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让徐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最后还是没抵住帅哥的诱惑,和微微一步三回头看了他几眼。好奇归好奇,可当纳西族帅哥阿拉依佐邀请她们参加篝火晚会感受一下
摩梭族“走婚”的时候,微微还是吓的将头摇成拨浪鼓,这婚可不是哪家姑娘都敢走的。
徒步了半圈儿泸沽湖,从大洛水到里格,从昆明来的那个男孩捡了一条很没有贞操的小狗,返回时半路拦了一辆皮卡车,她们三人利落的爬上皮卡车的后车斗,想着风吹起秀发沿湖看风景的感觉肯定更不同,司机大哥一脸无奈的告诉她们,车斗是不可以拉人,微微和徐洋傻傻的样子逗笑了路过的一帮驴友。
南纾心想,若是那些年,她不是被困锁,她也如她们一样勇敢的走在路上,会不会有所不同?
泸沽湖两日,因了阴天,虽没看到沪沽湖最美的风景,却是她内心最安宁的两日,这才是真正的也无风雨也无晴。
离开的泸沽湖的时候,天色有些阴暗,天公很不作美的下起了小雨,车辆越发的稀少,她是走走停停,不像她们是想要出来旅行的,还做了攻略,她来了才知道,泸沽湖这条路下雨走起来是很危险的,她们站在路口眼睁睁的看着车一辆又一辆的在眼前呼啸而过,终于在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一辆吉字头的车停了下来,车上坐了一位中年大叔和一位阿姨,他们询问了她们几句,带着歉意说,天气不好怕出了危险承担不起责任。她微笑着表示理解。他们开出一点后又缓缓的将车停下,大抵是不忍心将她们三个女孩在丢在雨中,说愿意将她们带到分岔路口,那里车会比较多一点。她们感激的上了车。交谈了几句后,得知她们都是一个人出来玩,大叔感叹道,自己的女儿平时晚点回家便着急的不成样子,怕是太过保护的厉害了,也应该让她出来锻炼锻炼。开出一段路程后又告诉她们同意将她们带回丽江,她现在都清晰的记得他对她们说:“我今天对你们好些,以后她女儿出门在外是不是也会有人对她好些。”
南纾的心里泛起浓浓的酸意,扭头看着车窗外,因为她的眸子泛着泪光,她比微微和徐洋都大些,这样落泪很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总是想把孩子保护的好些更好些。
南纾想起了南褚,便是无数的感伤。
搭车六辆,第一次搭汉族人的车,相比那些在山里的少数民族人,也许是城市的钢筋水泥和灰蒙蒙的天让人们的内心更没有安全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越来越淡薄,她们爬到电脑上看到的更多的是世界阴暗的一面,一路上其实有很多的不安全因素存在,南纾听到微微和徐洋说的话,她说:“亲爱的,其实我想告诉你,你不必太失望,这世上还是好人多,还有那么多美好。”
徐洋生着病,还是绝症,她走这一路,大抵是和她一样心生绝望,再也无处可去。
3月23日,你有没有那样的经历,几个相互不认识的陌生人,坐在昏暗的屋子,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聊天到天光,谈路上的故事,分享旅途的心情,总有那么一句话会让你隐隐觉得自己懂得了生命的意义。
他们玩游戏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大厅内弹吉他的唱歌的喝酒的都已散尽,南纾也收了电脑准备回房间睡觉,却被一个云南小孩和欧阳的谈话吸引了过去,他们聊的是关于西藏的事情,以及小孩惊险传奇的出藏经历,她听着感兴趣便凑了过去。欧阳说要替一个去世的女孩完成最后的心愿,将一些衣物送到德钦的希望小学,又讲到他进墨脱的事情,她才知道他是一个老丽江、老西藏,也是一个资深户外教练,爬过许多雪山,穿越过许多无人区,历经过几番生死,受过很多伤,三十岁的年龄便看过别人穷其一生或许都看不到的景色,他说他见过最美的丽江,十年前的丽江可以吃到正宗的丽江粑粑,晚上和一帮朋友在四方广场吹箫,与纳西族的老人姑娘们跳舞,那时的艳遇是也是心灵上的,他们在丽江开酒吧开客栈做户外,当文艺青年,轰轰烈烈的挥洒着最精彩的青春年华,然后在时光中目睹了丽江一点点成为今天的样子。
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下着雨的夜里气温有些低,她抱着双臂听着他的故事,想着旅行以及生命的意义,欧阳拿来一张毯子,她们坐成一排将毯子搭在腿上取暖,几个萍水相逢的人,一直聊到天亮。
想不到徐洋犯病晕倒,急忙送医院,南纾一路跟随,南纾给她付了医药费,她要给南纾,南纾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再走了,你得住院。”
徐洋看着南纾,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说道:“钱不重要,七年前你为何要嫁给他?”
南纾手中端着的被开水杯子,只听砰!的一声响,变成了无数的碎片,她抬眸望着徐洋,说道:“你是他的女儿。”
“是啊,没想到吧,会在这里遇到我,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这么讽刺,一起走了这么多天,晕倒还是你送我来医院。”徐洋惨白的面容带着莫名的讽刺,南纾的心是那么疼,千丝万缕,她还是逃不掉。
沉默了许久,南纾缓缓的蹲下,收拾着那打碎的玻璃杯,她抿着唇,站了起来,说道:“你认为我是为了钱财嫁给了他吗?”
“不然是为什么?”
“大概你和你母亲就是看到我们站
在一起之后,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吧,若是你们去看过他,就知道我生下了一个儿子,而他一个人留在了一个冰冷的地方。你有多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他给你寄过一封信,心中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他所有的资产,都留给了你和你的母亲。有些时候,眼见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南纾淡淡的想起了那个中年男子对她说的话:“我爱她们,所以宁愿自己痛也不愿意她们疼。”那个时候的她,全身是伤,满心的绝望。。。。。。
“在这个世界上,若是亲眼见到的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他亲口和我母亲承认,他爱上了年轻美丽的你,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你吗?当我独自去,你坐在小洋楼的屋顶,煮着茶,阳光那么美好,你穿着长长的白色裙子,你那么安静,我当时就在想,也难怪他会被你迷惑。我多想撕碎你的一切,可是看着你发呆的神情,我心生一种幻觉,你大概也不快乐,那一丝不忍,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回去过!”徐洋坐在床上,泪水缓缓的留下来。
南纾安静的望着她,想起了那么久远的过往,然后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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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因为信任了沧海的誓言,才会被桑田冷眼相待-8【万更】
有人说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可是这样的重逢却是南纾始料未及的,没有惊慌失措,心中却有着一丝的放松。
“你说得对,如果亲眼见到的都不是真的,那还有什么是真的呢?我寻着他给的地址联系过你们,但是你们已经走了,人去楼空,我找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你们,后来孩子生病了,我便再也无暇兼顾到找你们,或许这也是我们的缘分,注定还要见一面。”南纾站在窗户边,靠着墙壁,双手肩,脸上的倦容,眼中的悲伤,都不知从何而起。
“这么说,我还有一个弟弟,可为何家产都给了我?”
“徐洋,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大概已经怀孕好几个月了,我的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你说那个时候的我美好,却不知当时的我被黑暗笼罩!牙”
徐洋震惊的望着南纾,可是南纾的话语在她的理解中就是就算南纾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她的父亲还是娶她。
“我不管你的心中怎么想,给你的母亲打电话,让她来接你回家,或者我送你回去都可以。”南纾轻声说道,她的话语平澜无波。
徐洋望着她,眼中都是仇恨,南纾没有去理会,大抵,她需要报恩。
“我不需要你管,滚!滚出去!”徐洋的话语有些激动,南纾望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不忍高速她那些事实真相,不忍她到最后也同自己一样,什么都没有酢。
“你可以不治疗,也可以四处飘零,走到哪儿算哪儿,我们本是一样的人,至少我还有命,但是你到最后什么都没有,你真的连死都要恨着你的父亲吗?他不是你想象中的人,你如果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你就好好检查,做化疗,等你病情稳定一点点,我带你回墨尔本,我告诉你真相,徐洋,他让我一辈子都不要告诉你们实情,可是我最后不忍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清楚叫我,我就在外面!”南纾说完就朝屋外走去,关上门的时候,她恍惚看到了徐洋掉下来的眼泪。
南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其实笃定徐洋会接受治疗,虽然恨,可到底小时候一直多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徐志航离开她们母女之后,她的母亲单身了好几年,为的就是要她好好的成长,可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还是嫁人了,和那个人有了孩子,管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渐渐的,她便成了无人管,无家归的孩子。
徐洋看到南纾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泪水随着脸颊流下,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白色的被褥,病房内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抬头看着屋顶的白色灯光,在望向窗外,屋外的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下飘着流动的白云,她真的想,就在这个地方沉睡吧,带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便能够枕着阳光入眠,她想,这样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安定的。
在她的人生中,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还有没有完成的梦想,还有没有没有爱够但是再也不能相爱的人,还有没有看完的风景,没有走过的路,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从她生病到现在,已经是有着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母亲恐怕到现在都还以为她还在国外读书吧。
她就这样无依无靠,就希冀着在最后的这一条路上遇见最后的一点温暖,能够安静的走完这一条路,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顾怎样呢?
可是就在那一天,她安静的坐在青旅有些灰暗的大厅之内,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她想着到此生都遇不到的人,南纾!
她看到南纾提着一个小小的行礼箱,因为天阴,她没有再穿她的长裙,穿着一件冲锋衣,牛仔裤和球鞋,她的目光从南纾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是她吗?她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
直到晚上的时候,她们一群人聚成一圈,在一起聊天,她抬眸就发现南纾看着他们的发呆,她的目光中带着哀伤,她心中的恨,看到坐在对面的女孩说道:“你看,那个人似乎一直看着我们发呆哎。”她的话语刚落,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向南纾,南纾似乎是猛然回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对面那个叫薇薇的女孩,本来就外向,她笃定了薇薇肯定会把南纾喊过来的,所有不出任何意外,南纾真的被薇薇喊了过去,一起坐着。
在她的心中南纾是她爸妈的第三者,是破坏了她幸福的人,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站起来晕倒,第一个着急冲过去的人也是她。
徐洋想起那天晚上南纾说的话语,她说她从始至终都爱着那个当年爱过的人,这样说,南纾所言的不是亲眼见到的就是真的是什么意思?父亲隐藏了她们什么吗?
那一天,她终究还是按下床头的按钮,开始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那些一起说着要娶纳木错的人,来看望她之后都已经走了,而她只能停留在这里,南纾自从那一天之后,似乎就成了她的监护人一般,化疗的时候,俺南纾都在外面,送她进去的时候,南纾都会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出来。”等她出来了,总是能看到一个女人浅浅的笑。她这样无心的举动,似乎是形成了一种习惯。
对的,就是习惯。
这是她住院后的第15天,她躺在床上输液,南
纾坐在病床边,给她凉着水,她的动作轻柔,只要你不出声,就不会感觉到她存在在这个屋内,一个女子能够安静到这样,徐洋觉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她的父亲真的隐瞒了什么,这个女人或许是真的无罪,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们最后都成为了这样呢?
南纾凉好了水递给她,然后她的手机震动,她起身接起电话,徐洋隐隐能够听到电话中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远远的看着南纾的侧影,只觉得她的笑意暖暖的,不同于平日,就算是笑得那么美,却还是带着很多人难以瞧见的薄凉。
从晕倒的那一天开始,南纾就一直陪着她在病房,隔壁有着她的床,她的手机在半夜总是响好几次,每一次她的声音轻轻的想起,便再也没有说话声,一晚上好几次,然后她便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天清晨,她起来之后,发现南纾坐在阳台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就是晚上没有睡着起来坐着,天亮的时候困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进屋去给她抱被子,这个女人,她本应该恨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的心底就开始有了淡淡的异样。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靠近了她的脸庞,才发现她的脸庞上还遗留着泪痕,睫毛上还隐隐的有着泪渍。
等她醒来之后,你看到最多的便是她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为何嫁给她的父亲,不为钱,那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姿色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
南纾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想吃什么?”她望着南纾回道,“我现在还不饿。”
“嗯,那现在还有点早,再过半个小时我再出去买。”她话落之后,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徐洋望着她,几次欲言又止,问道:“为何,你每一次看着我进去的时候都说你等我出来?”
南纾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眸,正在安安静静的削苹果,“可能是习惯了。”
“你经常送人进手术室什么的吗?”
“嗯。”南纾轻声应着。
“我能问一下,你以前的家在哪儿吗?”
南纾听到徐洋的问话,缓缓的抬头望着徐洋,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曼谷吧,又或许是北城,我也不知道。”南纾的话语中带着迟疑,徐洋微微蹙眉,这个答案真奇怪。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感觉自己没有家?”徐洋望着南纾定定的说道。
南纾浅浅的笑了起来,手中的苹果也已经削好,递给了她,“可以。”说完之后,大概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说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徐洋开始发现,南纾的脚步是那么的轻,若不是看到她人已经走到了你的身旁,你永远都会因为听到脚步声而知道是她在你的身后。看她的言行举止,都是一个向往阳光的人,一颦一笑都像是训练过的,徐洋小时知道,有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少爷,小时候就被要求要具备什么样的言行举止,要得体大方,还要能够看出从容不做作。她在南纾的身上看到了这些东西。
南纾走出病房,朝科室那边走去,她要找徐洋的主治大夫问问情况,稳定与否。
徐洋前几天和她谈话间,就有点想要问出一切,可是南纾很矛盾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样的噩耗告诉了徐洋,到底是对她的病情好还是不好,她的心有些纠结。
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只听护士们都叫他萧大夫,南纾并没有去可以的知道他骄傲什么。
萧故还杂看病历,便听到敲门声响起:“请进。”
南纾听到声音之后,缓缓的推门而入,抬眸看到是南纾的时候,眸光微微一亮,站了起来:“Anne小姐。”
南纾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