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妙楚推了一把;以示澄清。现在考虑什么都为时已晚,
☆、情人小话
次日慕王爷大婚;举国喜庆热闹。
妙楚与玄夜一同站在宾客堆里;翘首等待。看着西慕容骑着白马将新娘顺利地接到了王府;妙楚听着喜庆的曲子,看着坐在凤鸾中的新娘。
众人的视线也被随行而来的孟珏太子吸引了去;他一身暗红色麒麟纹锦袍;俊美非凡。他的视线不经意从红衣男子身上扫到他身边的女子;她明眸皓齿;说不出的美艳瑰丽;此时正盯着新娘子和新郎官;脸上绽放着无比璀璨的笑容,丝毫未注意到其他人。而苏门公子也不经意地望了一眼孟珏太子;两个人并未视线对视;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错过。
妙楚拉着玄夜在宾客最前方看着他们拜天地;然后看着新人礼成后送入洞房。她雀跃的问玄夜:“是不是可以闹洞房我要闹洞房!”
梅流芳闻言第一个附和;须臾众人都附和。妙楚拉着玄夜就去王府后院;站在不远处听着喜婆说完喜话;就要往里冲;玄夜拉住她说;“等喜婆出来后再去。”梅流芳望着玄夜搂住妙楚腰身的手;眼神颤动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喜房。
随后屋内传来花梦溪的话:“是不是端错东西了!”声音不高但是带着不悦。喜婆的声音也传了来带着讨好:“王妃;样样都审查过无错的;若是王妃觉得那里不对;就说出来。”
等候闹洞房的人群中有人问:“你说她会说几个生”妙楚闻言望去,问此话的是剑城的柔凉郡主,她在问上官玉。
上官玉不答反问大家说:“你们说慕王妃会说几个生”
最先答话的是梅流芳;“也许两个吧!”随后他看了一眼妙楚。上官玉本立即要随口说;华梦溪是一个被宠坏的公主;刁蛮任性;指不定一个生字都不会说还会大发雷霆呢。但看到了玉公主在场;西氏族本就子嗣凋零;他万不能说。于是附和说;“我也觉得是两个。”
不远处的华谦看着梅流芳望着妙楚的眼神;不由得双眸变得幽暗;而妙楚伸长了脖子在听里面的动静。
不多时;就听见里面传来碗破碎的声音;她心一惊;众人齐齐抬眼望去;不明里面发生了何事。倒是上官玉嘴角带笑;果不其然的样子。妙楚又前了两步;梅流芳刚要伸手去拉她;玄夜的动作更快;妙楚回头对上玄夜的视线;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之后屋内传来喜婆强作镇静故作欢喜的说碎碎平安碎碎吉祥的话;西慕容吩咐再端来一碗。下人们有些诚惶诚恐。妙楚望了望;想着这么大喜的日子;花梦溪为何发脾气。又想着新年夜的花梦溪不是一位安安静静的谷主吗?
妙楚还在思索;又听见花梦溪吼了一句:“怎么还是生的!”妙楚吓了一跳;喜婆和一众人颤颤微微地接话道:“恭喜王爷;贺喜王妃,说了一个生。”妙楚这个来闹洞房的人被华梦溪的一惊一乍吓得不轻;之后见喜婆等人仓惶的从喜房中出来;惶恐的离去,房中再无声音传出。
妙楚望着喜房,想着有时候眼见和耳听都是虚的,人还是要靠相处。她没了闹洞房的心情,挽着玄夜说:“我饿了;不想闹洞房了;我们吃酒席去吧。”两个人率先离去;众人对望了一眼也觉得没了闹洞房的兴致和好气氛,于是也纷纷离去。
酒席上;妙楚拉着梅流芳与玄夜坐在一起;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众多王室和女眷的视线都闪了闪;但看着苏门公子在场;无人敢议论一句。妙楚挨着梅流芳小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跟华樱还没圆房”外人看着两人贴耳很是亲密暧昧;但苏门公子坐在她身侧;神情无恙。
梅流芳的身子一僵;皱眉。妙楚未看他神色;继续说:“将军送你双生女陪侍;你年纪尚轻;不喜安排我能理解;如今这位可是一国公主啊;听闻庐城很宝贝这个公主;可谓是全民爱慕。我昨日见她很是得体;算起来你们成婚该有两三个月了吧!我就见了她一面就看出了状况;万一华谦公子和庐城那边看出;肯定要个说法!难道你不喜欢华樱;这次也是被梅王叔强迫的”
梅流芳的手紧了紧;他想说是的;这又是一场政治联姻。他对华樱没有爱;他只想要宫门妙楚,只想要西慕玉,除此之外的任何天仙美貌;才情无双的女子他都无法动心;也不想娶,不想碰。
但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侧目轻声问:“如果我是被迫的;你怎么想”
妙楚抬眼望了一眼梅流芳;虽然论身份;才学和姿容华樱都是无可挑剔的;但感情这种事很奇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就是不喜。
妙楚垂目想了一会道:“我虽不喜政治联姻;也不喜男人三妻四妾。但我知道身在王室有你的不得已和身不由己。如今华樱已进王府;在名义上她就是你的人;是不更的事实;这件事她没有错。至于要如何对待处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过我看华樱是个不错的女子;你有没有想过试图去接受她呢”
梅流芳对上她的视线;那视线里没有嫉妒;没有吃味;没有伤心难过;在她心里;他梅流芳只是朋友知己的存在;不关乎男女。他不由得眼神幽暗;他要说什么呢;她如今容颜失而复得;身体安康;能活着;他能再见到她;已是上天最大的恩赐;她选择了苏门玄夜;他还能去争取什么呢。
妙楚望着他深邃的眼神道:“你怎么了这件事非你所愿;你肯定心里郁结。但你想当初玄夜让你帮忙去四相国提亲;你不也去了吗你不是说就多了个女人而已嘛!虽然这种心态我不喜;但是你如今这样的状态我更不喜;如果你能发现华樱的好而对她有所好感是最好的;若是没有;我们在想办法;你不要为此事纠结。”
梅流芳望着妙楚有些着急担忧的神色;抬眼望到了另一桌;那一桌皆是女眷;其中就有华樱。她此时静静地坐在那里。随后他收回视线;笑了笑:“我终是难逃爱不得;只能求放下。今日西慕容大喜,我们不说不开心的,来喝酒!下次就是要喝你和苏门兄的喜酒了。”
妙楚看着梅流芳脸上显露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一痛;但随即拿起酒杯与梅流芳对饮;此酒名为荷花蕊。
苏门玄夜在一旁独自饮酒;似乎两人不在他身边如此亲近。妙楚不及梅流芳的酒量先醉了;趴在桌边;玄夜似乎也没看见。梅流芳独自喝了几杯后;拿起一壶酒对着玄夜说:“苏门兄;来。你险境重生;抱的美人归我还没恭喜你。”
玄夜侧目望着梅流芳;什么也没说举了举酒壶。众人都不明这三人是个什么情况,而王室中人是知几分的;尤其是苏念与华谦。
一壶罢了;梅流芳说:“她醉了;你带她回去休息吧。”
玄夜看妙楚双颊熏红;难得的没有说胡话。玄夜抱起她随着众人的视线离开了酒席。酒席的女眷皆为那抹艳色弄不开眼。一开始她们鄙夷一国公主不懂礼数与男子同席;更是得知她还没正式大婚就粘着未来夫君而嗤之以鼻;对刚才大庭广众之下与墨君王如此暧昧;无视夫君颜面和自己的身份感到不耻;现下;她们对玉公主只有羡慕;羡慕她的无拘无束;不拘一格;羡慕她能与墨君王如此亲密;羡慕她未来的夫君对她如此宠溺;虽然那位并非是一国之君;却是天下皆知;天下皆为礼让三分的苏门府的公子;不仅富可敌国;武功深不可测;还如此艳冠天下;温柔体贴。
这一日;每个人都思绪万千;只有妙楚醉的不省人事。
妙楚醉酒到次日午后才醒;醒来时觉得头疼。坐起身就看见玄夜坐在房中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
“玄,玄夜。”妙楚嗓子有些干涩;玄夜停笔抬眼望去;见她揉着额头;轻描淡写道:“分不清自己的酒量;就得好好感受一下宿醉的感觉。”
妙楚皱了下眉头;瞪了他一眼。玄夜放下笔起身走过来;伸手轻揉她的太阳穴。妙楚望着他;倾身扑到他怀里;玄夜低头看着她;不明所以。妙楚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面对妙楚的撒娇;玄夜很无奈。昨日他若不是知妙楚让梅流芳好好相待华樱;他才不会允许他们如今亲近。
“午膳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起了。”妙楚的脸又在他怀里蹭了蹭问:“表哥哪里如何”
“两人今晨给外公敬过茶了;外公赐了一对上等的血玉手镯。”
“还有呢”妙楚离开玄夜的怀里;抬眼望着他;玄夜不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你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房中事两个人行了周公之礼;没有作假。”
妙楚闻言眼神闪了闪;搂住他的腰;咯咯笑道说:“你果然是属蛔虫的;而且苏门公子也很八卦嘛!”玄夜无奈道;他八卦不都是为了她。
用过午膳后两人去中堂殿看西王;使臣离去后的皇宫又变得安静。下午玄夜与西王在下棋;妙楚与凤阳清二人帮着整理礼单。
到了暮晚;西王摆摆手道;“朕未来的孙女婿棋艺太高;朕老了;不是其对手。”
妙楚闻言喊了一句:“玄夜;你可不许欺负外公。”
“玄夜;不敢!”
西王看着苏门公子看妙楚的眼神是柔情的;外界传言的他和西王看见的完全不一样。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珠姆山之事后他确认无疑;而且放心。玄夜起身走到妙楚身边问:“累不累”伸手给妙楚揉了揉胳膊;西王见状十分踏实。人这一生追逐名利;地位;权势;殊不知有时候这些才是人生的包裹;负累和枷锁。
若是一直活在规矩和圈禁中;会错过很多。当年他忌惮苏门府的势力和顾忌扶苏山庄的颜面;阻止素锦与宫门元来往;在宫门弱浅离开三生国之后他都未能开窍;才导致素锦要不告而别。是他的一时固执让自己这一生都无缘再见自己的女儿;如果当初他随心满心欢喜的答应这门亲事;成全自己的女儿,宫门元也不会带着族人隐居避世;也许就不会发生莲池镜之事。
如今,西王看着自己的外孙女健康,能随心随喜找到对自己好的良人,他也算是老年安心。晚饭时,妙楚起身接过下人送来的菜,围着西王坐下。西王看着人前礼仪周到,人后随性的外孙女很乐呵。妙楚不断的给西王、玄夜和凤阳清夹菜,不拘小节。
西王想,这应该才是生活,至高的权利和堆砌的财富也享受不到的。
饭后;妙楚与玄夜在皇宫散步;妙楚问:“你说流芳和华樱这次回去会不会成了”
苏门玄夜望了她一眼,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西慕容与华梦溪,入夜了问的就是梅流芳和华樱,他望着月色答:“不知。”
妙楚并不纠结玄夜的答案,而是又转移话题问:“表哥让我们明日去府上用膳,你说,那个花梦溪脾气这么大;表哥会不会吃亏”
玄夜侧头望着妙楚答:“吃亏男女之事上;西慕容可抵千个你。”
妙楚脚一顿;她没说男女之事啊!她侧目反问:“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我在男女之事上很差劲”
玄夜看着妙楚瞬间黑下来的脸;不由的好笑。妙楚阅万卷书;对男女之间之事却知之甚少。玄夜伸手搂过她的腰说:“为夫相信假以时日;在某些领域上一百个西慕容都不抵夫人万分之一。”
妙楚嘴角抽蓄道:“如果真是如此;你到时候就被我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玄夜挑挑眉;带着期待答:“真的”妙楚一噎;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腰说;“你怎么这么无耻。”
“你总挂着无耻;无赖;不要脸;如此朗朗上口;不如以后生几个孩子就叫这些名字”
妙楚彻底无语:“你……”妙楚一跺脚甩手不想理会玄夜,玄夜望着月色下一身艳红色宫装的女子;裙摆席地;裙尾上桃花片片;在月色中说不出的艳丽;青丝高挽;插着白玉与暖玉制作的珠花;插着一支七彩玉步摇;妙曼腰身上佩戴环佩,背影婀娜多姿。
她踏着宫靴步履有些快,下脚有些重。玄夜带着笑说:“夫人;慢些!”刚提醒完;妙楚就侧了一下身;玄夜心一紧张;妙楚并没有摔倒;玄夜快了两步到她身边问:“可伤到脚了”说着已经蹲下身;玉手握住她的脚踝查看。
妙楚本来气结的心情烟消云散;望着他的动作说:“没有。”
玄夜确认她没崴到脚才起身;望了她一眼就打横抱起她说:“没有就好。”妙楚嘴角带着笑;宽大的艳红袖子带着雪白的手搂住苏门玄夜的脖子;脸贴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体的温热和心跳。
不多时两个人就走到了东宫;云卷云舒见着两人回来;打开门又关上门离去。
玄夜将妙楚放床上为她脱鞋;再检查了一下脚踝;妙楚望着玄夜如此小题大做;心中一暖的同时不由觉得好笑。玄夜帮她脱外套;妙楚望着他说;“我也帮你宽衣吧。”
玄夜挑眉看着他;乖觉的到她面前;妙楚站起身不是先解腰带而是先解扣子;到解腰带时;却发现如何都解不开;不由的钻到他腰身细细研究起来。
玄夜低头见一头青丝散落;穿着软袍的女子正双目不离他的腰身玉带。之后妙楚似乎找到了解法;双手环抱住他的腰;将扣子反正顺了一遍;玉带就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又开始动手褪外袍说:“没想到你的衣服也这么麻烦!”
玄夜见妙楚拿着衣服下床放到衣架上;又回到床上躺下;似乎脱衣服也累到了。玄夜附身而来;妙楚一惊;对上玄夜眼中的光芒;妙楚不由的咯咯笑起来说:“苏门公子是一个“好色”之徒吗”
玄夜闻言嘴角带着笑;手伸进妙楚的软袍里答;“只好你这一抹浓淡相宜的颜色。”软袍里的妙曼身躯妙不可言。
次日;玄夜以为昨夜云困雨歇;妙楚会醒的很晚;不想她醒的很早。
两人到了慕王府;这是妙楚第二次见到花梦溪的容颜;今日她挽着妇人的发髻;穿的十分艳丽;脸色姣好。她很自来熟地见到妙楚以妹妹相称,但对苏门公子有些拘谨。而西慕容春光满面;容光焕发;以妹夫相称苏门公子。
今日午膳是家宴;不拘礼节。席间;花梦溪频频给妙楚敬酒;说她以为西慕玉会成为她的嫂嫂;青州的太子妃;却不想自己成了扶苏的王妃;她的嫂嫂。被西慕容打断后;花梦溪又说起西慕玉诸多的见闻表示不可思议云云。
妙楚怎么也没想到最初印象中那个安安静静的女子是一个脾气犹如风雨之人,而且还十分健谈。难道这就是青州马背上女子的直爽?
妙楚在饭桌上喝了几杯酒,脸颊未红。饭后,未多留,玄夜就带着妙楚告辞。而妙楚并不想回皇宫而是让玄夜带着她去泛舟看莲花。在扁舟上;妙楚靠着玄夜问:“玄夜;九朵红莲你都泡酒了吗”
“没有;让凤阳清和十娘制成了药丸;等你有了身孕给你用!”
妙楚听到身孕二字;不由的自己给自己把脉;这小小的动作落入玄夜的眼里;让玄夜忍俊不禁到:“这么快就想有了”妙楚手一顿;不由的恼羞成怒瞪玄夜。玄夜眉眼里是笑;但心却也不由的百感交集。
妙楚虽没喝醉;也没说胡话;但却问出了层出不穷的问题,奇奇怪怪的,也难为了玄夜一一解答。
☆、昏睡不醒
妙楚与玄夜在扶苏小待了两日后要启程回三生国。此次慕王爷大婚;南邦津津乐道的却是玉公主。乐道她的美貌;她的事迹以及即将大婚之事。此次回宫门府相随而去的还有小青儿。青儿人小鬼大,很识趣的一个人坐一辆马车。
回到三生国,玄夜安排人送青儿去了宫门府;而将妙楚留在了苏门府。几日舟车疲乏的妙楚只想休息,无关乎在哪里。
次日,睡了个饱觉的妙楚拉着玄夜回了宫门府,却不想宫二也在;妙楚望着宫二,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就就从莲都回来了,联想连姬的性子估计是失败了?衡量之下妙楚只字未提。
宫二见到妙楚便于她说,青儿是个讨喜的丫头,就昨日一夜,全府上下包括师傅都被她俘虏了。还说师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