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还有剩下的吗?”
“有。”南纾说着就从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大夫,他喊进来一个人,把药物给了那个人,让他拿去化验一下。接着问南纾:“你食欲怎么样?”
“不算很能吃,也能够吃那么一点点。”
“头会疼吗?”
南纾陷入了沉思,头疼,她有时候一整天都隐隐感觉是头疼的,于是说道:“没有很剧烈的镇痛,但是有时候一整天都感觉是隐隐疼的,我就吃了一些止疼的药物。”
“吃完之后又好转吗?”
“不是很彻底,但是能够缓解一些。”南纾说完之后,大夫给她做了一些心里测试,随后安排她做脑部核磁共振和阳电子放出断层摄影,就算是用摄像检测也无法正确判断,轻度认知障碍和精神紊乱,还要等着药物化验出来,让她明天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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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假如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你
南纾从医院回去,一路上,她的心情都是沉闷不堪的,回屋之后,她打开了电脑,从上面查了资料,做的那些心理测试,那是给痴呆患者做的测试,她还那么年轻,会患上这样的并吗?
大夫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响起,明天去看结果,失忆症和痴呆是无法用心理测试做出来的,就算是机器核查也不一定会有结果。
翻来覆去的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要是有一天她连江沥北和Valery都认不出来了,她该怎么办呢?
凌晨三点多了,南城的时间正好是下午五点左右,Valery刚放学,就接到了南纾的电话,因为南纾和他的时间差,他一般都会是晚上给南纾打电话,这样的话南纾那儿是白天跖。
这个点,巴黎应该是后半夜了,南纾难道还没有睡着吗?
今天恰好是江沥北过来接他,他看着不远处的车子,迅速的接起了电话:“妈妈。”
“Valery你放学了没有?”南纾轻声问道。
“刚好下课,爸爸今天过来接我。”Valery的声音中带着轻快,看来他的心情不错,南纾也随着他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拗。
“儿子,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小日子也不错啊。”
“妈妈,你这是吃醋了吗?”
“我要是吃醋了,你怎么办?”南纾轻声问道。
“我把爸爸让给你了。”Valery笑道。
南纾躺在床上,听着他的话语,轻笑着:“Valery,妈妈想你了。”
Valery听着,有些微的担心,南纾这么晚都还没有睡着,肯定是心情不好,他便回道:“妈咪,我明天来陪你,好不好?”
南纾一听,Valery不想呆现在学校,南纾是知道的,前些日子还被傅安安带着跑了两天,南纾急忙说道:“不用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Valery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朝江沥北的方向走去,江沥北看着Valery一边接电话,一边隐隐的笑着,他微微挑眉。
“妈妈,你要不要和爸爸说话,爸爸就在我旁边。”Valery接着说道。
还没有等南纾回答,电话已经递到了江沥北的手中,他打开车门就坐上去了,江沥北看着是南纾的号码,脸色微沉:“阿南。”
“嗯,这个臭小子,我还没有说完呢。”
江沥北看了Valery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睡觉呢?”
“我睡不着,所以看看Valery放学了没有。”
“恰好下课,我过来接他回去。”
“嗯。”
两人有的没的说了几句,南纾就说:“你开车,我就不和你说了,睡了。”
“晚安。”江沥北说道。
“嗯。”
南纾挂完电话,感觉心中像是少了一块什么东西一样,有些难受。
壹夜没有睡觉,天一亮就去了医院,大夫看到南纾的时候,神色有些严重,他的手中还拿着那瓶药,
“坐吧。”
南纾轻轻的坐在了她的对面,心中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是这药有问题还是她本身就是生病了?
“这药你服用多久了?”
“安眠药我服用的时间很长了。”
大夫望着她说道:“那这一瓶呢?除了剩下的这几颗,其他的都服用了,对吗?”
“是的。”
“大夫,是这个药有问题吗?还是我本生就生病了?”南纾的话语有些紧张,带着紧张。
“这个药不是安眠药,至于是开始就被人换了,还是说你吃到一半被人换了,这个我们无法判断,只是这里面的药物包含了氨茶碱,氟罗沙星,短时间服用都会导致神经系统衰弱,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痴呆儿,何况你使用的时间有点久了,再者就是你可能会是患有失忆症,前一项我们很确定,后一项还需要观察,至少也是连续一年的观察期才能确诊。
南纾的心中犹如五雷轰顶一样,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压迫着喘不过气来,药!
这瓶药是她在曼谷的时候买的,也是从在曼谷的时候开始服用的!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心情烦躁不安的!
她从大夫的诊室走出来,阳光格外的刺眼,她才三十岁,才开始她的人生,她还没有和江沥北结婚,她还没有看着Valery长大!
她还没有给爸爸复仇!
她还要成为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设计师,她还要完成她的梦想,她还有那么多的没有完成,怎么能够如此的残忍?
大夫的话一句一句的在她的耳边响起。一点一点的凌迟着她的心。
“大夫,我的这个能治好吗?”
“你的这个我们还要细微观察,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有最终的结果我们通知你,不要再服用安眠药了,用一些轻音乐以及睡前喝一杯热牛奶,有助于
睡眠。”
大夫的话虽然还不确定,但是已经有百分之八十是定下来了,她就在等最后的死刑一样。
她没有回家,也没有给安七打电话,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中午困了她竟然忘记回家睡觉就在长椅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黄昏,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她忽然间不知道可以和谁说说话,像是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
第三天,南纾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确定了病情,让她尽快安排时间住院治疗。
“血管性痴呆,中晚期!”南纾站在回廊里听到大夫的话的时候,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许久之后还听到大夫在电话里面的说话声:“Anne小姐,听到吗?您需要尽快的安排时间住院!”
南纾缓缓的蹲下了身子拾起了手机,说道:“谢谢医生,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之后,一路狂奔,风呼呼的挂,她的眼眶酸胀,但是眼泪却一颗也没有掉下来,站在茫茫人海中,她看向周围的一切都感觉是天旋地转!
上天真是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就是一个玩笑!
这个病的起因是因为她服用了那些药物,而南纾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的药会被人换了,而那个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她,爱她。。。。。。
从那一天开始,南纾给安七发了一个信息,她要退赛,随后整个人都消失了,电话关机,人找不到,安七急忙给江沥北打了电话,江沥北开始以为她忙,谁知是不见了。
江沥北开始翻天覆地的找他,可是两天了都没有结果,他一度害怕南纾被绑架了之类的,毕竟泰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
就在他满腹愁绪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她穿着一身艳丽的长裙,依旧是民族风格的,不过和她以往的素淡很不一样。她嘴角带着笑,江沥北望着她,看着好毫发无损的站在门口。
“你去哪儿了?”江沥北的话语中不是温存,带着浓浓的质问。
“我走丢了,才找到这儿。”
“傅南纾,你觉得你说得话很好笑吗?你这样玩失踪很好玩吗?很好玩吗?”南纾望着江沥北盛怒的目光,嘴角的笑意渐渐的隐去。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实话!我这么大个人,又不会死?”南纾的话语平淡冷漠,江沥北自嘲一笑:“是,你这么大个人会走丢吗?南纾,你当别人都是白痴吗?你就不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最近事情那么多,我多害怕你被绑架了!!”
南纾最近恐怕最听不得的话就是白痴了,她本来坐在了沙发上,听到白痴两个字猛然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狠狠的瞪着江沥北:“我就是白痴,我就是白痴,你撵我走啊,江沥北,你撵我出去啊!”
江沥北是怕了,看着她风轻云淡的出现在办公室门口,还有心情开玩笑说走丢了,他怎能不生气?
南纾的声音很尖锐,一时间两人在办公室内争吵,外面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跑了过来,言清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围在办公室门口的人,厉声说道:“都不想干了是吧,还不去干活!”
一群人纷纷散去,随后议论纷纷!
南纾的心情,她本来是要去找宋怀锦的,谁知去了曼谷之后没有找到宋怀锦,这么多天,她才想到了要回来。
一回来就和江沥北大吵,听见江沥北骂她白痴,她的心都像是撕裂了一般,吵就吵吧,吵了就散了!
江沥北看着她尖锐的目光,眼中的神色变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忍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你去了哪儿,你至少说一声,让大家不担心你!”
“最后一次,以后都不用你们担心了,我做梦梦见爸爸了,想要回来处理一下他的事情,所以去了一趟曼谷。”南纾平静了下来,轻声说道。
“那边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
“不,我和你们一起!”南纾的眼眸变得有些坚定,江沥北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你巴黎的比赛呢?”
“我退赛了,所以泰国的事情越快越好!”
“行!”
南纾要找宋怀锦,却没有和江沥北说,就在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了曼谷,南纾去之前回了一趟傅家,傅云琛坐在庭院的长椅上,南纾端着两杯茶从屋内走了出来。在他的身旁缓缓的坐下。
傅云琛结果南纾手中的水,抬眸望着她,带着某种探究,甚至是审视的味道:“为什么忽然间退赛,而且还要去掺和曼谷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想亲手解决,沥北解决也是一样的。”
南纾微微勾了勾唇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找到宋怀锦!”南纾的眼神中带着狠戾,是想要杀死某个人的恨意,傅云琛心中一惊,说道:“为什么不让沥北找?”
“不想要不必要的误会!”
“你找他做什么,
安安最近一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都快和爸妈断绝关系了!”傅云琛的话语中带着淡淡的愁绪。
“我有事情想要问清楚,想要一个了断!还有,杀死我爸爸的那个人是不是还没有交出来?”南纾问道。
“是,我们没有找到那个人,最近是西衍在忙这个事情。”傅云琛说道。
“嗯,好和不好都该有一个了断,就像是有一个结局一样!”南纾的这句话中带着浓浓的不舍,傅云琛微微蹙眉,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还恨我吗?”
南纾微微侧身望着他,说道:“那些年恨得牙痒痒,不过后来才知道恨了也没有用!”
“所以你还是恨的。”
“你的好与不好,以后都会被时光掩埋,就像是我和江沥北,那些开心和不开心的都会过去。”
傅云琛望着她,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但是却又改变了很多很多,唯一相同的还是那么瘦,似乎永远都养不胖的一样。
“以后你和江沥北的生活,我退出,那点心思被你们看得透透彻彻,可是你永远都是冷眼相对!成全你,也放了自己!”
“我的心很小,只装下了一个人,你那些年的爱给我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你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宁愿跟着江沥北走,也不回来吗?那是因为有你和傅安安在,我忽然间觉得我是怕你们的,我是客人,但是不是贵宾的客人,只是拖油瓶而已!现在都淡忘了,以后也就这样吧。”
那天晚上,南纾第一次和郁清欢说想要和她睡,郁清欢蹙了蹙眉,还是答应了,抱来了被子,母女俩就睡在了一起,南纾轻轻的抱着她的胳膊,郁清欢轻轻一笑:“都多大了,还这样。”
是啊,小时候南纾就是这样抱着她的胳膊睡觉的。
睡着前,南纾说:“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妈妈。”
☆、128。他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无力到寸步难行
南纾睡着了,郁清欢去愈发的清醒,南纾柔软的发丝摊在了枕头上面,像是刚出海的海藻一般,看着软软的,有几缕从额头耷拉了下来,郁清欢看着她的面容,轻轻的把那一丝发髻拉到了脑后。
除了小时候她睡在身旁,这么乖巧的模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了,应该也有十多年之久了吧。
而今天的南纾感觉有些不一样,感觉她忽然间很依恋她,甚至和傅云琛在外面坐着聊了很久,就如是在和这个家告别一样。
南纾壹夜无梦,睡醒的时候天刚微微亮,他们是8点的飞机,她起来的时候傅云琛也已经起来了,南纾看着郁清欢熟睡的面容,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妈妈,再见!
南纾不知道再见的时候她还记不记郁清欢,也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就连南城这个城市都忘记了!
洗漱完下楼来,只看到傅云琛在坐早餐,见到她下来,轻声说道:“牛奶在桌上,早餐马上就好。”
南纾轻笑着,走了过去,他在煎蛋,南纾第一次见到傅云琛做饭,嘴角带着揶揄的笑意,轻声说道:“你做的能吃吗?”
因为太早,怕吵醒了楼上的人,只得轻声回道:“一会儿你别吃。”
“傅云琛,我在傅家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做早餐,第一次吃你做的早餐,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吃呢,我怎么能够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南纾笑着,一边看看他还准备了什么,一边调笑道。
傅云琛一手拿着勺子,一手轻轻的敲在她的脑袋上:“赶快出去,看看你要带的东西,证件什么都都齐全了没有,别一会儿到机场了又找不到了。”
南纾转身走了出来,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和傅云琛也会如同他们亲兄妹一样的相处,这一次,傅云琛是真的把她当作妹妹了吧。
想着昨天晚上傅云琛说的,若是最初就把你当成和安安一样的,恐怕就不会多生那么多的事端,可是我却不后悔我年少时光中爱过你跖。
南纾想,你看,现在什么都好了,你自己却没有机会去享用了,她可以和郁清欢很好的相处,可以和他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她可以和江沥北领证结婚,生活一辈子,可是她也没有机会!
吃过早餐,司机开车送他们到机场,江沥北邵凯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江沥北看着她,问道:“吃过早餐了吗?”
“吃过了,云琛做的。”
傅云琛听到南纾的话语,朝江沥北挑了挑眉,江沥北的脸色阴沉,只听南纾说道:“没你做的好吃!”
只见那阴沉的脸瞬间就喜笑颜开,傅云琛一边指着她一边说道:“你个臭丫头,胳膊肘往外拐!”
“他是我老婆,谁是内谁是外,那么明显,有些人却分不清!”江沥北白了傅云琛一眼,得意的说道。
一阵噎到了傅云琛,南纾静静的望着他,他张了张嘴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我妹,江沥北,你记住了你是我小舅子!”
江沥北挽着南纾走在前面,傅云琛和邵凯走在后面,听到他的话语,江沥北没有反驳,反而浅浅的笑了起来,大概这件事情,就此就摊开了吧,以后也就没有什么疙瘩了,想想傅云琛,他从十几岁到三十岁就喜欢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不但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伤心的事情了,只是如今还能怎么办呢?这样说开了来,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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