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连姬是不是喜欢你?”“为夫长得好看,喜欢为夫的人如过江之鲫,我哪能都知道!总之弱水三千,我苏门玄夜只要宫门妙楚。”
“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我唯一的心上人。”“晚辈苏门第十七代家主苏门玄夜,愿意娶宫门第十七代家主宫门妙楚为唯一的妻子,从今以后她之责就是我之任,她之乐就是我之责,这一生我苏门玄夜愿倾尽所有守护她一世安泰,风月鉴证。”
“月见一日,苏门府苏门玄夜要迎娶宫门妙楚,那日谁家要嫁娶都给本主改期。”“没疯,那日三生国只允许我苏门玄夜娶你宫门妙楚。”妙楚在涌出的片段里晕了过去。
次日天明,一夜未眠地玄夜问云卷:“凤阳清和十娘到了没有?”
“门主,昨夜才发出消息,没那么快。但凤公子在青州附近,应该很快就能到。”云卷的话刚落,凤阳清就到了。
一炷香后,凤阳清对玄夜说:“按照脉象和你所描绘的症状;有点像……但是我还不能确认,夜里我再观察一遍。”
“你是不是想说与闭月的症状很像?”
凤阳清一惊,“你,你知道。”
苏门玄夜揉了揉额头;昨夜若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后果不堪设想。
玄夜突然起身,凤阳清忙问:“你去哪里?”
“太子府。”
妙楚前往北坛后就一直与花青琰一起,她何时中了闭月的毒,花青琰难道不要给个交代。
凤阳清追在后面说:“你等等;你有没有想过孟珏太子为何突然出现在北坛,是不是有人设计。他曾救过妙楚,曾前往北坛向南宫少主要人,从种种迹象表明,花青琰对妙楚有一些情谊,断不会下毒害妙楚,再则这闭月不像其他毒……定是有人栽赃嫁祸,挑拨离间。花青琰贵为青州太子,受百官与百姓敬仰尊崇,若是妙楚在他身边出了事;势必引起你的大怒……”
玄夜打断凤阳清的话:“你不用分析了;这毒自然不是花青琰下的;他恨不得在房中点情药才好……”苏门玄夜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本主自有找他的事;你好生照料妙楚。”
凤阳清看着玄夜一脸怒怨地离去;松了一口气。回到房中望着床上的妙楚;还是那张倾国之色的面容。不由的叹息,苏门玄夜与她怎么就这么好事多磨呢!还是自古红颜都令英雄垂涎呢!
若不是苏门兄一直是个理智警醒的人,昨夜若是意乱情迷中……那么昨夜妙楚指不定就死在了春床上。这毒不知何时何人所下,其心歹毒。不过这也证明;妙楚与花青琰之间是清白的;也算是一件欣慰的事。
苏门玄夜到太子府时;花青琰正在喝药;似乎是昨夜受了风寒。苏门玄夜堂而皇之地入门;侍女见到苏门玄夜一惊;刚要大喊。孟珏太子的话就来了:“都下去!苏门公子当我太子府是菜市场昨夜来;来了去;今晨又来。人都已经被你带走了,我输了,你不用……”
花青琰说此话时很不甘心;同样是不记得谁。而他陪着她笑陪着她闹;也陪她一路出生入死;可是却抵不过苏门玄夜昨夜这么一闯;说的一两句话。
难道爷爷研制的净心草让人忘却了一切,却仍然无法阻止一个人的潜意识里强行留下的不知名的东西嘛。昨夜他想了一夜,难怪南宫少钦不争了;是无法争。也难怪爷爷说,成是幸,不得是命。
玄夜打断花青琰的话说:“本主与你之间并无赛事;这个输字也就无从说起。本主没想到青州的孟珏太子有大才;能与剑城那丫头做交易;你万匹骏马就换个她能睡十五日的鸳鸯虫有些亏啊!”花青琰神色漾了漾,“苏门公子此话从何说起。”
玄夜慢悠悠地坐下说:“本主今日来不是与你分析妙楚失忆之事,此事你心知肚明。你竟然能从红霞岭弄来净心草,想必与花非花的关系非同一般。本主也不想探究你们花家的关系,山上那位是你亲爹也好;你爷爷也罢。当下本主找你来,是想你上山给本主将闭月的解药弄来,如果此事办好的话,鸳鸯虫和净心草之事本主既往不咎,就连你混淆视听之事本主也一概也不追究!”
花青琰看着苏门玄夜,此人本不是个善类,一向杀伐决断。唯独对妙楚的事会犹豫三分,思量万千,留有余地。
花青琰眯了眯眼;看着苏门玄夜问;“闭月是何物?与妙楚有关?”
“你上山问花非花便知,此毒是不是他所下也顺便问问。三日后本主来取解药。”玄夜说完就离开了。
玄夜知闭月还是因妙楚中了鸳鸯虫从琼花十娘那处顺便得知。此毒只对女子有用,无声无味,混于水中,对身体无害,平日里查探不出。只有心跳加快时;才会在脸部和身上显现出潮红;这潮红一般人也看不出异样。
若是在床帏之中,中了闭月之人便会根据身体的变化而演变成侵入心脉的毒素,让人产生遐想而死于臆想中,是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情毒。此药曾被记载在上古药籍上,盛行于深宫内院之中。
太子府早就没了苏门玄夜的影子,花青琰冷哼了一声,这苏门府当真无所不知嘛!三天,来回红霞岭不正好三日嘛!他苏门玄夜这么肯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前辈会将解药给他,就说明苏门玄夜知晓他与花非花的关系!这个苏门玄夜真是让人感觉到危险,这就是他不喜欢苏门玄夜狂妄傲慢的原因。
苏门玄夜回到梅园时,妙楚刚醒。看到苏门玄夜在床侧,一惊:“你在这干嘛?”
苏门玄夜望着她无恙,清清淡淡地说;“才多久你就忘了?”
妙楚一愣;想了一下;顿时脸通红:“昨昨夜……”苏门玄夜挑挑眉,“昨夜什么?”
妙楚此时面颊染上红霞,透着异样的艳霞,细密之中带着肉眼难以观察到的血点。他面不改色,犹如平日看着妙楚,说了一句:“昨夜,你半推半就……”
“你……”
苏门玄夜打住话,嘴角带笑起身说:“你睡了很久了,可以起来吃东西了!”
妙楚看着玄夜如此不当一回事,恼羞成怒:“你,你真是无耻之徒,不要脸,无赖,厚颜无耻……”
玄夜不予理会,转身的刹那嘴角带着别有深意的笑。
整一日,妙楚都瞪着苏门玄夜。良久后才发现云卷云舒和凤阳清:“你们怎么在这里?”凤阳清拿了一块糕点吃了一口答:“我今日刚到。”
云卷云舒答:“公子说夫人在此,我们便来了。也才到两日而已。”
妙楚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跑到屋外。青天白日下,才发现这是一处宅院哪里是客栈。妙楚怒火中烧跑进来:“好你个苏门玄夜!不是说这里是客栈嘛!就这么一间房,这是客栈吗?这是只有一间房了吗?”
云卷与云舒互看了一眼,退了出去。凤阳清望着玄夜与妙楚,拿了一块糕点也溜了!玄夜喝了一口茶,风轻云淡地说:“昨夜不知是何人说,这里不是谁谁的地盘她想来就来。我为了保全她的面子便说这里是客栈只有一间房让她识趣地离去。可是呢,某个人脾气拗得狠,不走!再则,我苏门玄夜的宅院,没有我的同意,难不成不就是一间房?”
妙楚哑口无言,“我,我……你……”妙楚气得转身要走。
“你要去哪?”
“不想看见你!”
“你是想找你的花好友?他不在太子府,这几日都不在。”
妙楚闻言转头,担忧道:“你把他怎么了?”
“他堂堂青州太子,我能把他怎么也不会把他怎么了,这么担心干嘛?放心他不会在我这里少块肉的。”妙楚哼了一声,还是离去。
☆、雪山红狐
云卷见妙楚离去于是进屋询问:“公子,夫人她……”
“你们去跟着她,她去太子府了。”
云卷意会:“是。”
妙楚果然如玄夜所言到了太子府,问询府中之人得知花青琰确实不在府上。此时云卷云舒相随而来,妙楚望着她们问:“你们来干嘛?”
“来保护夫人啊!夫人虽然身手不凡,但是敌人在暗处,我等害怕有心之人钻了空子。”
云卷见妙楚不做声继续说道:“孟珏太子不在,你若借留府上也不合礼数。当下你在青州未有其他故友,如今敌人在暗处防不胜防,夫人虽与公子有矛盾,但不妨碍夫人暂借公子的羽翼护自己周全。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以大局为重,夫人想是不是此理?”
妙楚望了一眼云卷,昨日苏门玄夜说西门淼淼和欧阳极都离开了北坛,那个欧阳若水一直尾随与她,花青琰不是说欧阳若水是苏门玄夜的红颜知己嘛,差一点就娶进苏门府了。她倒要看看苏门玄夜要怎么处理。
妙楚转身就走,云卷与云舒相视一笑。回到梅园,妙楚发现梅园里没有厢房了,云卷云舒两姐妹一间,凤阳清占了一间,放杂物一间,只剩下楼上的一间厢房苏门玄夜住着。
“夫人,不然我和云舒去收拾一下杂物房,我二人让出房间给夫人。”
杂物房那么多杂物,要搬到那里去。“不用了,我就住那里!”妙楚的手指着楼上,云卷云舒忍着笑,谦卑道:“全凭夫人喜好,我和云舒为夫人准备晚膳。”
此处是一栋木楼,房间不多。院子里种着几株梅花和几棵桃花树,此时不知苏门玄夜与凤阳清去了何处,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玄夜进屋发现妙楚在,假装一切未知的样子问:“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昨夜,昨夜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怎么能轻易便宜你!”
“你白日说昨夜,现在也说昨夜,昨夜我到底与你怎么了?你何故不轻易便宜我?难道要有所要求才能便宜我?”
妙楚犹如刺猬束起芒刺,指着苏门玄夜怒言:“我,我,我不想与你说话。”
“不想与我说话是可以,可是你占了我的床。”
妙楚哼了一声,一卷被子背对他说:“我就占了,你打我啊!”
玄夜褪了外袍也上床,将被子一扯说:“好男不跟女斗,被子还我。”
“就不还!”
两个人撕扯了半响,木楼里传来宫门妙楚大吼苏门玄夜。最后苏门玄夜将妙楚打压住:“你是反客为主毫无道理,占了床还不分我被子更是没道理。你再半夜不讲道理,我可也不讲道理了。”
妙楚一下子咽了气,“给你,给你,都给你!”顺便踹了苏门玄夜一脚,躺下背过身。嘴里念念有词:“无耻、无赖、不要脸、臭流氓……”
“天下就你一个人如此说我。”
苏门玄夜盖着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态靠着。
“你就自欺欺人,天下骂你的人多的如过江之鲫,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自我感觉良好。”
“是吗?都想你这样偷偷地骂我?你说天下女子何其多;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个说话不好听;还不乖的夫人?”
妙楚一愣,转了个身又踹了他一脚,不满道:“谁是你夫人,别忘了我们没有大婚!再说,你身边莺莺燕燕的娇娘那么多,我还不明你的意图呢!如果你当初想借用我得天下什么的,你现在最好打消念想,我是不会帮你的。”
苏门玄夜面色不改;打量了一下妙楚:“哦?我得天下,你可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你也不愿意?”
妙楚瞪了他一眼,“别跟我说话。”妙楚闭上眼睛,脑中突然冒出“苏门玄夜你是皇帝吗?”
“皇帝?我若是皇帝不会有后宫佳丽三千的,只有你一个凰后。”“我们的身份会让人忌惮,也会让人觊觎,很多事有备无患。”
妙楚觉得脑袋发胀,猛地坐了起来。玄夜眼神担忧,但无所谓地问:“你又有什么幺蛾子。”
妙楚望着苏门玄夜,为什么这两日都有人在耳边说话。肯定是幻觉,不是幻觉肯定也是曾经他骗自己说的话。
玄夜望着她,眼神淡淡,语气平平说:“夜深了,你若睡不着就躺下,我读书给你听,别再闹腾了。”苏门玄夜自顾自的读起了书;妙楚虽说不听;但是一字一句却都听了进去;最后不知觉地睡了去。
次日;妙楚醒来没看见苏门玄夜。刚起身;就有人进房门:“夫人;你醒了,刚想进来叫醒夫人呢!”云卷云舒两个人拿了水和衣服。
妙楚犯了会迷糊,便起来净面,如今一月,青州的天气日渐寒冷。
云卷云舒给妙楚穿上新衣,妙楚看着衣服,做工精细;布料上层;绣着春海棠;朵朵十分艳丽;栩栩如生;这种幽深的紫色配着这样艳红的海棠花;说不出的出挑艳美。
云卷云舒晃了晃神,不由称赞道:“夫人;真是美。”
妙楚用手摸着衣服;看起来华丽;繁复;却不沉重还很轻便;最主要的是暖和,她说:“这衣服不错,哪买的?”
“这是新年后,公子定下的。前两月从凉城送到了府中,公子说青州气温低,天气寒,让我们前来时带上,还临时定做了披风,夫人看……”说着云卷就拿了一件雪貂绒的披风;妙楚眼神闪了闪;新年后?
“他人呢?”
“夫人问的是公子吧。他与凤公子在院中训狐狸呢!”
妙楚一惊:“训狐狸?”
“恩。”
妙楚走出房间探头望院子果然见楼下有两个人的身影,于是立即下楼去。就看见凤阳清拿着一只桃花枝说:“蹲下!哈哈哈哈哈。苏门兄你看;如何……”
妙楚还未走近,蹭地就看见一样东西串了出来;妙楚吓了一跳,还没看清小狐狸;就忙着撤走。小狐狸却跑得很快;妙楚落荒而逃。苏门玄夜望着来了一句:“敢情它喜欢女子。”
妙楚还没听清,吓得喊了一句:“救命啊!”
苏门玄夜见状说:“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狐狸倒是吓到你了?”
妙楚整个人都跳到了院中的木桌上,对着苏门玄夜斥了一声。而后望着小狐狸抱着手望着她,两只眼睛很有神,还不断地蹭着鼻子,甚是可爱。
云卷云舒望着锦衣华服的女子蹲在桌上跟一只红狐狸对望,说不出的喜感。凤阳清笑呵呵地将桃花枝丢给妙楚说:“这狐狸甚是喜欢桃花。”
妙楚接住桃花枝在狐狸眼前晃了晃;狐狸的鼻子蹭得更厉害了,还发出声响,仿佛很欢喜。“好好玩,你们哪弄来的。”
妙楚脸上绽开的笑容犹如昙花在夜色中一现,犹如春日冰雪中顿开的雪莲;让苏门玄夜痴然了片刻。一只红狐狸让妙楚十分雀跃。
凤阳清想着今晨得这只狐狸可费了不少功夫,他与苏门玄夜发现这只狐狸时它正在啃食桃花嫩芽,苏门兄觉得这只狐狸少见,而且灵性十足,于是便想着抓它来哄妙楚开心。
可这只狐狸十分灵敏,逃脱地速度十分快。最后还是他与苏门玄夜二人一起夹击,左右拦截才抓到的,抓到后才发现是鲜见的雪红狐。
它落入苏门玄夜之手时,还像个宠物般向苏门玄夜撒娇,钻入他的怀中。而苏门玄夜不喜丢给了他,可这狐狸却不讨好他,挣脱了半日未果就在他手里瑟瑟发抖装死。
带回来后,就蜷缩在院角,他拿着桃花枝哄骗了好久才微有起色。后来他发现只要苏门玄夜靠近一点,狐狸的鼻子就会嗅的厉害。他让苏门玄夜挨近些,狐狸的反应就更大,还会不自觉地凑近玄夜,他为此哈哈大笑,取笑说连畜生都为苏门公子倾倒。
而苏门玄夜回了一句,他落到连牲口都瞧不上的地步。
再后来经他发现,此狐狸嗅觉灵敏,以气味辨别危险和定喜恶。苏门玄夜常年在深山老林,一直食深山之物,常年身上有一种奇异花香,甚投狐狸喜欢,而他身上常年薰药所致,带着药香味,狐狸以为危险,故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