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大家爱我,我素不会弃坑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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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1月10号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威胁(1)
05
卿笛含着冷笑,道:“蒲涯将军,本座说的可有什么错。”
蒲涯对于卿笛的话恍若未闻。他被义彦掐住,脸涨成了紫红色。他的手不住地掰扯着义彦的手。如此只能让义彦的力道愈发的大。见着卿笛的脸色愈加的冷,义彦表情讪讪地将手上的力道放松了些。
卿笛冷冷地看着义彦。他虽然用力狠,但却不会置蒲涯于死地。
在蒲涯将她带到这里,卿笛便是知道不出一个时辰义彦便会赶来。这话音方落就看见人影,着实是自己低估了义彦的实力。卿笛一双眼细细地打量着义彦。居然需要自己亲自来看着他。看来,他倒是不肯完完全全地信任蒲涯。卿笛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卿笛还未来得及开口,义彦笑嘻嘻地说道:“原是麒麟阁主,不知近来可好?”说话间,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看着蒲涯脸上微微痛苦的表情,义彦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义彦亦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卿笛脸上的每一处变化。没有看到意想之中的紧张,倒是让义彦有了小小的失落。
看着,这小子在这丫头心里的分量不过如此。义彦暗自啐道,这世间除去权势可有真感情?
静静地看着两人越是半盏茶的功夫,卿笛才缓缓开口,道:“甚好。不老智者挂心。”
“是吗?”义彦靠着门换了一个姿势,问道。
“自然。”眼神划过人的身体,宛若利剑将你的身体剖开。
义彦用灵术将蒲涯捆了起来,像是丢垃圾一般地丢在门口。义彦拍去手上的灰尘,道:“蒲涯这小子对你,可谓是良苦用心。竟然将你带到这般隐蔽的地方来。若非我在他身上下了咒,我怕是还找不到这里来。”
果然。却不想自己的灵术竟然已经如此。
卿笛的脸苍白至极。
义彦看在眼中,脸上做着痛惜的模样,心中却是乐开了花。若是今日可以叫卿笛丧命于此。人非他带,任由天帝妖皇怎样的追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这样绝佳的机会,义彦怎会放过。眼看着他的手就要落在卿笛的脸上,蒲涯竟然在这样一个时候挣脱了束缚拦住义彦的手。
蒲涯忍着怒气,道:“师父,还请看在徒儿的面子上放过阁主。今日阁主是我带出,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天帝和妖皇定是不会放过云雾山的。”
义彦笑笑,拂开蒲涯的手,道:“是吗?我倒是不会这样认为。我反倒是认为若是我们拿了卿笛的内丹去献给妖皇。只怕,妖皇会记你我一功。那时,我们在妖皇眼中的地位可就是不一样了。”
“师父。”蒲涯惊呼,到底是这样多年,义彦还是没有忘记要取卿笛的内丹。
卿笛不语,绽出如画中美人的笑颜。令人心寒,令人心颤,令人畏惧。义彦又吞了吞口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的光芒,他心虚地站直了身子。他道:“卿儿,你拿这样的目光看着师父,委实是有些不大合礼数。”
“礼数?”卿笛嘲讽一笑。她勉强撑着自己起身,体内的一股力量在身体里来回逃窜,不知是在躲避什么。后又同她的内丹融为一体,卿笛只感觉自己因失去琉璃心而失去的灵术又补了回来。
她的脸色愈加的红润,美得不可方物。风姿款款地走到蒲涯身旁。义彦看得痴了,竟然忘记了要将她拦下。看着卿笛将蒲涯扶起,他的眼中却闪过另一个人影。喃喃自语道:“琉璃小姐?”
一记耳光响彻天际。义彦被卿笛打的偏了头,头发盖住他的脸,隐隐地听见低声啜泣。
卿笛不知是被谁附了身,一双眼的光分外妖娆。她轻挑起义彦的下巴,道:“你可还认得我?”
“不认得。”这一声出卖了义彦的狼狈,他仓惶地推开卿笛的手。手脚并用地爬进里屋,躲在桌子下用惊恐的表情看着卿笛。
卿笛一步一步走进屋子,恍若是踏在义彦的心脏上。她每进一步,他的表情就愈加的惊恐。口中呢喃着“不要不要”,可是这般境地,又有谁会理会。兴许不过是你死我亡,可是,有谁又愿意弃下这样多年努力得来的地位与荣耀。
义彦抱紧了卿笛的腿,道:“莫要,莫要杀我。你,你要什么我,我都给你。”说着,悄悄地从袖子中拿出一把匕首,瞧准了时机就要夺了卿笛的命。却在卿笛讥讽的笑中被夺下了匕首,反插在义彦的眼边。惊了他一身冷汗。
卿笛笑着蹲下身,道:“你也太过小瞧我了吧。我的功夫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能与你有几分相似,你怎会不知晓?”
“你?”
“本座要的,你给不起。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莫要再使什么花样去阻止南初大军复国。否则,本座灭了兔族。”卿笛一脚踹开义彦,踏泥而去。
义彦看着卿笛远去的身影眯着双眼,他倒是不相信,柳卿笛可会冒天下之大不韪。
☆、第贰拾捌章 顺水情之威胁(2)
眼瞧着义彦就要拿着匕首追上去,蒲涯挣脱了束缚,他扑到在义彦的脚边,死死地抱住义彦的脚,道:“师父,求你放过卿儿。师父。”
苦苦地哀求,义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表情莫辩地看了一眼蒲涯。
这曾是义彦最得意的大弟子,他本是指望他可以接手自己的衣钵,却不知一个“情”字毁了义彦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义彦轻叹一声,屈身扶起蒲涯,无奈道:“若是我不杀卿笛,有朝一日我定会丧命于她手中。”
蒲涯连忙摇头,紧紧地握住义彦的手,道:“不会的。师父,若是你现在就停止要取卿笛内丹的机会,卿儿定会念在昔日旧情。以卿笛的性子断然不会为难师父的。”恍若看见什么曙光,蒲涯兴奋地将义彦向外面拽去。
“不可能了。”义彦长吁一声。
蒲涯怔住,道:“师傅,怎会不可能?”
“又怎会可能?你对卿笛又了解多少?若是为师没有猜错的话。你这些年寻常可是连卿笛的面都见不着吧。”
蒲涯凄苦一笑。义彦说的何尝不是他心中的痛苦。
义彦又是一声叹息。若是这般容易,他这些年何须废这样多的心思去布下这一个局。到头来,却不是按他意向中的发展。义彦看着窗外落日,以柳卿笛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昔年所有的事情。大约,她会屠城吧。
义彦一掌劈昏了蒲涯,结果了他的兴奋。他喃喃自语道:“璃儿,我还不知,你会教出怎样的女儿吗?”甫一抬眼,满是落寞之色。
卿笛甫一出了竹屋就迷在这一片竹林中。方才那一股力量竟然抽干了她所有的灵术。于此,她已然同凡人无异。卿笛望天苦笑,没有想到她柳卿笛也会有这样一天。
走了大半日,靠着一棵竹子歇息。卿笛看着这长得甚为相似的竹子,恨恨地一拳打在竹身上。竹子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似乎还是有些不大解恨,卿笛从腰间抽出软剑开始舞剑。只是可怜了这些竹子成了卿笛泻火之物。少时,卿笛收了剑,竹子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看着这样乱的竹林,莫要说这火气没有丢了些,反倒是涨了不少。
少顷,从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箫声。若隐若现,时续时断。哀愁婉转,好似这音律中有诉不尽的悲情,有说不完的愁苦。这一阵子箫声让卿笛暴躁的心绪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似是被这箫声感染,卿笛眼中泪水打转。她用帕子轻轻地拭去泪水,收起软剑。本想着去寻找箫声的主人,却不想那人不请自来。
又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箫声才逐渐清明起来。
卿笛见那人,眼神一凛,道:“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那男子手中玉箫与卿笛的分外相似。
眼前人一身白衣,玉簪束发,那一张脸当真是生的男女难辨。若用卿笛的话来说,便是有些祸国殃民了。白衣公子双目含笑地看着卿笛,此刻箫声依旧未断。
忽然,箫声一转。哀愁尽消,徒留欢乐却让卿笛的眼色愈发的沉重。
卿笛再度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听了卿笛话大约是失了兴致,怏怏地停止吹箫。一副要哭未哭的模样看着卿笛。卿笛生怕自己下一句话那一个字刺激到了眼前人击下了泪花,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白衣少年却步步紧逼,待卿笛还未来得及作反应他便一个箭步跳上去挂在卿笛的身上。
卿笛的身量本就不算高,一个足足高出她一个头的男人挂在她的身上。委实是有些喜剧了。
卿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先,下,来。”她被这男子压得够呛。在未确定这人身份之前,卿笛生生地将自己的火气给压制住了。她几次想要将这人从身上给扒拉下来,无奈这人抱得死紧。一面还低低啜泣,就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又重新找到主人的小猫小狗。时辰一长,卿笛委实是软下了心来。
少时,男子又抬起头看着卿笛,眼中泪光闪闪让卿笛觉着方才吼了他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莫要这样看着本座。”卿笛别过头去。男子又用如同小狗一般的眼神追着卿笛看。
这个男子似是抓住了卿笛性子中的弱点。他不停地扮着可怜的模样去讨卿笛的同情心。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卿笛的脸色已经惨白,他才正了正神色松开一直禁锢着的卿笛。
卿笛扶着一旁地一个粗壮一点的竹子拼命地喘气。
白衣男子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苍白。他本意只是逗一逗卿笛,断然没有想过她的身子已经差到这样的地步。他求救地看向身后由一个竹子幻化而来的女子。绿衣女子详装怒气地拍了男子一掌。随后,她拉过卿笛的手把脉,神色为之一变。
绿衣女子跪下道:“阁主。”
卿笛虚弱地笑了笑,却异常的狠戾,道:“你还记得本座是你的主子?混账东西。”
白衣男子顺势跪下。
卿笛的眼在触及他的那一刻昏倒在地。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情愫(1)
第贰拾玖章万事休
“义和二年,秋。太后宁氏率大军压境于无名之城,将叛军困于城中。宁氏封将军彦为先锋,率一队军马潜入城中。且,引俘虏,罪将林茨之妻徐氏前往。其意在捉拿林茨与冒充帝者南初也。”
——《南初。宁后传》
01
夙淮回到军营中,又化作那青衣公子的模样混进营帐中。
靠西边的一处营帐要比寻常的大上一倍,升起袅袅青烟,看得夙淮的肚子咕咕叫。他不自觉地向那一处营帐走去。掀开帘子,是一个女子系着围裙在里面围着灶台团团转。时不时有男子搬着一箩筐一箩筐地菜进来,放在灶台边上同那女子说了几句话便又出去。直到这屋子里堆满了食物才没有人再进来。待确定没有人会来,那女子才将厨娘的装扮退去。她一身素衣,倒是同卿笛有几分相似。
夙淮不敢出声打扰。他静静地看着女子将这些食材一点一点都变作了美味的饭。她似乎也是对这些东西也满意极了。纤纤玉手用筷子夹起一片尝了尝,脸上露出一副极为赞赏的笑容。夙淮看到此不禁笑出了声。
如此寂静,夙淮的浅笑引得女子的注意。她惊恐地看着四周,在寻到角落夙淮的那一抹身影时脸上的惊恐刹那间消失。她福了福身子,道:“原是妖皇。花韵这厢有礼了。”
“你是?”夙淮停住步子。不知怎的就是不大有胆量继续往前走上一步。
花韵许是瞧出了夙淮的警惕,道:“小女子花韵。”
“无事。”夙淮尴尬地摆了摆手。
这顶着一张柳韵的脸却道自己是花韵,夙淮委实是有些不大适应。
花韵似是瞧出了花韵的不大自在,她道:“韵公主昨日便已西去。现在这世间只有花韵。倒是用韵公主的身份好办事,却也可保全我的自身安全。还望妖皇见谅。”
夙淮暗自叹道,这果然是卿笛带出来的人。他还未说话,人家便已经将该说的都说了,一时间倒是不知该从何处问去。
半晌,花韵放下手中的东西,静静地看着夙淮却不说一句话。看得夙淮心中直打颤,委实是有些经不住这样的目光,他尴尬地干咳了几声,道:“花韵,你有何要问的,问便是了。”
“妖皇,可有阁主的消息?”花韵略微紧张。
夙淮那一日离开到今日他回来已约有三日的功夫。若是这一次还是没能有她的消息,大抵就是落入了那人手中。想到此,花韵的心不由地被提了起来。若是真如此,那人?
夙淮最终还是残忍地摇了摇头。那一日,他去了那里。莫要说找到卿笛的人了,就连卿笛留下的气息都未寻到。可见,那些人是早有计划要将卿笛掳走。为此,可谓是做足了功夫。想来,卿笛此时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只要那些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
花韵踉跄地后退了一步,扶着桌案,凄凄一笑道:“果然还是这样吗?”
心中又应当是怎样的苦涩。难道,真的是没有法子了吗?
夙淮还未来得及同花韵说什么就被一个东西给砸中了。那东西的分量可是不算轻,夙淮揉了揉肩,转头便看见衣着怪异的南初。他亦是这才看清楚,南初用来砸他的是大小不一的石头。
南初跑到花韵的身边,眼泪汪汪地看着夙淮,依旧不停地拿手里的东西向夙淮砸去,一面又检查花韵是否有受伤。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南初算是检查完了花韵,可怜巴巴地说道:“夫人,你可还好?”
花韵粉饰着娇笑,眼睑垂下,掩去心中不安,道:“我无碍。你为何这时跑出来?”
“方才我看见这里有白光,怕你出事,这才过来瞧一瞧。”南初想到方才那两人说话的情形,又撇了撇嘴就要哭了出来。
花韵对夙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半哄半骗地将南初给引了出去。又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南初安静下来。花韵使了灵术让南初睡了过去,回到方才的营帐。惊诧地看到夙淮竟然还在那里。夙淮听见脚步声,回头干咳了几声掩去尴尬,道:“方才出了点状况,让妖皇见笑。”
眼中闪过的犹豫让夙淮捕捉到,更是这样让夙淮问道:“南烈皇为何会变作这幅模样?”方才的南初哪里有昔年在战场上的叱咤风云,将万千人的生死掌控在手中的气魄。倒是像一个痴儿,娶了夫人且时时担心着夫人不见受伤的痴儿。
花韵苦笑,道:“是那一日,韵公主走后,南烈皇便是这样一幅模样。”说罢,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却猜不出情绪。
夙淮狐疑:“你同柳韵本是一人。而这,究竟是为何?”
“我虽同韵公主是一体,却非一人。”花韵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就如同是同一条溪流中的水,看上去一样。每一处却总有自己的特制。南烈皇对于韵公主用情至深,又怎会辩不出我两人的差别。我又怎能以这假的身份去混淆他的视听。现在这样倒也是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忘却以前,只属于现在的我。”
夙淮皱眉,这一番话他着实是听得一头雾水。
花韵继续道:“妖皇,我想,你对阁主大约也是这样的一种想法。不是吗?”
这一句话,让夙淮沉默。若是真有这样一日,他大约可以为她弃了所有,换得美人嫣然倾城笑。
这样的沉默并未持续太久。营帐外,一声又一声冲天的怒吼让两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第贰拾玖章 万事休之情愫(2)
是她,来了吗?
花韵和夙淮二人一个激动便冲了出来。
战火冲天,毫无准备的士兵被打得狼狈的四处逃窜,犹如丧家之犬。大火肆意地蔓延,它就像是一个饿到极致的魔鬼,要将这里的一切全部吞噬。有的士兵被烧伤,有的被同伴抱住一同燃烧。一时间,一座无名称充斥着恐怖的叫声。响彻夜空,忽然天空中的云朵散去,星空璀璨。地上的火却是愈烧愈旺,映红了天空,仿佛就连那星星都不想要放过。
夙淮和花韵二人不停地穿梭在营帐之间检查士兵的伤亡。一个火人看见花韵和夙淮以为是瞧见了救星,不假思索地朝二人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