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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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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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本尊说这东西同夙意有颇大的渊源,不知妖皇是否还会感兴趣同本座一起前去一探究竟?”琉璃也是慵懒的倚靠在柱子上,眼角带着方才还未褪去的妩媚。她给夙淮眉目传情,却被夙淮的眼睑将那一抹情挡在了外面。
本尊?琉璃倒是不会这样称呼自己。
少顷,夙淮道:“圣尊何时这般妩媚。倒是有损在世人心中犹如战神一般地形象。若是卿儿知晓了怕又是要伤心了。”
这样一说,琉璃眼中的妩媚掩去不少。她轻咳几声掩去尴尬,道:“请随本座来。”
跟在琉璃的身后,夙淮的心是愈加的警惕,他玩世不恭的笑容之下掩藏的是担忧。他的口中念着口诀,是准备着随时将宝剑诏出,同眼前之人一决死战。
走到一处小屋子,依旧是那样的破败不堪,琉璃道:“这便是本座要同妖皇看的宝物。”
同房才那一间破败的屋子极其的相似。夙淮心中警惕愈加的浓烈。他看着琉璃,却是不知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如此一来,真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妥。便是只能看她接下来的动作,在做打算。
琉璃大约是瞧出了夙淮的心思,清浅一笑,道:“妖皇莫要怕。本座怎会害了妖皇。请妖皇随本座来。本座的宝贝,定会叫妖皇眼前一亮。”
琉璃推开木门。木门斜斜地挂在那里,发出“咯吱咯吱”破败的叫声,仿佛只要风一吹,它便会随着风飘走。从屋子里面飘出来一股令人作呕的腐烂气息。夙淮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胃中的翻腾,就瞧见琉璃已经走了进去。她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安逸,仿佛并不曾问道什么气味。夙淮本是想问,终是忍住了。他用娟帕捂住口鼻,尾随在琉璃的身后。
里面,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都已经变成森森白骨。可见死去的时日是有多久。
这便是琉璃所谓的宝物。
琉璃踢开挡在她前面的白骨,趴在地上摸索。瞧见纤纤玉指同那白骨接触,再配合上这屋中的气味,夙淮觉着胃中又是一阵翻腾。若不是用妖术镇住些许,怕是前几日的饭都要吐了出来。他扶着门,身子瘫软。
这时,琉璃偏过头看着夙淮,道:“妖皇,你这是怎的了?仿佛你十分难受。你不觉着,这里十分的惬意么?”
委实是不说还好,这一说,夙淮想吐的感觉是愈加的重。
“你们是何人,怎会在这里?”

☆、第叁拾贰章 百鬼夜行之变(2)

秽物刚要被夙淮给吐了出来,突如其来的男声又让那些东西原封不动地回了夙淮的胃中。此刻的夙淮是愈加的难受,他踉跄地走到门口,扶着门。从门外吹来风让夙淮顿时感觉好了许多。他这时才看清眼前的人。
身着白色衣衫,倒是那衣裳上面绣着两朵兰花为这素雅的衣裳添了点生机。他发丝无束,手中一把折扇轻轻摇动,一张美艳的面孔,难辨性别。若非方才他那一句话,怕是夙淮要将这人当做是女子了。
琉璃从地上爬起来,似是不悦被人打扰,道:“你是何人?”
折扇轻摇,书生儒雅。男子道:“也亏的你认得消失了那样多年圣尊的模样。只是,圣尊的神韵你可是连半分都没有学到。委实是败笔,败笔。”
如此感叹,这般无奈。
琉璃被人拆穿,生气极了。她拿起地上的白骨就朝白衣男子砸去。慕容夜玄堪堪躲过,瞧着在将门砸坏,落在地上还完好的人骨,慕容夜玄额角划过冷汗。过了片刻,琉璃又换上一副泫然欲泪的模样。若是叫旁人瞧了去,怕是要好好的谴责谴责这两位男子。
“你这样败坏我母亲的模样。本座怎会叫你苟活在这世上?明年的今时,便是你的忌日。”卿笛手持短剑,身着青衣,逆光而战。一脸的愤怒。盛怒地目光落在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瑟缩道一堆白骨之后,一双眼睛提溜提溜地转,看着卿笛讨好的笑。
卿笛脸上的怒气未减,却也不见有什么下一步动作。
约莫过了三盏茶的功夫,终是那个女子有些熬不住了。她化作自己本来的模样,虽是不如卿笛貌美倒也是生得可爱。她爬到卿笛的面前,拽着卿笛的衣角,道:“阁主,属下错了。”
卿笛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琉璃的模样还在她的眼前,并未褪去。少时,她张开双眸,眼中含泪,道:“你怎会有错?有错的是本座,本座不应当这般纵容你们,叫你们这般放肆。”
“阁主。”微微啜泣,企图这样唤起卿笛的同情之心。好放她一条生路。
若真是这般容易,她便是不是柳卿笛。卿笛的眼睛都为眨一下,口中念念有词,少顷,一束淡蓝色的光从卿笛的短剑窜出,绕着女子转了几转。眼瞧着就要进入那女子的体内。女子灵巧的一转身,用一根白骨挡住了。她看着卿笛,道:“我本以为,我们之间数千年的情分可以叫你饶了我一命。没有想到,没有想到,数千年的感情抵不过一副皮囊。”
卿笛旋身,化作红衣模样。她模样妖媚,目光流转之间有几分昔年圣尊琉璃的风采。她唇角一扬,道:“你可知花羽族最忌讳的是什么?”
“自然是,同圣尊一样的装扮。若是违令者不论是谁,一律斩首。”女子喃喃说道,身为琉璃心,前为琉璃族宝物。后为保全琉璃少主,跟着卿笛便到了花羽族,怎会不晓花羽族中的禁忌。
卿笛又是妖媚一笑,却是慑人十足,道:“既然知道为何今时还在在琉璃宫犯了花羽族忌讳。本座将你打坐原型已是恩惠。你却还是不肯领情。莫不是想本座罚得更狠些?”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阁主,属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恕难从命了。”那女子扔下白骨,迅速旋身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
卿笛这才是得了空,她上前去瞧了瞧夙淮,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酷爱收集白骨。而这里又是堆放了这般多的白骨,这才叫这屋子这般的阴森。妖族之妖术本就是至阴之术,这一次,怕是两种阴气相撞,会伤及妖皇的脾脏。还是请妖皇在这里暂时歇息几日,琉璃心便也是不用找了。”
“为何?”
“因为方才那一个女子,便是本座想要妖皇为本座寻得琉璃心。她还是这般的顽皮,却是不顾及旁人。”唇角是难得的的温柔笑意。她让慕容夜玄把夙淮扶起来,前去殿中稍作歇息。
夙淮也是这个时候才瞧清楚这眼前的男子原是慕容夜玄。稍稍好转的胃又是因为爆笑惹得一阵痉挛。慕容夜玄心中这才稍稍解恨。
卿笛瞧着眼前这两人,委实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方才不过是为了方便罢了,这才让慕容夜玄穿了琉璃生前的衣裳。倒是将慕容夜玄阴柔的一面衬了出来。昔年,卿笛并非是没有瞧见过,不过今时叫夙淮这样一闹,委实是觉着有些好笑了。
卿笛细细地打量着慕容夜玄,又是捧腹大笑。
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久了,也是自己不记得了。
卿笛收了笑,道:“走吧。该去歇息了。”
一行三人,不过是一盏茶功夫便可走过的路,硬生生地走了半个多时辰。到了放置衣裳的房间。慕容夜玄冷着一张脸,狠狠地甩上门。少时,出来,又是那个风度翩翩,儒雅书生的模样。少了那些阴气,让人瞧着也是顺眼了许多。慕容夜玄看过卿笛,很是自然的将略带仇怨的目光落在夙淮的身上。
夙淮刚有些好点的胃,又是一阵子翻腾。他拿起旁边的一杯水,想要压一压胃中的酸水。却被慕容夜玄这样一瞧,生生地被呛住了。瞧着他的脸变得通红,慕容夜玄眼中的凌厉才少了许多。当目光落回卿笛身上,又是别样的温柔。夙淮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捂着胃,看着那两人眉目传情。本是想着可以偷偷地溜出去,喘上一口气。卿笛的目光偏偏在这时落在夙淮的身上,道:“夙淮,你将绯儿安置在何处?”
“你问这个做什么?”夙淮不着痕迹地将那样凌厉的目光转送给了慕容夜玄。两个族的皇,这举动却是如同稚子。叫人看了委实是无奈。
卿笛的笑容缓缓展开,妖娆而诡异。她道:“琉璃心已出。她既然都能办做我母亲的模样骗过你。你觉得,在这琉璃谷,还有谁能安全?”
一语惊醒梦中人。

☆、第叁拾叁章 寻情之落寞(1)

第叁拾叁章寻情
01
琉璃谷的夜是那样的静,偶尔听见几声蝉鸣,偶尔听见几声风吹动树枝,哗啦啦的响声。她想,许是习惯了凡尘那般的喧闹,倒是一时寂静,有些不大适应了。坐在大门前,卿笛习惯性地看着夜空唤出自己的箫。又是那首千年不换的曲子,让人闻声而落泪。一曲终,惊了夜中假寐的鸟儿与人。
月明星稀。
夙淮裹着一件宽大的衣裳。许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罢了。他瞧见身披月华,眼中透着隐隐哀伤、寂寞的柳卿笛。不过是想要走过去想要看一看她,却是惊了她。卿笛霎时掩去满眼的情愫,收了玉箫,道:“夙淮,怎么了,睡不着?”
清风一吹,竟有些冷了,夙淮点了点头。卿笛穿的出奇的少,隐约可见玲珑身姿。晚风习习,凉意侵染。夙淮道:“你不冷么?”
琉璃谷处在低谷,即便是阳光明媚的天儿。那般多的阳光落到这里也是所剩无几,不过做了一种明媚的装饰罢了,叫人瞧着心中欢喜。
卿笛浅笑,道:“在这里住了那样久的时日,倒是也有几分适应了。幼时,即便是身子再弱,母亲总是有法子将这琉璃宫弄得暖和。没了母亲,这琉璃宫也就没了半分生气。委实,是有些冷清了。”
看着浩瀚星空,轻轻哀叹。转眼之间,哀愁被温婉盖去。
卿笛又道:“莫要再说以前了。不过是些伤心往事罢了。倒是说说你。来了人间这样久,对妖族中事可是有几分担忧?”她瞧着夙淮每一日乐得个清闲,莫不是说这个妖族中事少之又少,没有什么可以处理的?
夙淮笑笑,道:“没有。那些事,长老们都可妥善处理,不需得我出面。倒是你,许多事,亲力亲为,看你这般憔悴的模样。委实是累的不轻。”
卿笛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倒是不如以前手感好了。她轻轻一笑,道:“夙淮,你观察这倒是十分仔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许多事情若是现在不做,我怕来时我便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夙淮心中一惊,道:“为何说出这般不吉利的话来。天族中人皆是长生不来之身。你又未犯何大错怎会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因为,本座乃是琉璃族后裔。幸得,我并非是琉璃一族的少主。若是,只怕我的罪孽更加的深重。”卿笛的眼神忽然便的空洞,却是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浮现出点点消失。不过片刻,那些笑意消失殆尽。
夙淮眼底的失落难掩。待卿笛回神,却也已经消失的干净。
不是无缘,不过是时辰正好罢了。
夙淮转了话题,道:“不是观察的仔细,不过是听着旁人说起你是怎样怎样的忙。想来,你应当是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为何这般累着自己。”
卿笛起身,走到院子中,席地而坐。她道:“自打,我知道我是琉璃一族的后裔后,我便是没有一日睡得安稳。琉璃一族,是天下的罪人。昔年,娘亲屠杀了那样多无辜的百姓。虽是终了也落得个圣尊的称号,我想,各族中人没有几人是真心臣服于母亲的。于此,倒不如为那些族人做些事情,减少我琉璃族的罪孽。愿母亲来世,去一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如此,我便已经满足。”
望着星空,灵动的双眸情愫交杂。
倒是还是那种宿命,逃不开。
夙淮跟着卿笛,在院子中席地而坐。他拢了拢衣襟,道:“卿笛,你亦是莫要想太多……我想,圣尊现在应当是很好的。若是你这般不快乐,兴许,圣尊也会自责。”
卿笛道:“你并非是我的母亲,安知我母亲的心性。昔年,我瞧见的母亲不也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到了旁人的口中便成了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仿佛在母亲统治天界时,天界便是人间炼狱一般。有谁,瞧见了我的母亲的辛劳。他们瞧见的不过是自己的荣华罢了。母亲殁了,他们的荣华便是来了……”
夙淮皱眉,却是不知,这般不堪的想法深深地种在她的心底,是有多久了。心中隐隐一痛。若是,能够提早些认识她;若是昔年的接触不是为了她的内丹。兴许,现在伴在她左右的,会是她的一席之地。许久,想了许久,不过那终不过只是想一想罢了。即便他们的法术再高又怎样?终是不可让时间逆转,不可让一切重新来过。
夙淮道:“你莫要想太多,兴许,一切并非是你所想的那样。”
“或许吧。”长长地一声叹息,两人相继无言。
夜又是复了方才那般的寂静,只能听见隐约有什么再走动的声音。卿笛回首,瞧见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前一闪而过。出奇地,她并没有追上去。夙淮瞧见她没有什么动作就要追上去。卿笛硬生生地将他给按住了。对上他的眼,卿笛只是清浅一笑,复了方才擦箫的动作。
夙淮分外疑惑,依着柳卿笛的性子,有人闯入她的宫殿,她定是要叫那人碎尸万段才对。他悄声道:“为何不去将那人抓住?”
“为何要抓?”卿笛浅笑。
“为何不抓?方才那人,指不定是哪一位的手下。”
卿笛笑笑,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眼中是少见的温柔。
夙淮瞧了半天都未明白她是在看什么。
少顷,卿笛才道:“方才来的人,是天帝的贴身护卫,连晟。若是本座连他都捉了,岂不是太不给天帝面子了。怕是,有什么事情,连天族的守卫,都要动用了。”
那一抹身影消失,卿笛才又用衣袖轻轻地擦拭着玉箫。又是在这里坐了许久,卿笛才起身,同夙淮告了辞回屋子。
夙淮一个人坐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试图从方才卿笛的角度瞧瞧那里。瞧了半晌,那里也不过只是一团黑影罢了。夙淮觉着没什么意思便也是回了屋子。想着方才的卿笛,竟是一夜无梦。

☆、第叁拾叁章 寻情之落寞(2)

次日一早,卿笛还是那一身紫色锦袍。叫夙淮看的目瞪口呆。夙淮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笛,他的脸色有几分苍白,道:“卿笛,你这身衣裳,是从哪里来的?”
卿笛分外觉着有些奇怪,道:“本座这身衣裳乃是琉璃族特质。若是琉璃族中人入了琉璃殿便会身着绣着花羽花的锦袍。倒是你这般惊诧,倒是会让本座误认为你昔年见过这身衣裳。”半分玩笑,半分认真,却是叫那两个男子脸色愈加的难看。
昔年,不止夙淮瞧见过这身衣裳。就是慕容夜玄方才也是被惊住了。
纵使卿笛将自己的心绪掩盖的那般好,还是未能逃得过慕容夜玄的双眼。他轻轻地握住卿笛的手,在她耳边低语:“昔年妖族的妖后面见天帝的朝服,与之相似。”
“什么?”于此,卿笛也是委实被惊住了。
琉璃一族甚是神秘,便是来源于他们的衣衫,唯有在琉璃宫方可显现出真实的模样来。却是在旁的地方,普通至极。这也便是琉璃族区别于别的族人的地方。万事皆非定死,倒也不是没有人将那些锦袍传出去。只是那人,卿笛委实是记不清她的模样了。只是,记得最后那人被母亲逐出了琉璃族,且永生永世不可再踏入琉璃宫一步。后来听说那人嫁给了某一族的储君,之后便是再无音讯。今时才知,原来那人做了妖族的皇后。
虽是怎样的震惊,冷静了这样久的时辰也是消散了不少。
卿笛道:“还是先去寻找绯儿。晚了,怕是找到的,不过是一具白骨。”看也不再看夙淮和慕容夜玄,卿笛率先离去。
那两人尾随其后。
歇息了一个晚上,夙淮的身子恢复了几分。那一日琉璃心的法术也委实是厉害,再借助那样浓烈的阴气,夙淮伤的委实是不轻。稍稍运功已算是勉强,若是要使用妖术,怕是有些困难。卿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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