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桐尽量穿最素色彩的衣裳,常常在门前空地呆着,小心地打量着做事的丫头,任凭她们总是当着自已的面,谈论着傅夏和阮柔的亲密,或者说傅冬其实不是给派去做事,而是受不了面对木头样的东家大小姐,找个借口去外面的。东桐有时可以看到那个叫静的女子,会在那些女子为他们的冬主子,打抱不平时,静会瞧多几眼不言不语的东桐,而玲子有时会说:“你们别说了,东家大小姐也可怜,你看她现在除去不要和我们一样去做事,别的还不如我们。”
东桐利用一切时机,想打听着这个朝代的事情。可惜丫头们说来说去,都只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东桐除去知晓傅家是个大户之外,在这个朝代很有些能力外,别的都是些没有多少用的费料。时间久后,东桐反而在闲时,就呆在自已的房中,拿着小木箱子,反复研究着看,总觉得这小木箱子里藏着美人最深的秘密,等到东桐在无人注意时,拿到一块薄薄的刀片,东桐便慢慢顺着木箱的缝隙,刀片慢慢伸进去,为了防止外面的人注意自已,东桐都是在她们说的最高兴时,关上房门,才做这事情。
东桐总算拆开这个小木箱,才知这个小木箱四周并不是实木,而是有空隙的,空隙里面放着几张纸,东桐瞧到当中一张纸如同出生纸一般,而另一张纸是空白的,不过性别注明是男。东桐深觉得奇怪,放的如此保密珍重,就是这样的两张纸,东桐又瞧到当中一张纸写着几行字,东桐激动的手都抖动起来,仔细瞧后,明白那字自已看得明白,是一个父亲的言语。
“女儿、你几时能打开这个夹层?越早越好,我想尽法子,准备两份出生纸,有一天你想自由时,它们就是你新生的证明。对不起,女儿、我不能带着你一起走,我们努力过,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东家把你带走,我只有自私的自已走,把可怜的你留下,想着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见到你,我心如刀割般痛,我没能保护好你,害你给人害成哑巴。这些银票是我多年来存下来的,我全留给你。父”
东桐这才明白,另外几张是银票,东桐翻看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东桐想着大约是那个丫头挨骂的哭泣声音。东桐把拆开的木箱,找布包好,又把美人父亲留下来东西,藏好后打开门,到外面瞧着只有静在空地里,坐着缝制着衣裳,东桐想想后,自已现今没有别的路好走,就试试吧。东桐从木箱子里面,拿起一件衣裳,到静面前,塞给静怀里,静吓得站起来,指着手里的衣裳摇头说:“东大小姐、这衣不能换你,是主子的。”
东桐微笑摇头,想想后,看看静身佩戴的值钱的东西一眼,静拿起瞧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要换这个?”东桐还是摇头,静看一眼东桐,想想后对东桐小声说:“东大小姐、你不会是想我帮你拿衣裳换钱?”东桐点点头,静指着东桐低声音叫起来:“东大小姐、你听得到我们说话。”
东桐一下子呆立起来,赶紧恳切的望着静,对静点点头后,静见后深吸一口气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好,我帮你这一次,你可不要害我?”东桐笑着点头,对静用上恳求害怕的眼光,静打量着东桐,把衣裳藏好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本来就是想有这么清冷的一双眼的人,不会是个呆子的。没想到你连冬主子,这么精明的人都骗过去。”
当静过几天后,把一些碎银偷偷的送来给东桐时,对东桐说:“东大小姐、这是衣裳换来的钱。”东桐微笑着抓过一大把碎银,塞给静的手里,静放下一半后,收下另一半对东桐说:“这些算我的压惊钱。”静说完要走时,给东桐拖住,东桐再拿多几件给静,双手合十地恳求着静,静望站东桐许久,对东桐叹息说:“东大小姐、东家没有给你钱,带过来吗?”东桐点点头,对静比划着最后一次,静想想后,接过去,对东桐说:“好,最后一次。”
东桐没想过自已这回赌对了,其实静就是把衣裳换成钱,不给自已一文,自已也是没有法子,那知静会把钱给自已送来。东桐想着要是输了的话,怕是从此之后,在傅家的日子,美人会过得生不如死,静走后,东桐的身上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
第六章 朋友
傅家有新的喜事,阮柔有喜,丫头们谈论时,仿佛那个有喜的人是自已一样的高兴。东桐还是会站在自已门口处,晒着太阳,听她们笑着说。静偶尔会小心的瞧着在一旁听着的东桐,眼中有同情的色彩。东桐瞧见后,便会脸无表情的扫过静一眼,让她收起眼中的神情。
静帮东桐以衣换钱后,因东桐无法言语,反而有时会对东桐说说心里话。东桐此时才明白,为啥静会如此大胆帮自已,只因静年纪稍长,已定下要出傅家门的日子,家中已帮她看中一户人家儿子,静不想嫁过去,想要那人入自已家,当然是要给那家许多钱,东桐让她帮着拿衣裳去换钱,这是送上来给她钱的机会。
东桐听到静的话,喜出望外的瞧着静,原本担心静不肯再帮自已,听静这一番话,就知还是有大把机会,让她帮着自已换掉这些不实用的衣。东桐现在只有在静的面前,敢露出一点表情,静笑着瞧东桐,对东桐说:“东大小姐、我的爹娘虽是一对一,家里穷苦,才让我出来帮人做事。但我瞧着我就比你好,至少我爹娘是选人来的,我和那人也见过,两人也说定过,以后就我们两个一起过。”东桐只有笑着望她。
东桐在房内清点着箱内的衣物,把一些好的衣物,拿给静去换时,东桐的眼中有对静的担忧,静笑望她说:“东大小姐、我是转过几手,让人换的,要不你这几箱的衣物,全在最近让人换出去的话,傅家知后,那怕是你让我去做的,他们也是饶不了我的。”东桐扯扯静身上的衣,对静点点头,静想想后,对东桐说:“东大小姐、你还是留点那些衣服,你就是有想法,你这张脸去哪里,都太打眼。”
房前空地里,喧哗的声音惭起,有高兴的叫着的,有恭喜的,东桐知静今日要离开傅家,昨日夜里,静悄悄来过,对东桐说过:“东大小姐、因柔主子有喜,傅家开恩,我可以早点回家,我是来和你告别的。”东桐知自已在这里唯一能当朋友的要走了,很是不舍的握着她的手。
静凑过东桐的耳朵,往东桐手中塞进东西,悄声说:“这是我的谢礼,你让我可以实现我的心愿,那我最后帮你一次,这种东西染上身上后,水洗不掉的,菊园后面就有,到时你想做啥就做啥吧,没多久傅家会为柔主子,做喜事的,那天人多。”静悄悄地走后,东桐小心的放好手上的东西,暗喜自已是哑巴,要不以静的性子,怕是不会肯为自已做下这些事情的,也不会说这些话的。
东桐再瞧仔细手中的草,将它揉搓后,按在自已的胳膊处后,马上皮肤变得黑沉沉的,放下衣袖。东桐暗喜后,打开房门,走到空地前时,静瞧到东桐后,笑着对空地的丫头们说:“哟、东大小姐都出来了,你们以后瞧着她又聋又哑的,可怜着就少当她面说她些,反正她也听不到,少理她,让她随随便便走走,免得阻碍大家的眼。”
玲子对静打量几眼后,对静说:“静姐、你别这么说,东大小姐真可怜,她在这儿住这么久,都没有人过来理过她。”静提起东西,笑着说:“好、我不说,再会,我成亲时,我家太远就不请大家,你们的心意我收到就行。”静远远的再瞧多东桐一眼,转身离开。东桐望着静远去的身影,知道现在只有自已了,唯一的朋友也远去,但转而想着还好,东家给的大多数衣,都让静帮着换成碎银。
静走后,东桐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人的视线,果然在菊园偏远的地方,看到静给的那种草,此时的东桐也不理,这种草用后会不会不好,东桐只知要快点多采些放回房中收起来,丫头们现在忙忙碌碌的常不在房中,东桐把黑色染上身子上,能给衣裳盖得住的地方,又备好要染上脸和手、脖子的草后,便把小木箱子木块每次一小块的丢出去。
菊园只有玲子会来瞧瞧东桐,不过忙起来后,玲子也是没空来瞧东桐,东桐反而松口气,大着胆子,有时会走出菊园,慢慢的傅家最边远的地方,东桐也会去转转,转着听到人声音,东桐便会快愉躲藏起来,东桐还是在有一日,刚躲藏好后,阮柔和身边的丫头走过来,在离东桐不远的亭子坐下来,东桐只有继续蹲着在树丛里面。
阮柔笑着问丫头:“美子、有没有东大小姐的消息?”东桐在树丛中听后,倒吸一口气,自已都这样了,这个阮柔还要斩草除根。美子笑着答说:“小姐、你现在有喜,菊园的丫头们,都现在出来帮着做事,没人理东大小姐的。”阮柔四下张望后,对美子说:“美子、东大小姐这么艳丽,要是让夏瞧到后,会不会动心?本来那东大小姐该嫁的是夏的”
美子轻笑起来,对阮柔说:“小姐、你这样才是夏主子喜欢的,不管怎样东大小姐和冬主子也不清白,小姐、你要是瞧着东大小姐不舒服,夫人疼小姐,小姐想法子让夫人,把她赶出去就是。”阮柔白了一眼美子说:“美子、这话不要乱说,东大小姐在傅家要是病死啥的,只是她命不好,绝对不能赶走的。”美子陪笑着:“小姐、你心地好。”
阮柔和美子走后,树丛中的东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摸摸头上的汗水,又弯腰从侧面偷偷的转出去,远远的瞧着傅家的大门,想着傅家是不能呆了,这大户人家死一个没人管的人,不算是怪事,阮柔迟早找到机会,是不会放过美人的。
东桐慢慢的回转自已的房间,记起静说的话,想着静的言外之意,怕也是想自已快点出傅家的。阮柔娇俏可人,傅夏对她亲近备至,谁知她的心里,还是没有安全的感觉,那美人曾只差最后一脚,就是傅夏房中人,怕是阮柔心里一定要除去的一根针。
房中没有镜子,洗脸也只能去井边,东桐留下一个装菜的碗,盛上水当镜子瞧,心里暗叹息,就是要穿,也不要穿在如此美人身上,现在左右为难着,真要出傅家的门后,外面的风霜,对东桐来说,想想就有些怕,可是不出去,是死路一条。
东桐在心里叫着:“美人、你出来,我要回家去。”
第七章 喜花
菊园清静无比,东桐悄然无声的慢慢转出菊园,顺着侧面转往大门侧边,正要多走几步时,听到有人走进的说话声音,东桐一时急起来,就往树丛里一钻,等了许久,谁知说话的人,就是不挪动,东桐慢慢的累起来,便挨着树丛坐下去。
东桐不知不觉中睡着,只要想到这阵子的夜里,总是哭泣不停的女子,东桐就觉得傅家是很难呆下去的地方,昨夜辗转反侧就是不敢睡,一睡那女子就哭,蒙住头后,东桐又呼吸不畅。东桐醒后,有人还在这附近的亭台楼阁说着话,东桐想着这一时是无法离开,不如静静地听送上门来的悄悄话。
傅夏爱怜的瞧着阮柔,小心翼翼的扶持她在亭子里坐下后,对阮柔说:“柔儿、你现在身子不便,隔两日要举行大喜公告,你这几天就在房内多休憩会,不要不放心下人做事,想着要帮着娘亲打理这些事情,反而累坏你。”阮柔望着傅夏一脸的甜蜜,甜美的对着傅夏说:“夏、你心里有我,我就不累。”
东桐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听到别人夫妻的情话,想动都不敢动,呼吸声音都放轻,又听到傅夏对阮柔说:“柔儿、听说喜花是开两朵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有两个宝宝,这样你一定要听我的,出入要有人陪着,不要累坏自已。”阮柔娇羞无比的声音说:“夏、这事还要傅叔过来才知,要是真是如此就好,我也想为夏多添宝宝。”
东桐僵坐着,好不容易那两个情话绵绵的人走后,东桐伸长脚,按了许久后,脚才不麻木后,又见四周再也没听到人的声音时,东桐钻出树丛。想着东家不会不知傅夏和阮柔的情深,这种情况下,还把美人嫁进来,真不知东家是如何想的,也不知美人是不是真的心里是同意的。
夜里黑得真快,白日里睡过一觉的东桐,一时无法入睡,东桐便轻轻打开房门,站到门前空地去,打量着侧面这一排房子,间间都可以瞧到丫头们的房门,透出来的烛火闪烁着。东桐想到自已,这么久来,自已这房间,从来没有过烛火映照的痕迹,又想着自已曾悄悄打量丫头们的房间,间间有小小的桌子和小小的镜面,自已这个房间空荡荡,寒酸的让人不敢多想,东桐深深一想,都明白傅家对美人的冷酷用心,只怕美人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东桐关上房门,合上对傅家最后一丝的幻想。东桐想着还是早早入睡,明日自已在傅家还有许多的路要走,东桐知自已现在是没有多时间可以浪费。睡着以后,东桐又听到女子细细哭的声音,暗想着这么的深夜,如此伤心的哭泣,一定是有说不出口的苦衷。东桐又想着美人,原来还有比美人更加的惨境遇的,不过东桐现在都自顾不暇,便没有多的心思去理他人生死,东桐不得不拉起被子蒙住头。
谁知那女子越哭越大声音,东桐一是恼羞成怒的拉下被子,张开眼睛后,冲口就想说:“这世上又不是你一个这么惨,不是还有我吗?”东桐却瞧到自已的房内,有一美人泪如雨下的立在自已床前,东桐暗想着,月光真明,照得房间亮堂堂的,可是这美人在自已面前哭得再凄惨,自已也是帮不了她的。
美人见东桐瞧着她,反而慢慢的收敛哭泣,美人对着东桐含泪打量着,东桐瞧着这面容熟悉的美人,再瞧到那双含泪的眼,只有轻叹的对她说:“美人、这么夜里,你在我的房内哭,有事你说吧?”
美人望着东桐,对东桐哑着嗓子说:“你不认识我吗?”东桐好笑的摇头,自个才来这里没多久,人都少见,怎会认识她。那美人对着东桐说:“可是你现在就是我。”东桐听这话,人都有些憷憷的,自已怎会是这美人。东桐细瞧美人后,赶紧坐起来,手就想去扯美人,结果手从美人的身上穿过去,东桐要是平常碰到这怪异情况,怕也是会尖叫的人,想来这阵子的事情,都太奇怪,这回东桐对着美人,对这情况丝毫不怕,反而觉得美人就是不能太亲近的,手穿过去只是美人心底不爱人亲近作的手脚。
东桐拍拍床边,让美人坐下后,又用手在美人鼻子前,试试后,美人见状对东桐说:“你不用这样,我现在不会去别的地方。”东桐一听就高兴,对美人好奇地说:“那你是谁?”美人轻轻的对着东桐说:“我就是以前的东大小姐、你是现在的东大小姐。”东桐被美人这转来转去的话,缠绕一圈子想想后,瞧着美人恍然大悟的,原来美人就是东大小姐本人。
东桐很惊讶的对着美人说:“东大小姐、你不是不会说话吗?”美人对东桐点点头说:“我从前是给人害了,不会说话的,不过现在我半生人,就会了。”美人这话听得东桐毛骨耸立,赶紧对美人说:“东大小姐、这大半夜的这话说得我有些怕。”
东大美人笑起来,对东桐说:“你别怕,我只是来见见你,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东桐听美人如此说,反而放下心来,想着总算可以回家,便对美人说:“东大小姐、你回来最好,你快点进你的身子,我想回我的家去。”美人无奈地瞧着东桐说:“这身子现在是你的,我再也进不去,你也回不了你本来身子。”
晴天霹雳一声响,东桐愣住,一直以来,东桐都以为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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