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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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时光,你是我的此生心上-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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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啸吟不置可否地白了他一眼,雷欧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肋骨,引得何啸吟到抽一口凉气,雷欧笑的更是开心“知道疼干嘛不躲开?”虽然是他踹了一脚,但朱子林那一下以何啸吟的能力还是能躲开的,就算受伤也只是皮外伤,不至于被那张凳子打的这么重,他还是有分寸的,可没想到这个没分寸的人竟然是何啸吟!为了让莫叶声心疼他也真是豁出去了,好一个苦肉计!
  何啸吟抽气的样子被去而复返的叶声看了个正着,看着罪魁祸首正要再次作恶,莫叶声一把扯起雷欧的胳膊,用力向一旁甩去,疾声厉色地问道“雷欧你干嘛?”
  “我看看他哪儿受伤!”雷欧一脸的无害,叶声心里却明镜儿似的懒得搭理他,抽了抽鼻子蹲在何啸吟面前轻声问道“还疼吗?”
  “疼!”一旁的雷欧没好气的拖长尾音“就没见过这么会变脸的女人!”何啸吟忍住嘴角的笑意“雷欧过来帮我包扎一下。”
  “不是没出血吗?包什么扎?”雷欧老大不乐意地起身,把叶声扒拉到一旁“你还敢叫我包扎?因为你小子叶声甩我一趔趄,不怕我假公济私报复你啊?”
  何啸吟压低嗓音凑上雷欧跟前“我成这样不也是拜你所赐吗?”
  “你傻13自找的!变态!”雷欧摸了摸他受伤的关键之处,确定是骨折暗自又将何啸吟是祖宗问候了一遍,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分毫,何啸吟被雷欧的动作牵引的生疼,这还未开口,就听莫叶声说道“雷欧你能不能轻一点,不行我来!”
  雷欧把手一甩,包扎了一半的带子缓缓松开,他不怀好意的笑道“你行你来啊,骨折应急处理你会做吗?”
  骨折?莫叶声直愣愣的盯着何啸吟,说不出一句话来。雷欧捅捅她的胳膊“会不会?”叶声木头似的摇摇头,何啸吟看她呆住的样子甚是可乐,“雷欧你别吓唬她了,赶紧滚过来包扎。”
  雷欧耸耸肩,捡起垂在一旁的带子又不疾不徐地包扎起来,丝毫不见手软,何啸吟忍痛咬着牙齿轻声道“雷子,我建议你给自己积点德!”
  “得了吧,给你个台阶你就顺坡下驴吧,还真当我看不出来你什么心思啊?你巴不得我说的更严重点儿呢,你就一活脱脱的心机婊!”
  左苏在一旁看了许久,关心则乱,在场的也就莫叶声不自知,打从左苏老远看到何啸吟替叶声挨了这一下起,她就猜到这家伙一定有什么企图,他本可以躲开的却硬是受了朱子林这一击,无非是想牵住莫叶声的心,因为他而自责,心疼,这倒是圆了莫叶声一个公主梦,这丫头看狗血电视剧的时候没少在她耳边念叨什么替她挡枪男人子挨打的幻想,还大言不惭地说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一定奋不顾身的嫁给他!也不知道现在真有这么个人了,她莫叶声倒是嫁不嫁!想到这左苏竟然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卞怀琛走过来环住左苏的腰。“没什么,这个你怎么看?”左苏朝着那三个人的方向努努嘴,卞怀琛会意一笑“站着看!等会儿估计更好看!”“为什么?”
  “叶声!”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左苏回过头去,只听卞怀琛在她耳边轻声道“说曹操曹操到!”
  “卞老板牌打得挺精明!”左苏看着徐光远越来越近的身影,发自内心的褒奖气身边定神闲的卞老板。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不知道我的左姑娘是否也满意?”
  左苏点点头,回过眸调侃他“你就不担心你的好兄弟记恨你?”卞怀琛刮了刮左苏的鼻子“我只是告诉他莫叶声在这里喝酒。”
  左苏歪着头凝视着他,卞怀琛在这样的神色下忍不住笑道“还跟何啸吟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他就马放下手头的事立情过来了啊。”
  “有这么夸张?”
  卞怀琛笑着将怀里的左苏紧了紧“你可不要小瞧了一个男人的嫉妒心,男人吃起醋来,女人也要甘拜下风的!”
  “看来卞老板也发过狂啊!”左苏好心情地戏谑他,他反倒更是开心“谁没有个年少轻狂呢?”
  徐光远与两人擦肩而过,竟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徐光远跑到叶声身边,将背对着他的叶声扳转过来,叶声呆愣的神情看到眼前的人是徐光远,才醒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我刚在这边办事,听说你在这正好过来,”他上下打量了叶声一遍“进来的时候看救护车往这边赶,外面的人说这里聚众斗殴,你没事吧?”
  徐光远说什么叶声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对最后一句伤了心,她没事,可心里更难过了。泪水忍不住再一次溢满眼眶,徐光远四下看了一圈便安下心来,见叶声低垂着头哭泣的样子,着忙去为她擦拭。
  何啸吟见叶声抽泣的背影,以及徐光远那只碍眼的手,忍着痛起身朝外走去,他才不要躺着被抬出去!路过莫叶声身边时,他冷着脸唬道“哭什么哭?有心思风花雪月,不如送我去医院!”
  

☆、两根肋骨

  头顶闪过何啸吟的声音,莫叶声瞬间止住了泪,眼看着他就要把重心压在叶声身上,徐光远一个大步上前,接过了何啸吟伸出的胳膊,便挂在自己肩上,“她送你去,不如等着救护人员送你去,”他并不知道何啸吟伤到哪里了,这一个动作下来,何啸吟又是倒抽一口凉气,为什么今天总给他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一个个巴不得他疼死。
  叶声见何啸吟又是一阵痛苦,便忍不住责怪徐光远“你干嘛?没看见他受伤了吗?”
  “送他去医院!”徐光远见叶声偏袒何啸吟,没好气地说道。
  一旁的医护人员看见这个身上缠着条子,被其他人架住的小伙子,立马确认了伤患,推着救护的担架直奔何啸吟而来,一个温柔的女护士请他躺着上面,何啸吟瞅瞅莫叶声,又瞅瞅面前的这张“小床”,一本正经地问道“我能坐着吗?”
  在场的医务人员被他这话引得一怔,出急诊这么多次,从没见过哪个急诊病人要坐着走,还是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子以最快的速度清醒过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三岁小孩子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躺着!”
  何啸吟将胳膊收回,让医生检查了一遍,从军这么多年,不得不说雷欧的应急处理还是很正确的,何啸吟只负责乖乖的躺下去,暝着眼睛休息。这下是真的累了,死扛了这么久,终于有正当的理由躺着去医院了,若不是动不了,此刻他早就一脚踹在一旁偷笑的雷欧身上。
  雷欧对上何啸吟眯缝着瞅他的细狭的眼睛,看到的是满满的恶意,他讨好似的安抚道“好好好,少东家别动气,我送您去医院!”说着也真就大步随着医护人员朝外走去。
  叶声见他们走出去,急忙提步跟上前,徐光远却一手攥住了她的细腕“你去哪里?”
  “去医院”
  “既然有人陪他,我送你回家吧?”徐光远的声音不温不火,叶声却皱了眉头,“我不许你去”
  她知道他的顾虑“阿远,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好吗?”
  “那你要我看他跟你那么亲密吗?”刚才他明明看到何啸吟想要依靠在她身上。
  “是他救了我!”莫叶声坚定的声音却徒然惹怒了徐光远,“那我也不许你去!”诺大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吧里回响,震动着莫叶声的心房,她甩开徐光远的手扭头就朝门外走去,徐光远却像是一堵肉墙绕到她面前,莫叶声奋力一推,甩开他就往外面跑,徐光远回过身来直愣愣地看着她消失在拐角。
  “叶声最讨厌别人对她吆五喝六地指使,”左苏顿在徐光远的身边。
  徐光远在看到来人后,暗自嘲讽地冷哼了一声“最讨厌的人是我吧。”
  “不一定,叶声很看重她的朋友,在很多情况下都是这样,朋友远比男友更让她安心。”
  “做她男朋友还真是辛苦!”良久徐光远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左苏说到“嫂子,如果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多好。”
  话音刚落,左苏毫不掩饰嘴角的笑意“叫多少声嫂子,嫂子也只支持莫叶声一个人!”这小子仗着一张帅气的脸竟然开始撒娇。
  出了酒吧的门,左苏给叶声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下要注意的事,左苏估摸着叶声肯定也没怎么听进去,便爽快挂了电话让卞怀琛送她回家,她才懒得去医院当电灯泡,况且何啸吟那家伙压根伤的也没那么重,有磨蹭的功夫还不如跟她家的卞老板好好沟通下感情。 
  莫叶声在医院找到雷欧的时候,他正在放射科等何啸吟的片子,她小跑过去问道“何啸吟呢?”
  “在骨科大夫那!话说谁给叫的救护车?大夫笑了我们一路,骨个折还叫救护车!咱自家也有车的”雷欧挠着头皮微微恼人。
  叶声却在听到他说何啸吟在骨科之后转身就要走,雷欧喊住她“这个时候着什么急?去了也只是添乱。”
  “看不见他我更乱。”
  雷欧会心一笑“我们叶声也终于学会坦诚了”,叶声对他的揶揄并不理会“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只是良心不安。”
  “那看来过去没有把你逼到坦诚的境地”雷欧盯着叶声的眼睛“莫叶声,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拧巴?对自己诚实一点不好吗?所有人都看得出你喜欢何啸吟,你又何必装作没那么回事?”
  莫叶声对雷欧的这番话很是抵触,却又懒得同他争辩,对上雷欧满脸的期许,叶声的脸庞挂起嘲讽“别做多余的事情好吗?”
  “多余?这话听着还真特么耳熟,你知不知道何啸吟也说过这样的话?”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说的?”雷欧跟在急步而去的叶声身后自顾自说起来“在我跟你表白那年啊,他还打我一拳”,他转到她面前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一道细纹“喏,这个就是他打我留下的!郎情妾意的也不知道你们在拖什么!”
  “你有完没完?”
  “没完!莫叶声你永远也猜不到他为什么打我,你也不会想到我会心甘情愿被他打!”
  莫叶声对他这番话嗤之以鼻,她很想反驳他一句:贱得慌!但看他一脸的严肃,叶声也只是直直的看着他。
  “因为我第一次发现我那么的不了解你,而他何啸吟竟是摸透了你的心思,”雷欧记得那一拳头落在他脸上之前,何啸吟对他说“打你是因为你伤了她的心,莫叶声把朋友看得多重你不是不知道,别再做多余的事!”那声警告雷欧到现在都记得。
  “他很在乎你,比你想象中还要在乎。”
  叶声神情渐渐缓和下来,却颓然无力地说道“你觉得在我努力尝试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这些,合适吗?”
  “爱情从来就没有尝试,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你这样固执着你的所谓的努力,是对你们两个人的辜负,你这样对徐光远并不公平,”雷欧长出一口气,思索了两秒钟“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我都觉得你很自私,你变得不像你了。你从前的大声欢笑呢?你从前的敢爱敢恨呢?你只不过是看别人受了伤,爱情个中滋味你却从没有尝试过。”
  “你这是缺乏安全感,可所谓的安全感最主要的还是来自你自己,来自你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的人,你只是对自己不够自信,对他不够信任,你从没有为自己破釜沉舟,没有尝过陷入绝境地去爱一个人,凭什么想要得到最好的爱情?”
  “我总以为你的改变是一时的,你还会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咋呼,没想到你会被你眼前看到的虚幻所禁锢,如果说爱情是比翼双飞,那你现在的样子就是断了手脚,谈什么双宿双栖琴瑟和鸣?还是做梦最适合你,无悲也无喜!”雷欧的话字字铿锵有力地砸在莫叶声的心上,末了她叹了一口气“可是徐光远。。。”
  话没有说完,雷欧就横空打断了她“你又不是妓院的老鸨,没必要对每个小伙子负责,人都那么大了,知道该怎么走,别瞎操心。”
  雷欧见她仍是犹疑,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其实他也知道这个选择有多难,不然他也不会懂这么多晦涩的爱情经,每一个道理都是用惨痛的经历换来的,爱情从来都是当局者迷。
  他放缓了口吻,语重心长地对叶声说道“相爱了就在一起,你不过是介意他从不肯主动向你示好,而你又认为自己做尽了荒唐,你的脸面上过不去。他不肯屈尊,你不愿降贵,彼此拖着,把一件单纯而美好的事情扭曲的不成原形。我看得出何啸吟已经迈出了第一步,但这事不能剃头挑子一头热。”
  骨科室里,大夫一手拿着片子,一边对雷欧交待着什么,叶声闷不吭声地站在何啸吟的病房外,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病床上的人,他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痛而紧闭着双眼,莫叶声没有勇气进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满脑子想着何啸吟对她好的点点滴滴,清掉她的垃圾食品,换掉她手里的酒,还有为她挨的那一下,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好?为什么不绝情点让她坚持着一条路走下去?为什么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再来动摇她?
  何啸吟像是有察觉到什么似的,抬眼看了一眼门口,便看到叶声一张泫然若泣的脸,他嘴角笑了笑,抬起一只手朝她招了招,叶声见被他发现快速收敛好情绪,何啸吟在她推门而进的时候笑问“为什么不进来,嗯?”
  “还自责呢啊?”何啸吟一脸轻松“过来坐。”她闷葫芦似的走上前,何啸吟受伤的事让她心里很是煎熬,如果今天没有跟朱子林动手,一切是不是还那么平静?如果她去捡何啸吟掉落的手机这一切是不是他就不会受伤?如果
  如果莫叶声足够细心,她便会发现今天晚上的何啸吟格外的温柔,一反常态。
  叶声也乖乖听他的话坐在一旁,何啸吟看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何啸吟凑过头歪着脑袋看她,叶声惊觉地抬起头直视眼前的人,四目交汇,那么近,近到叶声可以看清他的每根扑簌的睫毛,近到她呼出的每道气息都拂过他的脸庞,叶声有一丝的尴尬,下意识地向后逃开,却忘了自己是坐在椅子上。
  何啸吟好笑地靠回了床上,侧脸的酒窝下嘴角弯起,薄唇微启“叶声啊,这下你偷了我两根肋骨了!”
  叶声诧异着了忙地打量他“两根?不是只有一根骨折了吗,你还伤到了别处吗?”
  “上帝造人的故事你听过吗?”何啸吟说的云淡风轻,眉梢挂着鲜明的喜色,莫叶声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很多年后莫叶声依然记得,那个没有满天繁星的夜晚,那个不算正式的地点,那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何啸吟,用凹陷的酒窝令莫叶声失了神,挑眉戏谑的声线撩拨了她的防线,他说“你是上帝从我这里抽走的那根肋骨。”
  每当回忆起这一幕时,医院里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便随着心跳蔓延开来,莫叶声称它为爱情,因为你,爱上了一个地方、一种抗拒的味道。

☆、回家

  莫叶声在医院的石子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深秋时节的路面铺满了枯黄的叶子,踩下去脚底便传来破碎的簌簌声,凉意不知从哪个方向刮进她的颈子里,叶声缩了缩脖子,这条路是她每天下班后都会走的路。
  雷欧已经走了四五天了,照顾何啸吟的任务就落在她的身上,虽然她总觉得那天的气氛让她很尴尬,在她没理清自己的情绪很不想见他。但第二天何啸吟却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半倚在床上看着文件,对叶声带来的伙食虽会抱怨却也一样不落地吃完,也会有一搭没一搭地调侃叶声,唯独对于那天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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