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守信,现在还来说我。”崔惜笑着把东桐的娇俏样子,实实在在的全挡着,他望着怀里的东桐,轻轻低头对东桐说:“桐,我是高兴你一睁开眼睛,就记得要找我,不过,我们现在有客人,给你夫婿点面子,快放手吧。”
东桐自从同崔惜成亲后,越来越能在他面前放开心怀,她喜欢同崔惜赖皮,会在崔惜面前撒娇,也会对着他使点小性子,而崔惜不但包容着她这性子,甚至还鼓励东桐原形毕露在他面前。崔惜自已没想到,东桐在自已面前越放任,他越觉得这样子的东桐,一天比一天吸引他,以至于他去异人馆时,明明带着东桐一起去,都会小心地把东桐藏在自已的房间里,他时不时的溜上去陪陪东桐。馆内倌倌们说,这样最好,免得那些女人目光全让馆主给吸引住。
东桐此时听崔惜的话后,赶紧放下双手,脸上的表情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客气样,崔惜瞧着这样的东桐,深感满意。东桐由着崔惜轻柔的帮她整理头发,崔惜瞧着东桐,忍不住快快的嘴唇擦过东桐耳边,东桐瞅他一眼,他笑笑后闪开挡住东桐的身子。
东桐瞧到院子里坐着的傅冬和怀真,略有吃惊望他们两眼后,笑着招呼道:“傅冬好,怀大人好。”傅冬和怀真未曾想过会亲眼目睹,崔惜与东桐伉俪情深一幕,这傅冬还未反应过来,已让东桐略有显怀的肚子,闪了几下眼,傅冬强力按捺自已,他的神情转眼间,由震荡中平静下来,他对东桐轻轻点点头。怀真笑笑说:“东姑娘好,我们顺路经过这里,来瞧瞧东姑娘。”东桐笑着说:“多谢。”
崔惜扶着东桐坐下后,几人一时无语。崔惜望着眼前这两人,明明有话要同东桐说,偏偏瞧着自已在这里,就是不开口。崔惜在心内轻轻叹气后,凑近东桐耳边说:“桐,我们请傅大人和怀大人留下来吃饭,好吗?”东桐望崔惜一眼,未曾料到崔惜今日会如此大方,她对他点点头后。崔惜便笑着对傅冬和怀真说:“傅大人,怀大人,你们难得来一次,不如【wWw。WRsHu。cOm】留下来同我们一起用餐,一会小苠和慎行也会回来,你们聚聚。”怀真望一眼傅冬,笑着点头说:“好,相请不如偶遇,多谢崔公子和东姑娘的厚意,我们也不客气了。”崔惜笑着说:“那你们先说说话,我去吩咐一声。”崔惜轻轻拍拍东桐的肩,往后面转进去。
崔惜一进去后,怀真就有些阴阳怪气的对东桐说:“东姑娘,你行啊,你这几个月的身孕?”傅冬听怀真的这话后,瞪他一眼后,对东桐解释说:“怀真只是想想问你月份,回去后,好同他的娘子说说你的近况。”怀真恨铁不成钢的瞅一眼傅冬,笑着对东桐说:“是,傅大人说没错。”东桐笑着听他们说话后,淡淡地开口说:“已五月了。”
东桐面对这两人还真没话说,东桐自成亲后,没有再见过傅冬。傅冬望一眼东桐,开口说:“桐,慎行有没有跟你说过,他想去外地驻军处磨砺一番。”东桐对着傅冬点点头,想起慎行那日突然对自已说:“娘亲,我想去外面磨砺一番,我长大后,想同爹爹一样当统领,我喜欢行军阵式的日子。这事我同舅舅提过,舅舅说让我自已决定。我跟爹爹提过,爹爹说‘要问过娘亲同不同意,他是支持我。’我和崔爹爹也说过这事情,崔爹爹说‘只要娘亲点头,他也支持我。他说他会好好照顾娘亲,不用我担心。’”慎行言下之意,现在只有东桐一人没点头。
东桐当时听慎行的话,第一反应就是他年纪还小,第二反应不能打击他的信心。当下便对他说:“慎行,你让娘亲好好想想。”东桐事后叹息着同崔惜说这事,崔惜听后,摇着头对东桐说:“桐,你总忘记他亲爹爹是谁?慎行聪明能干,他跟你说起这些时,就是他已打定注意。当年傅大人年纪小小就选择那条路,慎行总归是他的孩子。不如你现在放手让慎行去成长,虎父无犬子,慎行一定行。”
东桐想想后对傅冬说:“傅冬,我舍不得他,不过他有这志向,我也只能支持他。我相信你会好好磨砺他,他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子。”傅冬深望一眼东桐说:“好,有你这话我放心。”怀真瞧着这两人正经说话的神气,他望向傅冬几眼后,他径自站起来走开。
怀真走后,傅冬静静地望着东桐,从树荫处洒下来的阳光,照着东桐的脸上,映出东桐一脸的温柔笑意。傅冬轻笑起来:“桐,崔公子对你很好。”东桐听傅冬的话后,想起成亲那日,傅冬的失控,不敢说多的话,只是微笑点头说:“他很好。”傅冬听东桐的话,嘴角边露出一丝苦笑说:“当日,是我不好。”东桐听傅冬这话,轻叹息说:“傅冬,不是你不好,只是相遇的时机不对,就这么错过。”
第二百四十九章 匆匆
岁月静好,花开花落,四季轮换从来不凭着人的心愿。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了,东桐一直觉得现在自已的日子,美得如同做梦一般。崔惜笑着听她这样说时,总是紧抱着她说:“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到两人白发苍苍时。”东桐每次欣然点头,觉得两人一定会相伴至老。他们两人在日常的生活中,越来越有默契,女儿崔慎惜在兄姐离家的日子里,如花朵般绽放着。
东桐早晨慢慢的张开眼睛,直接望进一双深情注视着自已的眼。东桐懒散的伸手,捂住崔惜的双眼,笑着说:“惜,我老了,可禁不住你这般细看。”崔惜听东桐的话,轻笑起来说:“桐,在我的眼里,你永远不会老,永远这般的美丽动人。”
崔惜在私下很会对东桐说这类的话,这种如同花花公子的言行,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如此真挚动听。东桐松开捂住崔惜的双眼的手,用手捏着他的脸揉搓着说:“说实话,昨天你和小惜两人背着我,做了啥错事,让你今天一大早上就来哄我。”崔惜笑笑摸摸东桐的脸颊,凑近她耳边说:“我和小惜两人那来的胆子做错事。不过我瞧着娘子这般有精力,觉得昨夜太轻易放过你,要不夫君早上辛苦点,免得你有精神同我玩心眼。”崔惜一边说一边开始伸手要去搂抱东桐,东桐笑着忙闪躲着说:“惜,别闹了,一会小惜就过来了。”
崔惜和东桐躺在床上玩闹着,听着门口轻拍门声音,有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叫嚷着:“爹爹,娘亲,小惜要进来和你们玩。”崔惜赶紧递件外衣给东桐,自个伸手抓起一件衣,下床后边走边穿着去打开房门。房门外崔慎惜红红的小脸蛋,笑意盈盈的抬头望着崔惜。
崔惜笑着弯腰抱起她说:“小惜,想爹爹和娘亲了?”崔慎惜笑着点点头,崔惜瞧着女儿的可爱样子,便故意把头埋进崔慎惜的怀里,轻轻顶撞她好几下,惹得崔慎惜大笑起来叫嚷着:“爹爹,好痒,你别这样逗我,我会跟大哥告状。”
崔惜笑着把女儿放到床上后,对东桐说:“桐,你瞧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就会找靠山。”崔慎惜往半坐起来的东桐怀里赖着,抬头笑着说:“娘亲,爹爹刚刚惹我。”东桐笑着摇头,懒得理这父女两个,两人都是那种肉麻当有趣的人。
果然没一会,崔惜关好房门,他一坐上床后,崔慎惜立时爬到崔惜的怀里,吱吱喳喳的同他说个不停。东桐穿好衣裳,梳理挽好头发后,那父女两个还坐在床上,依依呀呀说着话。
崔慎惜当年出生后,一听说生下来是个女子,崔家人人欢呼雀跃。东桐在有孩子时就说过,让孩子跟着父姓。崔家人个个有份帮着孩子取名字,结果个个名字让他们自已否决掉,最后这光荣的任务只有交给崔惜,崔惜想着她兄姐名字里都有慎字,决定跟着来,结果取了一大堆名字后,全都摇头后,他商量着对东桐说:“桐,叫她慎东,或慎桐。”这两名字雷得东桐当场反对。
崔慎惜这名字最后拍板的是慎行,东桐被崔惜为名字的事,总缠着自已说个不停,烦起来在给慎行书信里就带上这么一笔。慎行回信说:“娘亲,你说妹妹长得相似崔爹爹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不如给她取名慎惜。”东桐拆开信后,觉得慎惜这名字不错,慎重珍惜。崔慎惜从小就知自已的名字是慎行取的,她说话流利后,便把大哥当做自已最大的靠山,时时同人说:“哼,我会跟我大哥说。”听得东桐摇头不止,偏偏慎行有空回来时,瞧到这个妹子可爱的样子,把她疼爱的不得了,事事依从着她。
崔慎惜一天一天长大后,她的面容的确同她妖孽爹爹一般的可爱,她同她兄姐一样,只有那双眼睛相似东桐。她性情极其的开朗逗趣,她稍稍会说话后,竟然可以逗得难得来的冷面人傅冬,每次都抱着她转圈子,放大声音大笑不止。东桐在一旁瞧见后,只觉得这是奇迹,这傅大人对自已的亲生儿女,尚且保持着距离,就是当年对他的侄女,怕都没有对崔慎惜上心。现在傅冬从外地回到西城,都会抽空过来瞧瞧崔慎惜,总是会带些小礼物给她玩,见过的人都说傅冬疼崔慎惜疼至骨子里面。
世事无常,东桐现在是明白这意思。东桐一直以为自已同傅冬应当是很少有机会再见。傅冬在小惜出生后,叫人送礼过来恭贺新生儿,当时崔惜亲自回过礼。东桐是冷眼旁观着他们偶尔的来往,最多是透过崔惜,同傅冬交换下慎行兄妹的情况。
当小惜过一岁生日时,这样普通交情的局面开始改变。那天傅冬过来道贺,当时回到家中的慎行,礼貌地招呼着傅冬:“爹爹好。”谁也没想过,刚会说话不久的小惜,给慎行抱着,她的双手直接伸给傅冬要抱,傅冬只有接过去抱着她。这小妮子相当的自来熟,竟然主动对着他脸上大大的亲上一口,口水印沾在傅冬脸上,她再甜甜的顺着哥哥的叫声,叫着:“爹爹好。”慎行听到小惜的叫声,赶紧把她抱回来,然后忙去打量崔惜,只见崔惜这时正凑近东桐耳边说着话,慎行才松一口气,对小惜说:“你这小坏东西。”逗得小惜‘咯吱’的笑个不停。
西朝人的处事常出人意料,崔惜同傅冬两个明显不搭调的人,在小惜一岁生日后,他们的交情深至可以相谈甚欢。有时傅冬忙起来没空过来时,崔惜还会主动带着小惜去探望他。东桐对他们这种交情,有些无法理解,私下里问崔惜:“惜,我觉得你同傅冬,现在越来越有话可以聊。”
崔惜望着东桐的眼光,一时间让东桐觉得瞧到他眼里的挣扎,可是定眼一瞧,他的眼里只有笑意,他笑着说:“桐,我和他有共同关心的人,自然有话聊,再说小惜与他投缘。”东桐听到耳里,想到慎行兄妹两人,一脸感动的瞧着崔惜说:“惜,你对慎行和慎思太好,其实你的心意,他们都明白,你还是由着自已性子来最好。”崔惜听东桐的话,只是抱紧东桐,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久久没有放手。
时光改变许多的事情,花灿拜崔大伯为师后,常留在西城崔大伯处。而粉绵在花灿拜师前,认识一个男子,要纳那男子做二郎君。听说两人瞧上去情投意合,东桐接到曾明悦递来的消息时,惊得只记得要奔去瞧花灿。在崔大伯处见到花灿,听花灿笑语说:“桐,大好消息,我和绵家里添新人。”东桐以为花灿伤心过度,仔细地打量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灿哥,绵身边有别的人,你如果接受不了,你直接同绵说,现在还来得及。”花灿笑着摇头说:“桐,我和绵成亲前,就有共识,将来她如果再有中意的男子,迎进门来是一家人。”
东桐是非常失意的离开崔大伯家,好好的一个爱情童话故事,就这么破灭掉。崔惜瞧了好一阵子东桐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一天他对东桐开解说:“桐,你要为花灿和绵姑娘两人高兴,花灿给不了绵姑娘激荡的情意,那男子能给予她,那男子给予不了绵姑娘平和的心态,花灿能给予她。现在花灿长居西城,而绵姑娘一个女人,忙碌时有个男人真心对他,花灿在这里也能放心。”
东桐听着崔惜的话,想想三个当事人都能接受这情况,自已的确想得太多。再说西朝多的是这种现象,当下只有对崔惜说:“惜,我同你说实话,一对一最好。”崔惜听后笑着捏东桐的鼻子说:“桐,不是人人是花灿,我可受不了自已娘子身边有旁人,娘子多看几眼别的男人,我都受不了。如果有一天……”
崔惜说一半话后,停下来笑着摇头说:“算了,下次绵姑娘和新郎君来了,我陪你一起去见吧。”粉绵没有给他们机会,她从来没有带新郎君来过西城,反而同花灿在距离东桐家不远处修起院落,只是她时不时久居西京城,肚子里明显有新郎君的孩子,她来西城时,东桐亲眼目睹过,花灿是极其小心的服侍着她,一脸的欣慰表情。
东桐见到崔惜抱着女儿,笑着坐在床上望着自已,走过去伸出抱住崔惜说:“惜,还好我有你。”崔惜听东桐这话,转头伸出手抱抱她说:“桐,我永远会在你身边。”这几年,东桐身边人发生许多的事情,对东桐来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冷若白最终划了一半自已的家产给芝兰,但是芝兰并没有选择分开,她长居娘家。冷若白结识新的女子,迎那女子进门做二夫人,冷母慢慢把冷家有些事情,交给冷若白的二夫人管。冷父和冷母有时间反而爱往东桐这里跑,两人习惯性久居东桐家中,还感叹地说:“你大哥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帮我们认了一个好女儿。”
第二百五十章 惊变
天气稍稍凉爽些,东桐和小惜还是爱坐在前院子桌边,两人各做各的事情。小惜拿着一块锦帕绣着花,东桐坐在一旁看慎思的信。“哎哟”小惜突然叫一声,并且把手伸到嘴里的含着。东桐赶紧放下手中的信,只见小惜已从嘴里取出她的小手指,她瞧一眼担心的东桐说:“娘亲,没事,只是不小心给针尖刺了手。”
东桐仔细观察小惜,知道她没事后,在心里暗笑不已,没想到小惜会有马前失蹄这一天。小惜小小年纪就对针线有兴趣,崔家的人本来在这方面专精,崔惜便尽其所有的教她,教到现在崔惜对东桐认输说:“桐,我会的,小惜都会,她现在只是差时间练功。看来我们要送她回崔家专学。”崔惜这两日就为此事去崔家祖屋。
东桐笑着望一眼,又专心绣花的小惜,想着半年前小惜绣好的一条帕子,放在院子里的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刚巧方潮陪着新婚娘子过来玩,那女子瞧到桌上新帕子,以为是东桐做的针线活,笑着夸赞说:“桐姐,你这针线做得比我强。”方潮听自已娘子的话,顺手接过来一看后,笑起来对自家娘子说:“燕子,这水平东桐是绣不出来的,这大约是崔惜玩耍之作。”东桐听后,忙请他们坐下后说:“这是小惜绣的,我还真没这水平。”当时方潮听东桐的话,眼珠子都惊的要掉下来。
东桐低下头想着给慎思回信事,又听小惜“哎哟”的叫一声音,抬头瞧见她的另一只小手指,塞进嘴里含着。东桐轻轻叹气说:“小惜,你出去找你燕子婶婶玩会,回来想绣再继续。”东桐总觉得条条大路通罗马,小惜虽说是崔家的人,但不见得一定要跟着崔家人的脚步走。小惜抬头望一眼东桐点点头说:“娘亲,我心里好慌,我还是去燕子婶婶那里,瞧瞧她肚里的弟弟。”
小惜放下绣帕站起来后,一直放在她腿上玩耍的手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噗”掉到地上。东桐这回脸色微变,小惜平时很爱惜这个手镯。当年东桐怀有小惜时,这个手镯就能随意取下,东桐便把它取下收放起来。直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