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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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娱乐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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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您已经帮了我太多了,再收您的东西,我会过意不去的。”
  “拿着吧,你现在还我,我也用不到了。”
  陆尔雅垂着脑袋想了会儿,不再推辞,转而打趣:“所以这算是工作福利吗?”
  “这样想也没错。”看了眼手表,周淮易暗叹一声,“我得走了,和尔阳说一声,有机会和你一起去上海看他。”
  陆尔雅把盒子抱在怀里,郑重道谢:“谢谢您!”
  周淮易轻笑,忽而伸手,摸摸她有些乱的头发:“明天去送他的时候,可别哭鼻子。”
  陆尔雅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些,扁扁嘴:“现在已经很想哭了。”
  “那就送完人回来,到我跟前再哭。”
  “为什么?”
  “不然他会更舍不得你。”
  “所以您那时候没来找我告别,是怕最后会舍不得我……吗?”
  嗯?怎么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奇怪?陆尔雅觉得脸色温度上升了些,收回与他对视的视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立马从车里钻出去:“那个,我随便说说的,您不用在意,我先上去了,您路上小心。”
  “陆尔雅!”叫住落荒而逃的姑娘,他说:“你没说错。”
  “……”
  然后,他便驱车离开,留陆尔雅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凌乱!
  楼上舒元冲她吼了好几声,她才恍恍惚惚地转身进了门,脚步有些虚浮。
  在客厅捣鼓相机的陆尔阳看她上来,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周导走了?”
  “走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
  “什么?”陆尔阳停下手上动作,又回头看她,这回倒是看见她手上那个盒子,眼尖地瞄到那个标志性的LOGO,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周淮易给的?”激动过头,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陆尔雅点头,将盒子递到他手上:“快打开看看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陆尔阳小心地接过,又小心地打开,终是没忍住,把东西搁下,抱着他姐转了几圈,然后,她听到那个嘴欠的孩子说:“姐,替我谢谢我姐夫!”
  “……”
  当晚被舒元抓着又教育了一通,除了让她抓紧机会,也别无其他,陆尔雅听得没了耐心,拉过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被舒元踢了两脚:“听没听啊?人家都表现得那么积极了,你别给我畏畏缩缩的,记住没有?”
  “诶呀,你要不要睡觉了?”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又引得舒元一顿不满。
  “你就这样吧,等错过了他,跑哪儿哭去都不知道,人对你多好,拍戏的空档,还抽出时间来给你送东西。”
  “那是送给尔阳的。”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陆尔雅,我可警告你,要是最后周淮易和别人好了,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我会陪着你

  舒元一大早就有戏,六点多就被经纪人接走。
  陆尔雅把人送下去,也没了继续睡觉的心情,到尔阳的卧室去看看那孩子睡得怎么样,发现被子被他踢到地上,又是一阵唉声叹气。
  这么大个人了,还踢被子……
  轻手轻脚地过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轻轻给他盖上,站在床边看了一阵,叹息一声,怕吵醒小孩,又捂着嘴巴出门去。
  再给他做一次早餐吧,也不知道他去了上海记不记得按时吃早餐这回事。不在自己跟前,果然就是那么让人操心。
  陆尔阳其实不喜欢喝粥,只不过她只会这一样,所以那孩子每次都是皱着眉喝下的,还要勉强笑着和她说喜欢,她都知道,但也确实没时间去学做他喜欢的东西。
  把厨具拿出来,愣愣地看着出了会儿神,还是把东西又放回柜子里去,回房换了身衣裳,拿了零钱,到楼下的早餐小摊去,买了豆浆油条回来。
  陆尔阳好像,更喜欢这个才对。
  刚把油条剪好放到碗里,小孩就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脸没洗牙没刷,就寻着味道过来:“我还以为你又要煮粥给我吃。”
  “你是有多嫌弃你姐煮的东西?”
  “嘿嘿,我去洗漱,你先吃啊。”
  “嗯。”
  看他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陆尔雅才垮下脸来,望着碗里的豆浆,鼻头一酸。想起周淮易交代的事情,又仰起头,快速眨眨眼,赶在小孩出来之前,收拾好心情,小口小口地往嘴里喂着吃的。
  陆尔阳出来,许是饿了,一言不发,只顾把大口吃东西,看他姐吃得慢慢悠悠的,才皱起眉头:“你不饿吗?”
  “不饿。”
  陆尔阳喝了口豆浆,分几口咽下,在心里措好词,微甜的豆浆悉数入肚之后,才说:“你要是想我的话,就告诉我,反正国庆节也快了。”
  陆尔雅点头:“我知道。”
  “还有啊,拍戏太晚的话,就让他们送你回来,别占着自己练过几招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女孩子家家的,要学会照顾自己。”
  “嗯。”
  “在剧组受了委屈,就告诉周淮易,他是你的周哥哥,会给你出头的。”
  “……”
  高大的男孩说着说着,自己倒红了眼眶:“总之,你一个人要好好的,经常给我打电话,不要担心打扰我学习什么的,没什么比你重要,只要你需要,随时打过来,我会接的。”
  陆尔雅忍了又忍,终是在听到那句“没什么比你重要”的时候,掉了眼泪,牵过小孩空出来的左手:“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姐姐过段时间就去看你。”
  “和我姐夫一起来啊。”他交代。
  “去你的。”陆尔雅被他逗笑,拉着他又哭又笑,有些滑稽。
  陆尔阳把她拥在怀里,耐心安抚一番,听到楼下响起喇叭声,才给他姐抹了眼泪,回房去拎行李箱。
  来得有些早,陆尔雅陪着他去取了票,又站在检票口那儿拉着他说了很多,看人越来越多,怕等会儿太过拥挤,他不好进去,才抱抱他,说了“再见”。
  看那孩子自己拖了行李箱,又背了包的背影,和旁边有父母陪同的学生一对比,没来由的心酸。本来是约好送他过去的,但现在要拍戏,脱不开身,只能到这里来送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自己打理床铺……
  陆尔阳已经检票进去,站在玻璃墙内,和她挥手告别,陆尔雅扬起笑脸,也抬手挥了挥,看他转身往里走,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敛去笑意,定定地盯着那一处发呆。
  这个城市,只有她一个了……
  一时觉得迷茫,也没直接回谭林的车上,在检票口外面,寻了一处供人休息的坐椅,抱着包包坐下,盯着远处,放空自己。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几下,陆尔雅回神,拿起手机一看,尔阳发来的短信。只几个字,却让她彻底没忍住,捂着脸坐在路边,嚎啕大哭,一如当初家人忘记来接自己,被一个人关在那个幽暗的教室一般。
  “姐,我已经长大了,别哭。”小她六岁的孩子,从只有大人手掌那么大点儿,到现在比她高出一个头来,不再是那个只会调皮捣蛋,犯了错都推在她身上的半大小鬼了。
  他长大了,她却变得脆弱了。这样的变化,可不那么让人开心。
  路过的人或好奇或同情地看过来,还有好心的阿姨坐到她边上,轻轻给她拍背顺气,陆尔雅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哭得愈发起劲,眼泪顺着指缝流出,狼狈不堪。
  这叫什么事?
  她足够强大了,可以完完全全护住他的时候,他却从她身边离开了,需要她疼着宠着的孩子,就这样离开,即便只是去了上海,她还是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难受至极。
  围观的人不知道她在哭些什么,先前过来安慰她的阿姨,为了赶车,也已经检票进去了,她现在这般形象,也没几个人敢坐在她边上,只远远观望着。
  手机又震动,陆尔雅眼睛哭得有些红肿,看东西不大清楚,把手机凑到眼前,才看清来电人。
  吸吸鼻子,咳了两声,才抖着声音接起:“周导……”
  那边的人明显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依旧好听的嗓音,唤着她的名字:“陆尔雅,说好到我跟前再哭的。”
  “我、我没办法忍到那时候了。”说着又哗哗掉下眼泪来,抡着袖子胡乱擦了几下,脸上皮肤被布料磨得有些疼,她也不管。
  周淮易轻笑,说:“过来吧,我在路边,能看到吗?银白色的车子。”
  陆尔雅有些懵,还是依言转头看过去,马路的另一边,确实有辆银白色的跑车,也是谭林的,不过不是今早送她过来的那一辆。
  收了手机,拿纸巾擦擦眼泪鼻涕,扔到垃圾桶去,才起身,到人行道的位置,等着过马路。
  怕男人被人拍到,开车门的时候,只拉开一些,闪身进去,就赶忙关上。
  开车的人是韩岩,周淮易坐在后座,而她,就坐在他边上,红通通的大眼让人看了,甚是心疼。
  周淮易轻轻摇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好了,现在可以哭了。”
  陆尔雅这回倒是听话,果真揪着男人熨烫平整有型的白色衬衫,小声抽泣,而后越哭越大声,脑袋也埋得越深。
  周淮易低头看看胸前毛茸茸的脑袋,朝看过来的韩岩点点头:“开车吧。”
  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担心又觉得好笑。曾几何时,他也见过她这副模样,考试不及格挨训的时候,和她的小同学闹矛盾的时候,被老师罚站的时候……
  陆尔雅小时候啊,眼泪也是软到不行的,丁点儿事情都能扁着嘴哭上小半天,那时候也是这样,他把她抱到膝盖上,细细安抚。
  等人稍微冷静下来,伏在他怀里一抽一抽的平复情绪的时候,他才腾出手,拿过手机,给谭林发了条短信,总不能让他和小齐一直等在那边。
  把手机扔在一边,又环住她,凑到她耳边去,轻声问:“好些了吗?”
  陆尔雅点头,也许是觉得自己刚才失态了,依旧不肯抬起脑袋看他,没什么大碍,刚好,他也喜欢这样抱着她。
  又听她说:“您不是来不了吗?”
  “我要是不来,估计你能坐在路边哭一早上。”
  “才不会。”女孩嘴硬地回应他。
  周淮易低笑出声,胸腔随着这个笑微微起伏,让怀里的姑娘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未了,他只是抱紧她:“陆丫头,别难过,我会陪着你。”
  脸上烧得厉害,陆尔雅更不敢抬头了,闷闷地答了一句:“嗯。”
  之后便一路无话,下车的时候,她才磨磨蹭蹭地从人家怀里出来,看到白色衣襟上的一大滩泪渍,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您脱下来,我给您洗。”
  “不用,快进去吧,小李已经在八号间等你了。”
  “好。”软糯糯地回答,转身离开之前,还不忘给开车的韩岩道谢,深深鞠了一躬,才小跑着进了片场。
  周淮易习惯性半眯着眼,看她进去了,才收回视线,对着前面一副八卦模样的人,无奈道:“快走吧,来不及了。”
  韩岩发动车子,调侃他:“你还知道来不及了?早干嘛去了?”
  “总不能,让她在这种时候一个人……”
  韩岩咋舌:“能让你这样的,除了小陆丫头,也没别人了。”
  周淮易但笑不语,从座椅下拿出纸袋,自里头拿了一件备用的黑色衬衫换上,便闭着眼睛靠着椅背假寐。
  前头的人又说:“既然这样,就和她告白呗,带在自己身边,省得见不着挂念。”
  没有睁眼,他换了个稍微舒服的姿势,抬手覆上眼,挡去有些刺眼的光:“还不是时候。”
  “这种事情,分什么时候啊?喜欢就说,直接一点才好!”
  “她还没准备好接受一段感情,我得给她时间。”
  “你怎么知道她没准备好?”
  “感觉。”
  韩岩白眼一翻,放弃和他争论的念头:“得,你们这些艺术家,都喜欢靠感觉办事,别等小陆丫头和人跑了,你再后悔。”
  “不会,她终究,只会是我的!”
  “啧啧,我看你是自信过头了。”
  周淮易勾着唇笑笑,不作回答。
  

  ☆、内行看门道

  今天没有一件顺心事!
  才把小孩送走,到化妆间去匆忙处理了妆容,紧赶慢赶地到拍摄现场去,郑副导又在训人。
  年轻的小场工战战兢兢地垂首立在一旁,任中年男子对自己大吼大叫。
  还在门口的时候,陆尔雅就听得清楚,立马生出不想进去的念头,但万万使不得的,昨天请假一天,早上又迟到这么长时间,再不积极一点,那位副导估计能扒了她的皮。
  深呼吸几次,露出客套礼貌的笑容,在那边告一段落的时候,缓步过去:“郑副导,不好意思,来晚了。”
  微微发福的男人斜着眼看她,而后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那么能耐,干脆别来了,在家里多舒坦?”
  “我弟弟今天去学校,我也不好让他一个人不是?”腆着笑脸,陆尔雅深深觉得自己处事都变得圆滑了些,对什么人摆什么脸,用什么语气,都摸得门清。
  闻言,郑副导脸色稍微缓和些,往后靠了靠,翘起脚,抱手看她:“老实说,你的演技,不怎么样,为了不浪费资源,咱们今天这样,先演几遍,我觉得行了,再开机正式拍,怎么样?”
  怎么样……
  这样不容商量的语气,竟然还问她怎么样?她能拒绝吗?
  不能!
  这男人算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剪辑室里有不怕他的人,也不会再干那种让她重复拍几条的事儿,转而想了新招,不开机,想让她演几遍,就演几遍,现场都是些小人物,没人敢得罪他的。
  纵使心里有千百个不乐意,陆尔雅还是和几个一同搭戏的小演员一起,如了郑副导的愿,在场子里演起来。
  要让他满意,就绝对马虎不得,每一遍都尽心尽力地照着剧情走,又是台词,又是带入情绪,还要注意走位,一切的一切,都和真正拍摄时无异。
  得寸进尺,郑副导今天生生让她演了十几遍,才松了口,终于把坐在一边的摄影师灯光师什么的叫过来,做最后的准备。
  陆尔雅倒没什么,除了台词太多,念得多了,嗓子有点干之外,都还好。就是苦了和她搭戏的女演员,为了在周淮易的电影里露个脸,推了许些通告行程,才过来的,没想到遇到这么一出,偏偏还敢怒不敢言,只得憋在心里。
  她早上的戏其实挺满的,好多个人的镜头,郑副导不论戏的难易程度,但凡见到她的身影,头一件事,就是先演个十几二十遍的,再开机拍摄。
  一早上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因为浪费了太多时间的缘故,吃中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还是小齐和谭林从外面办完事回来,郑副导才放人的。
  吃了饭之后,还有一小会儿休息时间,陆尔雅有气无力地趴在沙发上休息,小齐在边上给她念了时间表,就出去忙别的,走前还叮嘱她别忘了时间,免得又挨骂。
  中途尔阳打电话过来,说自己已经到学校了,和同学都处得挺好的,让她不用担心。陆尔雅听到他的声音,又是一阵难受,抱着电话对着那边的人乱哭一通,小孩好说歹说才止住了。
  还想和人多说几句,那边场务已经过来催人了,抹抹眼泪,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又去八号间化了妆,才到现场去。
  下午有凌菲的戏,凌菲在边上,郑副导不敢造次,按着周淮易的规矩,最多也就是三条,没像早上那样为难她。
  省去那些时间,拍摄早早结束,谭林带着她,又去了赵氏武馆。
  凌菲在《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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