐了两下,“我叫希绪弗斯。”他拿纱布把自己脸上的血擦了擦,然后继续说道:“而且我脸上这些血是被你砸出来的。”他的表情相当的正啊……但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被他给吐槽了呢?绝对被吐槽了吧……
“小小年纪怎么就能做出抢劫别人这种事情呢。”他一边帮我处理腿上的伤口一边说教,“就算是肚子饿也不能这么做啊,太危险了,如果是碰到其他人的话,早就被刚刚那一水壶给砸昏过去了吧。”
所以说为什么你丫没有昏过去啊!你丫要是昏过去了不一切都解决了!我无力吐槽。
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继续帮他绑脑袋上的纱布,嗯,现在的情况就是我帮他绑脑袋他帮我处理腿上的伤,貌似我腿上的伤是被墙上的钉子给钩破的,还好钉子没有生锈,不然得了破伤风那就难办了,我能狠狠的往他的脑袋上再补一下么?能么能么?啊,这次不要用茶壶了吧,这次直接用杀猪刀吧!我浑身冒着黑气的想到。
这货难道就是这样故意被我砸了一下然后一直在旁边装昏看看我想干什么吗?变态都不是这样的吧!这货绝对哪里坏掉了吧!
“切,要不是因为你想带走萨沙,我干嘛跑过来打劫你啊。”我不屑。
“……你是?”希绪弗斯抬起脸来看着我,他确实是个长的很稳重很可靠也很顺眼的男人……但是光冲着他要带走萨沙这一点,我就不爽他。
“我是谁管你什么事啊。今天算我倒霉……”气鼓鼓的跳下床,“这个还给你,谁稀罕你的臭钱啊。”我把钱丢在床上,“大叔,不要以为你不把我送到巡捕房,我就会放弃阻止你带走萨沙了,走着瞧!”
“看来有点事情今天必须说明白了……”这家伙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在我打开门的瞬间把门给拍上了。
“喂!变态!你想干嘛啊!”我不满,变态是顺口骂他的,不到三秒这货的本质就被我看穿了,早衰圣母白莲花爱说教的掉毛萝莉控怪蜀黍!没错!说的就是你!希绪弗斯大叔!
“给你解释我必须带走那位大人的原因。”他平静的说道。
“那位大人?”这个敬称把我吓了一跳,喂喂,这算啥?难道说萨沙是什么王公贵族流落在民间的后裔什么的吗?这种狗血的事情也太挑战人的承受能力了吧?
“……就是雅典娜大人,也就是你所说的萨沙大人。”希绪弗斯无比认真的说道。
“……喂喂,你别告诉我你是那个什么保护女神的战士哦……我会吐你一脸血的哦,我真的会吐你一脸血的哦。”我这样警告道。
“即使你吐我一脸血,也无法改变我是女神的圣斗士这个事实。”他依旧无比认真,“今天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
妈妈……我想吐他一脸血可以吗?
你想说什么我不要听不要听不要听啊混蛋!
☆、45 所谓背负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听完这个大叔的话;我强忍着涌到了喉咙口的一口狗血问道;这货要是再了补上一句我估计就能直接一口狗血糊他一脸……
“因为我觉得你并非用道理说不通的那种人。”他平静的说道。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把已经憋到喉咙口的一口狗血给咽了下去;“完全不知道该吐槽你们是白痴还是你嘴里的那个女神是白痴……”
我看见希绪弗斯的眉头有点皱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太高兴;切;他不高兴我也要说:“不是白痴的话;怎么会高喊着遥不可及的口号去死,如果不是白痴的话;为什么要守护和自己毫不相干的种族,如果不是白痴的话;为什么……明明身为神明;已经看到了太多人类的疯狂丑恶了吧……还要用‘爱和正义’作为口号;鼓励原本不用背负这些的人去前赴后继的送死……就是为了保护这种朝生暮死自私自利不知感恩的种族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本来不想这么说的,但是抑制不住就这样说出口,心口紧的难受,好像这段话已经憋在我的心口许久了。
“……小小年纪就有这种想法……和你生活的环境分不开吧。”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我下意识的把他的手拍开了。
“别碰我啊,变态。”
“……你有这种想法我并不奇怪,但是我能确定的一点是,在你拿到我的钱的时候,心里第一个想到的,一定不是自己。”他蹲下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就像我刚刚说的,如果冥斗士发现了雅典娜大人,那么现在还没有觉醒,毫无自保能力的雅典娜大人就会很危险,那个时侯,你要怎么办呢?你能保护她吗?像你信誓旦旦说的那样?”
“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啊!”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吼道,“如果你的女神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仁慈而善良,那么她应该自己来处理这些事情而不是让萨沙去替她背负那些东西啊!战争是会死人的!会有悲伤和痛苦的!让萨沙去背负这些!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萨沙大人,就是雅典娜女神。”他站起来正色道。
“雅典娜也好……女神也好……对我来说……萨沙就是萨沙,不是其他任何人。”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我的双手因为长期做重活,掌心磨起一层老茧,一到冬天就开裂,又痛又痒还会渗血,萨沙会替我烧好热水,然后一点点帮我擦拭手上的血迹。
那样温柔的萨沙,那样天真单纯的萨沙……想到之后她所要背负的东西,我……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临走的时候,那个叫希绪弗斯的男人硬是把钱塞给了我,当我打开孤儿院的大门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床上睡了一个人,小小的身影蜷缩在一起,手上还拿着我上次在工地上磨破的衣服,上面的破洞已经修补好了,虽然针脚歪歪扭扭的很稚嫩很不好看,仔细看萨沙的手指的话,还会发现有扎破的地方。
心里涌过一丝暖流和酸楚,我坐到萨沙的旁边,小心翼翼不把她吵醒,伸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这是她却睁开了眼睛,“蒂雅……怎么了?你……”软软糯糯的声音猛地让我鼻子一酸,我一把把她抱进怀里,“萨沙……对不起……对不起……萨沙……”
对不起,明明知道你会面对什么,我却无能为力。
对不起,明明知道你将要背负什么,我却连替你分担都做不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蒂雅……你哭了?”她在我怀里动了动,伸出一只手来,那双温暖的手帮我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蒂雅……我已经……决定要和希绪弗斯先生一起离开了呢,我想,要是我离开的话,蒂雅就会少分担一个孩子的生活费,这样……蒂雅会稍微轻松一点吧……”她微笑道,牵起我的手嘱咐道,“蒂雅手上的茧,冬天要是再开裂可会更加疼呢……要记得每天早上泡一泡热水,还有,莉娜的脚,冬天的时候也要记得泡热水,会舒服很多,天马不要随便和人打架了,还有……还有……还有……亚伦哥哥……”一滴温热水滴滴在了我掌心,她的小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支撑着的强颜欢笑的微笑,翠色的眼睛里透出不舍和悲伤。
“蒂雅……如果我不在了,你、你们会记得我吗?会吗?”
我把她紧紧的搂在了我的怀里,“会,即使走到了世界的尽头我也会。”
“谢谢你……蒂雅。”
第二天希绪弗斯带走萨沙的时候,我只敢躲在远处,不敢走出去见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要背负痛苦这件事情,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会害怕未来吗?她会恐惧自己的力量吗?她会……迷茫吗?痛苦吗?不快乐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
右手握住左手上的花环,上面的鲜花依旧芳香新鲜,这是……寄托着思念和守护的花之锁。
“怎么了,雅典娜大人。”在快要到达圣域的时候,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希绪弗斯突然问低着头的萨沙道,“是因为……蒂雅没有来送您吗?”他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心里忍不住为自己把这个现在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她浸透了悲伤的孩子,把她带回圣域,究竟是对是错。
萨沙还是低着头,两行清澈的泪水划过她稚嫩的脸庞,她的手握住了自己手上芬芳美丽,闪耀着生命气息的花环,“没有关系……思念是相同的。”即使这么说,她脸上的泪水还是无法止住。
这思念的花锁,能把我们的羁绊带到什么地方去呢?
会有什么样的未来呢……
萨沙有点害怕,没有蒂雅,没有天马,没有亚伦的日子,她将要面对什么样的未来呢?就算希绪弗斯告诉自己,自己是女神,是雅典娜的转世,可是……她对自己的职责,对自己将要面对的东西,将要背负的责任,一无所知。
她担心自己做不来。
十二宫长长的阶梯寂静的排列在圣域的中心,在那里,驻守着守护圣域和雅典娜女神的最高级别的圣斗士——黄金圣斗士。萨沙站在白羊宫仰起头来,目光顺着阶梯向上看去,看到那座高大的,眺望着远方的雅典娜塑像。
这就是自己要背负的东西吗?
萨沙低下了头,握紧了手上的花之锁,在心底默默呼唤着,蒂雅,我……我害怕。
害怕未来。
害怕自己的力量。
害怕自己无法背负这样重大的职责。
蒂雅,我该怎么办。
萨沙的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我好想你。
☆、46 萨沙!冲破迷茫的勇气!
当邪恶遍布大地的时候;一定会出现希望的战士;他们披挂圣衣;靠爆炸体内的小宇宙战斗;他们的拳可以划破星空,他们的腿可以踢裂大地;他们就是守护地上爱与和平的战士——圣斗士。
被希绪弗斯带回圣域的年幼的萨沙还是无法习惯和大多数人相处的方式;女神殿里有不少的侍女;但是她们几乎都不会和萨沙说太多的话,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或者处理一下年幼女神的生活方面的事情。
这里的生活环境比起孤儿院实在是好的太多了,但是萨沙还是不开心;年幼的女神睡在石床上的时候;偶尔会把手举起;让那寄托了祈祷和思念的花环在她的面前摇摆着,上面的花依旧芬芳新鲜。
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见过那个和蔼的,叫做赛奇,自称为教皇的老爷爷,嗯,还有一个一直闭着眼睛的年轻男子,他单膝跪着,嘴上却毫不客气的说:“愚蠢的雅典娜。”
我才不是什么雅典娜呢,即使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那种涌动得强大力量,萨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到,这股力量到底是什么呢?萨沙有点害怕,如果自己控制不了这个力量,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萨沙在害怕未知的未来,她有些迷茫,赛奇说:“女神是为了守护大地而诞生的。”但是……像自己这样弱小而迷茫的人……能够守护大地吗?萨沙担心自己会成为一个不合格的女神。
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除了呆在女神殿祈祷之外,她还会去占星楼阅读一些书籍,那些古老的书籍讲述着一个个被血与泪浸透了的圣战往事,每多了解一点,萨沙的内心也就越是迷茫而痛苦。
为什么呢?明明如果可以活着,谁愿意去死呢?如果可以享受幸福和安逸,谁愿意去背负痛苦和悲伤呢?——圣斗士就是这样一群人吧,不,不只是圣斗士们,还有那些“女神之泉”的侍女们。
萨沙的心更加痛了。
“但是!这样茉莉也太可怜了啊!”她想起前几天关于天龙座童虎晋升为天秤座黄金圣斗士时候,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茉莉是“女神之泉”的侍女,和童虎一样来自中国,萨沙能够看出来,她和童虎其实是恋人关系。
因为,茉莉看童虎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温柔到让人心疼,明明是恋人不是吗?萨沙这样想到,明明是恋人,却因为童虎是黄金圣斗士而生疏的称呼自己的恋人为“童虎大人”,茉莉一定很难受吧。
“您不能这样,”赛奇叹了一口气道,“童虎一直坚定着为您而战斗的心,这一点,哪怕是失去恋人也不会改变,您这样,会让其他圣斗士迷茫的。”
怎么会这样呢,萨沙低下头,温柔的心里涨满了悲伤,女神不是为了保护所有人而诞生的吗?明明悲伤和痛苦就在自己身边,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无能为力呢?
萨沙低着头的样子在赛奇的眼里和两百多年前的那位雅典娜女神重叠在了一起,那个时候,那位在圣域长大的女神也是这样,低着头,满心痛苦的样子。
赛奇忍不住想起上任雅典娜大人——他只能称呼其为雅典娜大人,她出生在雅典娜塑像之下,自幼在圣域长大,除了“雅典娜”这个沉重的字眼,她没有其他名字。
她曾经在圣域边缘的高山上,远远眺望这罗德里奥村里,那个母亲牵着女儿的手迎着夕阳走回家中,女儿替母亲拭去额角汗珠的画面,满眼的艳羡,即使是从小就被教育要牺牲,要守护的上代雅典娜大人,她也有着少女敏感而柔软的内心。
“赛奇……好美啊。”她转过脸来微笑着对身后的自己说道,“这就是我们所守护的东西吗?有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我是不是也有母亲呢?如果有的话……她会不会也像其他母亲一样,温柔的抱着我,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牵着我的手回家呢?……啊,抱歉,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仿佛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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