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良很快开始忙碌了!
这件事就是一直闹得沸沸扬扬的九州国际拍卖行举办的宋代瓷器书画展览。协向休巴。
这个展览一开始就是以舅舅打碎了两件价值连城的磁器拉开了帷幕。然后就是田立衡亲自登门向磁器的主人常老请罪,并且请常老在他其他的展品里面任意挑选赔偿。
而狡猾的田立衡事先也早已经为这两件磁器购买了巨额的保险,所以无论这件事情怎么发展,他总是不吃亏的,只有那个被田立衡坑了的保险公司和舅舅才是最大的两个受害者。
虽然打碎了两件珍贵的磁器,反而像是给田立衡做足了宣传。展览还没有开始,就已经一票难求。田立衡作为一个热爱中国传统文化的商人,还以九州国际的名义开辟了一个电视讲座,请的就是令良,讲一些浅显的居家风水知识和一些趋吉避凶的习俗。
而这个电视节目直接导致了田立衡家族的九州集团股票上涨,各项赚钱工具飞速地运转!令良的名气也各种上涨。
令良没能继续住在赵家,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赵先生的家如果真的任由他住下去,恐怕要郁闷而死。
在赵先生的书房里翻遍了所有的书,希望能够找到破解的方法,能够让赵亨恢复从前的清醒。
找了所有的书,不放过一句半句的提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没有药石可解,唯有以毒攻毒。
这个法子虽然冒险,却只能试一试,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他以为主,总好过认令良为主。不至于害他,而令良这人根本不能在他身边久待,每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
去找令良,可是他根本不见,他也许担心找到了让赵亨清醒的办法,甚至不让靠近赵亨。
常老给打来了电话,问询和赵亨承诺的话。他爱宋磁成痴,宁可不要田立衡的赔偿,只希望赵亨能给他提供书画也行。
赵亨曾经答应过,要赔偿常老价值超过他以前的那两件磁器。可是现在的赵亨完全属于一个失忆儿童。怎么能够履行常老的话?况且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因为舅舅。
对常老说:“最近也见不到他,他出了一点事。”
常老说:“今天晚上还在晚宴上见到他,奇怪,他好像忘记了什么一样,没有和打招呼,而且居然跟着令良。”
常老也知道赵先生,甚至也知道令良和赵先生从前的纠葛。
他甚至提醒:“令良那个人邪术太多,是不是他给他下了什么招数,看着他好像有点痴呆了!”
不禁苦笑,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常老为自己的利益是一,担心赵亨出事不能履行承诺是二。不过他总算好心,给打了电话提醒。还以为不知道。
“现在也见不到他。您能带见到他吗?”
“明天还会有晚宴的,这几天都是九州国际举办的晚宴。不过这个晚宴在人数上控制很严格,必须都有邀请函才能进得去。要是想去,就只有想办法弄到邀请函。”
放下常老的电话,立即打给了田立衡,希望他能让去参加明天晚上的晚宴。
事实上,如果能够在晚宴上见到令良和赵亨,那么就有希望实施的办法。
田立衡听说想去参加晚宴,故意说:“行啊,正好明天差一个女伴,如果愿意做的的女伴,就带进去。”
第144章 蛇鼠一窝
我答应了田立衡的条件,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他的要求也许是想戏弄我活捉当众给我难堪,可是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第二天下午,田立衡派来人给我送了一套礼服,这是件白色的吊带短款晚礼服,下摆至膝盖上,缀满了亮晶晶的水钻。
平心而论,这款礼服非常漂亮,可是我并不想穿上它。
田里衡派来的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化妆师,她笑吟吟地对我说:“田先生知道您一定会拒绝,他说,如果您和他一起出息今天的晚宴,就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席,否则的话,他不会带一个让他丢脸的女人出场的。”
看了一眼盒子里的礼服,我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之后,镜子里的我判若两人。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半长的头发已经被她用卷发棒卷成发卷随意散落,乌黑的头发倒是衬得皮肤愈发细腻。手臂上和脖子,只要是裸露在外的地方都帮我抹上一层水粉。大概因为粉质好的原因,看上去倒像是皮肤天生的细腻。住豆助圾。
镜中的这个女孩穿着一件细肩带的晚礼服,脸上的神情不见欢喜,反而带点忧郁。
化妆师一边收拾自己的工具一边赞叹:“其实您的五官底子很好,就是平时不怎么打扮,现在啊,只要是会打扮,再丑的女人都会变成天仙。”
田立衡好像知道时间差不多一样,刚送化妆师走,就打电话给我,说马上就到。
看看时间,也是差不多了。
我急忙将我要带的符纸装进了随身的手拿包里,走出了赵家大门外。
田立衡已经在车里等着我了。
看到我出来,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转过脸,却突然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他推开后门,嘴角带着笑意,点点头说:“不错,看来我的眼光还不错,你很适合这条裙子。”
我坐在他身旁没有说话。
田立衡吩咐司机开车。
他兴致勃勃地问我:“你说,我带你去见你的情郎,他看到你现在这样,会不会突然记起你来了呢?”
我板着脸不理他。
田立衡靠在车座是那个继续和我讨价还价:“其实我觉得我都算很大方的了,上次你到我屋里偷走我的东西,都没和你算账。这次还帮你。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
“报答你?行啊,你先把我舅舅放出来吧,既然你已经给那两样假货买了保险,为什么不把我舅舅放出来呢?”
他摇着一根手指说道:“你搞错了,这次可不是我要关你舅舅,是保险公司。你想,你舅舅害得保险公司要赔那么大一笔钱给我,保险公司还不恨死你舅舅啊!所以这不干我的事。”
“怎么不干你的事,你把你密室里的两样宝贝拿出来不就完了?”
他哈哈笑了两声,没有回答我的话。
其实我也知道,和他这种人说这些话,说了也是白搭。
田立衡的晚宴居然在吴全的酒店七楼举行,这可真是蛇鼠一窝啊!
作为主人,田立衡的出现自然引来无数的目光,而这其中,让我感到快意的就是吴君的目光。她一脸不置信的眼神,既然愤慨,然后愤怒。
我则是视若不见,只当她是空气。
进去之后,和田立衡打招呼及说话的人越来越多,也有人问起我,让我觉得一身的不自在。
我仔细观察,好像令良还没有到来。
我甚至还碰到了我爸,他也看到了我和田立衡一起出现,看着我的目光里有疑惑也有不解。想问我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整间宴会实在是无聊透顶,我真不明白为什么田立衡会带我来。不过,在看到了吴君之类的女人一个一个的主动上前找他攀谈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的功效。
原来他是拉我来当挡箭牌的!
不过,倒也奇怪,譬如田立衡这种商人,难道不应该喜欢这种主动有人投怀送抱的戏码吗?
田立衡却是个怪胎,好像吴君,她眼中的热情谁都可以看出来,他却只是点头招呼之后就不肯多做交谈。我跟着他穿梭在人群中,悄声问他:“为什么令良还没来?”
“快了。”
“他会带赵亨吗?”
“也许吧。”
他一边和每个人恰到好处的应酬,一边却抓住我的胳膊,轻声说道:“不要离开我五步的距离,否则我就会将你赶出这个宴会。”
“那如果我要上厕所呢?”
他啧啧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凉凉的:“挺干净漂亮的小姑娘,怎么一出嘴就这么难听的话,那叫洗手间。”
“我就只知道厕所,不知道洗手间。”我故意恶心他。反正我不高兴,我也不想看到他很高兴。
“如果你再说一句,我就会把你扔出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赵亨不来我不是白白被他戏弄一场?
“好了,你的情郎来了,让我们来看看他还记不记得你啊!”田立衡突然抓住我的手,将我往前面带。
令良和赵亨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其实对于令良,我一直感到不解,不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心思,居然一直把赵亨带在身边。
我听到有人向令良问起赵亨。
令良说:“这是我的一个后辈,在书画上颇有造诣。”
于是让人当场拿来笔墨,让赵亨作画。这些显然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我不禁看向田立衡,他一脸的得意! #~&妙*筆*閣?令良也看到了我们,他和田立衡客客气气地打过招呼,对于我的出现并不惊讶!
我感觉,今天是他们为赵亨设的一个圈套!
赵亨会画,是连漱画斋都要瞒着的事情,可是现在居然被令良发现了!
田立衡请来的客人里本身就有善于书画的,既然令良有心提携自己的后辈,他们也乐得捧场,霎时间就有无数人围了上来。
我看着赵亨,他依然还是那副迷惘怔忪的神情,似有所思,又有所忆。
我想靠近他,却被田立衡一把扯住,他警告地对我说:“不要在这里捣乱。”
我的心跳得飞快,不知道他们给赵亨挖了什么样的陷阱。我不禁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又让他当众画画,到底是做什么?”
第145章 风轻云淡
赵亨也看到了我,他始终像个乖孩子一样,老老实实地呆在令良身后。
有女人对他评头论足,叽叽喳喳地也不顾忌他是不是听到。
“看着倒是眉清目秀的,怎么觉得有点傻啊!”
“我看着也像,一个字都不说,谁知道他会画什么呢?画鸡蛋?咯咯咯咯……”说话的女人笑得像只老母鸡。我不禁狠狠地挖了她一眼。
没有见识的蠢女人,敢小瞧人?
气愤之极的我不禁再次看向赵亨,他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心里忍不住升起惊喜和盼望,他这样看我,是想起了什么吗?
桌子已经当场铺开,田立衡以非常夸张的语气极度地赞美了令良,明明是一个神棍,却把他说得好像再世华佗一样。
围观地众人里,我看到了常老和董翁、还有那位中年人。
上好的宣纸已经铺开,田立衡首先对大家开始了一段开场白,大意是说赵亨本来是一个失去了记忆的痴人,因为令良对他施法的关系,找到了他的前世记忆,而赵亨的前世正好是一个画家,所以今天当众作画,让大家看看令良的高明之处。
他说完,令良拿起毛笔塞到了赵亨手上,命他画出一付《池塘晚秋图》。
赵亨提笔,凝思片刻,久久没有落笔。
围观者开始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都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赵亨突然落笔,好像行云流水一般,波浪划开,水纹不自觉一圈圈荡漾开去。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徐徐画来,让我不禁想起了那首青花瓷的歌。
素笔勾勒,天青云淡。
当他作画的时候,我仿佛有看到了风姿脱俗,仿佛神仙一般风姿的一恒。
隐约有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忽高忽低,有人激动地喊了出来:“这是宋徽宗的《池塘晚秋图啊》!天啊,竟然模仿得这么像,风骨,这风骨和画路完全是宋徽宗的路子啊!”
是董翁!
他一下子挤到赵亨的身边,嘴里嚷着:“你还说你不是木白,哈哈,这下让我当场捉到了吧,小友啊!我交你这个朋友如何!”
他的声音响亮之极,赵亨却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依然提笔一点一滴地画完整副画。
董翁大笑着,使劲拍着赵亨的肩膀,嘴里不住地夸赞。
田立衡也满脸笑容问董翁道:“您看他的作画水平如何?”
董翁瞪起眼睛对田立衡说:“怎么叫我看?我都觉得我自己不及他。你看他未下笔时,先有沟壑在胸,落笔时,笔随意走,形神兼备。换做现在的年轻一代画家中,少有人有他这个水平的,这已经是大师级别了啊!”
他又向常老和中年人招手:“常老,常老,老铁,老铁,你快来看看啊,这副画的构图和意境简直好像得了宋朝徽宗年间宣和画院的精髓了,色彩细腻华丽,布局精致讲究。年轻人,我每次看见你都要大吃一惊啊!”
赵亨看着他,眼神迷惘极了,好像在想什么,但是却不知道做什么。
田立衡此时连忙说道:“您看他现在的样子也应该知道吧。这就是个傻子。”
胡说!我恨不得当场跑出去大声告诉大家他是胡说!
可是想到那样的后果,只怕是我还来不及接近赵亨,又会被他们赶走,我就咬着牙忍下了。
我看着赵亨的身影,他站在那里,仿佛在沉思,周围的议论和质疑都和他无关一样。
有人提出了质疑,质疑赵亨是不是装傻,有的人则说,这副画是不是经过了好多次的练习,所以才会画的这么好。
令良对此发出轻笑,命令赵亨再随便动手画一幅。广讨厅圾。
早有人换了一张全新的宣纸,赵亨依然是那副超然局外的样子,站在画纸前良久,突然提笔勾描,随着墨色出现,一幅清明上河图的节选居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赞叹声络绎不绝地传来,我却为他感到担忧。就目前情景来看,令良只是把他当成了那种有着前世记忆的奇人,把他当成了自己和田立衡踏向名利场的垫脚石。好在赵亨始终不发一言,所以这一点也只能是令良和田立衡二人自己的臆测和假设。
可是如果时间长了,他们知道赵亨真正的记忆,会不会进一步加害他?
此时,常老这时也走上前,细细端详赵亨所画的画,又对赵亨提出疑问:“上次你来我漱画斋为什么不肯承认你就是木白呢?”
令良在一旁拦道:“常老,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目前恐怕还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啊!”
董翁立即说道:“不可能,上次他和一个女孩子来我漱画斋。当时言谈流利,说起宋朝瓷器来头头是道,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呢?你们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
董翁的话让我简直心花怒放,对,没错,就是要这样,让董翁当面质疑他们,就等于当面打脸。
可是田立衡这人的脸皮实在太厚。
他笑吟吟地对董翁说:“董翁,您怎么能这么说呢?他是令良先生的一位故人之子,一直都有点痴痴傻傻的。最近他父亲去世,令良先生去探望他,看他可怜,所以带回了家,没有想到他居然拿起令良先生书桌上的毛笔作画,这样,才让令良先生发现了他的特长。令良先生对他经过了许多治疗,发现他的潜意识里居然有着一个古代画家的记忆。我相信每个人都会想知道自己前世的记忆是什么吧,这就好像是大脑的潜力,每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如果这种无穷的潜力被开发,我想,那时候,大家又会了解认识一个全新的自己啊!”
“在我们常人的意识里,生病就要吃药,就要打针,其实最早的医师是用巫术帮人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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