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昏迷,而且情况不太乐观,这句话真的是把他的胆子给吓破了,连脸色都泛青起来,他一定会被两个哥哥活活打死的,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的话,甚至不用两个哥哥,他会把自己给打死,因为离得那么近,车子就在他前面快要一百米的地方呀,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就那样的穿透了挡风玻璃。
医院前脚才走,警察就已经都围了过来,刚刚估计所有的警察都在楼下等消息,毕竟在动手术他们还不敢妄动,出了手术室就全部都冲了上来。
“请两位配合我们回警察局做一下笔录。”其中的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说话倒算是客气,可是这个时候再客气的话在岑允风的耳朵里听起来都刺耳无比。
“你们他妈是脑子锈了吧?做笔录?我父亲现在还在危险期,人是在你们警察局门口出的事,你们不去办案子找凶手,你们要来录我的口供?”岑允风满脸的怒意,一个晚上了,所有的担心害怕都在这个时候爆发了出来,手指用力的戳着那个站在前面的警察的胸膛:“能办事人事吗……?”
另外有一个警察正在跟霍敬交谈着:“霍先生,您为什么私人持有枪支,请您配合一下我的工作回警察局接受调查。”对于这个大人物,来问话的警察还是毕恭毕敬的,因为他们的警长霍敬尧踹了那一脚之后,胁骨都断了两根,现在也在这家医院里躺着呢。
“不止持枪,我还袭警了……”霍敬尧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阴沉无比。
他从来就不怕这些事情,只是不喜欢麻烦而已,他真的做了,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
…本章完结…
☆、098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站着的警察有些面面相觑,这人站在他们的面前,肆无忌惮的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们。
“霍先生,请您配合一下……”工作必须要做,在他们警局门口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调查清楚的。
“我没时间。”霍敬尧耸了耸肩,一副恕我不能配合的模样:“等你们能够拿得到对我的拘捕令再说吧。”他知道没有人敢开出这张拘捕令,如果关了他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会引发多少不必要的麻烦,相信有些人自然会去考量的。
岑允风看着那些警察,冷笑着说:“你们能不能办点人事?问我们什么?事发经过吗?不是有监控,去调,去查,打开安全系统的天眼把看那些人往哪里去了,你们脑子装的不是脑浆吧,装的是垃圾……”一点也不留情面说得那些警察几乎点无地自容了。
“他持枪,他持枪你们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为什么以前都不过问?他的身份特殊不保护自己安全行吗?你们可以保护吗?”再也没有了律师的分寸,每一句话都往死里掐,让人几乎快要透不过气了。
“几位,现在我们霍总跟岑律师因为亲人遇险,所以大家都互相理解,有什么问题我去配合调查就好……”这个台阶还真不以不让这些警察下,毕竟他们现在也算是在执行公务。
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带着方正离开了。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地上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罪恶都已经被掩盖了,干净清楚得如同天地初开的时候。
ICU病房之外,透过整片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他的父亲好像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小孩子般的,安静的躺在了一片白色之中,胸口上缠着纱布,看得出来处理得非常的详细,旁边是一堆的仪器正在测量着他身体里的所有数据。
他看着那些线条在缓缓的运行着,不幸中的万幸,父亲还是活了下来,虽然知道生离死别再所难免,但是他不要这样的别离,太仓促了,都还来不及好好的告别。
他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四十多岁了,老来得子特别的高兴,以前听说大哥跟二哥都因为太淘了被吊着打过,偏偏是他一次都没被动过手,小时候也闯了不少祸父亲却是一味的包容,岑允风的眼眶依旧是红着的,眼泪却不敢掉下来。
“我已经让全世界的权威都往这里赶过来了,你放心……”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个,虽然岑老在中弹的时候说了,不关他的事情,但是怎么会不关他的事情呢,如果不是担心他亲自来到警察局,也不会有这件事情的发生,即使不是因为他,他也成了一个可耻的诱饵。
“他会好起来的,因为他是岑其桐。”岑允风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沉睡着的老人,非常肯定的说着,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倒在枪口之下的。
有一个保镖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面色发冷,额头冒着汗见到他的时候有些紧张。
那是他派去跟着言真的,难道也出事了?
“霍少,言小姐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三楼抢救……”他们没有离开过酒店的房间门口,直到送中午送餐的待应生想要把她早上点的餐送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来开门,他们立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让总台拿来了备用的钥匙,打开之后在浴室中发现了言真,手腕已经割开了鲜血淌了一地,他们飞车送来现在正在抢救中。
这算起来不是他们的错,可是就是这么倒霉的摊上了。
霍敬尧面色涔冷,铁青一片,还是想到了死?
岑允风没有转身,依旧是面对着那片玻璃,看着在沉睡中的父亲,然后举起了手冲他挥了挥。
霍敬尧转身离开,他是应该去看看的。
割得不是很深,不过还是流了不少血,医生说没有危险,只要好好休息注意营养就可以了。
依旧是血,她纤细的的手腕上缠上了白色的纱布,纱布上依稀透过了一些红色的血渍出来,太过刺眼了。
“尧,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言真看到了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影,顿时泪如雨下,如果不是这样是不是他都不会来看她一眼呢?刚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到现在,他不止没有回来看看她,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为什么她要落到这样的下场,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又一次的划开自己的手腕,难道已经到了只有死才能见他一面的境地了吗?
“就是想见我一面嗯?”他的声音淡淡的,雪后的阳光特别的强烈,透过明净的窗子照在了他的脸上,那是她最爱的弧度,如同刀劈斧刻般的神秘深遂,她爱了他整整已经有快二十年了,从她一个人坐上汽车在路上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爱上了呀,就算是先来后到的,也应该是她,苏浅凭什么呢?
“其实,我要的不是见一面,我想永远跟着你,尧我现在已经不要名份了,你不用娶我,我们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她知道有的事情已经挽回不了的,那就不再纠结,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总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卑微的乞求着,只是霍敬尧看着她的眼神幽深得如同暗夜之中平静的海面,见不到一丝的风浪。
她的如同一根刺,刺进了他的心里:“你曾经答应我的,我可以对你要求一件事情的……”
“换一个。”霍敬尧的眉冷冷蹙起。
他曾经跟她过在他的身上没有爱,那种奢移的东西他没有,既然没有那么她就不要了,她不用他爱她,她就只要一辈子在他身边跟他在一起不用爱,就这样。
霍敬尧深邃的眸凝视着她,眸光变得冷了起来。
病房之中的气氛,就此紧绷起来。
“是因为她吗?”言真的眸子里腾起一层水雾,讽刺而可笑闭上了眼睛,其实答案早就在她的心中了,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罢了。
胸口中的怒火烧得她快要失去控制了,转过脸来看着霍敬尧,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那你觉得你能给我什么呢?钱吗?很多的钱吗?可是这些钱能换回我的清白,能让我那些不堪的经历都抹去吗?这一辈子,我还要做多少事情才能感动你,这一辈子我还能爱上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够了吗?”霍敬尧一记冷冽的眼神扫了过去。
他低沉的声音在病房中缓缓的响起,将那些隐匿在黑暗中不得见光的事情缓声揭露出来:“我已经不去计较你为什么让人绑了苏浅,甚至对她做出了那么可怕的事情,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也不去计较你今天演出了这场戏来让我愧疚,即使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依然愧疚了,如果你真的想要死,你不会在死之前点餐,你不会算好了时间才去划下的血管,你知道有人要送餐来,你知道你终将会得救的,小真,我们已经走到了这样的份上了吗?”
听完霍敬尧说的话后,言真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早就看出来了不是吗?
“你这一辈子可以做的事情很多,可以爱的男人也很多,但是不要浪费在我的身上了……”这是他唯一能对她说的,给不起的东西,他从来都不承诺。
“可是我就要你,就要你……”她要的一直只有他,言真喃喃自语的说着,眼神渐渐的陷入了疯狂。
如果有一个女人会与他纠缠一生,那么一定是苏浅,他从来没有这么肯定过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唯独这一件他非常肯定,苏浅对他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存在。
“好好休息。”霍敬尧声音放软了一点:“今天允风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要去处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不过小真你不要现动她的脑筋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就算是声音放软了,也是满满的警告的味道。
为了另一个女人威胁她,言真慢慢的蜷进了被子里,手腕上的伤口在麻药退去这后开始痛了起来,一点点的从皮肤渗透到她的骨子里,直到她的心脏,随着每一次的跳动都像是她自己刚刚划开手腕时的切肤之痛。
霍敬尧开着车如同箭般的飞驰着,他突然很想见到她,特别的想,锥心刺骨的想,这两天看到了太多的血腥,那种味道令他作呕,他需要她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来驱走他所有的疲劳与厌倦……
…本章完结…
☆、099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午后,是晴冷的天气。
她不敢出去花园里玩雪,因为会被冻到受不了,她太怕冷了,屋子里开着暖气,精致的花壶里有一壶锡兰红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也算是一种享受。
当那辆黑色的车子出现在上山的私家公路时,她的心缩了一下,他不是有事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苏浅看着他那扇铁门打开了,看着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的冲了进来,嘴角浮现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轻轻的念了一句:“能入我心者,我待以君王,不入我心者,不屑以敷衍……”其实他一开始便是走入了她的心中,只是现在却让她已经不屑敷衍了。
她还没有把手上的那杯茶喝完时,门已经被推了开来,她现在已经不用锁门了,因为就算她锁了门他想要进依旧是会进来的,所以锁了门没有多大用处。
他推开了门,她的房间里开着黄白相见的水仙花,似乎是她喜欢的,空气里染上了极清淡的香味,还有飘散开来的红茶香气,这些学迷人的气味似乎染上了她的眼角眉梢,还有每一缕的发丝,清纯却又妖娆……
她站在光影之间,所有的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如同一个发光体,霍敬尧不受控制的一步步往前走去,直到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手臂猛的圈住了她娇小的身体。
好像抱着云,抱着风,抱着阳光,也抱着这冬天里飘落的第一片雪花般的……
她明明是存在的,可是抱着她时却那么虚幻,她如同一个路人般的看着他,她的一切喜怒哀乐都不再为他。
苏浅没有挣扎,因为挣扎了就会受伤害,他的情绪很奇怪,不说话平静得如同深潭般的,可是她知道现在的他像是最不稳定的化学成份般的,如果不小心的会就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太过用力的拥抱,强健的手臂几乎快要把她身体给拧断了似的,苏浅蹙起了眉头,挣扎了一下。
这一次他松开了手放开她。
他不言不发的开始脱起了衣服,风衣被他丢弃上了地板上,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点湿气,应该是化掉了的雪,接着是西装,然后猛的拉出了衬衫,开始一颗颗的解开了衣服的扣子,袖扣也被他丢弃在了地毯上,直到皮带的金属扣子在空气里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苏浅才猛的惊醒了过来,而他已经光裸着身体站在了她的面前。
“我告诉你,你不要碰我,我……”苏浅的目光纠缠在了男人英挺高大的身材上,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充满了雄性的结实纠结的肌理线条,坚实胸膛,甚至是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腿都是完美无暇的黄金比例。
霍敬尧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不用紧张,改天吧……”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改天吧,这个混蛋。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他踏上前一步,那种炙热的温度从他的身体传了开来,几乎快要灼伤了人似的。
“我受过的每一次委屈,经过的每一次折磨,都是一记记的耳光,它们抽醒了我,让我永不回头。”苏浅坚定的抬着小脸,仰望着这个男人的眼睛,毫不退缩。
他淡淡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浴室里。
没有生气,没有发火,一切都没有,是他变了吗?
等他出来的时候,苏浅已经让人把那些他换下来的衣服收走了, 不过估计那件大衣是毁了,因为那种料子沾上了水很容易变形,他应该不会穿第二次了,管家为他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从裤子到衬衫,西装,领带都一一配置整齐。
他进浴室洗澡时门根本就没有关好像当她是空气不存在似的,温热的水气氤氲着飘散开来,空气中开始充满了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他又用了她的香皂,苏浅想要冲上去把浴室的门给关上,可是又觉得太多此一举,正在她犹豫的当口,男人已经洗完了澡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湿漉漉的滴着水,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了他的腰间,好像他走动的时候随时就会掉下来似的。
他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换着衣服,他的衣服颜色都很单一,几乎都是黑色的,看着他动作优雅的穿好了衣服,然后拿起了她的小杯子,从茶壶里倒出了一杯红茶喝了一口。
胃不经意的抽了一下,在提醒着他好像有好几顿都没有吃了:“给我做点吃的……”
还是不一样,今天的他特别的不一样,只是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苏浅心里暗暗的嘀咕着,却不再多说什么,赶紧下了楼,给他弄一点吃的会比在同一个房间里呆着好,保不齐他突然之间兽性大发,那她就危险了。
厨房里什么都有,不过她偷了个懒只做了一盘蛋炒饭。
黄澄澄的蛋炒饭,带着扑鼻的香气,安慰了他空到了极点而开始抽筋起来的胃,没有什么比这样的米饭更加扎实了。
“这两天一定不能出门,如果你敢出去,小心我扒了你的皮。”霍敬尧不得不再一次的强调半开于玩笑的维威胁着,因为这个小女人花花心思倒是挺多的,总是想要溜出去,现在已经开始对阵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一切,如果她有什么意外的话会影响到他的行动的。
一盘炒饭被他吃得是底朝天,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巨富的身份,吃东西这么不讲究的吗?苏浅听着他说的话,点了点头,谁也没有必要跟自己的安全过不去,只要他到时候可以跟她离婚就成,她还要留着条小命好好的过日子呢。
这样的相处真是很奇怪,他们明明是即将上法庭打离婚官司的夫妻,可是现在这算是怎样呢?苏浅想得有些头疼起来……
铁门外已经集结了好多部车子,一辆一辆的几乎排到了半山下,黑色的车子整齐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