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杏儿这么说,好像说的就是一恒,我不禁连忙问道:“那现在阎君好了吗?”
杏儿点头说道:“好像快好了吧,阎君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的。这次阎君生病的事情,本来也不应该传出来的。是阎罗殿好长时间都没人审理案子,才有人到处打听问出来的。”
我不禁问杏儿:“地府还有哪些事情,特别是有关阎君的事情,你能说给我听听吗?”
杏儿摇头说:“没有了,我只是一个小虾米,哪里能够知道阎君的事情呢?这些都是有鬼到处说才知道的。”
没能听到有关于一恒更多的消息,我也有点失望。不过,今夜能够听到杏儿说起这事毕竟是个意外。
我又交代了杏儿一些其他的事情,然后绕到酒店前方准备离开。
酒店前面停满了豪华的汽车,不时开走或者进来一些小车。
我低着头匆匆走过去,一辆开进来的黑色小轿车驶过我的身边,突然停了下来。
我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可是随即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叫我停住。
我站住了,心里噗噗地乱跳。
这人走近我,再次叫了我一声:“李小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我慢慢转过身,看到吴全站在我背后。他的个子比我略高,从后面走来,挡住了酒店前方射过来的光线,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我坦然不惊地说道:“本来是想来找你的,可是走到这里,想想觉得没有用,所以我打算这就走。”
吴全“哦”了一声说:“可真是巧,看来我和李小姐还是有缘。这里我并不是天天来的,居然能在这个时候和你碰上。李小姐想对我说什么呢?”
我皱眉说道:“说了有用吗?你妹妹该找我的麻烦还是一样的去找,是我自己多此一举了。”我掉头就想离去。吴全却喊住了我。
“那也不一样。我对于李小姐其实充满了好奇。李小姐要是愿意和我一起吃顿饭的话,顺便谈谈你舅舅的欠款问题,也不是不可以的。”
他对我充满了好奇?是对一恒好奇吧!
我再也不会给机会其他人来伤害一恒。我也不会相信这种人的谎话。一个放高利贷的人,心肠能够好到哪里去?就从他欺骗我舅舅的手段看来,他都绝非善类。
我背转身,充满讥讽的对他说道:“不用了,我舅舅的的欠款再怎么样也是要还的,我也不想再欠您什么了,我们可欠不起。”
拜拜手,我头也不回的往前疾步走去。他在后面又叫了我一声,我装作没听到。
回到爸爸家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路过那个地下的窗口时,我的眼睛忍不住往里面瞟了一眼。其实里面黑黑的连灯都没有。
我慢慢上了台阶,凉亭里面好像坐着一个人。
这么晚了,又是冬夜,他坐在这里不怕冷吗?
我看了一眼也看不清,继续往前走。
进门之后,从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得到爸爸还没有睡觉,和云姨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一个老电视剧。我站在门口看了一下,然后轻轻敲响了房门。
和爸爸云姨道了声晚安,我就回房休息。张妈早已经上床了。
睡在床上,我兴奋极了,想到一恒的伤势已经恢复,心里实在是高兴。再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消息让我开心的了。
一恒如果好了,还会来见我吗?
因为太兴奋的原因,我一直到大半夜都没能睡着。楼下的餐馆也是一个原因。都已经很晚的时间了,隔一会儿炒菜的炉子就会发出嗡嗡的响声。好不容易等到他们收拾店子打烊,却又开始争吵。
一会儿是带着方言的口角,一会儿带着脏字骂人,闹得很晚,只到隔壁有人探出头去骂了几句,楼下才开始安静。
又过了一会,又传来呜呜的哭声。
这种哭声听着凄惨极了!起初是一个人哭,声音很小,可是哭着哭着,又有人加了进来,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这哭声哭得我心烦意乱,我忍不住坐起来,可是那声音却一下子小了下去,好像就在我脑海里回响一样。
我坐在床上细细辨认这哭声,好像就在我的脚下。
下了床,打开窗子,却发现楼下餐馆早已经关门熄灯。我大声冲着楼下喊了一声:“深更半夜哭什么哭!”
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了!
尼玛啊!我冷汗直冒,知道自己肯定撞到鬼了。
我回身,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黑影,吓得我一下子叫了出来!
“啪”地一声,房间顿时亮堂了起来,张妈站在门口对我说道:“小姐,没有人哭,你听错了吧。”
我气愤地说:“张妈,您要是起来说话能不能先开灯,刚才吓了我一跳。”
张妈恭敬地答应了一声:“对不起,是我的错,下次我不会了!”
第97章 信物失踪 满钻第六更
我看着张妈平静的面容,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的还是无意的。s。 好看在线》
心里虽然有疑窦,却还是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睡觉。
因为还没开学,我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
醒来后听到爸爸和人说话的声音,对方是一个男人。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看到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正坐在爸爸那边的屋子里,和他们说着话,他的手里抱着那只布老虎,好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地正在和云姨说话:“小姑这段时间睡得还好吧。”
云姨皱着眉说:“不好,小龙半夜里老是吵得我睡不着觉,哭得可大声了。”
对方笑笑,温和的说:“等小龙大了就好了。”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毛骨悚然。云姨一个人有病就算了,怎么这一个个的都陪着她装病啊!
这样下去,就算我好好的人也会被吓得有病的。
爸爸看到我站在门边,立刻喊我进去:“红豆,正好,你来见见立衡。”
立衡?我恍惚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问道:“哪个恒?”
他温和地对我笑着伸出手:“田立衡,田野的田,立足的立,衡量的衡。”
不知为何,我松了一口气,“哦”了一声,与他握握手,然后转身对爸爸和云姨问好。
爸爸对我说:“立衡是云姨的侄子,今天特地来看云姨的。”
我点点头,想起云姨的话,就问爸爸:“爸爸昨天也吵得睡不着觉吗?”
爸爸看了一眼云姨,含糊地答道:“还好,你云姨哄了小龙,我睡着倒是没听到什么。”
我无语,只有沉默。
田立衡做的工作好像与拍卖有关,他是做瓷器鉴定的,因此和爸爸有些话题谈得来。
好不容易等到他要走,爸爸就出门送他。
我也跟着爸爸一起,走到大门处,我的眼睛不禁又往那个地面上的半截铁窗上去看。田立衡见了,笑着对我说:“那个地方是从前日本人关押中国人的水牢,现在早已经荒废了。”
听到这话我吃了一惊,不禁又往那个地方看了一眼,难怪我总觉得这个地方阴气森森了,搞了半天是牢房啊!说不定里面多的是冤死的人了!
爸爸见我感兴趣,就对我说:“里面什么也没有,前两年还搞了一个什么爱国基地,组织一些中小学生去看,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就没弄了。现在干脆封闭了。”
田立衡笑着说:“是啊,毕竟这个地方还是很阴森恐怖的,让小孩子见了吓到了还是很不好的吧。”
田立衡的神态和说话的神情都温文尔雅,让我又想起了一恒。
和爸爸送走了田立衡之后,我对爸爸说:“云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打算就一直这样对她吗?”
爸爸叹口气说:“不这样又怎么办?她一心一意依靠我,看到她这样我也很难过啊。”
我问爸爸:“云姨说的小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布老虎?”
爸爸又叹了口气,和我返身上了凉亭,坐在凉亭里对我说起了从前的事情。
爸爸和云姨是结婚以后搬到这里来住的。婚后不久,云姨就有了宝宝。
云姨怀孕的时候,睡眠就很差劲,经常失眠,然后就开始对爸爸发脾气。
那个时候,因为她肚子里有孩子,爸爸也忍着她,可是没有想到,孩子生下来以后,她的精神还是很差,每天都说自己晚上被吵得睡不好。
云姨的孩子生下来就叫小龙,开始的时候,小龙很乖,后来到了三四个月之后,半夜经常哭得吓人,一哭一整晚。
做父母的抱着小龙不知跑了多少个医院,可是回到家里,晚上还是照常,只有在医院里才会好一些。
最后,到了后来,益发不可收拾。
孩子因为经常晚上哭,得了疝气,后来不得不做手术。
在五个月的一个晚上,当时正是夏季,孩子晚上突然大声哭喊了几声,然后就没了。
孩子死了之后,云姨受到打击,于是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样子。
说到这里,爸爸不禁捂着脸哭了起来,说都是自己没照顾好孩子的错。
我听了这些,不禁问爸爸:“您住在这里这么久,下面有个日本人的水牢,就从来没有想到过吗?”
我爸茫然地看着我说:“想到什么?大家都住得好好的一点事也没有,我要是说是水牢的原因,别人也不会相信啊!”
“关键在于您自己信不信呢?”
爸爸皱眉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外婆这方面厉害,可是要说有鬼我还是不信,有些事情不是一个鬼字就可以解决的重点还在于磁场。”
我看了看爸爸,决定还是对他说明白:“我昨天晚上睡觉睡到半夜里就听到一阵哭声,听着凄惨极了,我问张妈有没有听到?张妈说自己没有听到。昨天晚上爸爸也没听到任何声音吗?”
他摇头对我说:“确实没听到。”
听到这个回答,我不由心里一紧。想到今天晚上说不定自己还会听到那阵凄惨的哭声,心里就觉得烦闷无比。
我对爸爸说:“要么请个人来做做法事吧,再请个什么东西镇在地牢里,否则的话还要作怪的。”
爸爸摇头说:“这件事难办,这个属于封建迷信,地牢是属于居委会管理的,他们手里还有钥匙,我们的话未必相信。”
“信不信在于他们,我就不相信只会有我一个人听到,这附近其他人家里也有养孩子,您可以去打听打听,看哪家的孩子发生过奇怪的事情,可以一起去找居委会要求解决。大家的力量集合在一起,才是拧成一股的力量啊!”
我爸点头说道:“也好,我听你的,既然你说你也听到了我就去其他人家里问问吧。”
晚上,我睡在床上,还是怎么样也睡不着,想起一恒的圆盒,于是起床去找,可是让我吃惊的是,我怎么也找不到我的圆盒了!
这可不行,这个圆盒是一恒和寅娘的信物,而且上面还有着血契,对我非常重要。我记得我来的时候明明带来了,而且将它特别地放进了我的衣柜下面的抽屉里,为什么现在怎么样也找不到了呢?
第98章 出家
我心里顿时急得火烧火燎,两步就冲到房门口,看到张妈正和云姨坐在沙发上,张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织毛衣。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问道:“张妈,我刚才出去的时候,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吗?”
张妈抬起头,眼中露出不解,摇摇头说:“没有人进你房间,你才和姑爷出去多大一会儿啊?我一直坐在这里,没有人进来。”
既然没人进来,为什么我的盒子就不见了呢?
我不由焦急地说:“我的东西不见了!怎么可能没人进来?我昨天才来,今天东西就不见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放在哪儿的,可是刚才找却没看到,怎么可能没人进来呢?一定是有人拿了。”
张妈还是摇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说了没人就是没人。”
这时,爸爸走过来问我:“怎么了?丢了什么东西?”
我焦急地说:“我盒子不见了,一个很重要的盒子。”说着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爸连忙对我说:“别着急,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放错了还是你没带来,丢在外婆家呢?”
我对他说:“不可能,那盒子是我的宝贝,不可能不带着。”
我爸看我着急,连忙安抚我说:“你不要着急,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盒子啊,你说给我听听。”
我比划着说:“就是巴掌这么大,红色的图案……”
我爸又说:“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根本没带来?”
我气愤地说:“我绝对带来了,不可能不带。要么就是有人偷了,要么就是这个家里有人拿了。”
这个家里只有张妈和云姨,她们为什么要拿我盒子?
我很不情愿这样猜测,可是眼下看来,我这么着急,张妈却一点都不急,而且今天我和爸爸出去,家里只有她和云姨在,云姨的精神有问题,怎么看都是她最有嫌疑。
我爸脸色一沉,对我说道:“红豆,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说。”
这个时候,他对我说没有证据?
“爸爸,那个盒子对我真的很重要。”
“再重要也只是个盒子?”
“可它对我真的非常重要。”
我爸和颜对我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张妈很早就在云姨家,和们也一起呆了好多年,我们对待张妈就像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张妈怎么可能拿你的一个盒子了?”
张妈这时候突然说道:“姑爷,我愿意让小姐搜搜我的衣柜。”
听到这话,我们都震惊地看着她。
她居然自动要求我搜她的衣柜,她就不担心真的会搜到?
“张妈。”我爸喊了一声,带点愧疚地说:“张妈,实在对不起,这孩子从小我没带,如今长大了也不懂事,有些地方您要多包涵包涵。”
我听着只觉得委屈极了,我的东西不见了难道我连说都不能说吗?
“没关系。”她打断了我爸的话说:”就让小姐搜搜我的东西,也好让小姐不要怀疑我。”
她说着竟然起身出去,真的打开了自己的柜子和箱子,放在我面前说让我搜。
“小姐可以仔细翻翻,看到底有没有小姐说的那个盒子。”
她居然主动让我搜,恐怕知道我是搜不到的,我强笑了一句说:“算了,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我何必还不相信您呢?”
爸爸关心地问我:“你好好想一想,昨天你不是出去了吗。会不会是你自己带出去了呢?”
我摇摇头,圆盒虽然不大,但是也不算小巧的东西,要天天呆在身上,还真是个难题。
难道说我以后都要把圆盒放在身上才安全吗?
不见了圆盒,就好像缺失了一块心脏一样,我坐立不安,魂不守舍,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着,想得都要疯了,到底我的圆盒去哪里呢?
深夜,我睡不着,听着张妈静静地酣息声。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发呆,依稀又听到那种凄惨的哭声慢慢传来。
好像有种力量驱使我一样,我慢慢走出房门,来到楼梯处,哭声越来越清晰,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我走到楼梯处的凉亭,看着黑夜中凉亭的剪影,只觉得一阵阴森罩满全身。
凉亭里好像坐着一个人,现在都几点了,我记得起码1点多了,没有人还会在这里坐着的。
我看着那个人,竟然移不动脚步。
他的背停得很直,双手好像拄着拐杖,头上好像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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