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破.绝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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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绝妃天下-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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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
慕容夜玄沉默片刻,道:“走吧,我们去花园。”
兰花圃中,花儿静静地开放,踏着月色,也是别有一番韵味。闲庭信步,两个男子各怀心事。到了西亭中,慕容夜玄才开口,道:“这一次的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
夙淮紧咬下唇,点了点头,道:“是。自打见着风夕,我就知道她和蛇青有关系。风夕说,只要我肯按她说的去做,蛇青便不会叫义彦伤害卿儿。”
慕容夜玄厉声呵斥,道:“你倒是动动脑子,义彦怎会同蛇青做什么交易。若是有交易,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去,叫风夕食尽精元,也是会死的。”
笑声低沉,夙淮道:“若是她有了危险,足以叫我失去理智。哪里还顾得了真假?”
“夙淮,”慕容夜玄无奈地叹息,“你可知道,若是这琉璃宫没了,卿儿必死无疑。”
月色如霜落地,冰封了一颗心。

☆、第叁拾伍章 引诱之梦魇(1)

05
夙淮大惊,断然没有想过琉璃宫同卿笛还会有怎样的渊源。
慕容夜玄叹息,道:“我不知道这一次蛇青是受谁指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这个蛇青,大抵是留不得了。若是妖皇要记,便是将这一条命记在本帝的头上。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本帝自然会给摇晃一个交代,可好?”
“为何不会是义彦?”
慕容夜玄展颜,道:“若是义彦,今儿风夕那一掌便不会叫卿儿完好。更何况,义彦根本就不知道琉璃宫同卿儿之间的渊源。他虽是想要卿儿的性命,却还没有到要走这样险棋的地步。”
夙淮眉头轻蹙,道:“那会是谁?”
闻言,慕容夜玄摇了摇头。这个秘密只有天族皇室以及琉璃族中人知晓。琉璃族中唯一后裔便是卿笛,那便是天族皇室人所为。那样多的人,怎样锁定一个。慕容夜玄瞳孔紧缩。他叫夙淮回屋歇息,唤来连晟,简单交代了几句。在窗边看着连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浅眠个把时辰,东方已泛白。
清晨的兰花圃,露水从绿叶上滑落,滴在土中,悄无声息。从天而落的水,打落娇艳的花瓣。纤纤玉指将那花瓣拾起,一瓣一瓣搁置在篮子中。大约是要用去做了干花瓣。
“小雅?”卿笛清晨照例道兰花圃中给兰花浇水。今儿却是有人早先了她一步。身影熟识。她以为这些时候,安雅应当是会躲着她的。只是兰花圃?卿笛蹙眉。
安雅起身,垂首,头低的十分低。墨法垂下遮住了她的面容,手微微颤抖,花瓣落了一地。两人之间的沉寂,尴尬的气氛慢慢升起。安雅索性放弃了地上的残花,起身,微微欠身,道:“阁主。”
卿笛秀眉微蹙,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安雅一向是对兰花过敏,昔年在凤笛轩种下兰花可是没有少叫安雅抱怨。安雅是拿卿笛的执拗没了办法,只好不去种植兰花之处。为此,安雅没有少叫卿笛看她的白眼。今日,她手上握着兰花这一幕,叫卿笛看得真切,心中的诧异难以形容。
安雅未言,卿笛的眉好似打了一个死结。她道:“这些年倒是在凡尘呆的好了,对兰花竟然不过敏了?”
安雅惊恐地抬头,慌张地将篮子丢在地上。娇艳的花瓣撒了一地。
卿笛俯身将花瓣一瓣一瓣地拾起,道:“你可知道这兰花对于本座来说是怎样的重要?琉璃宫的兰花更是盛开千年不落,你倒是好,一壶水就将这兰花瓣给冲了下来。委实是极好的法子。却是怎的,看见本座却如惊弓之鸟。本座可是这样叫人害怕?”
声音听不出悲喜。
安雅慌张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口中呢喃着求饶的话。
“倒真的是本座吓着你了。你来给本座照顾兰花,本座应当是要谢你的。只是,你借了安雅的身子想要给本座来一个障眼法,委实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倒是不妨说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卿笛笑容如鬼魅。她冰凉的手悄然出现在安雅的脖颈上。
“不、不、不做什么。”安雅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是吗?”迎上卿笛那一双似笑非笑地眼眸,目光流转,那一种笑意宛若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安雅的心里。登时叫她脸色惨白,连求饶都忘记了去。
放开她,卿笛拾起花瓣放在篮子中便转身回了屋子,叫那女子孤零零地跪在那里,陪着有些蔫了的兰花丛,多了一分凄凉的味道。
卿笛站在屋子中,面对着镜子,略施灵术恰好可以看见兰花圃中的种种。
夙淮身着月白色长袍,他走到那女子身旁将她扶起来。那女子在他的怀中哭的是梨花带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她的伪装一点一点的褪去。不是别个,赫然正是蛇青。夙淮瞧着四下无人,拉着蛇青的手,看着他这幅紧张的模样,大抵是要将蛇青给送出琉璃宫。而方才蛇青收集兰花的花瓣,估摸着是要摆兰花阵,送蛇青出去。
夙淮啊夙淮,亏得你博学多才,也是亏得我这样信你。
卿笛起身,肩上的一股力量阻止了她施法的动作。回眸,是慕容夜玄。那一双人已经消失在兰花圃中。卿笛一双剪瞳染上薄怒,道:“你为何要阻止我?”
“叫他们去找出那一个泄露琉璃宫秘密的人,可好?”
卿笛微微一愣,收了动作。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才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
“是。”慕容夜玄答的肯定,“蛇青利用夙淮,妄图破了琉璃宫的灵术,大抵是为了那一盏琉璃心。而你前些日子又放出琉璃心被罗盛拿走的消息。而卿儿,你可是想过,这个消息并非是出自天族,而是琉璃宫。琉璃宫数千年未有人居住。多多少少,自然是有人不信的。借着你几千年前对妖族做下的事情,必定要在妖族中兴风作浪。”
昨日被蛇青蛊惑,旧恨又添了新仇,卿笛感叹自己竟是没有想到这里。
慕容夜玄晓得妖娆,道:“与其如此,卿儿,我们为何不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的慕容夜玄宛若一只优雅的豹子,他慵懒地倚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玉冠束发,眉目如画,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他是皇子,她是孤女。孤女一跃成了天族地位崇高的麒麟阁主,备受瞩目。却是在备受瞩目之际,换来一地残尸与七千年幽闭。
往事为何在这时翻涌而来,宛若一把刀剜着心。
卿笛慌张地想要逃离这间屋子。慕容夜玄似乎是看出卿笛的不对,迅速起身钳制住卿笛的双肩,关切地问道:“卿儿,卿儿?”
陷入梦魇,听不见以外的声音。
慕容夜玄不住地唤卿笛,见她无动于衷一掌劈在她的后颈。抱着卿笛软软的身子,慕容夜玄只感觉她体内有一股力量妄图压制灵气。好在卿笛体内灵气浑厚,不过片刻,那一股莫名的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慕容夜玄又试图唤一声卿笛,卿笛双眸缓缓睁开,惊诧地看着慕容夜玄。尔后转为一种锐利。她离开慕容夜玄的怀抱,反手一个暗器出去。
暗处,一个黑影灵巧避过。

☆、第叁拾伍章 引诱之梦魇(2)

能躲过她的暗器的人,寥寥无几。
不知道追出了几里地。卿笛的步子这才慢了下来。她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不远处依旧坚持不懈在林子中蹿动的身影。动作渐渐地慢下来,卿笛的目光宛若一只优雅的豹子般的锐利。她的动作渐渐地慢了下来。
毫无预兆的,那人被树藤绊了一跤。他狼狈地抬起头,那样美好的女子面含微笑踏着月色而来,身姿聘婷,她将手伸向那人。那人并非看得痴了,他一掌拍开卿笛的手,道:“麒麟阁主,也会这般好心?”
卿笛莞尔一笑,道:“王上此话怎讲?本座不过是见王上跌倒,过来想要扶王上一把。怎的就没了好心呢?”
成穆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被树藤绊住,一个踉跄,险些又摔倒。他恶狠狠地看着卿笛,拍了拍身上的灰,道:“前些日子你便是不同我和绯儿在一起,今日来我不过是想将绯儿带走。你莫要给我冠上那些莫须有的身份。我不是你口中的鬼王。”
“是嘛?那本座怎是觉着这周围,弥漫着鬼族王室特有的气息呢?再者,你怎会知晓本座口中的王上乃是鬼族之王,恩?”伴随着声音的落下,卿笛的目光变得锐利。宛若一把剑将人的伪装划破,裸露出的本质叫人生不如死。卿笛不言不语,绕着成穆转了几圈,“这个伪装,骗过了绯儿,骗过了夜。穆晔,你可是知道,你是什么,没有骗过本座?”
成穆神色一凛,道:“你莫要想从我的口中能套出什么话来。我说不是就不是。”
负手而立,脸上的愠怒仿佛叫月光也有了几分害怕,多斤了云层。淡淡星光不足以叫人看清别人的容颜,却足以叫人辨清别人的情绪。卿笛淡然一笑,自顾自地说道:“穆汵委实是有一个好儿子。要为父亲报仇,却是连自个儿的身份都不肯承认。成穆啊成穆,若是你真的是凡人,今时,你可是连这琉璃宫的大门都无法进入。此时,你可还是敢说你不是穆晔吗?”
没有愠怒,没有争执,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便是将穆晔方才还那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他看着卿笛,满眸的不可思议。久久,他才开口,道:“为何这般肯定,成穆便是穆晔。”
卿笛摊开手掌,琉璃心的光芒在黑夜中愈发的明亮。渐渐地,穆晔的周身散发着同琉璃心相同的光芒。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卿笛,道:“这是?”
“琉璃心。”手掌合上,光芒不在。独剩穆晔的一脸颓败。
揭去伪装,是俊逸非凡的容颜。
穆晔道:“前些日子,收到琉璃宫出来的消息,说是琉璃心叫罗盛拿走了。若是旁人要你便是给了,柳卿笛这怕不是你的性子。所以今儿,我便是伪装做成穆前来一探究竟。柳卿笛,倒是那些来寻琉璃心的人,被你怎样了?”
这月余,穆晔耐下性子在琉璃宫旁观察。那些人皆是有去无回。各界,流言蜚语漫天飞舞。唯独这琉璃宫,似是一片净土。自从那一日,柳卿笛放出消息后,琉璃宫前的阵法再度开启。旁人都认为皆是如那消息所言。怕是这一阵子,罗盛的日子也好过不到那里去。
“王上,与其此刻担忧旁人,倒是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笑意妖娆,卿笛手中的短剑上缀着星光愈发的冰冷。提剑,没有半分犹豫,刺向穆晔的心脏。
穆晔本能地躲过,惊诧地看着卿笛,道:“柳卿笛,你这是做什么?”
“本座还要问你,三番五次接近绯儿,你是要做什么?纵使绯儿是你鬼族中人。本座也绝对不会放人。”笑的冰冷,穆晔的惊诧被瓦解。他唤出宝剑,今儿定是要同卿笛分出一个高下来。转瞬已是百招过,穆晔渐渐处在下风。卿笛一个虚招将穆晔的剑打落,反手,将短剑架在穆晔的脖子上。冰冷的剑如它的主人那般,叫人看一眼都要打颤。
卿笛轻蔑一笑,道:“穆晔,这里是琉璃宫。乃是天族的地盘,你以为你赢的了我吗?”
“赢不了。倒是还请阁主恩赐,了结了本王。”
“你?”卿笛又将短剑轻轻划过穆晔的脖子,血的气息缓缓地侵入空气中。血腥之气又叫卿笛想起那一日在那个地洞中的女尸,令卿笛作呕。穆晔趁卿笛不备,迅速旋身夺下卿笛短剑反钳制住卿笛。
穆晔笑笑,道:“柳卿笛,你太低估本王了。若是你今日将琉璃心交出,兴许本王高兴便饶了你一命。”
还未等卿笛说话,林子中忽起的女声惊奇林中鸟儿乱飞。不过片刻,一个男子钳制着一个衣衫发丝都时分凌乱的女子出现在那二人的面前。慕容夜玄手微微一使劲儿,花绯紧咬住下唇,却还是忍不出将疼痛呼出。穆晔眉头紧蹙,手上的动作微微松懈。卿笛夺过短剑,站在一旁。她眼底的惊讶一闪而过。
慕容夜玄,道:“若是鬼王不想要花绯的命,本帝现在就成全你。”
“不要。”颓丧在那一瞬间袭击了穆晔,“你说什么,我便做就是了。千万,莫要伤害绯儿。”
“卿儿,你打算怎么处置?”慕容夜玄收了手上的动作,将花绯推给穆晔。
卿笛道:“那便是将这穆晔幽禁。绯儿,不可同穆晔呆在一起。”
还未等穆晔反应过来,花绯又落入慕容夜玄的手中。佳人在怀,怀抱还未热。
卿笛给慕容夜玄使了一记眼色,慕容夜玄点了点头便将花绯带走。卿笛又看了眼穆晔,情感莫辩。穆晔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落寞,他颓然地跟在卿笛的身后。
不知为何,卿笛总是觉着心中被什么堵住了。数千年前,花绯求她将记忆抹去,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模样。颓然的宛若一根针,深深地刺进卿笛的心底。
忽然,卿笛止了步子,道:“穆晔,那一年你上琉璃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穆晔的唇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道:“麒麟阁主的内丹乃是各界都想要的灵药。那一年我的父王重病。唯有你的内丹方可治愈。”
旋身,笑颜如花,卿笛道:“若是本座说,本座本就没有内丹呢?”

☆、第叁拾陆章 别情之威胁(1)

第叁拾陆章别情
01
卿笛的笑照亮了夜。大抵也是想要亲看美人容颜,月从云层中跑出。树斑驳而模糊的影子,仿佛是一个个人站在这里。
在穆晔的眼中,卿笛的笑容叫人心惊。他长大了嘴,道:“怎么会?怎么会?”
那一年,叫各界的王为之疯狂的内丹;被各界誉为最全能的良药的内丹;传说中,麒麟仙山的镇山之宝的内丹,到了卿笛口中竟是乌有。那些人追逐了那样久的东西,若是今时告诉他们不存在,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乃是天地间的灵体,若要说什么是内丹,大抵就是我这一副皮囊。”卿笛的神色平静,仿佛是在诉说什么旁人的事情,“若是这个内丹这般灵,当年绯儿她们又怎会留不住。”
“那?”穆晔的表情急切,要说出的话卡在咽喉。
卿笛道:“你想说,昔年那样多的人上仙山去寻内丹为何都未发现么?”
穆晔点了点头。
卿笛继续道:“仙山灵气浓厚,那些人怕是还未到半山腰便化作了乌有。那还轮得到本座去收拾他们?”
麒麟仙山,谁又会知晓是多少人用性命铸就了那样浓厚的仙气。
双目圆若茶杯。那些前去寻卿笛内丹的人乃是各界皇族精英,若是还未走到仙山的半山腰便搭上了性命,委实是有些夸张了。倒是那些人有去无回是真,昔年为此各界各种流言蜚语漫天飞舞。那时的穆晔年轻气盛,也是好奇去了麒麟仙山。到了半山腰便被打回了原型。若不是他躲得及时,大抵要落得同夙淮一个下场。这样多年,唯一记忆犹新的便是,在仙山,穆晔感受到鬼族中人的存在。
犹若未见穆晔的惊叹,卿笛自顾自地说道:“数千年前,登上麒麟阁的,除了夙淮,另外一个,便是王上。我说的可对?”
紧抿薄唇,穆晔点了点头。
“若是本座不将这个秘密说给绯儿,且承诺今儿就当没有见过王上。王上意下如何?”笑的愈加的温婉,就愈是叫人心生寒意。
穆晔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道:“莫要拐弯抹角。”
“很简单,本座要绯儿归位。”
花绯叛逃下界,灵体中多多少少有了些许浊气。此刻若是要花绯归位,便是只有两种方法。其一,涅盘而重生,将她体内的灵术尽数毁去,由卿笛将自身的灵气度给花绯,净化灵体。其二,便是剥去记忆,将那些浊气剥离自身,留一个纯洁的记忆,纯洁的灵体。无论哪一种,花绯都不可能再记得穆晔。这叫穆晔怎肯?
“不行。”穆晔的果断在卿笛的意料之中。
卿笛道:“若是本座将这件事情同绯儿说了。王上大抵也不能抱得美人归。”
“你这是什么意思?”穆晔神色一凛。卿笛面色沉静,断然叫人瞧不出她心中所想。
“那一年,王上上仙山,却恰恰是本座未绯儿除去鬼族之气之时。你扰了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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