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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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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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对待她?”
慕容夜玄冷笑,道:“她做下的那些事情,便对不住我对于她的宠爱。”
他想,有许多事情不需让卿笛知晓。这些年,他为她做下的事情,怎能用一两句话便说的清楚?也罢,兴许是前世欠她的,这一生,不论怎样护她周全便可。
接触到卿笛的身子,微微发烫,脉息紊乱。许是那时为花绯运功调息又叫那恒远给打断了去。这才造成了卿笛的灵气散在体内。委实,那时将琉璃心从她的体内抽走,不是上上之策。
卿笛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慕容夜玄。她的眼中满满地都是失望,自嘲地笑,道:“是啊,昔年宠妃,却是今日这样惨烈的下场。夜,你告诉我,有朝一日,我柳卿笛的下场是否会比画锦的还惨?是不是?”
今日的卿笛吼得歇斯底里,她就只差没有揪住慕容夜玄的衣襟来质问。慕容夜玄也是冷了眼,道:“卿儿,你这是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怎会不知道?”
此刻的柳卿笛失常的有些过了头。慕容夜玄又牢牢地将卿笛禁锢在怀中,探了她的脉息,果然如此。方才她的体内又被阴气侵入,大约是方才又被他抱在怀中。两种气息相撞才会让卿笛的情绪这般。
柳卿笛恶狠狠地瞪着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笑的邪魅,扣住卿笛的脑袋就吻了下去。任凭怀中人儿怎样的挣扎,慕容夜玄总是不会放手的。待唱够卿笛唇瓣的鲜美,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卿笛的唇。他道:“若是你下次还是这般的失态,本帝便是要用这种法子来惩罚你。”
卿笛依旧是狠狠地瞪着慕容夜玄,她孩子气地跺了慕容夜玄一脚,逃一般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慕容夜玄轻笑,怕也唯有这个时候才有幸得以瞧见她这般孩子气地模样。卿笛的性子委实是沉寂了太久了些了。
正当慕容夜玄想着怎样将卿笛从屋子里骗出来二人前去街市上转一转,就看见卿笛从屋子里出来,略示粉黛,笑容温柔,穿着藤青曳罗靡子长裙,一根青色的丝带束住三千青丝。卿笛手执一贯玉箫,这样的柳卿笛宛若百花从中那一抹清新淡雅的绿色。
从未见过她这般淡雅。慕容夜玄眼前一亮,挪不开眼。
卿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是略微带嘲讽地口气,道:“委实不知,原来天帝陛下也是以貌取人之人。”
方才委实是被她这样的貌美给惊住了,饶是昔年在天宫看过那样久。只是那时她日日穿着素衣,时日久了便也是习惯了。她何时打扮的这般美艳,着实是让人太过惊艳。
卿笛见慕容夜玄不说话,忽然有些扭捏,道:“若是不妥,我再去换了便是。”
“莫要再换,已经很好。卿儿,我们走吧。”慕容夜玄掩去眼底的惊喜。心中却是暗自苦了苦,她如今这般美丽,若是晚上招惹了人的目光那便是不大好的。却是又不想这样快让她的美好消失。
这心,委实是矛盾。

☆、第叁拾贰章 百鬼夜行之伴(2)

与皇城比邻,这里的夜晚自然是要比旁的地方繁华许多。许多卖灯笼的小店似是打了今晚儿通宵营业的主意,到现在门前的蜡烛不知换了多少次,这门还是没有合上。一条街走下来,还有许多卖小玩物的摊贩。这些小玩意儿的做工甚是精美,吸引了不少少女的目光。今儿晚上的许多男子也甚是大胆,借着这些小物件搭讪起自己动心的女子。小贩的叫卖声,男子与女子的嬉闹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卿笛一身青衣倒是同旁的素衣少女差别甚是大。她手执一管玉箫,脸上恬淡的笑意,配上那般倾城容颜,频频惹来过路男子的驻足。
慕容夜玄冷着一张脸跟在卿笛的身后,他今儿一副书生的模样,温润儒雅,俊颜无双,自然是惹来些许女子羞涩的目光。
慕容夜玄瞧着卿笛看中一对儿梨花步摇。卿笛下意识地将玉箫交给慕容夜玄,从摊子上拿起那只步摇插在发间,偏过头去,道:“老爷,这只步摇配我可是还好?”
慕容夜玄一时还未从卿笛的称呼中反应过来,只是木讷地点了点头。
“老板,这对儿步摇多少钱?我要了。”
“三两银子。”小贩看着卿笛这般爽快的掏了荷包,眼睛瞬间放亮。瞧着卿笛,又不依不饶地送了一个木钗子才肯罢休。
一旁一位紫衣少年摇着一把折扇,走过来道:“在下可否有这荣幸知晓姑娘芳名?”
倒是从未被人这样搭讪过。卿笛道:“你可是在问我?”
紫衣少年儒雅地点了点头,道:“姑娘这般貌美,怎会给这位公子做了侍婢?若是姑娘愿意,做我宁某的妻子。宁某定将姑娘视做掌上明珠。”
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便是叫人这样生生地误会了去。
顿时,四周都静了下来。
卿笛被这宁少爷这般直白的言语给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若是眼前这位少年郎知晓她是东程镇国公主还不知会是怎样的表情。卿笛正是想着怎样将这话给避过去,却被慕容夜玄一把给扯进了怀里,道:“这位公子言过了。平和乃是我的妻,怎会是侍婢?”
紫衣少年被慕容夜玄一句话给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卿笛看着慕容夜玄的眼神暗了一暗。昔年,她的第一个封号便是平和阁主,后才该做麒麟阁主。这个称号早已被丢在时光的河流中被冲散不见,也难为他到这个时候依然记得。
紫衣少年好一阵子才从方才的尴尬中出来,他拱了拱手,道:“方才唐突了佳人,还望这位夫人莫要怪子真才好。”
卿笛不着痕迹地离开慕容夜玄的怀抱。她的目光沉了沉,道:“你是宁子真?可是宁公之孙?”
紫衣少年大喜,道:“夫人识得我的爷爷?”
卿笛讪讪一笑,道:“自然是识得的。若是现下得空,不知我可否上府同宁公叙一叙旧。”
紫衣少年自然是求之不得。他道:“宁坤还不给夫人带路。”
宁公府。
这府上出了两为皇后,委实是风光了许久。不过两位皇后相继逝世,如今的宁公府风光不再。看着斑驳的大门,与那佝偻的看门人。卿笛感受到了些许凄凉。
宁公兴许早已得到了消息,同夫人早已在大厅等候。宁公瞧见卿笛到来,甚是大惊,拉扯着夫人,道:“殿下万安。”
“宁公快快请起。这般大的礼,卿笛委实是受不起。”卿笛将宁公和宁夫人相继扶起,“数年不见,宁公还是这般的神采奕奕。倒是本宫,有些老了。”
宁公闻言大笑,道:“昔年老臣见公主便是这般的亭亭玉立,如今是更加的倾国倾城了。公主万岁,何有老去之言?”
宁子真在一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万岁向来是形容皇帝的,用在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身上委实是过了些。他慢慢地挪步到宁公身旁,低语。宁公厉声呵斥,道:“见到镇国公主,还不快些跪下。”
东程镇国,唯有卿笛。
昔年这句话传遍天下,宁子真怎会不知?
烛光将屋子照的愈加的明亮。宁子真看着少女,她的眼犹如那夜晚寂静的湖水,平静却泛着莹莹月光。薄唇轻抿,一管玉箫在手,一身青色长裙,宛若那最普通不过的邻家少女。却是怎样都不能将她同拿东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公主柳卿笛联系到一起去。
末了,宁子真还是屈身,道:“殿下万安。”
“本宫这一次微服出访,便是不想惊动太多的人。这一两年的时日,叫本宫有些大习惯这些礼数了。”
宁子真便是自己起身,退至一旁。
卿笛道:“昔年,若非宁公劝皇上出兵,救我东程。怕是我姑侄早已葬身于乱军之中。”
昔年,卿笛同安雅来到南烈,借着镇国公主之名很是快的见着了南初。南烈国这些年一直都是养尊处优,打仗,胜算不大。南初几番推辞,后还是宁公出面说动了南初。这才挽救东程于水火之中。卿笛着实是欠了宁公一个十分大的人情。
宁公道:“公主客气了。”
宁公使了一个眼色,让宁子真和宁夫人退出正厅。他这才说道:“公主有何事,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南烈皇现有多少皇嗣?”
“七八位。这一年余,多数妃嫔有孕,现在,皇上有四位公主,三位皇子。公主的意思是?”
卿笛道:“本宫看好的,是大皇子南齐。”
宁公大惊,道:“公主?”
“不瞒宁公。这位大皇子,乃是我皇姐韵公主所出。皇姐如今已经不在,若是其他的妃嫔难免日后她们的儿子登基会给齐儿活路。皇姐就只留下这样一根血脉,本宫委实是不想他断了。”卿笛不再拐弯抹角。
“公主,老臣为何要应了你所求?”宁公甩袖背对着卿笛。
卿笛温润一笑,把握十足,道:“自然是您那后院的宁皇后,以及这近月来,死去的百余条性命。”
宁公霎时脸上血色尽失。

☆、第叁拾贰章 百鬼夜行之追(1)

02
宁公手颤抖着指着卿笛,世人都说那位宁小姐没了,鲜少有人知晓她还是在宁府的。现在便住在宁公府上的后花园中。就连南初都不一定知道这件事,她一个旁国的公主怎会知晓?
卿笛莞尔一笑,道:“若是本宫连这样的消息都不可探到,那岂非有负于尔等唤我公主之名。”
宁公叹息一声,脸上的愁苦表情顿显。
那位宁家小姐之事乃是宁家不可泄露的丑闻。宁小姐被糟蹋了去,没了皇后的位子。于公于私,宁公自然也是万分的悲痛。万分无奈之下才将宁家小姐关在了后院,每每听着她那般撕心裂肺的吼声,委实是一种折磨。
卿笛耐着性子听宁公诉说完已是老泪纵横。卿笛递上娟帕,眼中情绪莫辩。人各有命,既然天书上将宁小姐的命定格,她若是逆天而行,怕是来时苦的是她自己。可是,若是现在无法将路给南齐铺好,待南初百年之后,这南齐大约会是死无葬身之地。皇族中,那里会有什么真情可言。想着,想着,卿笛觉着有些冷拉紧了衣襟。
半晌,宁公的情绪稍做稳定。卿笛道:“宁公莫要误会了卿笛的意思。卿笛不过是想自己的侄子莫要来时死无葬身之地。我这个做姨娘的一片苦心,还望宁公能够理解。”
宁公看着眼前这个应当是二十岁出头的女子。她目光流转,精明何人可及?
他想起七年前,她一人闯入皇宫,大有你若不臣服我,我便要你的天下作为陪葬的架势。后来,他藏在屏风之后,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当着重臣的面给南初下跪。后,多少次,柳卿笛平定东程国的多少叛乱。亲自上战场,同士兵们同吃。千金之躯,做到如此,已是不易。一手扶持那样多的亲信,为何一直不废帝登基。这是宁公一直不解之事。
如此,宁公也是问了出来。
卿笛莞尔,道:“若是废帝,本宫辜负了皇兄的一片苦心。本宫一介女流,要那般高的位子做什么?倒不如多年之后退做布衣,闲云野鹤,也是乐得自在。”
宁公好似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定定地看着卿笛许久,许久,道:“自然,一切都将如殿下所愿。我宁氏一族誓死效忠齐皇子。只是,公主答应老臣的话,也莫要忘记了去。”
“如此,甚好。”卿笛大笑着打开门,莲步款款走向慕容夜玄。
慕容夜玄的眼神也是极为温柔,道:“想要之事可是已经谈妥?”
卿笛笑的温婉,道:“那是自然。”她又偏过头去,对宁子真,“子真少爷,今日多谢款待。来时,平和再到府上拜访。今时,平和便是要去那市集看上一看。后会有期。”
话音方落,佳人不在。
宁子真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许久,看着佳人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宁公从里屋走出来,便瞧见孙子这样一幅颓然的模样,道:“你这是作甚?”
“爷爷,你可知道为何公主要自称平和?”
宁公笑了笑,道:“平和乃是昔年殿下的母亲所取,后来东程皇便以此作为殿下的封号。只是时日久了,公主又被封做镇国公主。平和的封号自然就是被人遗忘了。公主大抵是在微服私访之时,唤自己做平和。公主来府上一事,切莫同外人说起。”
宁子真大约是没有注意听,他敷衍地应了一声。
宁公含笑看着自己的孙子。他看人的眼光委实是不错的。只是,这位镇国公主,怕是还无人能娶,亦是无人可娶。
慕容夜玄看着卿笛一路快乐如孩童,无奈地摇了摇头跟在后面。任由她怎样玩,只要无事便好。
街市的热闹胜过方才,许多人扮作鬼神的模样在一旁替人们画着祈愿灯。听说是在这一日,在河边放了祈愿灯便可以实现自己的心愿。而在今日,鬼王也会隐了身形混在人群中。若是哪一人有足够的幸运便会被鬼王看中,会护佑他这一年的好运气。为此,人们也是争相比着,看自己的灯是否够亮让鬼王注意到自己。
听着卿笛的叙述,慕容夜玄想起穆晔忍不住一笑。他在卿笛耳边说道:“若是他们知道穆晔连自己的洞宫都不愿意出,会是怎样的表情?”
卿笛笑笑,道:“大约会将这百鬼夜行之夜给撤了去。”
两人对视一眼,卿笛幻化做穆晔的模样,先是隐了身形,再慢慢显现出来。意料之中的,惹来民众的骚动。慕容夜玄赶紧护着卿笛离开。二人一路逃,一路用灵术撒着福袋。到了城郊才好了许多。
卿笛复了自己的模样,想起方才又是忍不住笑弯了腰。若是让穆晔知道自己这般糟蹋他的形象,怕是会暴跳如雷。
许久,卿笛忽然觉着有谁在动自己。她对慕容夜玄怒目而视,后者的表情却甚是无辜。卿笛一转身,是黑着一张脸的穆晔。卿笛揉了揉眼睛,委实是不大相信方才还在被自己取笑的人,这时便已经活生生地站在这里。
穆晔的面纱被卿笛揭去,一张妖娆的脸庞胜过女子。他看着卿笛那一双眼眸,神采熠熠,不论是怎么看都没有觉着他是在生气,倒是有了些许撒娇的意味。
卿笛本是止住了笑意,瞧见穆晔这般又是忍不住笑弯了腰。她道:“穆晔,是何人给了你勇气叫你这样出来见本座?哈哈哈。”
穆晔被卿笛笑的涨红了脸,这样是愈发的可爱了。他指着卿笛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慕容夜玄站在一旁,低着头安抚卿笛。他的双肩微颤,许是笑意也忍得十分辛苦。
穆晔咬牙切齿道:“柳卿笛,你若是在这幅模样,莫要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卿笛忽然止住了笑意,道:“若是你对本座不客气,莫要怪本座对绯儿不利。”
“哼!”识时务者为俊杰,穆晔气得将牙齿磨得响。他瞪着卿笛许久,最终甩袖离去。
卿笛的眼沉了沉,道:“走,跟着穆晔。”

☆、第叁拾贰章 百鬼夜行之追(2)

卿笛追赶着穆晔许久,在一处荒山野岭中停了下来。穆晔转头,看着卿笛,一张妖娆的脸,被气的红红的,此刻看来甚是妩媚。他道:“柳卿笛,你到底是要做什么?跟了本王一路。”他本是想要趁着百鬼夜行之夜前去查探那些女子丧命之事,这样被卿笛跟着委实是不大方便。
卿笛也敛去一脸的玩笑之意,道:“本座请王上,放过绯儿。”
好似天大的笑话,穆晔道:“你为何就这般肯定,我的中意之人便是花绯?”
秀眉轻佻,胸有成竹地道:“妖皇那一日无意中说道,王上的意中人可是同绯儿有八分相似。而只有我同小雅知道,绯儿昔年并不是长成这幅模样。王上,绯儿本就出生于百鬼夜泣之时,如今,鬼轻泣,绯儿便是这般的失态。委实,不让本座疑心。只是,本座从未想过,昔年那遥遥一见,便可种下这样的祸根。”
穆晔仰天大笑,道:“不愧是麒麟阁中主。这些都叫你瞧了出来。只是,这并非是祸根,而是,情根。”
“不是祸根是什么,昔年绯儿叫你害成那副落魄的模样。”卿笛勃然大怒。若不是慕容夜玄拉着,她今时定是要要了这穆晔的性命去的。
青衣少女逆着月光而站,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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