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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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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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曾习练玄天术,更没有人能知道他女儿的胎记和位置,而且还能如此之巧的也有一块。西王说西慕容的奶奶也有,也许是家族女子相传。
  妙楚落水后在水中待得太久,呛了过多的水伤及了肺。
  一直昏迷不醒,冠玉近身伺候。
  梅流芳也是第一次细细探妙楚的脉,才发现她的身体实际上是千疮百孔。如今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西慕容听过西王的话后追悔莫及,望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的妙楚问,“她怎么还不醒?”
  梅流芳未搭理,而是想着从苏门府离开时的情景。苏门公子亲自出门相送,还留下话要他护她周全,此时她却命悬一线。
  冠玉如今回到了扶苏,没了做大厨的气焰和乖张,就是一臣子的态度答,“公主曾受过重创,身体比常人要弱的多,此次落水再次伤及根基。”
  西慕容的脸色白了一分,万灵吓得在外面直踱步。
  深夜开始妙楚连续冷热烧一直到次日,所有大夫都团团转没有办法。
  万灵想离开三生国时,凤阳清离不开,苏门公子为妙楚准备了靡费先生和冠玉大厨两道养护,却不想妙楚硬要让靡费陪着谷钥回上古,这下倒好一群废物都束手无策。
  妙楚离开三生国的这一个月里,欧阳极退兵了。不久后苏门公子和凤阳清就也偷偷的离开了三生国,留苏门湘和连尘在三生国。
  万灵心里很害怕,她不知道千生先生在哪里,也不知道少钦公子在落云宫还是潇湘山庄还是他处。最后想起,苏门府的人也有跟着来的,于是立即写信让他们转达到苏门公子手中。
  苏门玄夜果然不出一日夜收到书信,当时大惊,万灵只写了:公子,姑娘快死了,快来救她。
  苏门玄夜与凤阳清从极地深山马不停蹄地赶往扶苏。
  几个日夜基本都在马背上度过,凤阳清早有些吃不住;靠着药剂强撑着;苏门玄夜却一如既往的赶路,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
  到了扶苏境内,苏门玄夜速度更快,到了扶苏池便飞身踏着扁舟而过;惊得扶苏国的暗卫紧跟其后;凤阳清着实没了力气。真不知道苏门玄夜是不是肉身。
  到了皇宫;苏门玄夜一间一间地找。
  “苏门兄?”梅流芳发现动静却不想是苏门公子,见他眼底青黑一片。
  他只问:“妙楚呢?”
  “在东宫!”
  苏门玄夜转身就走,梅流芳紧跟其后。梅流芳想,苏门玄夜此时哪里还有前段时间的病弱之态。
  东宫有不少侍卫巡逻,皆被一股力量所惊,“何人?”
  苏门玄夜落地时周身散发的功力让侍卫皆后退;苏门玄夜已经入屋;侍卫见到梅流芳后才稳住惊慌。
  屋内有几位太医和民间医术不错的大夫在商量对策。见到红衣男子时都惊愕在那里,冠玉见到苏门玄夜一惊,并没多说而是起身让出床沿的位置。
  苏门玄夜上前把脉,望着妙楚此时的面容心如刀绞。
  此时是黎明时分;西慕容,西王都闻讯正赶来。所有人都在门边,不敢上前。凤阳清晚了一炷香进了宫,众人见冠玉让道凤阳清也跟着退了退。
  凤阳清站在苏门玄夜身旁;见他眉头紧锁。而后西王来了也是静静站在那里;只看到一红衣男子坐在床前;手正在把脉。还有一身墨色衣袍的男子,气质儒雅,站在一旁。
  西慕容听说有人闯入皇宫,急忙赶来。如今匆匆而来看见了这般场景;所有人站着;包括西王。而屋内有一个绝美的侧脸红衣坐在床边;身后一位儒雅的公子如雕像般站着。
  四下静默,西慕容也保持沉默。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苏门玄夜才撤出手;众人人跟着心一松又一紧。
  凤阳清问:“怎么样?”
  苏门玄夜手指中指不由得按到了眉头,闭着双眼说,“心动过速;血压过高;肺部水肿严重;心律失常……”
  苏门玄夜说的非常仔细;妙楚面如青灰;时冷时热;大汗淋漓;这种症状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现在时不时会出现呼吸停止,万灵那句“姑娘快死了”一直在他脑海里。
  苏门玄夜睁开眼睛说,“不能拖了!”
  凤阳清一愣,转身对着门口说,“请各位离开此处去休息。”
  太医大夫不知两个人的身份,此时让他们走?西王在此,所有人垂首等吩咐。
  倒是梅流芳速度更快问凤阳清,“我能帮什么!”
  凤阳清本想说也去休息,却传来苏门玄夜的声音,“让你顾个人都顾不好!你先出去!”
  门外人皆为一惊,好令人生畏的气势,那不是别人而是小婉国的墨君王。
  梅流芳一愣,西慕容闻言神色阴晴不定,这个人能对梅流芳用此口气定是苏门公子,一身红衣……
  西王没有在意苏门公子的喧宾夺主,而是忍不住问:“你可是有办法救玉儿?”
  苏门玄夜闻言,视线落在西王身上,视线依然冷咧,语气倒是和缓了不少说:“西王年事已高,先去歇息,玄夜不会让她死的,西王为她保重身体。”
  西王听到玄夜二字愣了下。西慕容倒是百感交集,幸而苏门公子对爷爷还算恭敬,不然他要如何好。
  西王欲言又止,而后吩咐众人离开东宫想法子。东宫内外很快就替换上了苏门玄夜的人,无人能入内。
  凤阳清收起几日赶路的疲倦,聚精会神,极为认真。与苏门玄夜两个人在房中又待了整整两日夜。
  万灵出来见到苏门玄夜时喜极而泣,见苏门玄夜与凤阳清眼下青黑,不由得感动。
  她以为苏门玄夜收到书信最慢三日就能到,却不想她等的心急如焚也未见他们来。
  凤阳清说当时他们在极地附近时;万灵不由一惊;极地距离此处甚远,不由的又感动一番。
  凤阳清似乎累极在桌旁坐了几秒就睡着了,万灵替他盖了毯子。望着苏门公子,他靠在床边手里握着妙楚的,万灵不敢多话。这是她又一次深刻地见识到苏门公子对妙楚的在意。
  苏门玄夜睡着时眉头也是紧锁的。
  不知何时,感觉妙楚的手有所动静立即睁开眼睛附身观察她,妙楚声音沙哑,“水……”
  苏门玄夜闻言说的是水,取的却是药。
  三日夜才控制住妙楚的病情,苏门玄夜也差点以为她活不了了。
  一开始他真以为妙楚是宫门义女,为报恩。后来在东城玉玲珑时他就发现她可能是宫门后人,他曾试探过,妙楚竟然不知道她母亲是扶苏山庄的人。
  直到他确定很多事情后,才决定让冠玉相认与她,让她回扶苏。
  让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时,除了报仇还有亲人所牵。只不过,这次相认有些匆忙,因着西王爷的病情恶化。
  加上他退婚势在必行,欧阳极起兵,他一时无法脱身,不然他还没打算让她回扶苏,就算回去他也会去。
  妙楚喝了一口就将药全部呛了出来;这一声响惊醒了凤阳清。
  凤阳清立即到床前把脉,松了一口气,“我再去熬一碗药。”
  万灵在门边一直望着,而后出去与外面候了一整日的梅流芳说,“姑娘醒了,梅公子先去歇息吧。”
  梅流芳松了一口气,望着厢房,而后才离开。
  半夜,妙楚才真正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模糊不清的脸,她微弱的语气问,“我是不是死了?”
  苏门玄夜扶起她到怀里,温柔的说,“你的仇人都还好好活着,你怎么会死呢。”
  妙楚抬眼望着他,视线似乎还是很不清晰,倒是熟悉的气息萦绕身旁,“玄夜吗?”
  “嗯,是我!”
  他喜欢她叫他的名字,尤其是玄夜。苏门玄夜的手不由的搂紧她,妙楚伸手软弱无力地拍了一下苏门玄夜说,“疼!”
  苏门玄夜立即松开了手问,“哪里疼?”
  “哪 都疼……”妙楚眉头皱紧。
  “是不是肚子疼?你昨夜来了葵水。”
  今日是十月二日,三生国竹醉月。
  凤阳清说妙楚此时来葵水更是增加她身体的负担,凤阳清之后要给妙楚用得药药效较强,也许之后两个月都不会来葵水。
  妙楚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咳嗽良久。凤阳清此时端了一碗药,见两个人模样,妙楚声音嘶哑;呼吸极缓。
  凤阳清不由的又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所有人都度日如年。放下药,凤阳清就出去了。
  妙楚握住苏门玄夜的手问:“你怎么跑到扶苏来了?”
  “看样子你还不糊涂,还知道在扶苏。”
  妙楚想瞪他,可实在没力气说,“我在扶苏又不是不履行卖身契。”
  苏门玄夜望着她,毫不犹豫地说,“我就怕你赖账,不履行。”
  妙楚又咳嗽起来,苏门玄夜轻轻拍她的后背,妙楚抬眼望了他一眼说:“我若是死了怎么办?”
  苏门玄夜心一愣,刚要接话。就听到她继续说:“我不想欧阳若水好好活着……如果我死了;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
  “不好!”她的仇人不少,她单单让他杀欧阳若水。
  妙楚皱眉,苏门玄夜继续说,“我只能负责把她抓来,你要负责亲手让她不得好死。”
  妙楚又咳嗽起来;望着他,他的面容模糊不清,气息清晰可辨,她说,“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苏门玄夜的心骤然紧了起来说,“你欠了我那么多;还没还,死?我不答应,我很吃亏。”
  妙楚的手刚伸起来;就无力的放下,却被苏门玄夜抓住放在脸边,妙楚的手指冰冷,他的脸颊些许温热。妙楚想说他还真是不吃亏。
  可是却是无力地闭上眼,又无意识地睡去。这一睡又是半日,醒来时已经是次日辰时。
  “我好饿……”
  听到妙楚的声音,苏门玄夜很警觉。
  她现在的状况别说下咽米饭;连浓稠一点的米粥都不行;所以只能准备流食。
  接下来的日子妙楚的状况有所好转,但也是半迷糊状态。苏门玄夜在她醒着的时候就给她讲趣事八卦。
  即使妙楚的状况稳定了,但还是无人敢敲响那扇门求见。
  妙楚喝了两口汤药望着苏门玄夜说,“我都闻到你身上有酸味了。”
  苏门玄夜轻咳两声,半个月他都衣不解带赶路,看病,守着。他都惊于自己怎么受得住,但苏门玄夜脸色很厚说:“你的酸味也差不多。”
  妙楚闻言闭上眼睛说:“我说你一句;你是不是要说我两句扳回场子?”
  “事实而已。”
  妙楚睁开眼睛望着他,“你怎么跟个糟老头子一样!”
  苏门玄夜望着她,“你;你说什么?”苏门玄夜觉的糟老头子是老夫老妻的用词,而妙楚以为糟老头子是丑化他,以为他不高兴回了句,“没听见算了!”
  但苏门玄夜是个不藏话之人说:“糟老头子?你以为我们老夫老妻了?”
  此时他双目盯着妙楚的脸;这张脸瘦了一圈;现在他的手摸着是一把骨头,他心里疼惜,但依然语气轻快说,“我好像还没有三媒六聘;凤冠霞帔;万里红绸;喜酒喜宴娶你进苏门府;做我苏门玄夜的夫人,是不是……”
  妙楚打断他的话,笑所,“我只说了一句糟老头子你联想的也太多了,我……”妙楚又轻轻咳嗽起来;苏门玄夜本能伸手顺了顺。
  “我如今容貌已毁;还有血海深仇;如今还活不活得过明日……”
  妙楚的语气也是轻快的,苏门玄夜打断她的话说,“不要胡说。你欠我的还没还,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真的很想嫁给我,我也还是会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你不用过于自卑。”
  “你真是不要脸,我哪里有说要嫁!”妙楚的声音略微高了点。
  苏门玄夜充耳不闻说,“你如今有个扶苏玉公主的身份,也算与苏门府门当户对……”
  妙楚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累了;我要睡了。”
  苏门玄夜话说了一半,改为好。将她从怀里放下,妙楚躺下又说了句:“你去洗澡!”
  

  ☆、扶苏同游

  妙楚只是小睡了一会,醒来就是找万灵。
  “找她有事?”
  “让她帮我沐浴,酸得睡不着。”
  苏门玄夜闻言浅笑,出去叫万灵:“你去帮她沐浴,挑一身喜庆点的衣服。”
  万灵点头就进屋,帮妙楚沐浴时看她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而后选了一套暖色的裙装给她穿上。
  万灵没有逗留就去换苏门玄夜进来。
  苏门玄夜在门外片刻,梅流芳欲言又止多次,苏门玄夜淡然地说:“她性命无忧,身体更差了些。”
  见万灵出来后,便进屋。万灵回头望了一眼厢房后终于忍不住抽泣。
  西慕容此时正好来撞见,万灵双眼通红的离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忙问梅流芳,“怎么了?那小丫头哭的那么伤心?”
  梅流芳望了一眼他说,“她刚帮妙楚沐浴,估计妙楚消瘦的厉害,身体更差了难过。”
  西慕容沉默。
  面对苏门玄夜,梅流芳和安生一字不敢提西慕容,只是说妙楚是不小心落水的。不然敏锐如苏门玄夜,他说不定会杀了西慕容。
  苏门玄夜进屋后,妙楚说:“你陪我睡会!”
  苏门玄夜一愣,妙楚见他不回答,又说了一句,“我可是陪你睡了很久。”
  苏门玄夜回神,脱了鞋子;解了外袍;越过她睡在了里面。
  被子里冰冷,如今的气温不热不冷才是。
  他轻轻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妙楚并未拒绝;苏门玄夜的怀里是温热的。妙楚的脸轻轻地摩擦过他的胸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他的心就如针刺痛般难受,她欢欢喜喜地来扶苏认亲,差点就……
  苏门玄夜听到妙楚轻叹了一声,虽然轻不可闻;但是他还是听见了,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叹息。
  倒是妙楚说了一句:“你冬暖夏凉。”
  苏门玄夜愣了一愣,手轻拍她的背,“好好睡一觉,我一直都在。”
  一晃十日,妙楚的身体终于见好,药喝的也利索了,食物也吃的麻利了。
  梅流芳和西慕容也进来看望过几次,冠玉每日准备药膳调理。
  凤阳清依着苏门玄夜的意思入王府照料西王爷。
  西慕容曾偷偷到妙楚床前忏悔:“这一次,是我疑虑错了,差点……”
  妙楚看了他一眼说;“我还没死;我会讨回来的,你不用自责!”
  西慕容这才松了一口气,“好,随时恭候。”
  这个时节的莲藕最好;妙楚的胃口也好了些。
  妙楚久卧在床,凤阳清建议她出去走走。于是乎;苏门玄夜打算带她出去逛逛扶苏。
  这日,妙楚坐在床上看着苏门玄夜在衣柜里挑衣服;最后选定了一套雪白衣裙;上面绣着莲花;妙楚挑着眉望着他,接过衣服;也没有避讳他,在床上就将衣服换上;纤细的玉手在腰间和衣襟间有条不紊的来去,“这衣服不像是扶苏的,倒像是你带来的。”
  苏门玄夜望着妙楚,一手可握的腰肢被青色的绸缎束起;宽大的袖口上隐隐约约出现莲花花瓣;裙摆十分宽大;摇曳在地。
  外三层与里三层的轻纱有一颗凤凰扣,凤凰扣的画面绣着一只莲花;十分精致。
  “不喜欢?”
  “挺好的,穿起来不麻烦,倒是好像露了点!”
  苏门玄夜闻言望了一眼,那是因为她最近瘦的厉害,他拿了一件披风给妙楚披上。伸手牵起妙楚;妙楚望了他一眼;两个月前都是她扶着他;如今他扶着她。
  此时的苏门玄夜哪里有外界所说的冷漠,此时是如此的柔情,温柔。
  她坐下,刚伸手要拿梳子,苏门玄夜先拿过便。望着镜子中的妙楚,下巴尖了不少,气色还不错。只是衣襟处露出的锁骨有些深。
  妙楚看着镜中身后的艳丽;玉如的手与她的青丝交融;不多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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