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的涌出。漠唯咬着牙。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坚强。
可是,每当她回想起那真实而虚幻的笑声,她就止不住的想要溺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当一只温顺的小猫,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什么,所有的,所有的…但那眼泪就要决堤一般的没了云漠唯的眼,就那样的不受控制。慢慢的,云漠唯不再克制自己,她挪开手臂。松开紧咬的唇,那泪,无声的,流淌下来。也许就是在这一刻,她云漠唯忽然明白了一个事,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可是,当你选择逃避时,那就没什么不能。
就象现在,放松自己吧,那样的感觉,犹如再次溺入那温柔的怀抱。
好奇
值得怀念的往事再怎样甜蜜依旧是过往。现在感到的幸福,才是值得拥有的。漠唯和由七儿在此事过后便见了一次,这期间,高诗儿狠下战书,称要与七岁的漠唯来一次舞者之间的比拼,漠唯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那明晃晃的战书一纸。声道自己一定会打败高诗儿,杜贺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尽管只是一场比赛但那举办时所需费用的庞大,怎么能不让人心疼?虽然心里是那样想的,但在云漠唯接下战书时也随着清雨楼的姑娘们一起大气凛然的支持云漠唯。漠唯看见杜贺娘也支持自己不由得感到疑惑,但看到杜贺娘那真时的做法时便放下心中的芥蒂,冲着杜贺娘笑嘻嘻的说:“妈妈,漠唯一定要赢,这样做,可以给清雨楼带来客源的。”杜贺娘忙着与清雨楼的姑娘们打气势连忙回过漠唯的话便依旧坐着自己的事。
漠唯见杜贺娘没心思搭理自己也没缠着杜贺娘说话,自己坐到桌子边上喝起来茶,悠闲的看着杜贺娘高诗儿差点打成一团。云漠唯捧起杯子,宽大的长袖遮挡住了纤细的小手。“呼~~”缓缓的对着杯子上飘浮的热气吹了一下,漠唯随意的打量着清雨楼,当看见那一抹青影时漠唯刻意的停留了许久,深深的打量了青影一番。“青色的影子下,会有一颗,什么色的心?嘻嘻。”低低的声音只能容忍她自己听见。
放下杯子,漠唯缓缓的走到青衣的身边。“嗯?”青衣感觉到有股力量在拽着自己的裙摆。“漠,唯?有事吗?”青衣低下头看着云漠唯问道。“嗯!”云漠唯简略的回答青衣的询问,随后又低下头,手指搅在一起。蓦地!云漠唯咧开嘴抬头望着青衣张开双手对着青衣呲牙,一笑双眼便眯住了。“要我,抱着你?”“嗯嗯。”漠唯狠狠的点点头。“那好,我抱着你,你想要做什么呢?要不要我带着你出去逛逛?”青衣微笑的看着漠唯。漠唯搂着青衣的脖子头埋在青衣的发间深深的嗅了一下。“姐姐,你叫什么,我怎么称呼你?”
“叫我青衣就行,唤我青姐姐也行。”姐姐?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了,漠唯微笑着想。“那好,青衣姐姐。”漠唯抓住一缕青衣的头发卷在指甲上把玩缓缓地说:“青衣姐姐,你带着我出去走走,漠唯,有话对你说!”青衣看着漠唯不说话,面上的表情依旧是那么平坦,就如云漠唯那时惩戒高诗儿的发小一般,那么的风轻云淡。青衣微微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正在争吵的杜贺娘等人目光又转回在漠唯身上。
青衣走到清雨楼门口时突然停住了,她掀起云漠唯的衣服,看见小脚不再是光着的时便继续向前走了。天空中飘起了雪花,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仿佛进入了一个只属于白雪的世界。
云漠唯伸手感受着白雪的温度,只可惜,还没有感受到它的温度时它便随着体温而化为了一滴冰水。“你的名字,真实的!我怎么,那么好奇?”
贵妃
青衣抱着云漠唯身体明显的有些僵硬。“漠唯说什么呢,青衣的名字自然那是妈妈取得了。”“姐姐在糊弄我吧。”“我怎么敢呢?”漠唯挣扎了下就从青衣怀了落下了地。漠唯的嘴角上扬,两人就那样对视了许久,漠唯突然向青衣招了招手,示意青衣蹲下了。青衣垂下眸子,缓缓的放低了身子。漠唯见青衣低下上前了几步。漠唯把手摸上青衣的脸。琉璃般闪耀的眼眸在脸上发现一丝异样时掠过凶光。
“青衣?姐姐,你说漠唯长大了会不会比姐姐美?”漠唯问着青衣,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不停的索摸。她不给青衣开口的机会,接着说;“这么一张人皮面具下,什么样的脸,你丑吗?!”听见云漠唯这么说,青衣的整个心都快要邹到一起,纠结又感到疼痛,她的那句“你丑吗?”直接的将青衣心底最为薄弱的防线轻而易举的撕破,让那个地方血流不止,怎样的慰藉都变得一文不值,变得毫无用处。
“你真的很聪明,这就是你叫我出来的原因,你怕我和杜贺娘是一伙的?你怕,对不对?!”青衣的话变得沙哑,语气中带了一股察觉不出的怨气,怨气!是啊,她恨,为什么,明明已经要选择放弃了,现在还要来刺激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是,我怕,我怕杜贺娘不是纯粹爱钱的老鸨子,我怕她是哪个国家中的某个组织派来的。我怎么不怕,可是,倘若你帮我,我想你依旧是美丽动人的!”我想你依旧是美丽动人的!说的坚定,却需要事实证明来稳固!“我怎么相信你!要知道,我能掩饰身份不被舒国人察觉,也能为一个亦假亦真的承诺寻求而暴露身份!”“毕竟,你的身份是万种多变的。就算舒国皇帝来啦你依旧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哪怕以另一个身份在他身边呆着也不会有人识破你的真身?你可真是个神奇的女人。”漠唯退后几步说道,毕竟,离这种危险的人越近,死的就更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真的是七岁的孩子?云漠唯,我见过你不止一次了,我真的很奇怪,你是不是比我的手法还精明?你现在很老了吧。”青衣的话变得慵散,每个字都是软绵绵的,这样的语气,快要把漠唯溺进去,溺进一个华丽而精巧的牢笼,枷治着你,那种温柔是带着剧毒的,一下子就上了瘾,真的就逃不出来了。青衣看着眼神呆滞的云漠唯自嘲的笑了笑。呵,根本就只是个孩子,比平常人聪明而已,自己变得没安全感了啊。
“忘了吧,你很困,让我带着你回去了。”说着抱起了云漠唯,云漠唯的头靠着轻易地肩膀,双手环着青衣的脖子。不久快到了清雨楼的门口。一生娇嫩清脆了的话低低的落进青衣的耳朵:“真是欺负小孩子啊,这样的事你都做得出来,抱了一路,累不累?懿贵妃?
惨重
云漠唯双手紧紧圈住青衣的脖子,整张脸都埋进青衣的发丝里,看不到她说这话的表情。“云漠唯,你,一直都是醒着的。”不是疑问,她也不需要问,她也很清楚,云漠唯这个人,是个不能琢磨的人,不能用常人的思维衡量它的智慧以及,能力!“你说呢?亲爱的,墨清懿小姐,你居然,又一次的那我当小孩子啊,那一年的事,才几年啊,你居然忘记了,还是,你根本不拿它当回事?那教训,很厉害不是?!”青衣的眼瞳收缩。
蓦地,她又想到了两年前,同样的雪天,她少年好胜,听了旁人的挑拨去了云国,直接去了云漠唯的寝宫,她记得,云漠唯那个疯子在自己房里撒毒药,谁都不知道她的房间只要靠近卧榻进五米的地方都有毒药埋伏在空中,等待着没经过她的允许深夜靠近她的人。也就是那样,擅施毒的自己被云国士兵捉到了,毫不留情的就捉给了云漠唯,她看到她只说了一句话:东西拿出来,车裂!说的不带一丝感觉,她知道,云漠唯去过舒国,那是参加她和木岩的婚礼,她还跳了支舞庆贺他们新婚。
事情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她想云漠唯一定是对木岩有什么情愫,不然,怎么可能是她庆贺呢?谁不知道她的排场大,谁请得动!最后还是木岩来了云国才把事解决,她也才明白,那些撺掇她来云国的那些人让她偷的什么东西,一棵近百种玉石碎块雕制拼凑成的青石翡翠木,当时她为了证明自己真的看见了那盆景,生生的劈成了两段。拿走了上面装饰的玉石。
事情好悬,最后吃亏的居然是云漠唯,云国国主当着众人的面把云漠唯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云国国主骂完后,云漠唯不动声色,只是那精致的小脸流满了泪,那泪一定是情不自禁的,云漠唯说:“人都死了,连怀念东西也死了,我也想死了!你骂我,我听着,你是一国之君,你是我父皇,我理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她不死就是我死!”说完了,云漠唯的泪居然止住了,她看得见,那如同星子的眸子变得暗淡了,整个人的身子都是僵硬的。末了,云漠唯走到她身边,就那样仰头看着她,冷冰冰的话,她说:“懿贵妃,是漠唯不懂事了!”咚的一声,就那样跪了下来,她还得理不饶人的说要让漠唯跪倒她开心了,她也只是说着玩的,她就想挫挫这个丫头的锐气,没想到她那一句话让她和木岩在云国又待了近半个月。
那个叫云漠唯的公主,就跪在金殿前,就那么跪了三天,没喝水,没入食。大臣们上朝了都避着云漠唯,都躲着,毕竟,一个公主跪在众人前,谁会傻子一样的站在公主面前!最后,气出了,罪也来了,麻烦?怎么会少!云漠唯就那么昏在了金殿口,按太医说的:“公主的病,微臣无能,请皇上降罪!”她不知道云漠唯有什么病,但木岩知道。
木岩!云国皇帝皇后!为什么都会脸色大变?谁知道,就她不知道!当然,就那的恶名,比受罚要厉害一百倍,谁都会知道舒国的懿贵妃半夜深入云国后宫偷了明太后生前最喜爱的东西还不知羞耻的毁坏了那珍贵的东西,责罚了云国的云漠唯,那个明太后最疼爱的孩子,简直就是臭名远扬。那样的教训!谁会相信一个孩子的心机居然这般深沉,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是没当回事过,不过,你害我?你会吗?”青衣垂下了眸子,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她发现,和云漠唯说话总是会有危机感存在!
太傅
“一切皆有可能,你相信的什么东西?你真的不怕我做什么手脚?”漠唯扭正脖子面带微笑的问着墨清懿,双眼的温度,那样的冰冷,看了就像会立刻冰冻一般,融入了这寒冬之中。“云漠唯!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继续当我的懿贵妃,而你,绝对会是亡国公主!”最后的话青衣就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抱着云漠唯的手也不觉加紧,那样的感觉充满了恨意,注满了力量,仿佛就要撕碎云漠唯那纤细的身体。
“墨清懿,你弄疼我了。”云漠唯蹙着眉说道,“你不会的对不对?”云漠唯的眼睛俏皮的眨动着。裂开了小嘴,或许,她现在是在笑,是真的笑。这所有的一切让她感到可笑!天空的雪下的又大了。
那洁白的雪花会带着爱人的祝福降临在你的身边。
那么,很爱很爱我的皇祖母,你是不是将所有对漠唯的思念装进白雪中祝福漠唯呢?漠唯不再盯着青衣看,青衣伫在青玉楼门口一动不动,只有间接的鼻息和呼出的热气可以证明人还是活的。
良久,云漠唯低下头,用力的拽着墨清懿的头发,发狠得道;“墨清懿,麻烦让我相信你一段时间!”才说完,敏捷的跳出了墨清懿的怀抱跑向了清雨楼大厅。“相信?呵呵,别扭的小孩子!”笑笑揉了揉被抓疼的头皮,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嘣声。接着又揉了揉手腕走向清雨楼。或许,这张皮是可以取下来的!墨清懿心里想着。
心里的大石头就是这张脸。原本的容貌绝对是在众多美人中胜人一筹的,只是,唉,谁让自己就是个爱惹麻烦的主,烙毒,云漠唯,别让我失望啊!青衣的脸是清秀的,但绝比不上墨清懿的。这样的差距,日子久了,这张陌生的脸只会让自己抓狂。爱美之心,人人皆之。
哗的一下,寒冷的北风划过冥城的各个角落…
“不对,在低点。”房中传出了慵懒的呵斥声,软绵绵的。
“啊,嗯,再往下,不对,欸,下,唉,对了,啊,接着来啊,啊!”
“上,往……”
不会吧,失忆了居然变的这么笨了?杜贺娘耳朵紧贴这糊了窗纸的木门上,心里暗暗的想。再度深入探听却发现有脚步声靠近门口便连忙提着厚重的裙摆向楼下走去。云漠唯猛地打开了练舞用的房间门,瞪着双眼狠狠盯着外面。
“早走了,那女的哪有爱钱那么简单。”轻轻的话语传到云漠唯的耳朵,“居然被窥视!哼。”冷嗤一声关上门坐到了屋内仅有的一张木桌四个木凳的其中一个上。“没想到啊,装的还真像。要不是没看见屋内的情况,谁会发现你跟本不会教舞。”云漠唯戏谑的看着墨清懿。“没办发,同一条船了,谁让我摊了你这么个主,你选谁教你不成,非点名道姓的让我教你。”墨清懿放下杯子无奈地耸耸肩。
“呵,做本宫的老师,你应该感到荣幸。”
挑战
“那我是不是太傅?";“皇帝的老师才是太傅!”
“呵呵,好学生,为师要好好的,教导你!”漫天的大雪舞动着轻盈的身姿,像极了那个在寒冰上跳舞倔强的人。那一身火红,那一腔豪怀。云漠唯在温暖的宽阔的房间毫不拘束的开怀大笑,若说让云漠唯的感情大喜大悲过的,一定是这个危险的女人!一次为她皇祖母的遗物而悲,一次,为了她自己而欢喜。
雪,下的再大点吧!
七天,云漠唯日日与墨清懿多躲在练舞的房间中不出来,外人看来是云漠唯为了清雨楼的名声刻苦练习舞蹈,而真相却也是嘻嘻哈哈的虚度过去七天罢了,毕竟,她云漠唯还不把一个青楼舞女看在眼里。今天,大年三十!这一天是年末,一年之中最为热闹的一天,人们白天在家忙活置办东西,一到一幕降临,听吧!轰隆轰隆的,是多么的红火,多么的祥和。清雨楼的名气不同于天仙阁那般是真正的勾栏院。清雨楼的风格渐渐变化前不久便声称清雨楼属于纯娱乐场所,真的和天仙阁的营业方式差远了。
清雨楼的大厅挤满了人。现在是真的不男女的了,那些老得少的,男的女的,是贫是富的,举座哗然。云漠唯就呆在二层的走廊上,双手趴在栏杆上,身子倾向围栏。今天是新年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云国又是过了一年,一天便是一天,一年便是一年,熬得过也得熬,挺不过,云国的子民也要挺着过去!再一年?再两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几年了?那个新生的小鬼?叫过自己皇姐吗?长得,一定像极了父皇。三岁!
“喂!”墨清懿。跑到漠唯身边大声叫道,洪亮清脆。“干嘛?”云漠唯没看墨清懿,动作不变的对墨清懿说道。
“干嘛?我伤心啊,我教你练舞连年三十都没过啊,都挤在那个小屋子里了,连感激的话居然都没有。”墨清懿修眉竖起,装生气道。“姐姐,要替我加油啊。”漠唯扭过身子一把抱住墨清懿嘻嘻的蹭着脑袋。“喂,脑袋…”墨清懿不解的想要问云漠唯,一句整话还没说完,云漠唯就大喊:“青衣师傅,漠唯的舞姿是最棒的,对!不!对!”“呃,对…对。”原来,这丫头实在提醒我有人上来了啊。我就说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