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着就好了。”
他目送她坐进车里,替她关上车门,坐到自己的驾驶位置上,才解释:“今天寿星最大,必须得享受皇后般的地位。”
许初语笑,“那好,小言子准备给本宫怎么样的惊喜?”
“全听皇后差遣。”
“打道回府,本宫只想早点就寝!”
肖越言闻言扫了她一眼。“公司最近很忙?”
“恩,公司最近被一家大公司收购了,改朝换代啊,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许初语头枕着靠枕,合眼慢悠悠的说。
“大不了不干呗,专心做你的医生夫人还不好?”
“别别别!打住,你知道我想要自力更生的啊。”许初语连忙阻止他继续往下说。
肖越言闭了嘴,为了让她好好放松还很贴心的放了首音乐,轻缓的调子充斥着车厢,许初语听着歌,静静地看车窗外,一颗颗破碎的小雨珠汇聚成一条细线,很快的滑过玻璃表面,流淌而下
当初两人结了婚,在江城的中心区域紫荆公寓买了套房,一百多平米,两个人住绰绰有余。选择这里,更是因为它离两人的上班地点都很近。将车子停在了地下车库里,两人一同坐电梯上楼。走到门口的时候,肖越言忽然捂住了许初语的眼睛。
许初语勾唇笑他:“这么神秘?”
“嗯哼,不许偷看。”
密码开锁的声音,推开门,两人慢慢走进屋子。
“????????!”他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同时放开了手。
许初语睁开眼,入目的是昏黄温馨的环境,简洁宽敞的大厅餐桌上只点了根蜡烛,屋子里都是七彩的气球,还绑着丝带,有点老掉牙又给人梦幻感,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肖医生,什么年代还搞这种老掉牙的惊喜?”
她走到餐桌前,精致的西餐晚宴,可是肖越言偏偏要在桌上顺带插上两根美国国旗,深怕别人不知道这是在吃西餐似的,简直太滑稽了!
肖越言两手一摊,很无奈的样子:“小护士说女孩都喜欢这个。”土记丸技。
“都说了是女孩,你看我,今年都是二十七岁的老大姐了。”
嘴上虽然都是嫌弃,许初语还是坐下来,认认真真的品尝晚餐,诚心实意的感谢肖越言。这五年里,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的全心照顾,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生存下来。
肖越言在良好的书香家庭成长,吃饭的时候一向不说话。许初语明确说过不收任何礼物,因此肖越言也没准备,只是请了半天假亲自为她做了顿西餐。两人安静地吃完晚餐,许初语主动去厨房清洗,肖越言在客厅里收拾乱七八糟的气球。
出来的时候,肖越言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礼盒,递给许初语:“物业那儿拿来的,又是那个不明人士。”
许初语挑眉接过,自从去年起,每逢过节,都会有个无名人士寄一份礼物给她。许初语试着查过地址,却始终查询不到。久而久之,她也不再追究,只当是个好心人的祝福。
“今晚的生日宴我很满意,期待下次会更好。”
“再这么下去,我非掉光头发不可!想一次惊喜,绝对比一场手术更难。”他愁眉苦脸的样子。
许初语哈哈大笑,主动探身抱了抱他,肖越言很自然的回应她,拍拍她的后背,两人互相说了晚安,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进房间。
是的,他们结婚,同居,却从来不同床,他们不是夫妻,却是比夫妻更加心意相通的好朋友。
许初语洗完澡,坐在床沿,这才打开礼物盒子,毫无疑问,礼物盒子里放着的一朵浅紫色桔梗干花,这个陌生人每次的礼物都是这个。她取来书本,小心翼翼的将干花夹在了里头。
但是许初语却从未知道桔梗的花语不变的爱。
第二天上班,照旧人心惶惶,商场如战场,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辞退的是谁,只好绷紧神经努力工作。许初语刚落座,一旁的小夏就蹬着椅子滑了过来,悄悄在她耳边说:“许姐,听说今天新任上司要来巡查了!”
许初语挑眉,“难怪今天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隔壁迟到大王吴辉竟然比我还早到公司!”
“啧啧啧,新官上任三把火,竟想着先宰割底下小员工,来个杀鸡儆猴,我们这些小员工的日子啊,真是苦苦苦!”
小夏挤眉弄眼的样子逗乐了许初语,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chapter82。虐男主开始
其实,许初语也搞不明白,自己上班的地方只是家小公司,根本毫无价值可言,竟然也能被鼎鼎有名的向氏企业看中所收购?
说起向氏企业,两年前。传闻向氏企业内部大变动。由向总一直在国外的孙子继承了家业。对于这名继承者,金融圈议论纷纷,也有许多金融记者亲自上门拜访想要夺得独家专访,可这位继承者却一一拒绝,这么长的时间,别说是长相成谜,连名字也很少为人所闻,简直神秘的过分!
许初语还在想着,楼梯口传来躁动,声音渐渐由远至近。整齐清脆的脚步声,成批的黑衣西装精英人士,夹着公文包面无表情向办公室走来,声势浩大。
办公室里的职员纷纷起身跑向前,自觉的站成一排迎接新上司,许初语还未看清对方长相,一旁的小夏连忙拉起她也匆匆跑进队伍里站定。
许初语这才有空抬眼去看,那人身姿修长。黑色的贴身西装剪裁有度,衬出他宽厚的肩膀,手腕的紫色袖扣价值不菲微微闪烁,一双长腿套在西装小脚裤里,脚踩锃亮锃亮的尖头皮鞋,贵气逼人。外加身后三五成群的跟班,气势十足。
“哇靠,这颜值,绝了!”小夏附耳过来,惊叹不已,看的眼睛都亮了。
许久没得到回应,小夏啧了一声往身旁看去。许初语却像被施了魔法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双眼睁大满眼的不可置信,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毫无血色。
“许姐?许姐你没事吧?”她连忙关心的问。
许初语看着记忆中熟识的那个人此刻穿着西装,嘴角噙着生疏却不失礼貌的淡笑,一一跟底下员工握手,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她却思绪混乱,失了心魂傻傻站在人群中。
他终于站在她跟前,一股淡淡古龙水味儿。
一只修长的手在她跟前,她木讷地探手,出于本能地握住对方的手,两手相贴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对方突然加重了力度,紧紧反握住她的手。她忘了松开,他也一直没放开她的手,两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两手相握许久。
所有的人都被这怪异的一幕惊吓住了,一直看着他们两。
小夏见状赶紧硬着头皮撞撞许初语的胳臂,“许姐,赶紧松手。”
可,许初语一直没动。
倒是新上司身后一直跟着的女秘书在这时候上前几步覆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新上司这才缓缓地、缓缓地,好像意犹未尽地放开了许初语的手。
许初语的脑袋嗡嗡作响,有人在介绍着什么,有人在拍掌欢呼,一概被她拒之脑后。人群散了,直到有人撞了她一下,她这才猛然回神,对上小夏担心的眼神。
“许姐,你的脸色好差,没事吧?”
许初语勉强撑起笑:“没、没事。”
坐回座位,连忙抖着手从包里掏出手机,一字一顿地编辑了短信发给肖越言我好像看见了他。
肖越言好像在忙,一直没回,许初语在等待中慢慢地平静了自己的心情。
那个女秘书踩着高跟鞋却突然出现在许初语的跟前,“许初语?”
这是反问句,她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许初语几眼,似乎有点难以置信还夹带着轻蔑的不明意味的眼神。
“我是。”许初语站起来,淡淡的回答。
女秘书垂下眼眸,语气客气的冷淡,“厉总有事找你商谈,请跟我进来。”
许初语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也不问任何事,只是跟着女秘书进入办公室。
这里以前一直是李总的办公室,许初语以前也进来过几趟,可现在,是新上司的办公室了,里头的布置全部翻新,换上了高档的真皮沙发,铺上了松软的毛毯,甚至办公桌都变成全黑的简洁风格。
许初语走进去站定后,女秘书便细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退出办公室。
那个人站在落地窗边,双手覆在背后,俯视着窗外,一副王者姿态。听到关门声,他这才缓缓的转身,看到许初语,一直冷厉的眸子忽地温软而下,他大步向她走来,将她紧紧拥入了怀里,真实的体温在他的怀里,他这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满足而又爱怜地低头亲亲她的发顶,温柔的说:“我回来了。”
他是向氏继承人,但他也是五年前宋城曲街那个地痞流氓厉肆,整整五年,他忍受所有的苦痛,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许初语的身边!
话音一落,办公室立即陷入了一片沉默。
他没察觉,拥她入怀的巨大喜悦,已经让他来不及思考其它。他抱着她始终不肯松开,过了几十分钟,才反应过来怀里人的不对劲。
他微微退离许初语几分,低头看她。
许初语两手垂在身侧不动,站在原地,低垂着眸子沉默着,从前的她哪是这样?每次见到他,总是亲密的跑过来,像个小孩子一样搂着他,闹他。可现在······
厉肆的手颤抖了一下,握着她胳膊的力道也轻了下来。
“吓着你了?”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从前砍人都不道一声歉的厉肆竟也有害怕畏缩的时候。
许初语哼笑了一声,满满的讥讽意味。她缓缓的抬头,对上他的眸子,盯着他,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眼里,她冷笑地说:“你回来了关我什么事?”土扑状技。
重逢的画面不应这样横眉冷对。这样的情况反而让厉肆措手不及,不能说出一句话。
她继续说:“现在回来又能改变什么?厉肆,你还是像以往一样狂妄自大,是不是觉得每个人都会站在原地等你?所以你有恃无恐。”
“不是。”他哑着嗓子,喉咙紧涩的要命:“给我解释的机会。”
“不可能了。五年前你有机会,你没来,五年后,什么都结束了。”许初语面无表情的说,拨开胳臂上的手,缓缓退开几步,用力推开办公室的门跑出去。
厉肆立即大步追上前,一直在门外的女秘书看着许初语离开,几个闪身,挡在厉肆跟前,拦住了他。
“滚开。”厉肆冷声命令。
女秘书却不害怕,只是柔声说:“厉总,老爷的电话。”
厉肆垂在身侧的手捏起了拳头,青筋爆出,几秒以后,全身散发着冷然的气息,只淡声交代:“接过来。”
chapter83。讨好
许初语坐在位置上,用尽力气控制自己的情绪,垂在两侧的手不住的颤抖。
她以为如果厉肆没死,她应该开心到流泪。可是,等这个人真真实实的站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是那么的恨他!她为了这个男人几乎崩溃。整整五年。她生活在地狱深渊中,而他却从未想过回来找她。更重要的是,那日爆炸昏迷时最后的背影······
许初语抬起头,看着厉肆脚步匆匆从她面前走过,那位美丽的女秘书一直紧身跟随,两人甚至不沟通,可是却让人觉得他们默契十足。
肖越言的这一场手术一直到晚上八点才画下完美的句点。走出手术室,这才有空掏出手机看信息,点开许初语发来的短信,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在他心里投下了一颗炸弹,一双疲惫的双眼顿时睁大。他立即给许初语拨打了电话,对方却一直不肯接听。他深知那个男人对许初语的影响有多大。
肖越言深思了一会儿,迅速的收拾公文包,开车回家,用力推开家中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央的许初语。
桌上都是歪来倒去的空酒瓶子,许初语的手里抓着一瓶酒。一口一口不住地往里灌。
看见她在家里,肖越言便松了一口气。放下公文包,在她对面坐下,也开了一瓶酒。
许初语脸颊通红,眼神迷蒙,全身浓浓的酒味儿,扫了一眼对坐的肖越言,低低的笑了一声,“他原来没有死。”
肖越言仰头闷了一大口,语气平淡的问:“和好了?”
她摇摇头:“要是能和好,我还能坐在这喝酒吗?你记不记得我告诉过你,五年前那场爆炸我在昏迷之前看过他的身影。可是你告诉我那只是我的幻觉,但现在他活着回来,我还能欺骗自己他不是故意不去救我跟孩子的吗?”
肖越言沉默的听着。
许初语喝了一大口,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五年了,我总想着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每次做梦,都能看见他喊我妈妈,等我要去抱抱他,他就变成了一滩血。我不恨他骗我,抛下我失踪了五年,只是···只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头救我的孩子。”
说到孩子,许初语忍不住红了眼眶,趴在桌上低低哭泣。
肖越言静静地听着她压抑的哭声。心中一阵紧缩。他起身坐到她旁边,抬起她软软的身子搂入怀中,像对待孩子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轻声安慰:“小语,别怕,还有我。”
这让他想起两年前那一晚,她也是这般疯狂地喝酒,喝的伶仃大醉。只是,那时的他也在一旁陪她放纵。因为,那一晚,对于他们而言都是生命中最难忘的一个噩梦。
后半夜,空酒瓶子凌乱的堆放在他们的脚边,他们坐的很近,迷蒙的醉眼两两相望,最后不是谁先迷了心魂,两人搂在一起含住彼此的嘴唇,撕心裂肺的亲吻。他将她扔在了床上,单手解开她的领子,嘴唇还在密密的吻着她的脸颊,她的颈窝。
他情难自禁,迷迷糊糊地喃喃着“晓羽”。
薄唇上移,贴近她的脸庞,吻到的是一片湿湿嗒嗒的冰冷。他一怔,微微清醒,抬起上半身,低头看她。
许初语泪流满面,双眼红肿,痛苦的看着他。
两人沉默了许久,他哑着嗓子说:“我们结婚吧。”
她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说好。她不可能再爱谁,那嫁给谁又如何?土丽边号。
那一晚,最终什么也没发生,只是两个寂寞的人决定安慰彼此。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怀里的女人因为醉酒已经哭着入睡,肖越言低头轻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发顶,轻轻地说:“幸好你还未走。”
第二日醒来,许初语简直头痛欲裂。
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的穿着,一定是肖越言将她抱回了卧室。她下床,洗漱了一番,打开卧室的门出去,客厅的桌子上放着面包和一盒药,下头压着张便利贴,是肖越言的端端正正的字迹:醒酒药,头疼时吃。记住,先吃饭再吃药。
许初语抿嘴一笑,掏出手机,发了几个字给他:“感谢肖医生,工作别太累。”
公司离家十分近,许初语只需要坐一班三十分钟的地铁就能抵达,跟随人潮,走出地铁口,还未走几步,一辆黑色卡宴忽地在她跟前紧急停住。
许初语连忙站住,卡宴的车窗迅速的滑下,露出厉肆的侧脸,他转头,好似这才看见了许初语,满脸惊讶地道:“好巧。”
许初语:“······”
她态度疏离的点头:“厉总早。”
说完准备要走,可他庞大的车身挡住她的路,丝毫没有要让的意思。
“厉总,能让一下吗?我赶着上班。”
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