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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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不及你半缕青丝-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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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心中的狭隘。
  才导致如今他们二人离开了北坛说动了剑城,搅起一场风波。只是他心中有一丝疑惑,若是二人单纯要借力对付妙楚与他的话,何须挑起当下这么混乱的局面。
  

  ☆、夜袭梅军

  
  玄夜望着天上的月亮,想着今年本可以与妙楚成为一家人一起过年的,可惜时不与他。
  妙楚侧目望着躺在瓦砾上的苏门玄夜,坐近了些问:“尹连城与庐城的藩王都是中了蛊毒昏迷不醒,想必与剑城有关。你说净心草的事情会不会也是欧阳若水那个女人干的?”
  玄夜望了一眼妙楚答:“鸳鸯虫是虫蛊,净心草是药,与欧阳若水没有关系,她……算了,很多事现在说只是多费口舌,毫无意义。”
  “什么事多说毫无意义,你是不是不舍得你的红颜知己有罪行!”
  玄夜在月色下望着妙楚,她这表现是吃味?妙楚对上玄夜的神色,清了清嗓子说:“你看我干嘛,我只是觉得你那位红颜知己心肠狠又黑,是个恶毒的女人,怕你被她所蒙骗。”
  “哦…是这样。”两个人在屋顶一言一语。
  后来他们前去剑城和黑水城,不出苏门玄夜所料,西门小姐在剑城。让他没想到的事是剑城的藩王与西门小姐有些渊源,追溯起来,他们属于同宗一派。也难怪西门淼淼对虫蛊有所研究,花坊虫就是其一。有了这重关系,也就说得通剑城为何能相助与她。
  最后他们到的是黑水城,当下城内苏门玄夜看到了欧阳极,他身边高手如云,为了不打草惊蛇玄夜带着妙楚来到了城外。
  玄夜带着妙楚在黑水城外转了一圈,妙楚不解地问玄夜:“我们这是干嘛?”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吃过一次亏,总不能再犯同一次错。”妙楚不明玄夜话中之意,但是也能看出玄夜在勘察地势。黑水城多沼泽;地形险要,易守难攻。
  妙楚本以为玄夜了解地势后会去找花青琰,谁知他们来到了城外的一处农庄。“不是去找花青琰吗?”
  “这两日你不累吗?”苏门玄夜说此话头也未抬,坐在院中桃花树下翻看着一堆密函,而后动笔写着什么,再然后不断有黑衣人进来取走密函,见到妙楚时见礼,离去时也好生告辞。
  妙楚皱着眉头,坐在不远处盯着苏门玄夜看。桃花树下,书桌前的他很是认真,也很是美得不真实。
  妙楚刚觉得有些倦怠打了哈欠,突然心中一惊有所警觉,那句谁还没喊出口就听见:“门主。”
  玄夜见妙楚突然起身,望了一眼笑了一下对着来人问:“青王那边安排的如何?”
  黑衣人也见到了妙楚,立即收起刚才大无畏的模样,谦卑地先向着妙楚见礼:“心小心见过夫人!”妙楚一愣,心小心?见过夫人是什么意思。而后才向着苏门玄夜禀告:“一切按照门主的部署。”
  “好。”
  黑衣人又向妙楚躬了躬身才离去;妙楚望了一眼黑衣人,走近苏门玄夜问:“你跟青王能有什么事?”
  玄夜看着妙楚满眼狐疑,笑着说:“欧阳极潜藏在黑水城密谋带兵五万偷袭青州。”
  妙楚闻言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探子探得。”
  “他真是卑鄙小人,原先黑水城对花青琰置之不理而后借着办喜事激怒花青琰攻城,而在背后带兵偷袭,五万兵马对花青琰一万人马,本就胜之不武。花青琰调来十万兵马,他又结集剑城,形成二十万兵马对十万兵马之势,简直就是不要脸中的不要脸!”
  玄夜望着妙楚的愤慨说:“那说明你的花好友在实力悬殊下能与之抗衡,能力不小啊!”
  妙楚望着玄夜的眼神,清了清嗓子说,“你,你话中可别有什么其他意思。”
  玄夜一笑,妙楚突然想到什么说:“你昨日不是说青王派了十万人马增援花青琰嘛?那城中不是兵力薄弱,欧阳极带兵突袭怎么能抵挡得住?怎么办!”
  “你别担心这些。我已通知青王让十万兵马悄悄折回潜伏在青州附近设伏等候欧阳极的五万兵马,看看欧阳极能不能在实力悬殊下获胜。”
  妙楚闻言望着玄夜说:“没了?”以她对苏门玄夜这些时日来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玄夜忍不住开怀笑了起来说:“我让梅流芳届时让风城与孟国驻扎的五万兵马尾随欧阳极的军队,与青王的十万兵马来一个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妙楚望了一会苏门玄夜;梅流芳的军队?眼前的人真是城府极深,花青琰不是说梅流芳是她的好友,救过她,他跟苏门玄夜又是什么关系?
  “那花青琰不是没有了后方增援?欧阳若水可是有二十万兵马,如今还有上官尧,还不担保华谦就范出兵的可能!”
  “你很担心”
  妙楚一瞪苏门玄夜说:“我跟你说正事呢!”
  苏门玄夜挑挑眉答:“梅流芳早已让梅瑞庭带了十万兵马前往增援;估计已经到了。二十万对二十万,实力相当。更何况梅流芳会在后方部署,另带兵马,所以花青琰那里你就无需担心了。”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
  “休息。”
  “休息?”妙楚愣了愣,走到书桌边说:“欧阳若水为了杀我;才与花青琰有了冲突,如今演变成安国与南邦的战争,我怎么能休息呢!”
  “这都是人心贪婪惹的祸。”
  妙楚不明所以道:“什么人心贪不贪婪的。我在跟你说当下呢!”
  “当下我们渔翁得利就好了。”妙楚一下子哑口无言。
  苏门玄夜望了望说:“跟你说个故事,你应该不记得梅流芳了吧,你知道欧阳若水与他的关系吗?”
  妙楚狐疑道,梅流芳跟欧阳若水的关系?“不记得,不知道。”
  “那你坐下来,我说个故事给你听。这件事要从南宫少钦少年登位说起,当年他登位天下太平。可是安逸中就会出乱子,朝中大臣觉得南宫少钦年纪尚幼,不懂得大局。于是欧阳极的父亲欧阳景与西门淼淼的父亲一起游说了鹿家;三相商议私下起兵南邦。未南宫一族一统大业之事做一个先锋。
  那时南邦小婉国因为利益纠纷而产生内乱,为了避免大动干戈,百姓遭殃,就是现在的梅王,让几个城主自治,在实质上就是分了国。分散的筷子总是易断的,欧阳景等人就是瞧准了这个时机攻下了风城和孟城,包括小婉国,眼见着要吞并整个小婉国时,周边的沐国以一小小美人计让欧阳景的大军退出了小婉国境内。
  而后更是让欧阳景在大军面前颜面扫地,还签署了他在四相国一日便不得入侵南邦的契约。同时为了让他铭记此约定,欧阳景与小婉国签下了一段政治联姻。便是将欧阳景的独女欧阳若水下嫁到小婉国为妃。明面上是以修两国之好,而实质上是作为人质。
  但后来因为南宫少钦听闻欧阳景等将军的擅作主张后而不悦,让欧阳景卸甲在府养伤;让欧阳极接替了他的职位,称西门大人年事已高让其告老;让西门小姐接替了职位,让鹿家将军卸甲在东城种草一年。欧阳若水到小婉国做人质的事便被搁下了,但是这段姻亲一直都在。”
  “你是说,欧阳若水在名义上是梅流芳的未婚妻?”
  玄夜笑,“恩,不过现在不是了。四相国的四相一直有大才,忠于南宫一族。当年南宫少钦因人因事做了不同的处置。却让三相有了内怨,让三相之间起了嫌隙,只因鹿家将军只是卸甲种草一年而为剥夺实权,却不曾想南宫少钦也没有给他儿子职权。
  再后来,南宫少钦以游历为由要托国,本该属意忠厚的宗家。可后来红叶禅寺占卦所指北玄武,于是才托国给了欧阳景。
  欧阳景因当年南邦之事有所积怨,把持朝堂半年后便让两个儿子起兵西北外邦,攻下了上古和千城。不过不知是不是天怒人怨,攻下上古和千城后欧阳景就死了。后来便是欧阳极顺理成章的继位。欧阳极比欧阳景城府深,深谋远虑,几年间不动声色地让宗家离开了朝堂,卸了鹿家的兵权。但有因必有果,去年四相国的内乱便是因此而起。
  欧阳极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天下各国,让各国都十分忌惮。他以为他把握住了每一个人的心思,殊不知人心难测海水难量。
  大西这些年国库充盈,兵强马壮,为了省兵节财,欧阳极私下用了许多手段收复了大西君主的心,并让欧阳若水投大西将军所好成为了知己,造就了后来大西下嫁宠爱公主到欧阳极床榻之事。也正是那次选秀,梅流芳前往北坛提出了退亲,此事也正好投了欧阳若水之意,也是因为欧阳极觊觎我苏门府的家财。于是梅流芳与欧阳若水的婚事就解除了,而跟苏门府有了联姻的说法。但是后来我又以苏门府的名义退婚给了欧阳极一个下马威,为此欧阳极恼羞成怒举兵南下。
  虽说这是我当初有意为之,却不想给了有心人一个时机,那就是鹿家。三生国与四相国未打起来,倒是四相国内乱了。
  当初欧阳极让欧阳寒一直私下与黑水城偷偷开凿矿山,形成一种利益关系,待时机合适时利用。可是他千想万想,千防万防就是没想到鹿家这些年暗中滋长的势力远足以与他一战,更让他觉得耻辱的事是,黑水城的城主与鹿家私下也是利益往来,内乱之时相帮了鹿家。不过这件事也不怪黑水城,毕竟欧阳寒是欧阳寒,欧阳极是欧阳极,欧阳寒死后,鹿家才是黑水城最大的金主,怎会知欧阳寒背后是欧阳极呢。最后这场内乱,因南宫少钦回朝得以平息。”
  妙楚闪了闪眼,苏门玄夜带过了不少情节,妙楚也就不问说:“那就是说,少钦是因为内乱之事才回朝的?那他回朝后是怎么处理欧阳极以及鹿家的?”
  “南宫少钦并未追究谁的责任,而是让鹿将军的第二个儿子当回了东城的州府官,一方面收回了欧阳极的兵权,让其弟欧阳宇成了北坛的州府官;南宫少钦回朝时,西门小姐也随之回朝,但他并未让她回西域,而是让其弟西门寻云成了西域的州府官,还恢复了宗家在南国的官职。让欧阳极和西门淼淼伴驾君侧,辅佐朝堂。”
  “又就是欧阳极与西门淼淼没了实权?”
  玄夜因为妙楚这句反问而略有所思,为什么南宫少钦两次处置都大同小异呢,有意思。
  妙楚又问:“西门淼淼与欧阳极是不是真的是我宫门府的仇人?”
  “恩,你们之间旧仇新恨,说来话长。”
  “当下他们二人利用安国势力,起兵南邦,会不会是欧阳极还想当皇帝,一统各国?”
  “人心隔肚皮,这个不清楚,也许是;也许不是。是也不足为奇;欧阳极曾集权在身;想再登峰握权也不是没有可能,再则,他也不费自己一兵一卒。”
  “好一招借刀杀人,只可怜那些安国的士兵被蒙在鼓里;还有牵扯进来的南邦将士和涉及沙场的百姓。”
  苏门玄夜突然想起往生梦里的情景,孩子?战乱?难道是现在?他因为传闻花青琰与妙楚有了孩子曾恼怒进府,但因为不忍心对妙楚生气而隐忍,而没有形成三生国与青州的祸事,倒是因为时局所致而成了南邦与安国之间的战事。
  千歌说天下的祸福在他一念之间是指什么是指现在吗?是什么意思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晚膳想吃点什么?”
  这两日玄夜与妙楚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一直到大年初一传来密函说:梅军遭敌方深夜放毒,欧阳若水带兵突袭,并有高手打伤了梅流芳,掳走了花青琰,梅军大军如今正颓靡。
  妙楚不满道:“好阴险;大战不是该堂堂正正的嘛!”但想到兵不厌诈,又闭了口,望着陷入沉思的玄夜,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欧阳极与西门淼淼如今是伴驾之人,会不会还扯上了四相国?”
  玄夜望了一眼说,“这件事南宫少钦自有主张。”
  玄夜想了想,写了几封信;一封是写给凤阳清;凤阳清这些日子在红霞岭候着;一封写给千影,一封写给谷钥和连尘。

  ☆、以牙还牙

  次日,玄夜与妙楚前往黑水城外南军驻扎之地。苏门玄夜依然一身红衣;而妙楚穿了一身雪绒衣裙;貂绒的领头衬托着她多了一份柔媚。宽带玉石花的腰带;将柳腰盈盈之态尽现;苏门玄夜给她盘了一个牡丹发髻;插了浅蓝色的珠花,一只纯银的莲花发钗;还配了一朵玉色花簪,配上细长的流银耳坠长坠到锁骨;又在她额头描了一朵莲花,可谓是柳眉凤眼生情;朱唇皓齿生艳。
  “你将我打扮地如此妖艳干嘛?”
  “妖艳吗?我觉得挺赏心悦目的。”
  两个人的身影出现在南国兵马前;让人为之一惊。梅流芳见到宫门妙楚时一喜也为之惊艳;望了一眼苏门玄夜,毫无顾忌地对妙楚说:“早知你当日没跟着花青琰来战场;我就不搅合了;就让花青琰给欧阳若水当下酒菜算了。”
  宫门妙楚见着黑马上的人;穿着深蓝色的锦袍;未穿铠甲;左臂上包扎着一块白布;眉眼如星;在马背上尽现从容贵气之态;这个人是梅流芳吗?此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暖意,连语气都透着柔和。
  苏门玄夜并不在乎梅流芳对妙楚的态度,而是看着黑水城军队的方向,而后才回头望着梅流芳说:“这些年南邦太安逸了。”
  梅流芳对上苏门玄夜的视线,不予反驳说:“确实是;南邦一直期盼太平度日,崇文轻武。”而后又望了一眼妙楚对着苏门玄夜说:“我就在想,妙楚怎么可能一个人在青州。我倒是很想问,你们为何延后婚期?青州城内的传闻又是怎么回事?”
  玄夜望了一眼妙楚,笑着说:“本主也不想延后婚期,此事你待花青琰能安然回来时你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西门淼淼与欧阳极介入安国与上官尧有了某种协议,伊莲城的藩王,上官玉以及柔凉都中了蛊毒;华谦因藩王被蛊毒控制而被动。
  剑城如今由西门淼淼主持,剑王是西门淼淼同宗师伯;黑水城与欧阳极达成了利益协议,如今正为其所用。”
  妙楚听玄夜说完望着梅流芳,虽有不解玄夜话中的意思,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梅流芳是友不是敌,而且花青琰和苏门玄夜都没说过此人坏话,于是开口说:“你就是梅流芳吧,我这两天失去了记忆,忘了与你的交情请你多担待。”
  梅流芳闻言一愣,“失……忆?”
  梅流芳望着苏门玄夜;充满疑惑,玄夜却望了一眼妙楚说:“她不是跟你解释了,说她这两天失忆了,兴许过两天就想起来了。”玄夜的马儿走了几步,又望了一眼安国方向对着梅流芳说:“华樱可有跟着你来?”
  梅流芳看了一眼妙楚,回答说:“正在大营之中。”
  “跟着来也好。华谦是藩王唯一成年子嗣,如果他再不出兵,恐坚持不了几日,届时华樱倒是可以问下庐城士兵之心。”
  两日后有军报说,欧阳极偷袭青州兵败,如今正逃回黑水城。
  帐营中,梅流芳举手作揖说:“青州一事;多亏苏门兄的眼线和部署。”
  “此事也多亏青王未老而昏聩,神智清明,当机立断才能让他青州无恙。”
  “青王有令,青州的二十万兵马皆由你调遣。”
  “本主许诺他救出花青琰,他的兵为本主所用,不亏……”
  妙楚望了二人一眼打断玄夜的话说:“你果然想成为天下霸主,你这是趁人之危。”
  梅流芳望着妙楚不解,玄夜轻巧地放下酒杯望着妙楚说:“我怎么趁人之危了?这些年青州安泰是多亏百姓自己身强力壮,再奖赏青王生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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