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乃佳⌒恪
倒是那个苏门小姐是个急性子还很护短,定是觉得苏门府凋零,苏门天又不见了,要为哥哥苏门公子早作打算,算是未雨绸缪吧。
少钦的嘴角勾勒一抹笑,妙楚眼锐,“你笑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怎样的女子会被选中。”
妙楚突然凑近少钦;吓了他一跳;她的脸在他视线里放大;近在咫尺;鼻息都可以落在他的脸上。惊得冷月和清风屏住呼吸;因为妙楚要吻公子而赶紧撤。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想去把选中的女子掳走;坐享其成?”
少钦轻咳了两声;“我若说不是;你定要说这是欲盖弥彰;我若说是;可实情却是不是。”
妙楚无趣地坐回自己的座位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焦糖莲藕塞进嘴里,“男人爱美人爱江山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好掩饰的。看你每日煮茶弹琴作画泛舟……一定是个榆木脑袋。”
少钦一愣;什么时候他是榆木脑袋了,少钦其实倒觉得妙楚是个榆木;躲起来的清风和冷月;直摇头;期待着公子先告白吧。
少钦见她吃的开心,不由的惆怅,禅机老人曾说;他的缘分天已注定;只需随缘来;缘来不拒;若缘去,亦不拦阻;听天命。
她是他的缘分嘛?可不管是不是,他都动心了,要不要阻拦?少钦想了想,“还有一个棋局等你回落云宫破;还有我的雪红梅酒。”
“你前殿的雪红梅三年开一次花呢,急什么。 ”难道三年后再见?“那我等雪红梅盛开之时;在落云宫等你。”
妙楚想了想,三年;就当三年给她自己一个期限,今年她十六,三年她十九;嫁人应该不晚吧,三年她一定会查处凶手报仇,于是应了声,“好。”
次日;冷月和清风说尽好话也未留下妙楚,他们本以为会等来一桩喜事,却不想姑娘突然要走,公子不相送定是舍不得。
“我在后池冰窖里酿放了几坛荷花蕊,过个两月;就可以拿出来喝了,越久越香。”
“我们记住了,主人准备了好马;给姑娘代步。”
“不用了;我不会骑马。”妙楚望着那匹深黑高头马,两人闻言一愣公子还特意放了上好的马鞍;选了俊极的好马;没想她不会骑马?
两人又赶紧弄了马车,妙楚犹豫片刻喊了一句,“让少钦…晚上盖好被子别着凉了…”然后飞也似地跳进马车走了!
少钦站在落云宫前殿的屋檐上;落云宫地势太高;云雾飘渺根本看不清山下此时的情景。只是他知道今日那个山门口有人要离去。虽有所不舍,但昨夜有人承诺,雪红梅开的时候肯定来落云宫;如果她忘了没回来;他可以去抓她回来云云……雪红梅盛开,他们也许不用太久就会见面。
妙楚坐在马车里;打开冷月收拾的包裹;看到很多银票时;吓了一跳;差点脑袋撞在马车顶上,别人都说钱财不可外露;不然会有横祸。这么多银票,怀璧有时候会很危险的,少钦真大方。
近十日才到三生国。
三生国;犹如想象中那般;气候宜人;百姓安居乐业;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酒肆钱庄;布庄米行;算命卜卦的;卖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的……街巷热闹非凡;井然有序;不拥不挤;很热闹却不喧闹;看的出这个自治的国家果然是一块宝地;是一个富饶之都。
诚不欺妙楚,是个好地方。
几日舟车劳顿;她挑了家顺眼的客栈住下;“姑娘;住店还是吃饭?”
“先住店后吃饭。”
三生国是商贾之城;与外邦交好;人来人往的贸易不绝;老板见惯了外乡人;不过像妙楚这么漂亮的外邦人他是少见。但掌柜是个明白人做买卖;少问,给妙楚安排了上好的厢房。
她泡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清风和冷月准备的;都是上等的蚕丝;穿在身上舒适轻便。其中有款式还是出自少钦之手;妙楚望着……天下估计找不出比少钦更优秀的男子了,再次想起少钦;妙楚不由揉了揉脸,以示清醒。
她一身淡紫色衣裙;腰带是素变色的丝带细珠;一手可握的腰身;亭亭玉立。她看这三生国的人都慈眉善目;闲情雅致,让人看着很是舒心,不由心情也跟着好,“掌柜的;三生国可是有什么好吃的你这有?”
见是刚才入住的女子;此时再见却像是见了仙似的;愣了愣;几个月前的选秀,美女来自天下各地都没有这么美的姑娘。
眼前的女子一身烟紫色丝裙;衬得皮肤如上等玉凝脂;不施粉黛就美得如此倾城;青丝随意轻绾;说不出的清新脱俗;身材高挑纤细;因为蚕丝的质地又多了一份仙气;再则天蚕丝用料费时,这紫色少见,这姑娘定是大户。
“姑娘;我们三生国山好水好菜肯定都好;我这就给您上两道小菜。”听了掌柜自己的自夸;妙楚的心情倒是愉悦了几分;这也算是故土吧,毕竟宫门再次落居了上千年。“小二;三生国可是有什么好看好玩的?”
小二也如掌柜失神,“这位小姐;我们三生国;哪里都好看哪里都好玩。”
妙楚蹙眉;等于她没问;算了算了;这么强的民族优越感;她还是自己发现吧,“对了小二;苏门府在哪里?”
小二一愣;望了望妙楚;这么美的女子,“这位小姐;恐怕您是来晚了;苏门府的选秀已经结束了。”
妙楚想吐血;她不是来参加选秀的,等等;原来选秀的大家竟然是苏门府?苏门公子很丑?她撑了撑头;有些无奈;人家这肯定是要办喜事了吧,美娇娘在怀;还能与她结盟帮助她报仇?
师傅冷不丁的让她出谷,还让自己运筹帷幄,难道是让她以美人计来选秀?妙楚脑袋突然空前灵光,可惜师傅一片用心良苦了。
小二见妙楚奇怪的表情;安慰到,“姑娘;您这么貌美;气质不凡;选秀只是苏门小姐选一些才情姿色与家世出众的姑娘;先备着;苏门公子今年十八,最多先选个暖房陪侍,一般二十岁及冠才会娶妻。如今只是储备着合适的女子,一切都不是定局;所以姑娘你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
看样子在选秀这个坑里;她是出不来了,妙楚笑了笑;不再解释。
看样子苏门公子不见人是因为太丑了,这才以利选秀,未雨绸缪,怕以后打光棍,“对了;小二;三生国可是有一扶苏山庄?”
小二望了望;似乎心中明了:“小姐想从那里入手也许也是行得通的。”然后小二就说了该怎么走怎么走,妙楚一直没有明白,行得通什么?
妙楚想看看扶苏山庄;原因有二:扶苏山庄虽然是外来人;却也成为了三生国的三生之一;十八年前它们在宫门之后也离开了三生国;他们为什么要离开?师傅不是说有本事自己来探知吗!
二是因为扶苏山庄取名扶苏;少钦不是有一个扶苏池嘛!是他说去扶苏时有感所设;听师傅说;这扶苏山庄就是扶苏王族;还有荷花蕊也源出扶苏,她要看看。
☆、天助我也啊
三生国千年繁华,烟柳画桥,翠幕风帘子,参差万户人家。云树绕道,市列珠玑,户盈罗绮,家家富饶。
妙楚到扶苏山庄前;看着建筑带着异域风情,书香气息浓厚;气势恢弘;跟想象的有一些不一样;她提起裙摆走了十几台阶,两旁是梧桐树。“栽桐引凤?这扶苏山庄不本来就是人中龙凤嘛?有意思。”
没想到一二十年人去楼空的府邸还如此完好,入府后,她就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袭来。于是随香步入□□;眼前就出现红白莲花相连的景象,恰如汉殿三千女;摇曳生姿。扶苏山庄内这片荷花池让她惊喜;池里还有鲤鱼漫游,好生快活,此时莲蓬还没有成熟。“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没想到少钦刻在扶苏池旁的话;此时荷塘石桥也能得见。
妙楚此时真想告诉少钦,是不是很巧,而且扶苏山庄给她一种熟悉感,她环顾四周,竹林;桃树;荷花池;长廊;亭台;水榭……有点莲池境的宫门府的感觉。
是不是三生国大家的府邸都如此?亦或是宫门一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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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扶苏山庄交好,感染所致呢?一样的镂刻,相似的布局。“何人?”妙楚闻温声询问未惊而从容转身,只见问话之人一身黑色沉香锻锦袍;腰间束带绣着金丝花纹;如缎黑发插着一只玉色簪子;面容俊朗,气质如竹,手持一把黑色折扇,好一个儒雅公子。
公子也打量着面前的女子;如花的容貌;出尘的气质;一身烟紫色裙装让女子多了一份清贵之气;她神色淡定,眼眸深处还有一份灵动,正也打量着他,他神情和缓;走近施礼:“不知姑娘是何人,到扶苏山庄何事?”
妙楚见此也回礼,“我是听闻扶苏山庄盛名而来,前来观瞻……哦~我竟不知府邸已易主,失礼。”
“姑娘是扶苏人?”
妙楚一愣;“不;我应该算三生国之人;父辈早年迁居他处;此次我也是寻根来三生国的,一时心生好奇;四处游看;原以为扶苏山庄闲置着;没想已是阁下的府邸,来时因无人看守;便擅自进了庄;实在鲁莽,莫怪。”
“姑娘不知者无责;这扶苏山庄十八年前就更易在苏门府名下,在下凤阳清,是苏门公子的好友;暂居于此;图个清静。此时庄内荷花正盛;也缺爱花之人鉴赏,姑娘不必介怀。”
这公子言行举止都有礼有节;不浮夸;不轻浮,未追责妙楚冒昧进庄之过,妙楚听他说是苏门公子好友时微微惊愕,“公子说的苏门公子,可是三生国的苏门世家?”
望着眼前的女子眼神带着一点惊愕:“正是。”这么巧?妙楚心里略加思索,原来客栈的小二说的行得通是这个意思?哎、但妙楚还是不由地窃喜;她是来拉拢苏门公子的,师傅还说连面都见不着这不好友都遇上了。真是天助我也,妙楚这般想来,又看看凤阳清,苏门公子的好友?都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这个凤阳清儒雅如竹,待人谦和有礼,那个令人闻风丧胆之人如今真是难以想象,妙楚倒是多了一分好奇心,是很丑很温柔?
“小女妙楚,曾听家师说起这扶苏山庄里头的人都是风雅佳人;才情横溢,此次才冒昧前来,入府时便被这一池红素水华吸引,失了礼数。”
“扶苏山庄本是扶苏王室的府邸,其人风流雅致,交友广阔,如今贵为扶苏君主,于是在姑娘之前也常常有外邦雅士登门观瞻,在下习以为常了。”
“庄主是扶苏国的君主?”
“姑娘有所不知,庄主乃是前任西王的弟弟,十八年前王者病逝,庄主以国为重,又迁回了扶苏继承大统。”
原来是这样;难怪师傅说扶苏山庄离去与宫门隐居无所关联呢,“小女寡闻,今日多谢公子解惑。”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三生国百姓皆知之事,姑娘只是不在三生国不知晓而已。”
两个人算是一见如故;不生分而后相聊甚欢,凤阳清说起扶苏山庄离去的另一个传闻,这个传闻涉及了宫门一族,妙楚听的很仔细也很诧异,二十年前宫门新家主和自己的侄子同时喜欢上了扶苏山庄的大小姐;听闻这个大小姐是三生国的第一美人,才情出众,风采非凡。
这叔侄同喜欢一个人让宫门老家主和侄子的父亲很是头疼;再则宫门老家主和扶苏山庄庄主两家私交甚好,联姻是喜事,但同时也担心,苏门府忌惮,因为一向是大家相互持衡互利互往。他们担心两家联姻会打破平衡,引起祸事。
此事当时沸沸扬扬,而后宫门老家主仙逝,新家主似乎前去求亲被扶苏山庄所拒,而后新家主就让侄子当了家主而消失匿迹,再不久扶苏山庄就迁回了扶苏国,据传大小姐失踪。总之民间话辞多种,但更多人还是相信扶苏山庄是因国回了扶苏继承王位了,大小姐回去当公主了,这宫门一族是为了脱离红尘,清静去了。
妙楚我叔侄同喜一女子而惊愕,如果是真的?谁是叔叔?叔叔若传位了,那是不是爹爹?妙楚闻言若有所思,她今年十六岁;宫门一族是三生国历法一生九九年隐居避世的;她是二生年零一年所生。若是按照民间说辞,他爹爹更可能是当时的侄子,她的娘会不会是扶苏大小姐?不对不对!一国公主怎么天天洗手煲汤呢。
再则,民间虽说庄主拒绝了那个可能是叔叔之人的求亲,但也没说喜欢侄子,更何况也许爹爹还是那个叔叔呢,扶苏国还有个公主,哎有些混乱……
看妙楚面容纠结变换;凤阳清笑言:“这都是三生国百姓茶话间所说,当不得真,这大家的风雅细碎之事百姓们闲暇无事喜欢谈论而已,在下也是听说罢了。”
妙楚回神;“我与家师常年在谷中;年幼时不记事,如今父母也不在人世,所以今日在父母故土听公子讲述三生国之事;甚是好奇,失礼。”
之后他们从诗词歌赋讲到了琴棋书画;还一不小心牵扯到了炼丹制药之法;妙楚是个纸上谈兵的才女,让凤阳清惊讶这女子不仅容貌倾国,还有满腹经纶,投足优雅,跟当年的扶苏山庄盛极一时的第一美人扶苏大小姐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而凤阳清的多闻多见和温厚有礼也让妙楚感觉甚好;而且知晓凤阳清是个炼丹制药的能人,不像她只会纸上谈兵,更是钦佩。难怪苏门公子在三生国坐稳苏门府呢。不矫揉造作的妙楚和学识渊博的凤阳清算是各自引为知己了。
次日;妙楚在三生国闲逛;三生国两旁建筑林立,百姓虽然不是个个锦衣华服,但从面容气色上看定都是衣食无忧。她漫步在街巷,恰逢几匹快马奔腾而来;路边正有孩童玩耍,百姓为之一惊,妙楚眼疾身快,将两个孩子从来不及勒住的马蹄下带到了一旁。
众人提起的心为之一松;受惊的马将马背上的女子摔了下来;而那女子身手灵敏从马背上三下两下跳下并未摔着,百姓唏嘘起而后四下鸦雀无声。
孩子母亲对妙楚一口几个谢谢;将孩子带到了人后遮躲起来,这骑马的人可是不好惹。很快一声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此声正是来自那跳下马的红衣女子:“这小娃娃路边乱串;你们这些为人父母的干什么吃的!这要是在本小姐的马蹄下有个断胳膊断腿的,你们是要借此索赔不成?”
这女子看似很生气,语气和气势都很强势;但妙楚却觉得很有意思,看百姓畏惧的模样,这女子定然是三生国的大家之女。
果然有人从人群中走出;怯弱地道歉:“是我们未好好看顾孩子;惊了大小姐的马;请大小姐恕罪。”
女子很是傲慢地一撇那人,“今日本小姐就不计较了。”说着眼睛就落在了妙楚的身上说:“身手不错!”又多看了一眼;又问:“你是哪里人?”这么貌美的女子怎么没有来选秀?难不成她堂堂苏门府的号召力不够?黄金万两不够诱惑力?
妙楚望了一眼女子,这个女子年纪不大,身份不低,刚才态度看起来刁蛮但是妙楚倒觉得其女子不刁蛮,因她只是警告而非责难。而且刚才她是看到她极力勒住缰绳的,书中那些霸道的财主大家可是罔顾人命的,而且还会大怒是这些平民惊扰了他们的马,要追责责难呢。眼前的女子显然是雷声大雨点小之人,妙楚落落大方相告:“我是三生国的人。”
红衣女子又打量了一眼,三生国有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何不来参与选秀?难道嫁人了?“那家那户的?”
妙楚又望了一眼女子,这女子还喜欢刨根问底?不像是要追究她“多管闲事”啊。妙楚不妨再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