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真不是那种可以让一位明君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的红颜祸水,也不需要裴斯承这样做,不过,或许裴斯承拍下项链,是为了送给别人的?张梦琳?
那边洲宇董事长的儿子举牌,已经叫到了七千五百万,宋予乔看了一眼裴斯承手腕动了动,似乎是又想要举牌,一手按住了他手中的号牌,直接靠上去吻上了他的唇,将裴斯承即将出口的一个数字给堵在口中。
裴斯承愣了一下,想要错身避开,但是在宋予乔察觉到他的这种意图的时候,便直接双臂勾上了他的脖子,舌尖已经探入了他的唇齿之间,完全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这是宋予乔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主动吻裴斯承,完完全全的主动。
裴斯承几乎是没有任何动作,而任由宋予乔用曾经在他身上学到的那些技巧,舔弄着他的唇瓣,吸吮,挑逗。
而一边的黎北已经完全呆了。
真是没有想到,老板娘会用这么奔放的方法,来阻止老板叫价,不过,老板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还是双赢。
宋予乔是闭着眼睛的,而裴斯承是睁开的,在嘴唇相碰的时候,裴斯承似乎都可以感受到宋予乔卷长的睫毛,好像是蝶翼一样,刷在他的眼皮上,有些痒。
不过,这样的双人的座椅,两人之间到底是隔了一个扶手,宋予乔扭着腰亲吻的姿势,当真是十分的不舒服。
裴斯承的手掌贴在宋予乔的腰上,“腰真软。”
宋予乔的脸庞红扑扑的,气息已经有些微喘了,再细听前面的叫价,已经到了下一件珠宝首饰,她的心也就稍稍放下来了一些,说:“别再叫价了,我都不喜欢,我不喜欢那些亮闪闪的东西,太打眼。”
裴斯承微笑着看向宋予乔:“你不喜欢,是因为没有人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上的。”
在拍卖会结束的时候,裴斯承来到后台和薛淼告辞。
薛淼正在处理一些拍卖会上来不及拍出的东西,是之前经过估价最低的几件东西,确实是看起来就不是太值钱的。
不过,宋予乔第一眼就看中了在红色台上放着的一支翡翠的簪子,很漂亮的翡翠色,她伸出手来想要拿起来,先问了薛淼一句:“可以用手拿么?”
薛淼说:“可以。”
宋予乔的皮肤细白,纤纤手指拿着这种翡翠簪子,显得特别美。
裴斯承只看了一眼,对薛淼说:“这个簪子最低起拍价是多少,我要了。”
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价格,薛淼就当做了一个顺水人情,送给宋予乔。
从拍卖会上出来,已经天黑了,宋予乔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裴昊昱,便问:“小火呢?”
裴斯承说:“去他奶奶那儿了,有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去了,奶奶想孙子了。”
黎北默默地转了头,老板,你总是把老太太拎出来当掩护,老太太知道吗?
………………
裴老太太肯定是不知道,孙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家里总算是除了老头子之外多了另外一个活人了,所以,很多时候,不是裴老太太在哄裴昊昱,而是裴昊昱小盆友在陪着奶奶玩儿。
不过还好,今天晚上,奶奶也找了大伯伯一起来吃饭。
裴聿白来的时候,裴昊昱就直接冲了出去,跟在裴聿白屁股后面,问:“大狗狗呢?”
裴聿白说:“在家拴着。”
然后,裴昊昱就抱着裴聿白的大腿,让他蹲下来,“大伯伯,我跟你商量个事儿,一会儿你能不能把我带去你家里啊,我想跟大狗狗玩儿。”
裴聿白看了这小家伙三秒钟,点了点头:“只要是你能说得动你奶奶。”
裴昊昱的一双眉毛向上动了动,“你就看我的吧。”
其实,裴昊昱只是想让裴聿白先把他运出去裴家大院,然后送回华苑去,大伯伯是比较好说话的。
裴聿白自然是知道自己这个小侄子的心思的,只不过现在并没有点破而已,先顺着他的意思。因为早在半个小时前,他刚刚接到了裴斯承的电话。
只有一句话——“不要把裴昊昱送回华苑来。”
………………
此时此刻,在华苑,裴斯承刚刚将准备好的晚餐摆上桌,开了一瓶红酒,虽然菜不是他亲手做的,不过好歹是让梁小六把他私人餐厅里的顶级大厨给请过来,专门做了几道菜,还摆了摆位。
宋予乔浴室里洗了澡出来,用吹风吹了头发,正在掂量着手里的翡翠簪子,确实,就如同薛淼所说,这翡翠簪子的质地色泽并不是一等一的好,而且在中间,还有皲裂的一条纹路,好像是磕碰过后,最后会被淘汰下来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她站起身来,试着将脑后的头发用簪子来簪起来,刚刚簪好,她对着镜子笑了笑,除了侧脸上的一道伤口真正是碍眼,整体还算是比较合适,她刚准备将簪子拆下来,就听见身后十分轻巧的脚步声。
裴斯承已经拉住了宋予乔的手:“别取了,这样好看,下去吃饭。”
宋予乔原本以为只是一顿家常便饭,要么就是她图省事,煮个面或者是弄个炒饭,但是从楼梯走下来之后,却完全惊呆了。
真的是烛光晚宴。
裴斯承先为宋予乔拉开椅子,轻按着宋予乔的肩膀让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另外一边,两个红酒酒杯中都倒上了酒,一杯给宋予乔。
宋予乔看着酒就觉得头晕,“我不……”
裴斯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这个酒的度数不是太高的,少喝一点没有问题。”
宋予乔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这样一个浪漫的氛围里,不喝点酒,真的觉得对不起这样一种唯美的意境。
只喝一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
其实,裴斯承从酒柜里选的这瓶红酒,是所有红酒中度数最高的,按照宋予乔的这种酒量,应该是最多一杯,就已经是微醺了。
而且,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裴斯承一直在和宋予乔拼酒,每次都是一小口,但是次数多了,宋予乔竟然在裴斯承的忽悠下,喝下了两杯。
宋予乔是那种喝了酒,脸颊会越来越红的那种,白嫩里透着粉红。
现在,整张脸都是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有些呆萌的迷醉,裴斯承说一句话,她都要反应好久才能反应过来,然后挑高了尾音“嗯”一声,就像是猫爪子一样挠着裴斯承的内心,但是,有一点最让裴斯承放心的,就是宋予乔喝酒之后,会十分听话,十分安静,基本上都是你说什么,她全都会照做。
裴斯承走过来要拉宋予乔起身的时候,宋予乔就伸出来食指,在裴斯承的嘴角上的淤青点了一下,“这是你跟人打架了么?”
☆、135 他不忍心看
宋予乔的食指指尖点在裴斯承的嘴角,裴斯承的低头看着她的目光很沉,然后侧脸,就含住了她的食指指尖。
宋予乔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裴斯承的牙齿在宋予乔的手指尖轻咬了一下。托着她的手腕,将她拉起来,“你听我的,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宋予乔看了裴斯承一阵,也只有这种醉酒的时候,她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地这样盯着裴斯承,不会被裴斯承逼的躲开目光。叉丰斤巴。
就这样彼此看了许久之后。她才点了点头:“嗯,我听你的。”
此时此刻,夜深人静,家里只有两个人,没有讨人厌的小鬼。
裴斯承牵着宋予乔的手上楼,宋予乔说:“楼下的灯还没有关。”
说完,宋予乔就挣脱开裴斯承的手去关灯,结果头一晕转过身的时候,膝盖就磕碰在茶几的边角上,裴斯承急忙走过来扶住了走路有些晃晃悠悠的宋予乔,“慢着点。”
黑暗中,宋予乔的眼睛特别亮,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不疼啊。我把灯关掉了。”
上了楼,到卧室里,裴斯承让宋予乔在床边坐着不许动,自己转过身去找医生开的药膏,转过身来,宋予乔坐的端端正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双大眼睛一直追随着他,他往那边走,她就看向哪一边。
如果说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和满足感的话,宋予乔已经完全给予了裴斯承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那种被最心爱的女人仰慕的感觉。
裴斯承走过来。坐在了宋予乔身边。
宋予乔转过脸来看着他,“虽然你打架了,但是你还是最好看的,比我弟弟都要好看。”
裴斯承忽然笑了:“你弟弟?”
“我弟弟宋予珩啊,”宋予乔说,“杰西卡第一次看见阿珩,还以为他是女孩子,直接就把他扑倒了。”
“杰西卡是谁?”
“杰西卡是邓肯叔叔的儿子,邓肯叔叔就是我妈妈现在的老公,我在温哥华的时候,杰西卡一直很照顾我,算是我哥哥吧。”
裴斯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示意宋予乔接着往下说,自己的双手却已然抚上了宋予乔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宋予乔的酒精因子在体内叫嚣着,觉得浑身燥热,脱了衣服倒是感觉清爽了许多。
她歪着头问裴斯承:“为什么你脱我衣服,不脱你自己衣服?”
裴斯承的目光流连在她光洁的肩头,说:“你给我脱。”
于是。宋予乔果真也动手去解裴斯承身上睡袍的衣带,轻轻一拉,就露出了精壮的胸膛,她的目光有些迷醉,眨眼的频率都慢了许多,还用手指戳了一下裴斯承胸前的两点。
裴斯承直接扣住宋予乔的腰,将宋予乔翻身压在身下的同时,抬手拆去了她发丝间的翡翠簪子,瞬间,黑色头发扑在床上,与她嫣红的脸色完全形成对比。
宋予乔并没有躲,也没有叫,就静静地看着裴斯承。
这么一瞬间,裴斯承竟然想要将这双澄澈不含杂质的眼睛给捂上,不知为何,他不忍心看。
裴斯承说:“吻我。”
宋予乔唇角一翘,就微微仰起脸来吻他的唇,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喉结,用最笨拙的吻技。
这一刻,裴斯承有些后悔了,似乎他不应该宋予乔灌醉的,如果她不醉,那么他就可以借由避孕药的借口,在床上狠狠地折腾,质问她为什么要买避孕药想要偷偷吃,不过刚好就被他逮个正着。但是,现在宋予乔这样乖巧,他根本舍不得下重手。
夜风缓缓,情意缱绻。
所有的吻都是轻柔的,所有的律动都是轻缓的,没有不堪入耳的叫床声,只有两人交织在一起逐渐绵密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裴斯承依旧没有用措施,他用最深的体位,然后两人一直缠绵到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
抱着已经浑身瘫软的宋予乔去浴室里洗了澡,裴斯承出来之后,将宋予乔放在床上,为她身上搭上毯子,自己身上披上睡袍,走到阳台外面,从窗台上拿了烟和打火机,在手指上转了一圈,打火机咔啪点燃再灭掉,再咔啪一声点燃,他盯着淡蓝色的火苗看了许久,终于将打火机收了起来,转身进了屋,将身上的睡袍脱掉,钻进了被子里,将宋予乔搂在了怀里。
宋予乔似乎是在睡梦中有所感觉,向裴斯承的身边靠近了一些。
………………
宋予乔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真的和裴斯承在一起,她喜欢牵着他的手,用细嫩的手指摩挲着他掌心内的纹路。
第一次牵手的时候,宋予乔还就牵手的姿势讨论了许久,各种牵手的姿势都试了一遍,最后甚至尝试了一下十指相扣的方式,那种可以心心相印的牵手方式,她心里真的是欢快了很久,一起去看漫天飘舞的樱花,以及深秋时节漫山遍野的火红枫叶。
梦里,应该全都是黑白色的,但是这一次,颜色是清晰的,手指尖似乎都能触碰到的阳光的颜色,是金色的,而裴斯承的瞳孔的颜色,一如既往是深黑色的,就算是远远看着,都可以溺毙在其中。
真的是很好,很好,就算是在梦里梦到,都会笑出声来。
然后,宋予乔就醒了。
睁开眼睛,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裴斯承,裴斯承枕在她的枕侧,因为尚且在睡梦中,脸上的棱角并不显的像是清醒的时候那般冷峻,比较柔和。
其实,宋予乔在醉酒的时候,有一句话说的是真的,裴斯承长得真的很好看,是那种让人心折的男人。
宋予乔忍不住凑上去吻了吻裴斯承的唇,裴斯承忽然睁开眼睛,倒是让她吓了一跳,忽然向往后撤,被裴斯承的长臂已经揽住在胸前。
被子下,两人都是浑身赤裸着没有穿衣服,所以,宋予乔很轻而易举地就感觉到了裴斯承已经有了反应,比男人晨勃的反应更明显的反应。
“先不要……”
剩下的话,就被吞进了两人唇齿之间。
宋予乔感觉,裴斯承的需求索取真的是越来越强烈了,等到事毕,便用双肘抵着裴斯承的胸膛,浑身虚软,说话的声音都有一些抖,“还没有吃够么?”
裴斯承嘴角一勾,好像是一只餍足的大猫一般,在她唇角落下一个吻,“已经憋了五年了,亲爱的。”
宋予乔想到裴斯承又没有做措施,心里就是一阵无力。
她是喜欢孩子,也想要重新感受那种怀孕和胎儿在小腹中一点一点成长的感觉,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明显不是最合适的。
裴斯承那边的父母,以及和裴玉玲叶泽南的关系还没有处理好,另外自己这边,远在加拿大的母亲还不知道姐姐宋疏影已经怀孕,还有一两个月就到了预产期了,而且,她也并没有告诉母亲她和叶泽南离婚的事情。
不是难以启齿,而是隔了一个大洋,不想让母亲凭空为自己多担心。
裴斯承看着宋予乔眼睛里的纠缠,故意不点破,让自己在宋予乔的身体里停留的时间久了一些,感受柔软温热的包裹,然后用力向前一顶,宋予乔忍不住嘤咛出声。
然后,裴斯承覆在宋予乔耳边,说:“我不会做措施,有了,就生下来,懂么?我说过陪你怀胎十月,是真的。”
宋予乔把自己的想法对裴斯承说了,不过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便侧首去看裴斯承的脸色。
裴斯承惩罚性的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你开始厌倦我了。”
宋予乔:“……”
此时,裴斯承用这种好像是弃妇的口吻,倒是让宋予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过笑声很快被裴斯承的律动折磨的支离破碎了。
裴斯承说:“答应我,如果有了孩子,就留下来。”
宋予乔在裴斯承肩头咬了一口,“好。”
………………
上午两人都没有去公司上班,直到下午,裴斯承才开车把宋予乔送到了公司,目送她进了写字楼,才转而开车向裴氏开去。
裴氏大厦里,已经有洲宇的董事长方刚在办公室外等候很久了。
虞娜不太清楚缘由,还对洲宇的董事长说让他下午再来,先提前预约,结果人家宁可在这等着。
虞娜不清楚昨晚拍卖会上的事情,黎北可是十分清楚,怪只能怪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敢和老板抢东西,明显是不想混了的节奏。
裴斯承姗姗来迟,出了电梯就看见了满脸堆着笑的洲宇董事长方刚,挑了挑眉。
方刚向前走了一步,迎上来,“裴总,您好。”
裴斯承的目光看向黎北,黎北上前一步,说:“老板,方董事长已经等了很久了,他有说有重要的事情想要和您谈。”
裴斯承蹙了蹙眉,“怎么不知道打个电话说一声?”
黎北做出十分愧疚的表情,罪孽深重地低下了头,实际上,内心在想:不是老板你说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要打电话扰乱到你么?这个方董事长,也就是屁大点事儿。
方刚摆了摆手:“不关黎助理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