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揭伤疤
我说:“你要我来替你收拾你身边的花花草草?”
林容深说:“这不是妻子的职责吗?”
我说:“在我眼里这种事情应该是自己收拾,如果轮到让自己的妻子来处理,那就是婚姻内额外的工作,从某种方面来说,就证明你这个丈夫做得并不称职。”
林容深笑着说:“所以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很好奇,我这位称职的妻子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既然他都将人送到我面前来收拾了,那我当然是不客气了,这么好的机会,千载难逢,这个小秘书不要脸到让我惊讶。既然是这样,我凭什么给她好脸色?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圣母,我对林容深微微一笑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我将门给关上后,又回身了坐到了原地,我看向小秘书问她话是否说完了。
小秘书似乎还没从我和林容深刚才的对话中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愣,不过好在她反应快,因为她下一秒便说了一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我说:“可你喜欢的人说,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小秘书脸色一白,眼泪汪汪看向我身边的林容深,为了配合我,林容深也点头回答了一句:“我已经交给我太太了,所以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请和她交待。”
林容深的话,无疑是对小秘书的暴击,她眼泪流得更凶了,她说:“你怎么能够这样?!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给他,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林容深说:“我们两个人的事吗?秦小姐,我想你似乎还没意识过来。这件事情好像至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至于你说我也喜欢你这件事情,应该是你自己的想象,你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普通秘书那么简单,而且还是一个很不懂规矩的秘书,我辞掉你不仅是因为你的不懂规矩,还有你的自以为是。”
林容深语气甚至有些无情,他丝毫没因为秦卿是个女人而有所顾忌,他说:“我希望秦小姐有点自知之明,我之前对于你的种种作为之所以不出声,并不是你身份特殊,而是我认为你自己应该明白什么是一个秘书才能够做的事情,什么事情又才是一个秘书该做的。”
林容深说:“至于我太太,虽然我们两个人在前段时间一直处于冷战期间没有错,可我和我的太太从她十八岁那年起我们就认识了,这么多年了,我希望秦小姐不要用肤浅的眼睛来打量我们之间的感情有多少,我爱不爱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也只要我自己清楚,至于她有没有资格来为处理这件事情,我想这种事情就不用我说明了,她连让你立刻离开这辆车的资格都有,何况是你这样的小事。”
林容深的话,让小秘书的牙齿紧咬着,我看到她涨大的两腮。心里都有些为他心疼了,心想着林容深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看把小姑娘刺激得,牙齿都要崩坏了。
林容深把话说完后,便给了我一眼眼神,大约是让将下面交给我了。
可说实在话,我还真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正当我在心里想着是该先教会小姑娘做人呢做人呢还是做人呢,小秘书忽然间崩溃大哭了出来,根本不让我说一句话,推车门便擦着眼泪狂奔而下,我刚下追下车林容深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笑着说:“好了,穷寇莫追。”
我说:“什么叫穷寇啊?我都还没准备说话呢,她就跑,什么意思啊,好歹我也受了她这么多气,现在连让我泄口气的机会都不给,什么人嘛,现在的小姑娘太脆弱了。”
林容深见我这幅不甘心的模样。便将我拉着坐好,说:“现在还不解气?”
我说:“一点都不。”
林容深问:“要怎样才解气。”
我说:“小秘书说你喜欢他,还说你对她很特别,我怎么觉得这话也并不是没有一些道理在里面。”
林容深见我一脸怀疑,他嘴角挂着淡淡的浅笑。他说:“你也这样认为吗?”
我说:“难道不是吗?不然她一个小秘书哪里有这么大的单子说话来刺我?而且她居然还像我挑战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纵容,你给她特权,一个秘书她敢吗?”
林容深说:“她当然不敢。”
我没想到林容深竟然会如此坦荡的承认,正当我眼睛有尖锐的看向他时,林容深笑得无奈的摇头说:“不给她点特权。怎么能够消你气焰,难道你不明白那时候的你连让我想撕掉你的心都有吗?可我对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在我眼皮子地下为了詹东撕心裂肺。”
林容深握住我手说:“所以这件事情我承认,对于她我是故意放纵,为的不过是想给你压力。”
在提到这件事情上。我竟然无话可说,只能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向他,我也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能尴尬笑着说:“那时候很混蛋吧?”
林容深说:“嗯,很混蛋。”
我有点不服气的说:“可那个时候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自己对我什么态度?这也完全不是我的错吧?”
林容深将我手握住,在自己手心中说:“我承认我也有责任,所以对于孩子的事情我并没有责怪你。”
他一提到孩子,我心总是莫名一抽,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欢悦了,反而受到一丝莫名的压力和心痛。
林容深见我表情起了细微的变化,便也知道这个孩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也并不是一点伤心也没有,他握住我手的手紧了紧,大拇指小幅度的在我手背上来回抚摸着。似乎是在安抚我,他柔声说:“莱莱,人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不是悲伤而是学会忘记。可能对于一个医生。死亡在他眼里是一件和平常的事情,可我也希望你明白,死亡并不是一个人的终点,有可能是他另一个起点,你应该祝福他不是吗?”
林容深这话他虽然没有指明点姓的说谁,可我知道他说的詹东,这段时间我努力装作不去在乎詹东的离开,也真的以为自己忘记了,可当他再次提起时,我发现我并没有,反而像是针扎了心口,流出了滚烫的鲜血。
这种巨大的悲伤又朝我席卷而来。
林容深感觉到我身体震了震,他一眼就看出这段时间我都是在故作坚强而已。
我嘴角弯起一丝牵强的笑,我说:“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了。”
林容深说:“我了解你,你一直都没放下。”
我说:“怎么会,我早就忘记了。”
林容深望着我的脸说:“其实詹东被抢救过来时,我们曾经聊过一两句。”
我手抖了抖,低着声音问:“你们聊了什么。”
林容深说:“他说如果他没办法活着从那张病床上走下来,希望你能够平静对待这件事情。”
我睁大眼睛问:“他还说了什么?”
林容深说:“并且替他好好活下去。”
当林容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眼泪在那一瞬间流了出来。布满一脸,我却还逞强着说:“他是不是早就料到自己活不下来了。”
林容深如实说:“其实在那样的情况下,连我们这些做医生的人都没办法和他保证什么,他自己心里应该算到情况是怎样。”
我笑着哭了出来说:“一定很疼吧。”
林容深说:“人一旦痛到极致,就不会有任何感觉。”
我将手从林容深的手掌心中抽了出来。将身体缩在门边上,脸埋在了双腿间,将自己抱紧,也不说话,只是狂流着眼泪。
林容深也不打扰我。双目很平静的看向我,他在等我流干眼泪。
良久,他伸出手将我搂在怀里,我紧抓着他的衣襟,哭着说:“林容深,我好累啊,特别是要假装坚强,你不知道,詹东的死对我打击多大,我根本无法接受。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我好后悔那天晚上你拉我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跟你走,我为什么要那么倔强的离家出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每晚我都会梦见詹东,他在我梦里血淋淋的样子好可怕,我每天晚上都是被那样的画面给惊醒,我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没有人会发现。可你今天为什么还要提起?你知道吗?这就是我心头上的一道疤,你连提一下都疼,可你还来揭。”
我心里的情绪非常复杂,对于林容深这样的做法,又是恨又是不知所措。甚至还用手捶打着他胸口。
林容深反而将我抱紧了不少,任由我在他怀中崩溃大哭着,他吻着我头顶,低声说:“哭出来就好了,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
我用手捶得更加用力了。泪流满面嘶哑着声音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我好不容易忘记一点点,你知道就这一点点我花了多少力气吗?你现在让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知不知道。”
☆、149。身份
我在林容深怀中痛痛快快的哭了这一场,可很神奇的等我哭出来后,竟然觉得整个人莫名其妙的舒畅了,没有以前那种想笑笑不出来,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怪异感。
林容深见我眼睛都哭得肿肿的红红的,用手擦拭着我脸颊上的眼泪说:“舒服一点了吗?”
我抽搭着。觉得他太缺德了,瞪着眼睛看向他表达自己的不满。
林容深笑着为我擦干净泪水,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样像什么话。”
我将他手从我脸上给打掉,说:“还不是因为你?”
林容深叹息一声说:“嗯,是我的错我承认,好了吗?”
我别过脸背对着他,看向窗外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理我。”
林容深只能顺从我意,不再打扰我,等我平复心情。
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后。林容深便对我说,让我回去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哭出来后,我一身轻松,便对林容深点点头说:“好。”
我推开车门便下了车,深呼吸了一口气朝着楼道内走去,边走,边在心里想,林容深的话也许没错,作为在这个时间的守门客,谁都不清楚人死了是新的起点还是终点,我们只能送走身边的每一个人,当有一天轮到自己后,才会清楚这其中的事情。
所以,不要那么悲伤。也许你认为是一件很让人难过的事情,可对于死去的人来说也有可能并不是呢?
在这个世界上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这样一想,沉甸甸的心情忽然变得明朗了。
很多事情其实并不是这件事情的情况是怎样,而是看你以怎样的心情去想这件事情,豁然开朗后,我便洗了个热水澡上床休息。
这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当我从床上爬起来看闹钟时,整个人都差点疯了,当即便在床上尖叫了出来,紧接着谭姐的电话打了过来。她在电话内问我说今天上班,怎么还没到。
我立马在电话内和她解释说我睡过头了,谭姐也尖叫了。她说:“夏莱莱!你这是上班!上班!重要的事情我只说两遍。”
我只能这端用力道歉。
谭姐说:“不说了!你赶紧过来,给你安排工作呢!”
电话挂断后,我迅速冲入了浴室洗脸刷牙开始着手准备。到达公司后,谭姐便便给我安排工作,让我将最近报纸上出的大新闻都看一遍。然后以内参的行事交给她,可我没想到她还要交代工作的不仅是我,还有我身边的新来的同事。那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他站在我身旁,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和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的板鞋,整个看上去非常白净,拿着文件的手也非常的漂亮修长,一看就是一双金贵的手。
从今天早上我来上班。办公室内的的女同事们议论声中,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养尊处优富贵人家的孩子。
从那漂亮的面相来看就知道。
只不过这个孩子表情有点冷啊。
因为谭姐吩咐了十几分钟的工作他都没有回答一句。始终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谭姐也当他不存在一般,机械似的吩咐,吩咐好后,谭姐将文件一盖,递给那大学生,对我说:“莱莱,你带小夏去摄影部。”
我点了点头说:“行。”
便只能转过身对他说:“小夏,你好,我是新来的记者,我也姓夏,我叫夏莱莱。”
我朝他伸出手,他看了我好久。并没有动作,正当我觉得有些尴尬时,他声音没有丝毫感情说:“我姓夏。夏醇。”
说完,便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我将眼神投给谭姐,谭姐等这新来的大学生夏醇走远后。小声对我说:“这人性格很酷的,你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我说:“行。”
虽然对方不理我,但我还是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快速的跟了出去带着他去摄影部,顺带着给他介绍一些部门,他都沉默不语的跟在我身后。我也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等到达摄影部后,我将他介绍给了摄影部的同事门,摄影部还是有不少女孩的,看到新来个白净清秀的帅哥,均是一片欢呼声,而摄影部那些老油条汉子。对于一个如此年轻的大学生,均是一脸不屑,不太热情。
我正在摄影部找着他的位置时。便有女孩子主动走到他面前笑着说:“我带你去你的工作岗位吧。”
夏醇看了那女孩一眼,没有说一句话,搬着自己的东西径直朝着一个空的位置走去。那女孩有些尴尬了,大约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有点丢脸,只能自我缓解笑着说:“好酷啊。”
我赶紧接茬说:“对啊,是挺酷的,我刚才和他说话,他也没理我呢。”
我拍了拍那小姑娘的肩膀说:“去上班吧,我先走了。”
那女孩子脸色这才好点。
我回到新闻部后,便开始整理这段时间大大小小发生的新闻,其实这类事情是很枯燥的,看到中午我眼睛都疼了,才同办公室内的同时一起去楼下餐厅吃饭。
她们吃饭的内容自然是离不开新来的大学生夏醇,而且都在猜测他的身份和背景,资深老员工说,按照公司这么多年的规矩,这种刚出校门毫无工作经验又吃不了苦的大学生,公司是根本不会录取的,除非是有后台。
其中一个同事说:“看他穿着和模样就知道养尊处优,那双手比女人的还白嫩,怎么可能没有后台。”
又有人说:“那这后台还挺大的,我今天早上看到他是从台长的车上下来的。”
有人猜测说:“会不会是台长的儿子?”
另一个人否认说:“不是,台长儿子在国外定居了,而且三十好几了,怎么可能是个大学生。”
又知情人士神神秘秘说:“听说家里当官的,还是个大官呢……”
这人的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我
她怕自己祸从口出,便立马呸呸几声干干笑着说:“我就随便说几句,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们别当真。”
☆、150。我不要
有好奇的人问我是否知道夏醇身份,我立马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然后缓慢的吃着碗内的饭。
这顿饭结束后,这个话题自然也就结束了,所有人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开始上班,大约是许久都没有上过班了,竟然对于第一天上班就产生了疲惫感,但好在同所有人一起奋斗着,倒也不枯燥。
在下班的时候,同事们相约去逛街吃饭,公司内大多是未婚女性,所以时间不像结婚的女性那么不自由。下班后吃吃喝喝玩玩便回家休息。
有同事问我要不要和他们一起,我想到这段时间自己一直待在家里,也确实该和他们去玩玩了,便欣然答应了,三四个女孩子在外面吃完饭后,便是逛街,都是着装打扮这方面,其实我自己并没有什么想买的,只是跟在她们身后看看或者提提袋子。
逛到差不多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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