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容可掬的望着美人点头说:“好,姑娘们我们药材店的银角花质量好,只要姑娘们用得好,一定个个都会肤色好的。”
第八十三章 喜花再开
傅冬一路风雪无阻赶路,总算在节日前一天早上赶回西城傅家。傅冬一进家门,就先奔向大父的院子里,恰巧傅心月也在大父的院子里,傅冬向爹娘问过安后,傅家娘亲和大父瞧着傅冬风尘满面的样子,两人多少是有些心痛,大父瞧着自已娘子的脸色平和,赶紧挥手让傅冬先回到自已的菊园,并且吩咐说:“冬,你回自已的园子好好休息,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傅冬忙点头告退。
傅冬前脚一走,傅家娘亲傅心月的脸色开始变了,想着自已儿子如此奔波,房内却无人等候,傅心月忍不住的冲着大父训起来:“夏衣,你瞧见冬脸上的疲乏没有?他历来听你的话,你这次一定要和他好好说说,叫他迎进一个女子,我瞧着阮亮就不错。”夏衣对自已娘子傅心月是极其了解的,自然是明白傅心月话里有话的意思,夏衣伸出手安抚的拍拍傅心月,对她轻柔地说:“心月,冬的性子绝大部分像你,他决定的事情是无人能阻挠的。”
傅心月听夏衣这话后,心里平静些,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直顺着自已的大郎君,这么多年来自已陆续迎进二郎君和三郎君,虽说没有和另外两位郎君有过生肓,可是多少是对大郎君有些慢待的。不过一直以来最让自已安心的还是这个从年少起一直陪着自已的大郎君。傅心月望着夏衣的头上已有的白色发丝,再用手摸摸自已依旧紧致的脸,傅心月这时难得良心发现般的对夏衣问:“夏衣,你以前是真的愿意我迎进无忧他们吗?”
夏衣大约是许久没听到傅心月如此温情问话,心头一热想想后还是对傅心月温和地说:“心月,你决定的事情是无人能反对的。现在大家都好,就不用再问以前的事情。”傅心月望望夏衣依旧温柔的目光,终究是没有在这个话茬里打转,毕竟时光过去这么多年,一切都无法改变。
傅冬进到菊园后,青森一脸的欢喜的迎上来,青森直冲着傅冬说:“主子,太好了,你回来过节,园子里我啥都准备好,就盼着主子回来。”傅冬望一眼同样是自小跟随自已的青森,终是心软地点头说:“好,吩咐下去,今晚给园子里的人加菜。”青森欢喜的走开。
傅冬沐浴后,进到自已的房中,桌上已放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傅冬倒上一杯茶上,刚刚喝上一口茶,青卫轻拍门后进房对傅冬说:“主子,今夜还要不要出去?”傅冬对青卫摇头说:“青卫,回到傅家你就好好放松会,今夜节前我们不用出去。”青卫点头正想出去时,傅冬想想抬头对着青卫说:“青卫,等会有空去打听下,东大小姐有没有回东家?”青卫望多一眼傅冬,嘴稍稍一动终是没说话,点头退出房间。
傅冬脸色沉郁的坐在桌前,又想起自已在西京城的院子里,那再也没有出现过的黑姑娘,想着事后向怀真去问来的消息:“冬,我让人去查过红花街,那条街上的人说,从来没有黑姑娘这样肤色的女子,对不起,我大约是抓到过路的女子。”傅冬自然是不会埋怨怀真,怀真当时也是因自已状况极其不好,才会病急乱投药的抓到黑姑娘的。不过也不怪怀真误会,有谁会想到一个良家女子会从红花街出入,偏偏黑姑娘在后来面对自已时,大多时间里黑姑娘是沉默不语的,任由傅冬当她是红花街的女子般对待。
傅冬喝着热茶想起黑姑娘这人时,心头就不由一阵子暗恼怒,有对自已将这样一个女子惦记上心的烦闷。想起自已久不见黑姑娘来,吩咐青卫派人悄悄地去找过西京城许多的地方,可是再也没有找到黑姑娘的影子,傅冬如不是相信西京城的治安,怕是会非常担心黑姑娘和安危。傅冬在西京城的院子门口天天都挂着草束,却不再见到那个肤色黑黑的女子进院子去。
“傅大哥。”门口传来女子的叫嚷声音,“阮二小姐,主子在房中休憩,你让我去通报声。”想来是青卫阻挡在门口,青森在一边软语劝说着阮亮。傅冬站起来正要解衣的手停下来,又走回桌边坐下后,对外面叫:“青森,再上一茶壶热茶。”傅冬的话音一落,房门打开,阮亮笑如春花的脸探进来,娇柔的笑着对傅冬说:“傅大哥,我都在傅家等你许久了。”
傅冬脸上有着浅浅的笑意,望着阮亮说:“亮妹,你是在这陪你姐姐的吧。”傅冬不去招呼阮亮,自顾自的重新端起茶杯喝水,再抬头时对着望着自已发怔的阮亮,傅冬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失,傅冬稍稍皱眉头对阮亮说:“亮妹,你有事找我吗?”阮亮听到傅冬的问话脸色红起来,眼睛亮晶晶起来,望着傅冬说:“傅大哥,许久没见你,我想你了。”傅冬听到阮亮这话后,有些不耐烦的望回阮亮,想着自已明明就清楚的告诉过她,自已当她和妹妹一般,偏偏她还要在自已的面前来说这种出格的话。傅冬也不对阮亮的话有表示,直接对提着茶壶进来的青森说:“青森,阮二小姐冷糊涂了,你送她去二公子院子吧。我要休息。”
阮亮的脸色由红转白,很是不服气的望向傅冬说:“傅大哥,我不信你当我妹妹的话,你要是害羞对姨娘他们说的话,我可以帮你说的。”傅冬头痛的望着不服气的阮亮,又想到傅夏,终究是忍下口中的话,对阮亮轻摇头说:“阮亮,你去陪你姐姐吧。”阮亮听到傅冬这话猛然站起来,冲到傅冬身前,直接撞进没有防备的傅冬怀里。
傅冬的脸色开始变起来,忙放下手中的杯子,一只手赶紧捂住嘴,一只手用力去扯用全身力气抱住自已的阮亮,阮亮从傅冬怀里抬起头,笑嘻嘻的对傅冬说:“傅大哥,你瞧你抱着我不是没事吗?”青卫见傅冬的情形不好,赶紧伸出手帮着傅冬一把扯开阮亮,傅冬连忙冲出房去,没一会房子里面的人可以明显的听到傅冬在院子外面呕吐的声音。
阮亮站在房内,泪静静的淌在脸上,神情之间有着一种绝望。傅冬再进房时,脸色苍白许多,望着还呆站在房内的阮亮,傅冬轻轻说:“亮妹,你一定要这么来证明我说的是实话吗?”阮亮的泪不断的掉下来,望着傅冬的神情是说不出的悲凉:“傅大哥,东大小姐又聋又哑你都能接受,为什么我不行,我真的不服气。”
傅冬对自已和东大小姐的那一夜,记得并不清楚,东大小姐的脸在记忆中是模糊的,后来要是没有傅叔说的喜花之事,傅冬怕是日子一久,都会忘记自已生命中曾出现过这样的人。傅冬望一眼流泪不止的阮亮,想想自已这种怪异的体质,傅冬轻叹息的对阮亮说:“亮妹,你忘记傅大哥这个人吧。”阮亮把泪擦干后,依然故我的对傅冬说:“傅大哥,你让我再试下,我就不信只有东大小姐一个人可以近你的身子。”
阮亮的话让傅冬往后退三步后,傅冬一瞬间心又硬起来,脸沉下来对阮亮直接说:“亮妹,如果你还要试,下次我会直接把你甩出去的。还有并不是只有东大小姐可以近我的身子,在西京城里另一个女子就无数次的近过我的身子。”阮亮不相信的抬头望着傅冬,嘴唇抖动不停的:“傅大哥,你说谎,我在西京城住在你的院子时,就从来没有瞧过你说的女子。”
青卫在一旁瞧瞧傅冬极端不悦的神情,连忙开口对阮亮说:“阮二小姐,是有主子说的这个女子,你来的那天,那个女子就呆过主子的房间,只是久候主子都没有回来后,那个女子才没有再来的。”阮亮不相信地瞪回青卫说:“青卫,我问过你们,你们没一个人说过这女子的。”青卫望一眼傅冬,才对阮亮说:“阮二小姐,西京城院子里的人,个个都不会不经主子允许,便对人提主子的事情。”
“哈、哈、哈、我正想着这回傅家又有喜花开,阮柔却没有身孕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傅冬的房门口站着一脸喜悦的大父,还有总算一脸了然的傅叔。大父进到房间,握住傅冬的手说:“冬那女子有你的骨肉,你把她迎进门来吧。”
大父的话音还未落,房中有两人的脸色惨白起来,阮亮脸色苍白的再望多一眼几步远的傅冬,只见他的神色遥远,近在自已眼前却仿佛和自已隔着千山万水,“哇。”阮亮大哭起来往房外冲出去,傅叔和大父这时才想到房中还有阮亮存在,傅叔忙对青森吩咐说:“快,叫人追上阮二小姐,顺便通知柔主子。”
房中只有大父和傅叔、傅冬三人时,傅冬木然的坐下去,大父和傅叔见傅冬这样子,傅叔轻轻地开口说:“冬,那女子呢?”傅冬惨白着一张脸抬头望望眼前两人,神情极其苦涩的说:“我找不到她。”
第八十四章 前因
傅叔惊诧的望着眼前这个神色迷茫的傅冬,傅冬一直以来是傅家族中最意气风发的男子,傅冬从来都是神情飞扬的,哪怕他在众人观注眼光中神色渐渐变得冰冷,可是傅冬骨子里的那份飞扬跋扈一直是存在着。
眼前的傅冬让傅叔心惊,当初傅冬听傅叔提起东大小姐有喜时,傅冬的神情都是平静如水,只是例行公事般的叫人寻找东大小姐。这次傅叔只是见到喜花再开,傅夏那儿没有任何动静,才想起还有傅冬,又听到傅冬赶着回来了,傅叔一时心急才拖着夏衣来找刚刚回来的傅冬问个究竟。原本傅叔对傅冬这次喜花开的事情,心里多少是认定这次喜花是误开的。因为阮亮从西京城回来后的神情,让明眼人一瞧都知两人是没戏的。而傅冬唯一的缺点就是体质问题,如果连一向傅冬稍稍可以亲近的阮亮都不行,傅冬的喜花怕是难有机会再开。
傅叔和夏衣两人来之前都没有想过,可以听到如此惊喜交集的好消息。傅叔和夏衣两人才走到院子门前,见到打扫的侍从顺口一问,才知傅冬因阮二小姐亲近又呕吐之事。当时傅叔和夏衣两个长辈本来是要回避的,可是对事态后续的好奇心,让两人决定悄无声息的走到傅冬房门口处听听动静,两人才一走近,就听到青卫证明,傅冬有女人是能接近他的身子,而且是很多次。
两人当时互相瞧瞧后,太高兴的两人,反而忘记阮亮还在房中的事情,傅叔当时冲口就说出喜花再开的事情,两人都以为会瞧到傅冬笑逐颜开,谁料到傅冬会脸色苍白的说找不到人的事情。傅叔和夏衣两人都是过来人,傅冬这神情明明就同初初动情人一般。
傅叔打量下同样因傅冬那话,神情变得凝重的夏衣。傅叔想想自个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反而阻隔他们父子两个谈心。傅叔轻轻拍着夏衣的肩,夏衣回头瞧向傅叔,傅叔小声音在夏衣的耳边说:“夏衣,他是你的儿子,你在这里陪陪吧,我先走一步。”傅叔说完之后,再望一眼还在迷茫中的傅冬,轻叹一口气,脚步沉重走出傅冬的房间。
静静的房间,院子外也听不到人走动的声音。夏衣知晓只怕这时,整个傅家的人都传遍傅冬又有了第二个孩子,但孩子的娘亲是个迷,孩子依旧是不知在何处。夏衣深深的吸口气,望着眼前这个长得和自已相似的孩子,只是他的五官比自已更加有着种锋芒毕露的俊逸,如此相似的相貌,却是不同的性子,傅冬性子极端的自信,总认为任何事情他都能握在手中。
夏衣望着脸色苍白的傅冬,心里却是无比的沉痛,自已的这个长子,历来聪颖超过一般的人,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做啥事都是一帆风顺。夏衣这时才开始后悔,后悔当初没有拦阻傅冬和傅夏兄弟两个安排的换夫行动,后悔当时没有让傅夏把两个女子全娶了,也许就没有今天傅冬如此失意迷茫。傅冬的不顺畅都是由东大小姐出走开始的,夏衣再一次暗自恼怒起东大小姐,放着傅家的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去外面过风雪飘摇的日子。
夏衣这时完全忘记当初傅家人因极其喜爱阮柔,是没有一个人舍得委曲阮柔,才同意傅冬和傅夏兄弟两人的决定,当时唯一给瞒着到最后的人就是东大小姐。全家人除去傅冬三父相离是最后听到消息的人,但那已是成亲的当天,当时的事态发展让相离无法阻止,相离当场愤而离去,离去前愤愤不平的冲着傅家的人说:“你们今天如此做,总有一天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当时夏衣听到相离如此说话,心里是极其不舒服的,毕竟两个儿子当天成亲是喜事,本来就应当皆大欢喜才是。再说无忧和相离两人进傅家门时,自个最初心里是不舒服,却从来没有阻挡过。到最后自已还是把他们两人当成一家人看,对他们从来没有慢待过,两个儿子自小就尊敬二父和三父。夏衣看到傅心月当时就对自个三郎君的态度只是轻摇头,脸上并没有多少责怪,反而转身帮着相离对夏衣淡淡说:“夏衣,东大小姐的亲生爹爹与他是知交,他这样子我们就不用多理他。”
夏衣历来是听从傅心月的话,自然是微笑点头,反而是无忧对傅心月的态度心里不舒服,很自然的向傅心月说:“夫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能由着相离如此说话。”傅心月立马瞪着无忧,无忧当时只有微微低头不语。夏衣这时想起当时相离的话,再一次望向眼前的傅冬,记得当时傅家人默许那件事情发生,是因傅家人都相信傅冬一定会处理好东大小姐那件事,傅家人当时都认为傅家家大,给东大小姐一碗安稳饭吃,东大小姐要感恩不尽的,更何况还让她挂着傅冬大娘子的身份。
夏衣望着眼前的傅冬,轻轻对傅冬开口说:“冬,西京城那个女子是怎样的人?”傅冬抬头望一眼夏衣,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夏衣说:“爹爹,她是一个肤色黑黑的女子。”夏衣听傅冬这话,惊讶至极的望着傅冬,夏衣自是明白自已这个儿子的德行,虽说不是极其爱美的人,但是一般姿色的女子,还是难入他的眼中,阮柔和阮亮姐妹两人的姿色,在西城还算得上不错的,都从来没瞧过傅冬惊艳过,从前的东大小姐算是绝色女子,傅冬当时也只是眼一抬,就不再多瞧。
夏衣暗自握紧拳头,心里沉吟着,别是东大小姐出走给傅冬的冲击太大,让傅冬反而喜欢丑陋的女子。夏衣勉为其难的强笑道:“冬,那女子的性情极好?”傅冬想着黑姑娘口口声声对自已说:“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脸。”傅冬对着夏衣轻摇头:“怕也不会是性情很好的女子,好在她一双眼睛如同湖水般清澈,性情最多只能说一般,她很不爱说话,最多的表情是眼睛稍稍抬起来,便垂下去不再去瞧人……”
傅冬说的越多,夏衣的脸色越来越沉郁起来,傅冬说到最后时,想想说:“爹爹,我也只知这些,不过我想以她的性子,对她喜欢的人,一定会极其温柔的。而且只要和她相处久后,没有人会记得她的黑肤色。”
夏衣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惊慌失措起来,夏衣再仔细去瞧傅冬唇边的微笑,观察到傅冬说话中并没有察觉他自已心底想法的样子。夏衣的思绪转过千百次后,最后还是想着,自已如此聪明能干英俊的儿子,自然不是那种女子匹配得起,那怕是她已有傅冬的孩子。
夏衣想清楚前后,笑着轻拍傅冬说:“冬,你很少接触这种女子,一时的新鲜感。刚好这次你回来过节,有空时多呆在家中,多见见西城的好女子。就会明白一定因那女子,没有多少机会让你了解她,你才会惦记着她的。”
傅冬抬头望着夏衣,傅冬这时和夏衣说过这些话后,想来是放松许多,眼中神色清明起来。傅冬对夏衣的话有着淡淡怀疑的说:“爹爹,我瞧过许多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