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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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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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恨不得将自己剥了皮。
是什么事打破了这一切的平衡?
大约是那个时候听见义彦要杀卿笛。再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说的,你都相信吗?我和义彦没有关系,是他想要我的内丹。雄霸天下。”哪一个稚嫩的声音,穿越时空的洪荒,再度在他的耳边响起。卿儿,若是那时,我信了你,该有多好?
又是一晚,慕容夜玄对着天空发呆,不曾合眼。

☆、第拾伍话 花环之镯子(1)

04
卿笛回到靖缘城之时,安雅一行人已经抵达南烈皇宫。
卿笛又在外逗留了数日,才回的琉璃殿。
那宁太后似乎分外喜欢那如痴儿一般的柳韵。据安雅说,这宁太后每日都要到这琉璃殿来,逗柳韵一逗。这话听来,倒将这柳韵当成了一个玩物,调剂这深宫单调、乏味的生活。卿笛赌气的性子也来了,索性就解了那柳韵脑中的封印。卿笛瞧着那柳韵一脸茫然的表情,不觉心中一喜。若是她知道前些日子的事,这柳韵还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表情。想到此,卿笛真真笑出了声。
“小妹,你为何笑成这样?”柳韵不解地看着卿笛。不知道为何,她总是感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卿笛,可是明明记着昨日才瞧见过。这样的卿笛也是甚少见着的,不,应当说是没有见过。莫不是睡了一觉,这卿笛转了性子?
卿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摆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却在瞧见柳韵那一幅呆滞的模样时,那笑容又绝了堤。安雅也是许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卿笛。自从被慕容夜玄软禁在凤笛轩之后,每一日都是用郁郁不欢在装饰那一张姣好的容颜。这样放肆的笑,安雅还是在卿笛转世的前一日瞧见过,只是那时的笑,怎会有今日这般纯粹不惨杂质?
柳韵本来想问个清楚。安雅给了一记暗示的眼神。二人站在一边硬是等着卿笛笑完。安雅才给卿笛送上一杯茶水,道:“小姐,您可好些?”好在在她们入宫之前,南初便已经警告过,莫要将卿笛和柳韵的身份泄露。安雅几次险些说漏了嘴,好在独孤紫嫣机灵。每一次,安雅的手臂上都不得不多一块儿红红的印子。撩开安雅的衣袖瞧见那一堆的青青紫紫,便是独孤紫嫣的杰作。
卿笛喝水,润了润喉咙。转眼看见柳韵,一股笑生生地卡在了喉咙。可是,看见柳韵的脸色一点一点变得难看,卿笛硬是将笑意吞了下去。卿笛道:“皇姐,你这是?”她瞧见柳韵手腕上有一个银镯子,瞬间变了脸色。
柳韵可是最讨厌金银饰物,通常就是一个木簪绾发。柳渊每每瞧见都打趣着说,这哪里还有半分公主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村姑。大约也不会有人知道,这柳韵对金银之物过敏,所以才对那些东西敬而远之。这手镯柳韵应该是戴了许久,可是她的身子并没有半点异样。
更甚者,柳韵手腕上带的银镯上的图腾并非国家图腾。每一个国家的金银饰物不论大小,除去人们喜欢的图案外都会会有本国图腾。以示对本国神明的尊重。
卿笛自诩记忆力不凡,她熟识各国的图腾,可是这个图腾?她一把抓起柳韵的手,神情变得严厉,道:“你这镯子是从哪里来的?你最好对本宫说实话。不然,我定要了你的命。”
柳韵大约是被吓到了,卯足了劲儿甩开卿笛的手,躲在安雅的身后,惊恐地看着频临在发狂地边缘的卿笛。她道:“这是南初为我带上的。卿儿,你为何这样?莫不是这镯子,有什么问题?”断然是熟识卿笛的人,说话的声音,还算是正常。
卿笛一听是南初之名,立刻跑出了琉璃殿。一路上抓着一个宫人便问南烈皇此刻身在何处。打听到南初此刻正在靖阁同大臣商议朝政。好在这靖阁并不算是难找,卿笛到了靖阁,门口的当值太监瞧见卿笛那一双眼睛,就自觉地退到了离卿笛三步之遥处。并且只用目光怯怯地追随着卿笛的脚步。卿笛走到门前,毫不顾忌形象地一脚将门踹开。弄得里面的大臣都面面相觑。大约是在整个南烈都找不出这样胆大到如此的人物。
南初大约是知道今儿这商讨是继续不下去了,挥了挥手算是臣子们自行离去。那些在南烈颇有名望的重臣大约是这一生来,第一次,像兔子一样逃出了靖阁。
“怎么了?竟然让九殿下这般风风火火地来找朕?”南初揉了揉太阳穴。每次一遇见这柳卿笛,准没好事。自己是上辈子杀了她全家还是拐了她相公。最近怎么总是命犯柳卿笛?
“柳韵手腕上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那个图腾,若是卿笛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应当是花羽一族的图腾。若是这样,那么柳韵为何会变了模样,也就不难解释了。
原来只是镯子?南初狠狠地松了一口气,道:“那镯子是当初韵儿嫁入程家时,程夫人给的。据程远说,那应当是程家的传家宝。给每一代的长媳的。”
“难道你不知道,皇姐对金银之物过敏吗?”卿笛皱眉,按理说,这南初不应当不知道。
南初惊诧,道:“你说什么?”

☆、第拾伍话 花环之镯子(2)

卿笛看了南初一眼,道:“皇姐从小就对金银之物过敏,所以她的宫中的陈设一般都是瓷器。而她的发簪多为木质、玉石。我还记得,那时母后为皇姐准备嫁妆之时,都是尽量避开金银器皿。若是你不相信,大可去查一查皇姐的嫁妆单子。若是有一样为金银所制,本宫便不是柳卿笛。”
南初被卿笛那一道眼神逼的有些没办法。只能命人找来那一年柳韵的陪嫁之物的清单。逐一查对,果然如同卿笛所言,那些东西皆是上好瓷器。瓷器上就连镶金都没有。可见,卿笛所言不虚。
“果然如同殿下所言。”南初屏退左右。
当初,柳韵下嫁程远之事乃是宁太后一手操办的。而当时,柳韵死在新婚之夜,南初得知消息之后是在第一刻赶到程府。但是那个时候,宁太后已经赶到。南初亲眼看见程夫人将一个银镯子给柳韵带上。之后,那柳韵就变了模样。
“什么?”卿笛听完整件事情,着实是大吃一惊。能改变人的容颜,并将死者的灵魂牢牢地所在遗体之中而不被人所知。那边只有花羽一族的含情诀。这本是教花羽中人如何将爱人留在身边。此法便是将口诀下载饰物之中,若是口诀附在饰物之上,会在最隐蔽之处有一个花羽族的图腾,一般不令人察觉。若是被施法之人带上这件饰物终生不可取下。但是用此法大多造成怨侣,遂由有请阙更名为含情诀。在卿笛还在墨苑之时,这含情诀就已经成为花羽族的禁术之一。
若是那镯子是程夫人给的柳韵的。这程夫人应当与花羽一族脱不得干系。而十二护卫陨落凡尘已久,转世,也不是不可能的。
卿笛同南初交换了眼神。
卿笛道:“程家除了程远,可还有其他子嗣?”
南初展颜,道:“殿下不知给南烈派了多少探子。怎么,殿下连我宰相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南初调笑般的说道,他换了一个慵懒的姿势看着卿笛。但是,下一刻,接触到卿笛有些不大友善的目光,还略带危险,南初瞬间恢复了坐姿。有些像在书院听课的学生。
“本宫若是知道,还需要问皇上?本宫未免也太闲了些。”卿笛白了眼南初,“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那镯子上的图腾,应当是花羽族的图腾。”
在人界的史籍中,这花羽一族甚为神秘。流传下来的故事倒是不少,只是那些太过超越现实的东西,当真是很难让人相信。南初从小熟读各国史籍,最终也只是将那花羽一族当做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传说。现在卿笛提到花羽族,让南初笑岔了气。
“皇上,这是为何?”瞧着南初的样子,大约是不相信花羽族的存在的。
“殿下,你不觉得,你说花羽乃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吗?虽说传言,我们皆是花羽后裔。可是,你瞧见这些国中,哪一位皇族后裔会灵术的?”
若是今日不来点真格的,这南初是不会相信的。卿笛似笑非笑,道:“真的嘛?”她手指凝聚的光束愈来愈刺眼。光在她手中好似成了一个玩物,任由她怎样做,光都不会离开她的掌心。瞧得南初是目瞪口呆,“本宫乃是皇族后裔。这下,皇上可算是相信了?”
南初连忙点头,道:“殿下,下一步,可有什么安排?”如此见来,史籍所言不虚。
“倒是皇上先回答了本宫方才的问题。”卿笛收了光束,一本正经的问道。
“据朕所知,宰相膝下仅有一子一女,程远已经不在,现在仅有一女,名为程馨。现已入宫为妃。”南初又想了好一阵子,才道,“是朕的馨妃,现居于雅乐阁。说到此来,朕已经是数月不曾见过馨妃。”
“这南烈的皇后是哪一位?”这南初登基以来总是不停地纳妃子,倒是没有听过这皇后是何许人也。卿笛还备了好些大礼,至今尚未送出。
南初苦笑,道:“韵儿既然不做我的皇后。我又为何要让别的女子坐上这个位子。等来日韵儿想通了。这个位子依旧是她的。”说这话,南初有点哀伤,瞧着窗外的景。夏季,应是这样的枝繁叶茂。他走出靖阁,抚上粗壮的树干。这是昔年柳韵初入宫时,他们一起种下的。转眼,已经快十个年头了。
“能否让我见一下,你的馨妃?”卿笛跟在南初身后,思考良久,才说道。

☆、第拾伍话 花环之程馨(1)

05
雅乐阁。
现时已经入了夏。又因南烈国地处偏南,所以这花都是提早开了。瞧着这百花盛开的景象,让人好不欢喜。好在今儿的太阳也不算是太烈。程馨在院子中看书,又瞧着恬芝正在修剪那些花花草草。她便放下手中的书本,走上前去拿过一旁宫女恬芝手中的剪子,自个儿亲自开始拾掇这些个花花草草。
“娘娘,这些让我们这些做奴婢的来就好了。您何须亲自动手?”恬芝愣愣地看着程馨将那剪子拿了过去。她几次想要将程馨手上的剪子给拿回来。怎料,程馨怎样都是不依的。
程馨的出生算是富贵,宰相程泍幺女,南烈国的战将程远之妹。她的母亲,又是前朝长公主唯一的女儿。程馨入宫后便被册封了妃位,封号为馨。以名为封号,是多少女子求不来的荣耀。
“来日闲了,本宫还不得同这些花花草草的作伴啊。”程馨拿着剪子的手不禁一滞。
前些日子,听宫人们私底下说,这次南烈皇并非一人回来,还将那东程的小公主给带了回来。那位镇国公主之名如雷贯耳。这一次,中宫的主位怕是有人了。富贵聪慧,有谁敌得过那柳卿笛?
“娘娘何必这样说。娘娘为六宫之首,这后宫的事,还不够娘娘忙的。”恬芝见程馨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讨好的说道。
在这南烈的皇宫中,中宫尚无主位,妃位凋零。这程馨便是名副其实的六宫之首。再者这宁太后很是喜欢这程馨。如此一来,后宫之事,又怎能不由她做主?
程馨忽然转了话题,道:“做这些,不过就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你瞧着皇上是回宫了。皇上日理万机。若是我们这些妃嫔不寻些事儿来做,非要发霉了不可。”半是正经,半是玩笑。弄得恬芝一行宫女都乐了。
忽然,程馨手上的剪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给夺了去。程馨还想问是谁这般大胆,可一回头,便傻了眼。连忙跪下身来,道:“皇上万福金安。”心中才是暗道糟。这几日不是都说这皇上在前朝忙着政务,不会来后宫么?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弄得她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南初含笑亲自将程馨扶起,呵斥道:“你们是怎么照顾娘娘的?这些粗重的活,怎能让娘娘亲自来?”不远处的恬芝等人惶恐地跪在地上,直呼“求皇上饶”。南初斜眼看了看那些宫女,拉着程馨进了竹园。
竹园倒是一个极为清爽的地方。四周种着竹子,中间大约是专门清出一块儿地方,摆置着竹子做的桌椅。有趣的是,就连杯具都是用竹子制成。不愧竹园之名。卿笛瞧着这竹园,将这些竹子全部聚在一处养活,应是废了不少的功夫。
南初拉着程馨的小手,怜惜地摸来摸去。卿笛咳了几声都没能让南初注意到她这个大活人的存在。反倒是程馨有些不大好意思了,瞧着这手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看着美人左右为难,这卿笛的心中反倒有些不好受了。
“皇上。”卿笛的声音中夹杂着警告,叫了好几声才让南初回神。瞧着卿笛的一双快要吃人了的眼睛,南初自知是有些将这位小姑奶奶给惹到了。他很自觉地放下程馨的手,起身,将位子让给卿笛。
程馨瞧着这一幕,又看着卿笛丽质容颜,在摸一摸自己的脸,进宫已有四个年头。想来这便是皇上的新欢了吧。年轻貌美,当真是极好。程馨瞧着方才南初怕她的模样。却怎么也猜不透,她今日来这雅乐阁,寓意何在。
“皇上,这又是哪宫的妹妹,我怎从未见过。”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误认做是他的妃子。卿笛有些恼火地瞪了一眼南初。听这程馨的话,这南初后宫的佳丽应当不少。如今还真的是有些猜不透,这人对美色究竟是怎样的没有抵抗力?
南初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道为何。
那程馨温柔地给了南初一个眼神,拉着卿笛坐在竹椅上,闲话家常。怎奈,卿笛并不领美人的情。程馨独自说了半天,口干舌燥。卿笛硬是连半句话都未回。弄得程馨脸色很是不好。,你不言,我不语。静了下来,风吹动竹叶的声音宛若一道乐曲,配上这桌上上好的茶,也不失为一件惬意的事。
“本……我并非皇上妃嫔。乃是柳韵公主的挚友。”不知过了多久,卿笛看着程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可是却让程馨的脸色瞬间惨白。

☆、第拾伍话 花环之程馨(2)

听见柳韵之名,不仅让程馨脸色瞬间惨白,还让程馨有些手足无措。卿笛含笑瞧着她一点一滴地变化,在一边悠然地品着茶。南初也坐在卿笛的身边,同她一起看着程馨。直到夜幕降临,程馨焦虑的情绪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她竟然当着南初的面将桌子掀了,幸得那二人反应快,才免去茶水之灾。
“馨妃娘娘这是为何?听见韵公主的名字便这般失控。”卿笛悠闲地站在一边,眼神锐利地瞧着程馨。程馨这才拾回了理智,怯怯地看着南初。可是南初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将情绪藏在了无底之洞,怎能叫人瞧出来半分?
程馨整了整有些失控的情绪,避开卿笛的问。她道:“皇上,臣妾昨日担忧皇上身体,彻夜未眠。今儿脑袋有些不大清醒。方才臣妾失礼,还望皇上恕罪。”说着这般客套的话,只是那手,还是没有停止颤抖。
南初笑道:“爱妃这是怎样的话。爱妃一向温婉贤惠。方才可有发生什么事情?”仿佛他什么都未看见。南初笑着亲自将程馨扶起,手的力道之狠,足以捏碎一个瓷杯。程馨固然吃痛,可是在摸不准南初的心思之前,也不敢多言半分。
“皇上……圣明。”程馨有些惧怕地仰着头看着将她禁锢在怀中的男子。夫妻四载,纵使同床共枕,她也总是不晓得他在想什么。后宫佳丽无数,他每一处都在留情,但是没有一处是他留下的真心。程馨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这南初可有为谁付过真心?细细想来,应当是那柳韵吧。或许也,只有柳韵。
“圣明?”南初眯着双眼,危险之意具显。这又是让他怀中的程馨的身子开始打颤。
“馨妃娘娘这是为何?不过是提到柳韵一名便让娘娘这般失控。”卿笛宛若一尊优雅的猎豹,用最敏锐的眼光盯着猎物,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许是卿笛的目光太过的锐利,让程馨颤抖着往南初的怀里躲。
“哀家就猜到皇上来了馨妃这儿。”宁太后不知是何时呆了这雅乐阁,卿笛竟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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