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宫女应该不是个普通的宫女,眼神沉稳:“你来皇宫多长时间了?”
“回小姐,风迎进宫有三年”依旧平静的回答。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皇宫里呆了三年,多多少少对这皇宫了解,“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是”
一晚上的休息,今日便是所有秀女正式开始学习宫中礼仪的日子,早早就有教导礼仪的麽麽来到秀女宫,此时宫内懒懒的秀女,有的还没有过来,看时间也不早了,一早过来的崔麽麽足足等了半个时辰,这秀女迟迟而来,还有的到现在还没有来。
“去,把那些还没起来秀女给我叫起来,今天要好好教教她们什么是规矩”
崔麽麽吩咐着身边的几个麽麽宫女,恐怕这还没起来的那些秀女们要倒霉了。这秀女中哪个不是千金小姐,自然一身小姐架式,但这进了皇宫,就算你是丞相王爷的女儿,只要进宫做了秀女,都得乖乖的学。
已经来了的秀女看到麽麽和大堆人往她们住的地方去,心想怕是要教训什么人了,而早来的沈弄影事不关已。
“老奴是负责宫内礼仪的崔麽麽,从今天开始,宫中的礼仪由老奴来教导各位秀女们”
“崔麽麽好”
“恩,既然已经进宫成了秀女,就要遵守宫中的规矩,今日迟来的秀女中午一律不准吃饭”
崔麽麽的严厉让在场的秀女们害怕不服,心想自己是千金小姐,她顶多就是个奴才。
“崔麽麽,我们都是选进宫的秀女,将来的妃子,崔麽麽这样做是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此人正是尚书府的小姐马莹莹,秀女中后台最硬的一个,自然对这崔麽麽态度不满。
“在这里,秀女就该有个秀女的样子,马小姐,要想在后宫中脱颖而出,麽麽劝你少说多听”
“崔麽麽,你不就是一个麽麽,怎么说都是个奴才,本小姐还得听你使唤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想告诉小姐,皇宫不比自家,一切都要按照宫中规矩来”
“少拿规矩来吓唬我,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的”
“老奴自然没有资格对小姐指手画脚,老奴一切是按照宫中规矩”
旁边的一秀女看马莹莹来真格的,忙跑到她面前拉拉她,一脸笑意的对崔麽麽道:“崔麽麽说的是,这皇宫中的规矩我们都不懂,以后还要崔麽麽好好教导”
见有人给马莹莹台阶下,崔麽麽也不在多说什么,聪明的人都知道她在宫中虽是奴才,各宫娘娘就是皇后也会给她三分簿面,何况这一小小秀女还想在自己面前大呼小叫。
“莹莹姐,别在说了,你不知道,这崔麽麽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侍女,是当今皇上的乳娘,就是各宫娘娘,连皇后都会给她三分簿面,你这样得罪她会麻烦”
马莹莹不信的看着旁边的好友,想到她说的话,有点不太相信,不过看她的表情,也不像在说假:“她是皇上的乳娘?”
“恩,以后我们有可能还要有求于她,所以,最好不要得罪崔麽麽”
“我知道了”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飘入她们后面的沈弄影耳朵里,看向严肃的崔麽麽,难怪她一个奴才不怕这些秀女。
☆、第四十八章 上门来请
“这么快就回来,不在老情人那多呆几天”一回别院的纤沫就听到殷邢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奇怪自己这是哪里得罪他了,这之前的帐还没有跟他算到先找起自己的茬。
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还想来管本小姐,吃饱了撑着是不是“这在不在老情人那呆着,我想殷庄主也没有资格过问,殷庄主有这个闲功夫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属下,可别在出个李衡那样的人出来”
李衡是这殷邢人生的一大败笔,被别人这样一提,特别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心里别提有多尴尬,就是自己一向小心谨慎的都出现这样的事:“放心,水云山庄决不会被人利用”
听到殷邢如此说,纤沫冷笑道:“利用?殷庄主这说的什么话?这天下什么人不知道这水云山庄富可敌国,这殷庄主更是睿智,要打水云山庄的主意恐怕没那么容易,是吧,殷—庄—主”
对纤沫的讽刺殷邢有气只有往肚子里咽,这次李衡的事如不是她出手,恐怕自己还不知道这李衡的野心。第一楼在她手上已经成为这兰城真正的第一楼,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刚进门的玉风看到客厅的身影笑看着说道:“你回来了”
“恩,他怎么样了?”
纤沫一回来就知道问烈的事,玉风原本嘻笑的脸立马委屈的说道:“沫儿真偏心”
来了,又来了,他就不能不做出一副小媳妇的表情,真的很恶心也:“那个·我说玉风,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这样一副表情?”
“怎么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真的好恶心”
玉风到是不觉的自己的表情有什么奇怪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纤沫说:“沫儿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本公子玉树临风,英俊萧·····”
“我还有事,先走了”
两人看着急忙跑掉的人,脸上表情各异。
“邢,你爱上她了”不是问,是肯定。
殷邢也不回答,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最近看到她就特别烦燥,特别是她跟别的男人亲昵的时候。
玉风也不在追问,因为,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宫主”
“恩,烈他怎么样?”
“中途醒来了几次,正好宫主在曹府”还好醒来的时间不长,要不然,还真没谁能拦的住公子。
醒来了几次?“紫,我问你,如果在继续给烈下药,会不会对他身体有害?”
“宫主,药有三分毒,即使是无害,但用多了也不是好事”现在公子用药也有十多天了,如果在用下去,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
“宫主,属下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与其他让公子这样毫无知觉的沉睡,到不如让他在有限的时间内做他最想做的事情”宫主以前的事情也听宫里其他人说过,可怜宫主和公子。
在有限的时间里让他快乐,可是,这快乐也会让他痛苦:“紫,你知道吗?别人都说爱是最幸福的,但是,发生在我身上后,我觉的爱是痛苦的,特别是我身边的人”
自己没爱过,也不知道宫主所说的爱是什么,可是看宫主这样,真的好辛苦:“宫主,凡事都有好坏,就要看宫主如何去衡量”
衡量?是啊,自己觉的幸福,就是在苦也不会觉的累,但有的事情往往不是自己想如何就能如何:“也许你说的也对,凡事要看自己,以后别在给烈用药了,我想他也不希望我用这样的方法让他忘记痛苦”
“是”
“好了,我有点累了,如果烈醒了告诉他我在哪”
纤沫走后,紫按她说的做,不在给赤烈用药。
在曹府就没怎么好好睡过,特别是那个人在身边,总会让自己心神不宁,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总是会感觉到他有什么要对自己说,那又如何,现在自己与他之间已无论何关系了。
纤沫住的院落里十分安静,听不到任何声音,而此时的纤沫正在熟睡,没有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黑影闪过,安静的院落听不到任何动静,只见一个黑衣人悄悄的进入纤沫的房间,床上是熟睡的人,没有发现外人闯入,利剑的光反射到床上,还没有来的及反应的人眼见着剑向自己刺来,一直在暗中保护的绝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挑开黑衣人的剑。
“什么人?”
黑衣人没有回话,而是发出第二轮的攻击,二人的打斗声也彻底的让迷糊的人清醒,想到多次无故被暗杀,总是查不出是何人非得至自己于死地。
“留活口”
命令以下,绝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而且他也分明感觉到这个和上次在树林时那一伙人有所不同,此人眼中只有目标,难道?
听到动静的玉风和殷邢赶来就看到绝和黑衣人在打斗。
“沫儿,这是怎么回事?”
“呆会在说,玉风,去帮绝,留活口”
“恩”
有玉风的加入,这边绝就更轻松,而黑衣人好像并不想和他们打,一直在找机会到纤沫那边,不过每次都被绝拦下,二对一,一分钟不到,黑衣人被玉风背后一掌打倒在地,绝快速的点了他的穴道。
扯掉黑衣人的面罩,纤沫并不认识,“何人派你来刺杀本宫主?”
黑衣人没有回答,两只眼睛寒气逼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绝给他造成的伤也没有皱一点眉头,感觉到奇怪,殷邢走过去看时,眉头紧皱的说道:“死士”
“死士?”这个自己听过,这死士只听命于他的主人,就算是给他用任何刑也不会说一个字,这到底是什么人派死士来杀自己?而且和上次树林的那一批不像是一伙,因为那次可以感觉到是杀手。
玉风听到殷邢的话也皱眉,这有人要杀纤沫他知道,但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要杀她,前几次都是杀手,而这次竟然是死士,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伙人。
“沫儿,还是先把他关起来,我想他没有回去复命,那边应该会在派人过来”
玉风说的也对,不过自己一直在奇怪是什么人非要自己死?
“好好看着”
“是”
绝带着黑衣人离开后,纤沫就一直在深思,而旁边的玉风和殷邢没有打扰她,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人非要她死,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派人来杀她。
“看来你的仇家不少”明明是想关心眼前的人,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气死人,。
“殷庄主莫不是怕我给你带来麻烦?”
“不是”
不是,刚刚那话分名是幸灾乐祸:“这样,那以后如有什么打扰到殷庄主的地方还忘见—谅”怦····门关上,被关在门外的玉风和殷邢看着紧闭的门。
“邢,关心她为何不说出来”
这最了解殷邢的也就是他师弟玉风了,一句话挑明。
“关心?”
看他这个样子还不明白自己喜欢上纤沫了,也对,像他这样的性格,估计等他明白了,黄花菜也凉了,。
“算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刚刚那个死士吧”
“恩”
坐在房间内,屋外人的对话里面的人也听到,不过玉风说的那句话让房里的纤沫有点奇怪,但眼前的事更让她烦,都已经半年多还没有查到杀自己的人是谁。
坐在那思索的人没有发现进来的人。
“沫儿”
熟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熟悉的人:“烈,你···”这段时间他瘦了好多。
看着这张让他连梦中都不会忘的脸,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为何一直沉睡,但是他不怪她:“沫儿,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
对面人的调笑让纤沫更加的难受,虽然知道他不会怪自己给他用药,但是看着他比原来削瘦的脸心疼:“烈,对不起”
“沫儿,为何说对不起,你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哪怕你要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他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就因为爱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爱的:“烈,值得吗?”
捧着她的小脸,看着她眼角的泪,轻轻为她拭去,认真的说:“沫儿,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没有值得与不值得,你只要记住,我爱你”
话刚说完,纤沫就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绝情蛊,绝情绝爱,一但动情蚀心痛。
“烈,你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没有任何人比烈有资格做这孩子的父亲。
孩子两个字如千斤重砸在赤烈的心里:“沫儿,你说··你·”
“嗯,你愿意吗?”
“可以吗?”她的第一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的,但自己曾想过会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但是,老天不给沫儿做母亲的机会,似乎老天很眷顾夏候北俞。
这个傻瓜:“怎么不可以?”
“沫儿,谢谢你,谢谢你”
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手在擅抖,心痛他对他自己的不自信。
一直在等着纤沫的夏候北俞等了两天都没见有人来,心想那个人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答应的事,或是她根本不想见到自己。
“来人”
“王爷”
“派人去将她接过来”
“是”羽不用夏候北俞说,也知道他要接的人是谁,何况这王爷一直不走为的就是等她。
别院内,这两天赤烈和纤沫时刻都腻在一起,这别院里的人似乎也明白是为何,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扰他们二人。
“庄主,外面有人找纤沫姑娘”
喝酒的二人听到管家的话疑惑会是什么人,不过想到此刻在别人怀抱里的女人,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眼神。
“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说”
没说?会是什么人要找那个女人?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玉风没有看他们二人说道:“邢,我们继续喝酒”
看对面无所谓的人,拿起酒杯说道:“找她的就去问她”
这管家奇怪,不过这庄主都这么说了,他了只好照办:“是”
两天里,纤沫和赤烈没有一刻离开对方,就是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中途也有几次赤烈痛的晕过去,但好在有玉风的药才让他慢慢舒缓,痛也不在有那么严重,但这只是暂时性。
躺在男人怀里的纤沫玩着手中的头发说着:“烈,你说这孩子是男是女?”三个多月了,最过不久恐怕自己要找个地方安全的养胎
“男女我都喜欢”
“是嘛?”
过来的管家打断了二人:“纤沫姑娘”
“什么事?”
“有位公子找你”
公子?赤烈和纤沫两人都疑惑管家说的那个公子是什么人,不过这知道他们住在这里的也没有几个人。
“让他进来”
“是”
管家走后,赤烈就问道:“沫儿知道是何人?”
“恩”除了他,不会有人来找自己。
羽被管家带到纤沫住的院子,纤沫还是和管家刚来时一样躺在赤烈怀里,看到来人,如她所料。
赤烈看到羽后,挑眉的看着过来的羽,没想到会是那个人要找纤沫。
“纤沫姑娘,属下俸王爷之命来请姑娘”
夏候北俞到是记着自己答应他的事,都叫人来请了。
赤烈不悦的对着羽冷语道:“告诉你们王爷,沫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等在一旁。
赤烈的反应是纤沫意料之中的事,在回来两天时间里自己到真是把答应那个人的条件忘了。
“烈,在这等着我”
抱紧怀里的人,眼神担忧的看着人儿说道:“沫儿,不要去好吗?”
“烈乖,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我即已答应了他那我就会做到,烈也不想我成为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吧?”
“可是···”
本还想说什么的赤烈被纤沫制止,食指放在他的唇间,笑着说:“我的烈不会像这样婆婆嘛嘛的哦,等着我”对着一直站在那里的羽说道:“走吧”
看纤沫和羽离开,后面的赤烈眼神一暗,他清楚自己心里在吃醋,在介意,但是他能怎么样,沫儿决定了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只希望她会平平安安的回到自己身边。
☆、第四十九章 安静的一天
小道上,几匹奔驰的骏马极速而过,为首的人一身红衣,在马队中由为显眼,半边脸上戴着面具,身上的气势有如王者,但却有一阵阵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面具后面的眼睛阴寒的看着远处。
“主子,还有一天便可到朔日”
停下来的人没有出声,眼睛一直看着远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