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秋白凝眉看着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那明媚愉悦的面容之上完全找不见一丝之前哀怨哭泣的小女人模样,那样灿烂的笑容让他只觉自己好像一脚踩到了一堆狗屎上,而且是好大好大的一堆,他再想将这只脚拔出来,却已经太迟了。
他微沉下脸,淡声道:“我慕容秋白做错的事自是会负起责任,姑娘可以放心!”
闻言,照影笑得更加愉悦,娇美的容颜似明媚阳光般,绚丽耀目,清亮水灵的眸子看着他嬉笑道:“敢做敢当,公子果然是君子!”
所以她才会选中他!君子好欺负,也好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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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1)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绯衣女子跟着一名白衣公子走出了“醉香楼”。
绯衣女子前脚方踏楼门,便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双臂一展,伸了一个懒腰,“终于离开这束手束脚的鬼地方了!”
白衣公子顿住脚步,转首看她,剑眉微蹙,这女子与他初见她时的气质完全判若两人,一点也没有之前抚琴时那高雅娴静的风姿!
绯衣女子察觉到白衣公子投来的目光,笑吟吟地迎眸与他对望:“慕容公子,这次真要多谢你替我赎身了!”
不必说,这名白衣公子正是慕容秋白,而绯衣女子则是要他负责的照影!
慕容秋白面色依旧有些阴沉,他实在有些懊悔昨夜去见她,竟给自己惹出了这样一身麻烦!
只因他以为她是她……
其实她是否是她与他又有何干,在那日他向她出手的那一瞬间,便注定了他与她的关系已然成为无法扭转的对立之局!
即便她还活着,即便她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依然会同样做出如此决定!
在他心中,只有正义最重!其他的……都不重要!
照影见他不快的样子,忍不住又笑道:“其实你也不必一直为昨夜之事介怀,因为……”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带着些许玩味,缓缓道:“其实昨夜……”
然话未说完,一个清朗若风吟的声音轻轻传来,截断了她的话:“慕容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照影秀眉不由也微微一凝,唇角浅浅弯起。
想不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陆兄!”慕容秋白转首看清来人,面上不由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可见二人相识已久。
来人正是陆少欢,一身华衣束冠,手执镶边折扇,依旧还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俊脸上带着一抹雍容而闲适的浅笑。
陆少欢走近前来,已然看清慕容秋白身边的绯衣女子,不由微愣,随即微笑招呼:“这不是照影姑娘么?”
照影斜眸看他一眼,唇角噙着一抹戏笑,透着几分讥诮:“承蒙陆公子还记得我,照影实在受宠若惊。”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善,陆少欢不由微微一怔,旋即明白她定是恼他食言之事,不禁苦笑,张口欲要辩解:“照影姑娘恐有误会,陆某并非有意食言,只是……”
“过去的事就不必再多说了。”照影却是打断他的话,扬眉觑他,笑意盈盈:“如今我已不再是‘醉香楼’内的姑娘,与陆公子之间亦已无半分关系。想来以陆公子这般身份之人也不缺女人吧?”
若说实话,照影心中对陆少欢却是仍存几分羞恼,即便是如她这般性子洒脱的女子,对于占了自己身子的第一个男人多少还是有几分特殊的感觉,何况他还食言于她!
对他这样的人,只有想法子气气他,只要有一点机会能让他生气,就千万不要错过,最好能让他气得半死!
照影现在就在气他,等着看他会有何反应。
只是陆少欢是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知她是有意气他,他微微眯眼,看了看她身旁的慕容秋白,心中已明白大半,却是不觉有些诧异。
他本以为她是有意接近他,而如今看来,她似乎真的只是为了脱身而寻找可利用之人,只是他不解的是身怀武功的她为何要用如此费力的法子出青楼?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如今又跟着慕容秋白,是巧合抑或又是另有目的?
慕容秋白见二人之间不仅认识,似乎还曾有过一段什么事,不觉诧异:“陆兄,你和这位姑娘是……”
陆少欢觑了照影一眼,勾起优美的薄唇,笑道:“不瞒慕容兄,我对这位照影姑娘的才情甚是欣赏,今日我来此正是为替照影姑娘赎身。”
闻言,慕容秋白与照影皆不由怔住。
半晌,照影习惯地眯了眯眸子,歪着头笑吟吟地看他,粉嫩的面颊染上一抹赧然的胭脂色,娇美可人,“如此倒要多谢陆公子的好意了,只可惜陆公子晚来了一步,我已被这位慕容公子买下了。”
陆少欢微一挑眉,眸中掠起一丝玩味,随即看向慕容秋白满面调侃之色:“想不到慕容兄竟抢先我一步,实在是可惜!只是……”
顿了顿,他又轻瞥了一眼一旁的照影,笑道:“我对这位照影姑娘实在是喜欢的紧,不知慕容兄可愿忍痛割爱让于我?”
照影微微一诧,斜睨着他,却是不知他又在打何主意,为何非要她不可?她可并不认为他是真的喜欢她!
慕容秋白却是面色微窘,有些尴尬,看了看照影,犹豫:“这……还得问照影姑娘的意思。”
他既说过要负责自然不会推卸,但若是她的选择他当然也会尊重,他也已看出她与陆少欢之间似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照影微一抿唇,明亮的清眸中漾起点点笑意,“照影不过一介青楼女子,能得陆公子的青睐实是荣幸之至,只是照影既已被慕容公子买下,自然是慕容公子的人,只能拂了陆公子的心意了。”
与陆少欢虽接触不多,但她也了解到此人城府极深,且身份也定然不只是富商如此简单,她可不想留在这样的人身边!
而慕容秋白,潜意识里她始终认为他与她的过去定然有着某种联系,跟着他或许可以找回失去的记忆,虽然没有过往记忆的她看似过的很洒脱,但生命中丢失了一段空白,那个常常缠扰着她的梦魇,那时时萦绕心头的痛楚,却令她心底有些恐惶不安,她究竟是谁?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她希望可以弄清!
“既然照影姑娘这样说,陆某也不好再强人所难了。”陆少欢摇头轻叹一声,似惋惜的看着她,随即又转向慕容秋白道:“慕容兄,一月前山庄一别,今日难得再见,不如去我府上一叙如何?”
慕容秋白面有迟疑:“事实上我还另有要事在身,恐怕……”
陆少欢却是不由分说,笑着拉住他便走:“有什么事不妨到我府上跟我说说,兴许我还能帮上忙,走吧!”
慕容秋白见盛意难却,也不好再推辞。
慕容秋白既然要去,照影自然也只能跟着一起,只是她心中总觉得陆少欢此举似乎又是另有深意。
不论如何,且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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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2)
陆家不愧为全城首富,府院大不说,装修也颇为华丽。
府内堂舍丹青斗彩,楼阁雕梁画栋,花苑姹紫嫣红,桦柏巍然参天,华丽之至!
到陆府已是正午时分,陆少欢已然差人备好了酒菜。
坐于厅堂桌前,陆少欢与慕容秋白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说起正事来。
“不知慕容兄此次来晋城所为何事?”
慕容秋白这才敛眉肃色道:“实不相瞒,我是受玉城主所托正在追寻那被司空未明所盗走的琉璃珠。”
闻言,陆少欢不由微一惊诧:“司空未明盗走了琉璃珠?”
慕容秋白神色凝重地点头。
一旁照影不觉有些好奇,插话道:“司空未明是谁?”
玉城主她倒是听说过,玉香川,月华城城主,与人为善,不论做过何种错事之人,他都会给予宽容和饶恕,即使是伤害他的人,他也不曾与之计较,一直为众人所敬重,当朝皇上还特封了他“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
竟然敢便并能偷到玉城主的东西,这司空未明倒是能耐不小!
陆少欢看她一眼,随即笑道:“司空未明,人称‘偷中之王’,据说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只有他不想偷的东西。”
“哦?”照影一听,不由来了兴趣:“不过只是一个贼,竟如此厉害?”
陡少欢嘴角微勾,浮起一丝浅笑,“司空未明最擅长轻功,他的轻功只怕武林中没有几人能追上。”
慕容秋白也点头叹道:“司空未明的轻功在武林中的确算是数一数二,本是人才,奈何为贼。”
慕容秋白正义感颇为强烈,对于司空未明这种梁上君子自然也是反感的很。
“不过,他虽是贼,却与普通的贼不一样。”
照影又眯眼看向陆少欢,好奇:“怎么不一样?”
陆少欢微微一笑:“他不会因为自己缺钱花而去偷,而是要人花钱请他才偷,但他不偷金银,只偷奇珍异宝,并且他要偷一样东西之前,一定会先通知对方,要对方好好防备。”
照影歪头一笑,眸中掠起一丝赞叹:“他行事倒是很有个性,真是个有趣的人!”
“荒唐!”慕容秋白却是蓦然板起脸斥道:“梁上君子,不务正业!何来个性有趣之说?简直是黑白不分!”
知道慕容秋白正气的性子,照影只得赔笑转移话题:“那琉璃珠又是何物?司空未明为何要盗它?”
慕容秋白道:“那琉璃珠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价值不菲之物,只是据说这是玉城主父辈所传下的遗物,故而失窃之后会如此心急请我去帮忙寻回。至于为何会盗它却是不得而知。据玉城主所说,曾收到司空未明提前送来的通知函,虽不知其为何相中琉璃珠,却也还是加强了防备,岂料还是让那司空未明神不知鬼不觉地给盗走了。我受玉城主之托一路追寻他到此,只可惜……”
他顿住话语,看了一眼照影,只是摇头惋叹。
照影知他是懊丧因见她才追丢了司空未明,只是,为何他会放下正事肯来见她呢?若他拒绝的话她也无法强求,不是么?
陆少欢并不知其中缘由,只当他是一时大意,于是笑着劝慰道:“慕容兄也不必过分自责,不如这样,慕容兄与照影姑娘都暂且先住在我府上,那司空未明的下落我会另派下人去查探,一有消息,再一起行动,如何?”
慕容秋白思忖半刻,点头:“如此,就有劳陆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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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试探(1)
午饭之后,陆少欢差府里丫鬟领照影去西厢房先行歇息,自己却是声称叙旧拉着慕容秋白到了书房之中。
进了书房,合上门,慕容秋白凝眉看着陆少欢,淡淡道:“陆兄可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多年的交情,他又怎会不知陆少欢这番殷勤地挽留是另有用意。
陆少欢挑眉轻笑:“不错,我确是有话想说。不知慕容兄对那位照影姑娘作何看法?”
“照影?”慕容秋白微微一怔,眉目渐渐凝起,“她……只是一名青楼女子。”
只是,她却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像她……却又不可能是她!
陆少欢眼中却是闪过一道光芒,脸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她当真是青楼女子如此简单么?”
慕容秋白不由一诧:“此话怎讲?”
“慕容兄,那件事之后,你仍然还是少了颗防人的心眼!”陆少欢看他一眼,轻轻摇头,面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慕容秋白行事虽也算谨慎,但论心计始终差了些,容易被人欺骗利用。
慕容秋白脸色一僵,良久才轻叹了口气:“原来你也都已知道了。”
陆少欢微微扬唇,俊逸的眉目间带着一抹浅浅的叹息:“此事慕容山庄虽有意隐瞒,有心之人却还是早已探听到,不过,我知道的却更多一些……你,还杀了她!”
闻言,慕容秋白身形却是不由蓦然一震,一双眼睛渐渐凝起,似比黑夜还要深沉却又比寒星更为明亮,不停闪烁的眸中似藏着某种特别的东西,然后叹息一般的低语道:“是,我杀了她。”
陆少欢忍不住摇头,面似遗憾又似不解:“魔教妖女便也罢了,为何连她也杀?”
慕容秋白脸色渐渐沉下:“她也是魔教之人。”
“哦?”陆少欢显然有些意外,凝眉沉吟:“她……不像。”
虽与那女子仅有过一面之缘,但以他识人的眼光来看,她并不似魔教中那种邪恶之人!
“那一夜,是她先要杀我。”慕容秋白紧紧握起拳头,手指渐渐泛青。
他不会忘记那一夜,陡然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宛若天地都瞬息变了颜色!
他曾以为他可以和她在江湖比翼双飞行侠仗义,在家中舞剑描眉琴歌唱和,气煞仙侣羡煞鸳鸯,谁知——
他最终要娶的人却不是她!该说天意弄人,还是有缘无份?
他知道他负了她,他不怪她恨他,却未曾想她竟欺骗了他!
当她手中的匕首刺入他臂膀之时,明明是还是温暖的春日,却只觉得一股阴冷的寒意从四周笼来,让他瞬间只觉一种凉到心底的寒冷!
“白……”他仍记得她纤细的身子缓缓贴进胸前,蛊惑般的声音慢慢地轻轻地吐在脸畔之上的感觉,是还想继续诱惑他么?
他心痛,却仍是毫不留情地出了手——
那一掌击在她胸前,一串泪珠轻轻滑落。
是她的?是他的?不知道。
只知道她紧抿的菱唇一缕缕暗红的血丝丝渗出,她娇弱的身形缓缓朝河中倒落,她唇角却是弯起了一抹浅笑——
她为何而笑?他亦不知道。
在她掉落河中的那一瞬,最后印入眼中的只有她那一双在黑暗中依然闪亮如星的眼眸,而那眸中有无尽的依恋与清澈的波光!
而那样的一双眸子,他或许是再也见不到了……
“既是过去之事,便莫要再提了。”陆少欢的一声轻叹将他唤醒。
慕容秋白闭上眼,心头仍是掠过一丝痛楚,良久,才又淡淡开口道:“你方才说照影姑娘如何?”
“我曾探过她的脉,她内力不弱。”陆少欢微眯起眸子,眸光渐利,宛如刀锋,“有此内力却沦落青楼难道不觉奇怪?何况她曾有意吸引我的注意力,试图接近于我,让我替她赎身,以她的内力想要离开并非难事,我不得不怀疑她的别有用心。如今她又被慕容兄你买下,以慕容兄你的性情若非其中另有隐情你怎么也不会买一名青楼女子吧?”
闻言,慕容秋白面色微微一变,目光微凝。
蓦然忆起昨夜之事,不觉也有些疑虑起来。
他并非不胜酒力之人,怎会昨夜只喝了几杯便醉的不醒人事?纵然他喝醉了,若对那照影做出什么禽兽之事却也不可能毫无半分印象!
她要见他,他的醉酒,他用强于她……仔细想来,这些未免都有些值得推敲一番了!
只是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为何?只为找人替她赎身?但正如陆少欢所言,她若有内力根本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他敛眉沉吟:“她隐藏会武功之事是另有目的,她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
陆少欢俊脸之上笑意不减:“她既刻隐藏,那便激她自暴。”
慕容秋白眸光不由一闪:“陆兄的意思是……?”
陆少欢勾唇淡淡一笑,微微眯起眼,双眸如一汪潭水,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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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试探(2)
照影跟着府里的丫鬟到了西厢客房,那丫鬟希儿倒是个伶俐的丫头,说话甚是乖巧,讨人喜欢。
“姑娘且先在此歇着,若还有其他需要便吩咐希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