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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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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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拉手约定可好?这样娘子便不会反悔了。”南初的脸急的通红。
花韵展颜,道:“好。”
那一日,夙淮已说,若是想要南初和南齐的命很大的可能便是要用自己的内丹作为药引子。只怕今时许下的愿望,来日食了言,那他?也罢,也罢,南初爱的是柳韵,却非花韵。来时即便是记起,又能怎样呢?
这话却是将南初给逗乐了。他一直冲着花韵傻兮兮地笑。
半晌,南初又道:“娘子,你何时可以带我去看一看韧儿?”
这一句话委实是将花韵给问住了。这南齐她也不知现在何处,她想了想,道:“这,改日我问问夙淮。若是他说可以,我便带你去寻南齐,可好?”
一听来日便可见着自己的儿子,南初心中一下子又乐开了花儿。他开心的直点头。
远远地看着二人在说着什么。
慕容夜玄和夙淮的脸上都是难以掩盖的疲惫。这几日两人都是在分头找卿笛。可是这人就好像是在天地之间蒸发了,连一点气息都寻不到。若不是卿笛已故,便是有人将她的气息故意抹去,封了她的灵力。夙淮亦是暗地里派人打探过了,这些日子,义彦也是疯了一般的寻找卿笛,据说是为了卿笛的琉璃心。
夙淮倚靠着一颗枯树,道:“你说他们在说什么?看上去南初似乎很高兴。”
他们回到靖缘城已经七日,再有三日若是找不到卿笛,南初必死无疑。
慕容夜玄环抱着手臂,道:“若是能让他就这样安乐的去了,对于生在帝王家之人,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生在帝王家本就是一种酷刑,不过在别人瞧来这样的酷刑拥有一个无比华丽的外表。”闻言,夙淮儒雅一笑。他接的这样一句恰恰地说进了慕容夜玄的心底。
有着相同生世的二人相视一笑。
夙淮松了耸肩,道:“我们还是莫要在这里聊天了。还是去找找卿笛,若是她回来南初没了。我们保不准就要成了她泄气的工具了。”
慕容夜玄摸着鼻子笑了笑。
这柳卿笛的脾气,二人可都是了解过的。
两个男子给了对方一记肯定的眼神,一转身看见一个雪衣女子含笑朝他们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近期曦曦要出差一周不知道那边能不能上网。曦曦尽量保持每日一更,酱们可以和欢乐的跳坑。这篇文文我是绝对不会坑的。】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相守(2)

雪衣女子看着二人掩面一笑,她并不理会二人的复杂眼神。女子施施然地走到南初面前,她冲着南初嫣然一笑。南初的双眸变得呆滞,对着女子傻呵呵地乐。很是自觉地将手伸给她。
花韵见此自然是不大愿意的。她微微伸手想要护住南初。女子笑笑也是停下,不再有任何动作。两人僵持了半晌,雪衣女子才缓缓开口,道:“你这是要南烈皇死吗?”
平淡的语气中带着点点责备。花韵的手僵在哪里,片刻之后颓然的收回了手。她道:“一切皆由姑娘做主便是。”
这怎么让人听出了一点点醋的酸气。
这话似乎是很让那女子舒心,她眼中的责备之色也一点一点淡去,她闭眸凝息为南初把脉。甫一睁开双眼,这女子的脸色也变得极难看。她道:“南烈皇可是中了天妃画锦的符咒?”
竟然连这都知道。
不易察觉地,慕容夜玄的神色变了变。天妃画锦叛逃下界,又勾结义彦智者妄图夺取麒麟阁主柳卿笛之内丹。这若是让天下人民知道,怎会不耻笑天族出了这等的丑闻。只是为了维护天族的掩面,眼前这女子也是断然不能留住的。
慕容夜玄将灵力凝聚在掌间,他悄无声息地走到那女子的身后,正欲给那女子一掌结果了她。却未想到,那女子缓缓说道:“陛下,是阁主派我前来为南烈皇治伤。就是为此,陛下也要封住我这张嘴?”说话之中尽是讽刺。
女子施施然起身,一双莹亮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慕容夜玄。好似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妃子都管不好,又好似在嘲笑他连自己的妃子下的符咒都无法解除。
慕容夜玄讪讪地落下手,竭力地维系着自己表面的平静,他道:“现下卿儿在何处?”
女子微微一笑,道:“这现在还是不大方便告诉陛下,来时,陛下自然会知晓。只是那时的阁主,却也未必再是阁主。”她转身,屏息凝神,似是在为南初施法。
片刻之后,南初眼中的迷茫散去。他拿着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四人。见着慕容夜玄眼中的戒备才少去些许,道:“林茨将军现在何处?军情如何?”
慕容夜玄忽然不知该怎样开口。
白衣女子妩媚一笑,道:“南烈皇,这你昏迷了这样多天倒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倒不如来时让韵娘娘讲给你听,可好?皇上大病初愈,倒不如先到屋子中好生歇息。陛下,公子,南烈皇就交给二位了。”
南初皱着眉看着这女子。他下意识地想要握紧随身的佩剑,手一抓却是空的。这让南初的心里愈加的不安。花韵将手交给他,南初握住花韵的手才略有安心。却不再说一句话,冷着一张脸看着四周。
白衣女子道:“不知,我可否同韵娘娘借一步说话。倒是许久不曾见,甚是想念。”她给花韵使了一记颜色。
花韵连忙应道:“我去去就来。”说罢,给了南初一记肯定的眼神,拉着白衣女子快步离去。两人走到一处树林子里才停下。
南初急忙想要追上去,夙淮一掌劈在他的后颈。两人将他弄回了屋子里。
入了秋的林子中满是萧瑟之意,倒是这满树林的金黄色,为这萧瑟平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两人进了这一片林子似乎是惊了这里的树木,一片片枯黄的叶子旋转落下。落在地上,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化作尘土,护着这里的花草与树木。
白衣女子从地上捡起一片树叶,道:“不知韵娘娘是否会同这篇树叶一般?”
花韵疑惑的看着白衣女子,道:“姑娘此话怎讲?”
白衣女子笑笑,手掌一摊开,吹来一阵清风。树叶便从她的掌心逃离开,落在地上,又借着一堆尘土将自己掩埋。她道:“便是如这一个林子的枯叶一般,用你自己去护住别人。我话已至此,花韵,你还是不懂吗?”
花韵心下一惊,道:“你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白衣女子摊手,那是卿笛从不曾离手的玉钗,“是阁主派我前来。想要救南初和南齐只有一个办法……”女子将玉钗收了起来,定定地看着花韵,不再言语。
这倒是急坏了花韵,道:“你倒是快说呀。是什么法子?”
“以命换命。”
又是想起那一日夙淮的话,花韵看着白衣女子安静的脸庞,她似乎是明白了这一次柳卿笛的意思。取出随身的短剑就要自刎,雪衣女子一把握住花韵的手。任由花韵怎样都挣脱不开。花韵带着哭腔,道:“你倒是放开我。不是要以命换命么?为何又要阻止我?”
女子对于花韵这一举动委实是有些哭笑不得。果然,遇到了爱情,女子的脑子委实是有些不大够用了。好在来之前,卿笛给她做足了功课。不然这一趟不仅功亏一篑,还让卿笛折损了一员大将。她道:“并非是要你这样。不过是要你的内丹罢了。唯有你的内丹方可解了南初、南齐体内的毒。以一条仙命换一条人命。”
花韵茫然地看着白衣女子,脸上还挂着泪痕。好不滑稽。那女子忍了许久才将笑意完完全全地咽回肚中,继续道:“若是你肯按照我说的去做。我定然会保南初、南齐周全,可好?”
“自然是好的。”花韵好不容易复了常态,收回短剑,对着那女子歉意地笑了笑,“姑娘都要我做些什么?”
“送南烈皇回宫,诛杀南易。”
“这?”花韵有些犹豫,她不是不知道南初和南易的感情。这一次南易会登上帝位,委实不是他的错,再者他又是痴儿。这样的惩罚着实是重了些。
“我知道你的顾虑。若是不狠,焉能治理好整个南烈?这样的事情会出现第一次,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若是再有下次,你我都救不了南初。到时,即便是阁主,也未必有法子。”
其中之事,花韵怎会不晓。面对白衣女子的提议,花韵思量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花绯(1)

05
三日后清晨,一行人启程回了皇宫。
甫一进了正门,花韵便被惊住了。慕容夜玄和夙淮的目光愈加的凝重。他们二人微微将南初和花韵护在身后。
衣衫狼狈的女子在前面惊慌地奔跑。后面一个醉酒的男子风追不舍,口中时不时地蹦出几句污秽不堪的言语。女子紧咬住唇,眼泪欲滴。她不慎跌倒,顾不得酥胸半露,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又继续向前跑去,撞了人也来不及说上一声抱歉。回头,看见男子愈加近的身影,拿眼神恍若是看见了死神。
然而并不止这些。
目光扫向别处,看着皇城中种种凌乱的迹象,花韵的脸*沉重。
果然如同那日,她的所言。没了南初,没了柳卿笛,这南烈国的天下就是一盘散沙。南烈国数百年的基业,难道就要这样毁于一旦吗?
南初的隐忍,被花韵看在眼中。她的心委实是难受得紧。可是,卿笛并未有告知过她,接下来该怎样去做。若只是这样的场面,杀了南易,又有何用呢?
夙淮前两日便已将这南烈现下的情况打探了个清楚。只是未曾想过,这情况要远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得多。虽是治理妖界已有数百年,怎奈委实是不知道该从哪一方面下手去帮助柳卿笛。反观慕容夜玄,他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夙淮想,这,便是差距吧。
在这里站立已久,看天色已像是正午时分。
一行人正欲离去。
那女子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纱制的衣衫掩住她玲珑身姿。似是有意,她紧紧地抱住慕容夜玄的胳膊,不停的用着酥胸蹭着慕容夜玄的手臂。时不时地还用眼睛惊恐地望着四周。末了,还娇滴滴地说道:“方才若非公子,小女子的性命定会叫那恶徒拿了去。往后,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莫要嫌弃奴家的出生才好。”
慕容夜玄愈加地觉着有些奇怪,他方才可有做些什么么?
夙淮低着头,他的身子微微的颤抖。看上去,这笑意憋得可是有些难了。
慕容夜玄狠狠地瞪了夙淮一眼,他脸上的铁青色可是有转为黑色的兆头。终是忍不住了,夙淮笑的趴下在地上。反观那两人,也委实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慕容夜玄定了定气,这才开口,道:“你是何人?”
女子的唇角漾起一抹妩媚至极的微笑,道:“奴家原是先帝的妃子。无奈进宫数年未曾见过皇上一面。皇上仙去后,这宫中哪里还有我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好生委屈,泪夺眶而出。这般梨花带雨的姿态,怎会让男子不心生怜惜?
可是,这南初不就是在这里么?
慕容夜玄决然地拂开女子的手,犹如寒冰的目光划过女子的身子。女子的目光霎时变得躲闪起来。她又是娇笑着要上前去拉慕容夜玄的手。慕容夜玄似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他竟然一掌打中女子的右肩。女子吃痛,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他静静地说道:“你是何人?方才那女子怕是已经做了你的剑下冤魂。”
“是,又怎样?”娇笑不见,眼中是无边无际的狠戾,凛冽,道:“我的主人给你活命的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天帝陛下,你说若是你今时丧命于此,这天界,是不是也会如今日的南烈皇城?也枉费主人这般爱你。委实,是你配不上主人。陛下,纳命来。”
“这般猖狂,真是如你拿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子一般。恬芝。”还未来得及接近慕容夜玄的身旁,一股莫名的力量就让女子弹出数尺以外。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白衣女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女子苦笑,“原是花绯你。难怪灵力这般的高超。”
花绯风姿绰约,倒是有几分卿笛的影子。
夙淮的眼色一沉,这花绯果然不愧是花羽族的族长的左右手,他倒是很好奇。她究竟是怎样知会他们现在的处境的。方才可是就连他都未察觉这女子身份的异常。
花绯道:“阁主真真是预测的极准。若非她及时让我过来,怕是今儿会酿成大错。恬芝,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恬芝惨笑,道:“柳卿笛既然连你这个宝贝都动用了,看来这一次是对南烈国志在必得。”说着,她的笑容渐渐地变作绝望,慢慢地,眼神也有些空洞,“有谁能逃得过她柳卿笛的掌心?数千年的主人是,数千年后的你们亦是。”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恬芝的笑容变得宁静且安详。她捡起地上的匕首就要刺向自己的心脏。
花绯笑的恬淡,道:“只怕这一个不可让你如愿了。你的这条命,我还得替阁主留着。”
恬芝不解地看着花绯,道:“为什么?”
“因为没有你,韵娘娘的心可是会伤透了去。你说,这里理由可是够的?”花绯一掌劈在恬芝的后颈,“这几*有些累了。还是暂作歇息罢。”花绯将晕了的恬芝交到夙淮的手中。这委实是一个极为烫手的山芋,夙淮苦笑着接了下来。这柳卿笛还真真是会找人。
花绯似是看出了夙淮的不情愿,她清浅一笑,道:“阁主会将她交给妖皇,定是相信妖皇的。妖皇可万万不可辜负了阁主的信任。”她的眼神落在夙淮的身上。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夙淮看的怔住了。
花绯转身的那一瞬间,仿佛在她的身边开出许多娇艳的花来。
夙淮亦是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原因,这花绯竟然会背叛卿笛。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花绯(2)

外面,兵荒马乱。一点又一点地将这一座皇城变成奢华的空壳子。
屋内,静的让人觉得可怕。时不时传来的浅浅的笑声,划破这冰冷的寂静。却在这空空荡荡地大殿里显得愈发诡异。
风吹动窗子,响声骇人。
南易静静地坐在那里,把玩着一块破布,痴痴地笑了。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就连衣服的金绣线都被人给拆了去。南易从龙榻上爬了下来。这才让人看得清楚,这位如今坐在皇帝之位的男子,面目俊秀,双腿竟是废了去的。裤子上还有干涸的血渍,这腿大约是前几日才让人给废掉的。不知是多少时日没有人管过,南易的两腿散发着腐烂的气息,令人作呕。
“玉荷包,玉荷包。”南易口中念念有词。他费尽了力气才将离床榻三尺远的桌案上的那一个玉荷包拿到。笑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手一抽筋,玉荷包没有拿稳,从他的手上滚了下去。那玉荷包在地上转了转,滚得好远。南易有些泄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脸上又绽放出一个极为天真且鼓励的微笑。南易又一点一点爬过去。眼看着他就要将玉荷包拿在手上了,一只脚毫不留情地踩在南易的手上。似是还不大够,又狠狠的碾了几下。
南易痛的低泣。他抬起头看了看来的人,便是就连方才拿轻微的呜咽声都没有了。南易绽开一个苦苦的笑,道:“婉儿,你来了?快扶我起来好不好?方才你踩得我好痛。”
“你这种废物,也就配人这样对待。”婉儿嫌恶地看了眼南易,又是不大过瘾,又踢了南易几脚,“你这里的好玩意还当真是不少。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倒不如都归了我吧。”
南易却是什么都不敢说。
宁婉儿拿走了地上的玉荷包还是不够,又用帕子捂着口鼻在殿内转了一圈。她瞧见好的玩意儿就往自己的大布袋子里装。愈是看见值钱的东西,她的双眼就愈加的明亮。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宁婉儿的袋子就已经鼓鼓的,饶是她再怎样的使劲都搬不动。对着这些宝贝啐了一口,冲着大门前喊道:“媚儿,蜜儿还不速速进来帮本宫搬些东西。”
门前,只有吹过的冷风,哪里有人的踪影。宁婉儿不大甘心,又冲着那边喊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半晌,她只得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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