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愤怒。
面前迟辰夫跟叶佳茗两个人粘腻的样子让她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猎猎作响。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迟辰夫还可以这样自如地说谎骗人的,那时候他不屑于骗苏?说一个爱字,可现在好了,换成韩念笙,唯一的进步就是,他肯张口说爱了,却是个巨大的谎言!
那个晚上,那样诚恳地说,韩念笙,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而后那么温柔地跟她共赴云雨,后来又因为她而失控气生气,可……结果呢?
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为什么还非要追过来,自取其辱?
她低下头,动作慌乱地挽了一把头发,这才想起,叶佳茗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迟辰夫开口打断她的思绪:“来找薛舜?”
她慢慢地抬头,思维有些迟钝地顺势应了一声,“嗯。”
他看着她,表情淡漠,只是心口隐隐像是被抓了一下。
是啊,她来,肯定是为了找薛舜,难不成是为了找他?
他点点头,侧身问身后的陈秘书:“薛总还在公司么?”
“薛总今天好像出去见客户了,说是下班就直接走,不回公司了。”
韩念笙愣在原地。
她不能说出自己是来找迟辰夫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才顺着迟辰夫的话说是来找薛舜的,结果薛舜居然不在?
连个借口都没了,她无比难堪地站在原地,连要说什么都想不到。
她这会儿,思维转的很慢。
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拥堵在心口,找不到发泄口,她孑然一人,面对那个盛气凌人的,冷漠的迟辰夫,以及早就已经洞察她那些晦暗秘密的叶佳茗,觉得无处遁形。
就连唯一的战友薛舜也指望不上了,她这才深深感到无助,剩下唯一的心思,就是逃。
“我……那我走了。”她低着头,嗓音更加沙哑,透着心慌和没有底气,转身就走,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
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难堪,还是因为这种巨大的愤怒,只觉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神思恍惚,脚步虚浮。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快步地走了出去。
叶佳茗遥遥看着那背影,唇角勾了勾。
身后的视线刺得她脊梁骨都痛了。
迟辰夫看见韩念笙差点跌倒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往前走了一步,而叶佳茗挽着他的手紧了紧,他顿住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韩念笙离开。
视线里面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简直弱不禁风,明明她在这大厅苦等是为了来见薛舜的,他却莫名地心痛。
在他眼里,韩念笙一直都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经历很多不幸,依然可以笑对人生,可是方才那一刻,他却恍若看到了她的软弱和无助,他有种要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冲动,可是,还好,叶佳茗挽住他的手提醒了他。
他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情了。
……
韩念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雅苑的,就连在地铁上,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心悸的厉害,视线都是朦胧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佳茗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就那么赤裸裸地示威,抱着迟辰夫的手臂,那样傲慢又轻蔑的姿态,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什么也都不言而喻了。
她拿什么跟叶佳茗抢?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是彻彻底底的输家,无论她付出多少,迟辰夫都不可能会看得见,他眼里没有她,心底没有她,对她除了厌恶就是欺骗!
她脚步缓慢而虚浮地回到了雅苑的房子里面,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的不多,可是薛舜也不会过来帮她,没有人会帮她,她一心复仇,不择手段又工于心计。早已被薛舜嫌弃过,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也搭上去了,依然不得要领,她没脸再去跟薛舜多说一个字。
她的眼泪终于缓慢地流下来,坐在卧室的地上,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这个她曾经住过一年多的房间。
不知道明天的路在哪里,不知道可以去找谁,就连今晚,走出这道门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她无声地,崩溃地流着眼泪,看着窗外面,天慢慢?了。
这几天,迟辰夫都是跟叶佳茗在一起。那么今夜呢,他们要整晚在一起吗?
门铃突然被按响,她抹了一把眼泪,心底掠过一个可能,一种侥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起身就冲向门口。
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还不待她看清,就用什么捂住了她的口鼻,类似于麝香的气息萦绕,铺天盖地的黑暗在一瞬间袭来。
……
醒过来的时候,韩念笙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这栋房子里面,只是躺在床上,手被用手铐铐在了床头。
头昏昏沉沉。迷蒙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你醒了。”
辨认出声音主人的身份,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梁泽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森冷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狂跳,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也知道慌乱无济于事,看着梁泽,艰涩地发出声音来,“你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你以为这是迟辰夫的地方,有他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梁泽笑了笑,手里拿了一把瑞士军刀,打开来,看着刀刃的寒光,口气嘲讽:“我想要弄死你,哪里都一样,别以为迟辰夫压得了我。”
“呵……”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原来你跟迟辰夫也有反目的时候。”
他一愣。
虽然早就觉得苏?同两年多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依然觉得不能适应,即便这样被束缚在床上,她还是这副冷静的,无所畏惧的姿态,这让他有些恼火,用刀刃抵住了她脖子,“还有心情嘴硬!”
“不然呢?”她索性迎上他视线,“求你放了我吗?两年前我就求过了,有用吗?”
她看着他,眼眸里面一片淡然,他突然觉得心惊肉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对手,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他?了?,道:“上次你伤了陈祖。”
她直视着他,“是你们伤我在先。”
“你知道吗,你那一石头,把陈祖打成植物人了,陈祖他没有家人,以后连个伺候他的人都没有,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她眼底闪了一下,又重复了一遍,“是你们伤我在先。”
刀刃一转,划破她的皮肤,血慢慢流出来,梁泽咬牙切齿,“我不杀你,苏?,不给你这婊子点儿教训,我他妈就对不起躺在床上不能动的陈祖!”
说完,他转身出门,才短短的几分钟,带了两个男人回来,两个男人一上来就开始扒韩念笙的衣服,梁泽手端了一个v8,在旁边拍。
就在昨天的这个时候,医生告诉他,陈祖不会再醒过来了。
那一石头砸中了脑干,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陈祖将再也无法醒过来,只能靠药物和仪器勉强维持苟延残喘的生命。
他恨,但有叶佳茗拖延着迟辰夫,他倒不急于杀掉苏?,他要折磨她,看她崩溃,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很快就扒掉了韩念笙身上的衣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全程,韩念笙并未呼喊一声,只是咬着嘴唇,瞪着梁泽的方向。
梁泽往前走了一步,用v8细细地拍她光裸的,白皙的身子。她咬着嘴唇隐忍的表情,饶有兴味说了句:“不喜欢叫是么?”
韩念笙咬牙切齿,“梁泽,你这次最好是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梁泽冷笑了一声,对那两个男人道:“你们可得让她叫出声来。”
两个男人都看着韩念笙白皙的身子,忍不住地吞口水,梁泽不屑地瞥一眼两人搭起的小帐篷,皱眉道:“瞧你们俩这点儿出息!这女人不吉利,碰不得,陈祖就栽在她身上,你们就省省那个心思,用别的方法,给她些颜色看看。”
其中一个男人很快会意。几乎是有些迫不及待地,就点了支烟,跨坐在韩念笙的身上,低头对上女人直勾勾犀利看着他的双眼,竟然有些心虚。
这样一个女人,的确会让男人忍不住地想要欺负她,男人手中还燃烧着的香烟就这样按下去,按在她胸口,动作狠戾地碾磨,伴随一声凄厉的惨叫,皮肤被灼烧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
梁泽拿着v8对着韩念笙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笑了笑,“这就对了。”
……
在迟辰夫那堆死忠客户的压力之下,薛舜终于还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他就等迟智宇一句话,所以这在t。s。最后的两天他过的格外松散。
陆晓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跟前跟后地唠叨:
“薛总,您怎么又迟到啊?”
“薛总,这文件我都给您放半天了您怎么还不看啊?”
“薛总,您怎么还在玩游戏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薛舜翻了个白眼,把手一摊,“晓琪,我跟你说,事情到这一步,咱们挣扎已经没什么用了,不如顺其自然。”
陆晓琪苦着脸。“可您不还在总监这个位置上呢?”
“我这个人呢,不爱给自己找罪受,”薛舜认真道,“所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从来不做。”
陆晓琪一脸懵逼。
薛舜笑了笑,“我说的这些你现在肯定听不懂,不过你不用着急,我会有安排,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走。”
陆晓琪一头雾水,“走?走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t。s。在接下来的几天又是一番风云变幻,还在医院的迟智宇授权自己的秘书来到t。s。召开了会议,传达了一下迟智宇的安排。
大意为,曾经委任薛舜为商务总监的举动旨在为华宇集团培炎人才,如今时机成熟,t。s。内部的职权将会恢复原状,而薛舜将被调往华宇旗下的蓝军金融理财公司。
这场会议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公司上下一片哗然。
有的,说还是迟辰夫手腕硬,最终把公司给抢了回来。
有的,惋惜薛舜不能继续管理t。s。。
还有的,说迟家这就是内部的权力战争,直接带到了公司里来。
不论底下的人如何议论,高层意见已经达成一致,薛舜得了些空闲,就等正式的调职令发布。
这些天,他并没有跟韩念笙联系过,因为有所隐瞒,也因为他在竭力疏远。成日里在南月跟小亲亲厮混在一起,两个同事天涯沦落人,要么买醉,要么在酒店里面放纵自己,他觉得自己在每个夜晚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之前的状态。
颓废,糜烂,摸不到方向,这就是他认识韩念笙之前的状态。
而迟辰夫,则忙于将公司的管理接管过来,收拾这些日子来回折腾落下的烂摊子,还要同时应付叶佳茗。
对于迟辰夫的浪子回头,叶佳茗该端的架子还是没有少一分,亲眼见到迟辰夫在她父母面前低头认错,才决定撤回之前退婚的决定。
加上迟辰夫最近对她也的确是非常殷勤,瞻前马后地为她准备各种惊喜,浪漫的烛光晚餐,那些别出心裁的小礼物……她仿佛回到了他们从前还热恋的时候,她更加确定,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迟辰夫都是她想要的男人。
夜幕下,华灯初上,和迟辰夫吃过晚餐,他送她回去的路上,她突然问:“辰夫,你最近跟那个韩念笙,还有联系吗?”
迟辰夫脸色丝毫未变,直视前方,“没有。”
“为什么不联系了?”
她像是明知故问。
“你不是不喜欢我跟她有牵扯?”
她对这个答案很满意。点了点头,又说:“那你最近确实没有回过雅苑吧?”
迟辰夫蹙眉,有些无奈地笑:“你怎么不相信我?要不要我给你看看我车子上的gps记录,让你看看我都去了哪里?”
她得意起来,又听他道:“再说,韩念笙大概也已经搬走了。”
他语气平静,心底却一片凄凉。
为什么再也不回雅苑?
如果韩念笙在那里,他怕单独见面,他会失控,而如果韩念笙不在……
他又要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子,他不想。
叶佳茗想了想,又说:“那雅苑那房子你不用了是吗?”
“嗯,公司最近比较忙,过段时间一切处理好了。我让陈秘书去把那房子卖掉。”
她想了想,迟辰夫最近的确忙,公司里面刚从薛舜手里接过来的部门都需要重新整顿,而每个晚上基本上都跟她一起,然后直接回酒店,理应是没时间再回雅苑的,于是她也放了心。
车子在叶家宅子门前停下来,他解开了安全带,倾身给她也解开了,距离近,她的心跳的极快,直勾勾看着他在她眼前这张放大了的俊颜,忍不住就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他怔住,抬眸看她。四目相对,她轻轻唤了一声:“辰夫……”
她眼底还是有些不安和忐忑,他看的清楚,轻笑了一下,低头吻住她的唇。
事情到了今天,他已没有后路,更不可能让叶佳茗在这个关头起疑,这一刻他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一个没有韩念笙也没有苏?的未来,而他将和叶佳茗结婚,却也将孤独终生。
他闭上了眼,吻着她,却想着别的女人。
——韩念笙,我终于死心了,放开你了,你满意了吗?
第75章 不给他了
忘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
金属架的床,铁手铐,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韩念笙的手腕已经因为挣扎而磨破了皮,血凝结在上面,稍微一动就职钻心的痛。
这几乎是在地狱里的几天,尽管不是第一次被绑架或者囚禁,可是这绝对是她永生难忘的一次,因为这一次,梁泽找来对付她的两个男人,是变态。
他们把能想到的折磨方法,都用到了她身上,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梁泽一点也不着急,拿着v8很多时候就在旁边静静地拍,欣赏她痛苦的表情,刚开始,他喜欢听她被折磨发出的惨叫,不过很快他意识到不太妥当,毕竟是小区,他也怕引来别人注意,于是就用胶布封住了她的嘴,这样她叫也叫不出来。。。。。。。。。。。。。。。。。。。。。。。。。。。。
甚至于,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梁泽也看不过去了,这种变态的行径让他觉得恶心的慌,一个人坐在客厅抽了很久的烟。最后去了一趟医院,把陈祖的身体给运了过来。
陈祖是植物人,离开那些仪器,半天之内就会死,这一点,他很清楚,但他还是把陈祖的身体放在了韩念笙躺着的床上,在韩念笙恐惧的眼神中,告诉她:“陈祖因为想上你,变成这模样,人生再也没什么希望了,没有未来,我要完了他最后一个心愿,他现在上不了你,同床共枕总归可以,我要你亲眼看着,看他在你眼前是怎么因为你而死的。”
韩念笙嘴被封住,说不出话来,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梁泽疯了,跟那些变态,没有什么两样。
梁泽诡异地笑了笑,打开床头的手铐,解放她一只手出来,用另一个手铐,把她跟陈祖的右手铐在了一起。
旁边的两个男人也看的目瞪口呆。
把一个植物人从医院弄出来是很危险的事情,陈祖会因为没有吸氧机,脑部缺氧而死,这是临床上死亡的最后一关,一旦脑死亡,那这个人就这么没了!
把一个活人,跟一个死人这样困在一起,躺在同一张床上,这种极端诡异变态的手段,连他们都没想到。
梁泽起身,对两个男人吩咐了一句:“我去帮里一趟,安排一下后面的事情,今天你们悠着点,就让这婊子好好陪陪陈祖,今晚我回来动手解决。”
梁泽离开之后,两个男人看看床上破布娃娃一样的韩念笙,她身上未着寸缕,只是几天非人的折磨和虐待,已经憔悴的不似人形。
原本白皙娇嫩的身体上,很多错综的疤痕,恶心的血痂,甚至还男人对着她在自,渎的时候弄上去的白,浊,干巴巴地留在她身上,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
其中一个男人有些跃跃欲试,梁泽在的时候,俩人一直没能真正得到她身体。所以想要再在她身上肆虐,可是被另一个拉住了,“旁边还躺着一个马上要死的男人呢,你不嫌难受?”
于是犹豫了一下,颓然地放弃了,“唉,有些可惜,长得还不错呢!”
一个死人在床上,这两个男人都觉得意兴阑珊,干脆不再折腾韩念笙,而是拿起那个v8,去了客厅里面,用韩念笙卧室的一个笔记本电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