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过妙楚手中的铃兰,妙楚吩咐,“叫个丫头随我去后院将花带去就好!”
管家闻言立即唤了个灵巧的丫头,将花交与侍女。
丫头望了一眼妙楚,在前面走。妙楚随着丫头身后走,对周围风景也不打量,只是半路遇到了苏门湘,心惊了一下。
苏门湘见到她,望了望前面丫头手中的花,一语未言地离去,似乎不乐意与妙楚打招呼。
苏门府很大,亭台楼阁,假山鱼池,花草古树无一不布局精美,这白日里的红灯笼在胧月时节里十分红艳,三个灯笼中就有颗夜明珠,这里这么多灯笼,无不彰显苏门府的富有。
道路是打磨甚好的鹅卵石,边缘处都是黑玉装饰。通往后院经过一小拱桥,流水两边都是樱花树,虽然此时萧条,但姿态优美也别有风情。
过了小桥不多时就看到一片古树,侍女走到后院入口,就有黑衣人出现,向妙楚施礼并接过侍女手中的铃兰,妙楚缓步进入后院。
后院在冬日里生机一片,一片花海,妖艳十分。一大片紫竹林,没有落叶。
黑衣人抱着花跟在妙楚身后,她淡定地说,“就放哪里吧。”
黑衣人按照她的意思就将花放在一旁,然后消失不见。
她在院中站了片刻,花海中有一造型奇特的凉亭,一排厢房,她缓步走去,慢慢感受。第一间似乎是藏书楼,窗子比一般的厢房大,足可以让阳光很好的投入房中,晒到书本。再经过的厢房感受不到暖意,想来没人在里面,也也没有声响,她继续前行,停在一间房外,推开门。
屋内温暖,只见屋内雅致十分。
此时她穿着素色的衣裙,披着貂绒。轻纱如烟,如同仙子,脚步轻缓,翩翩姗然,一身纤弱显出娇弱之态。
房中有一丝丝魅惑人心的花香,她抬眼,入目是一抹艳红,红色宽袖锦袍袭地,绣着一只展翅的凤凰,此时身坐书桌前,她进门的那一秒,此人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她一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那双凤眼十分柔情,让她的心漏跳了两拍,这就是传言中的苏门家主,一袭红衣艳绝天下。
她在他绝美的容颜和气宇中不可自拔,苏门玄夜极致好听的声音说:“今日有着寒,你且取取暖,午膳等等就送来了。”
说完苏门玄夜又回头动笔写着什么。妙楚的眼神闪了闪,抬步而去。走到他身边,靠近他时心不由地跳得好快。
犹豫几次后将手搭在苏门玄夜的肩上,苏门玄夜笔一停,妙楚紧张说,“我怕你伏案多时累了,我帮你捏捏!”
苏门玄夜嘴角带着笑意,妙楚惊艳后慌里慌张地躲到他身后轻轻揉捏起他的肩膀。视线不经意落在案桌上,苏门公子的字如流水舒畅,纸张皆是些玉石的名字,什么珊瑚、翡翠、白玉、红石的,还有图案。
他的墨发未绾,垂落在背。微微的侧脸已经让人心跳加快。不多时妙楚情不自禁地环住苏门玄夜的脖子。苏门玄夜此时手又一顿,感受着今日妙楚的不同寻常。
妙楚见苏门公子的反应,脸也靠近了苏门玄夜,他挑了一下眉,漫不经心的说:“今日这是怎么了?”
妙楚心一惊,手依然如此,柔弱弱地答,“只是,想这样靠近你。”
苏门玄夜闻言,手握上妙楚的手。只是瞬间他有些疑惑,将妙楚带入自己怀中,妙楚一惊人已经落入他的怀里,不禁脸上出现红霞,侧了一下脸。
眼前的男人太美了,让她无法直视。
苏门玄夜握住妙楚的手看了看说,“指甲都这么长了……”
妙楚的手一卷,心里忐忑。而后苏门玄夜的手落在妙楚的腰上,她身上又有了荷凝露的气息。虽然知道荷凝露是南宫少钦的东西,但他也没有不悦。
苏门玄夜一直望着妙楚,她以为苏门公子会有所下文,却不想他说:“你身上都带着寒气。”
说着苏门玄夜抱着她起身往床上走去,她的心砰砰乱跳。
苏门玄夜本只想让她暖一下,妙楚却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低头娇羞。
面对她今日的反常,苏门玄夜也有些惊讶,摸了摸她的头,她柔柔的呼喊他的名字,玄夜。
苏门公子温柔地应答,他在。
这种亲密让人沉醉。她不知道原来玉公主与苏门公子之间已经如此亲密。
更是想不明白,玉公主那样姿容平凡的女人为何能得苏门公子不同寻常的相待。只因为身份尊贵了些嘛!
她伸手圈住苏门玄夜的脖子,苏门玄夜饶有兴趣看着她要做什么。
她的神情此时变得极为动人,苏门玄夜差点忍不住把想去吻她。而妙楚被苏门玄夜看得是心神荡漾,心花怒放。便主动红着脸去吻向苏门玄夜。
苏门玄夜想起多日前,她也主动吻过他。他嘴角带着笑,等待着她的吻,她的吻柔软,只是苏门玄夜总觉得那里不一样。
女子的吻很小心,很细腻。她的双手环抱住苏门玄夜的腰,试图为他解衣带。一切来得太快,苏门玄夜有些没反应过来。
妙楚扯了几次,都未能解开苏门玄夜的衣服,苏门玄夜觉得好笑,想看看她会如何做。
当初凤凰扣的衣服她就不会穿,男子的凤凰扣又有所不同,她会如何呢!
她并没有纠结与此而是自己先解开衣服。苏门玄夜握住妙楚解第二层衣服的手,望着她。此时她红霞在面,眼神荡漾带着羞涩,对上苏门玄夜的眼神后低头,似乎不好意思。
而后她又抬头,红着脸深情款款地问:“能;能不能,我们,我们……”
妙楚平日也会语出惊人,做些与寻常女子不一样的举动,只是苏门玄夜此时还是愣了良久,能不能什么,他们要做什么?
妙楚抹掉苏门玄夜的手又开始解衣服,直到剩下一件白色里衣。
苏门玄夜望着这熟悉的脸,看着那自然娇羞姿态,闻着熟悉的气息,看着依然娇弱的身体。
是因为惊喜来的太快,让他太过于意外?她的眼神里是期待,是倾心。
但苏门玄夜仍然不信,问了句,“你是不是想休息?”
妙楚抓起他的手放在里衣的衣带处,一撤只剩下一件艳红色的肚兜。
眼前春光乍现,一片雪肌,两团清雪若隐若现,这身材是极好的。
眼前的女子看似十分清瘦,却玲珑有致。他看不到她身上的血纹,因为凤阳清的药早就消退了。
妙楚娇羞低头,手指卷了一下绸缎,抬起含情脉脉的双眸看着苏门玄夜。心爱的女子对自己投怀送抱,他该高兴才对,只是苏门玄夜总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
此时女子的身子已经贴近他,她的吻如春雨落在苏门玄夜的唇上,带着小心和试探。
虽解不开苏门公子的衣带,但手却挑逗地伸进苏门玄夜的衣襟内,没想到苏门玄夜有一张精美绝伦的面容,还有如此结识饱满的胸膛。
苏门公子的身子分明滚烫,她贴近他火热的身体,手轻轻摩擦他的身体,苏门玄夜果然被挑起了□□。只因为眼前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若不是即使是天仙美人,苏门玄夜也会无动于衷的。
他主动将妙楚压在身下,女子一惊,轻呼了一声。苏门玄夜的手落到她腰上,接着落下温柔缱绻的吻,女子的身子顷刻间就变得酥软,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继续试图解开他的腰带;但是还是无法。
苏门玄夜此时一只手覆盖住她的手,自行解开了腰带。女子见势帮他褪掉了外袍,手刚刚要去脱苏门玄夜的里衣,苏门玄夜的手先伸到了她的后背,轻轻一拉她的肚兜就松了。
她一手可握的腰让苏门玄夜有了一丝情乱,他轻轻扯掉肚兜,眼前艳色咋现的同时,苏门玄夜的身子也是一震,脑中如雷轰顶。
☆、与众不同
女子丝毫未察觉苏门公子的表情,主动索吻于他。
苏门玄夜双手一推,被子一卷将她打到了地上,女子落地疼得叫了一声,卷着身子,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诚惶诚恐地问,“怎;怎么了……”
苏门玄夜眼中如数九寒天里的冰冷,早就没了先前的温柔。女子吓得流着眼泪,楚楚可怜,可苏门玄夜不为所动,用可以刺骨的冰冷口气问,“谁派你来的。”
女子一愣,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张绝美无比的面容,他极致好看而深邃的双眼正看着她,带着恼怒。
“说!”房间的东西似乎都为之一振。
女子吓得支支吾吾道,“我 ……我是西慕玉啊……”
话刚落,似乎有一股力量扇在女子脸上,虽无痕迹却生疼无比,女子捂着脸惊骇地看着苏门玄夜,忍不住颤抖。她第一次知道男人不怜香惜玉时的冷漠是如此可怕,可是明明刚才他还十分温柔。
她想不通,轻咬红唇楚楚可怜地望着苏门玄夜。
艳红的颜色衬托他的容颜更为的白皙美丽,可那双美丽的眼睛透露出的寒冷,让她觉得冰寒无比。
苏门玄夜不悦地对外喊了一句,“让苏门湘进来。”
女子闻言身子颤抖的更厉害,西门小姐说传言苏门小姐刁蛮任性,无法无天,心狠手辣,经常虐待下人。
苏门玄夜望了一眼眼前的女人,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走路的姿态、言行、身姿都与妙楚惟妙惟肖。可现在思及细节,妙楚很少留指甲,尤其是中蚀骨散以后,更不曾发现她养指甲,那双手,虽修长但似乎没有那么多暴露的青筋。
女子的清雪虽然如同妙楚一般丰满,但胸前却没有胎记,他一时意乱情迷。
看样子有人很了解妙楚,也很了解他对妙楚的感情。只是那个人怎么会知道他对妙楚的熟悉远甚于他,而且妙楚从不会对他说她是西慕玉。
苏门玄夜十分愤怒,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苏门湘吗?她不会有这个胆子,苏门湘在门外敲了敲门,进来后惊了一下。
女子也因为害怕而颤抖。苏门湘红着脸望了一眼赤身裸体,楚楚可怜的妙楚,望着哥苏门玄夜,“哥;哥哥……”
苏门湘看苏门玄夜只穿了里衣,似乎很不高兴。
“你□□歌舞姬多年,把她带下去盘问出她是谁派来的!”
苏门湘一惊,女子也一愣,一听到歌舞姬;以为是让她为妓,女子苦苦哀求到:“不要啊……”
苏门湘不明所以,小心地问:“哥;哥哥;是指那方面的□□?湘儿有些不懂。”
苏门玄夜知道苏门湘理解错了,一怒。女子脸上的人皮粉碎,露出一张更美的面容,苏门湘一惊。
苏门玄夜冷若冰霜说,“你不配装扮成她的模样。”
女子的脸上瞬间出现无数的血珠,苏门湘惊呆在那里,瞬间明白了过来,不由恼怒道,“哪里来的妖魅子,敢闯入苏门府。”
想到哥哥在床上,只穿了里衣,女子□□,那说明刚才……
苏门湘又羞又怒,一把将女子拎了出去。暗卫全部视而不见,人被带走后,苏门玄夜揉了揉额头,心中郁结。随后嘱咐人告知苏门湘此事隐秘处理,问的出来最好,问不出来处理干净,他不想妙楚知道。
“妙楚去了哪里?”
“回门主,妙楚姑娘在西区附近,听说是有房子坍塌,姑娘听闻就跟去了。”
宫门一族一向恩泽百姓,三生国商贾之地,平民们一向求助于宫门府和扶苏山庄。如今妙楚就是两者的结合体,平民虽没找她但从宫门府打过,宫门入世,百姓都帮了不少忙,妙楚是个承恩情之人。看样子找他麻烦的人用心险恶,好一招高招。
南宫少钦定然不会费如此心力,不会以毁妙楚声誉行事。但那张人皮倒很像出自他之手。
假设不是南宫少钦,如果今日他将女子当成了妙楚发生了什么,一直误认为她是妙楚而一时欣喜选日子大婚,天下皆知。
一方面木已成舟,南宫少钦应该会伤心。另一方面,妙楚知晓会恼怒和羞愧,百口莫辩。如今她是扶苏玉公主,清誉有损,她承认倒还好,不承认那么就是欺负她,扶苏不会罢休;再则妙楚还是宫门弱浅的徒弟,苏门府弄不好会与宫门府反目…
此人此计真是用心险恶。抛开这一切不顾,对于天下男人而言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司空见惯之事。
但他爱上的是妙楚,妙楚在东城表现出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知晓自己在身体“虚弱”时与女子交汇,定会对他嗤之以鼻,也会成为她的心结。他要为她守身如玉才是,苏门玄夜想想就后怕,揉着额头良久。
自己意乱情迷着了道,心中已经十分郁闷。
未时一刻,妙楚与万灵到了苏门府,管家不解,不过刚才后院似乎不太平了一下,至于何事也不甚清楚,管家看妙楚换了一身衣服,虽有疑问,但家主吩咐见玉公主如见他。
妙楚如往日到了后院,被突然出现的暗卫吓了一跳。
“干嘛突然跑出来吓人。”
黑衣人低头,不好意思道,“姑娘请。”
妙楚莫名其妙,还以为苏门玄夜生气她来晚了,不让她进后院呢。
万灵饿得慌已经自行去厨房,妙楚直径推开门就进去,幸福道,“还是屋内暖。”
妙楚看了一下,见苏门玄夜竟然还在床上躺着。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躺着?”
苏门玄夜似乎没察觉妙楚进来似的,妙楚走近,冰冷的手放在他额头上:“你没发烧啊?怎么痴痴呆呆得。”
苏门玄夜的眼神漾了漾,她身上的寒气甚重,苏门玄夜问了一句,“房屋坍塌的很严重?”
妙楚不惊讶他知道,自顾自的解披风边答,“不严重,但房子是平民的天,是他们的家,是他们天大的事。我已经派人去帮着整修,并将孤寡老人带到府中先安置。”
苏门玄夜皱眉:“你什么人都往宫门府带,你清楚他们是什么人?”
妙楚一愣,苏门玄夜语气和缓了一下说,“此时是多事之秋,不担保有人见缝插针。”
而后苏门玄夜对外吩咐了一句:“将今日带进宫门府的人全部安置到客栈去,一切费用由宫门府承担。”
“是。”
妙楚看着苏门玄夜,嗔了一下鼻子说,“你手真长,都伸到我宫门府了!”
苏门玄夜起身将妙楚的手捂在手中,果然那双手白皙无暇,娇弱无骨,没有过长的指甲,白白净净。
妙楚因为冷哆嗦了一下,抽出手,而后直径钻进了被窝,苏门玄夜一愣。
他有些后怕,不会是双环局吧。苏门玄夜下意识猛地一拉妙楚,妙楚胳膊吃痛,不悦道:“你干什么,我冷我躺躺,你会少块肉啊……”
妙楚眼中带着生气,今日天寒地冻,她在西区站了一个多时辰,处理好后为了快点过来,骑马,寒风刺骨。
苏门玄夜还没放手,妙楚踹了一脚,“你干什么。”
苏门玄夜一愣,松开。妙楚捂住手臂揉,苏门玄夜望着她正瞪着他。而后伸手帮着妙楚揉起胳膊,妙楚不高兴的说,“你今日吃错药了!”
苏门玄夜睫毛颤了颤,一本正经地答:“没吃药。”
妙楚想生气却突然又不知道如何生气好,“没吃?你没喝药也没吃饭?”
“恩!”
妙楚一推,很不高兴地说:“你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吗?吃饭要哄,吃药也要哄嘛?”
妙楚的手揪住苏门玄夜的衣襟,对上苏门玄夜痴痴傻傻的眼神后又松开。
苏门玄夜双手更快地将妙楚拉到自己怀里;盖上被子说:“你不是很冷嘛,先暖着……”
妙楚想要说的话,一下子也不说了。果然被子里暖和;早就知道苏门玄夜是个冬暖夏凉的宝贝。这些日子她一个人在宫门府睡,要加好几个炉火才睡得暖。
妙楚伸手抱了抱苏门玄夜,想一下子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