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分之一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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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分之一同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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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章爸爸,情绪完全失控,不顾一切的抱头放声痛哭。可是,可是章妈妈再也听不见,也看不到了。

  章妈妈走了,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走了,那天拉着我们的手说的那番话,果真成了临终遗言。

  原来死亡可以与我们如此的接近,而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几天前还是一个鲜活鲜活的人,现在却变成一俱冰冷的尸体。怎么不让人心寒,怎么不让人心痛。

  呆呆地坐着,忽略了周围的一切,只有章妈妈的音容笑貌,不时沉现在眼中,而这一切已注定只能深埋在心底珍藏,那一幕幕永远不会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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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他房里
章妈妈的葬礼,几乎所有亲戚都一一出席,每个人神情严肃,对逝者腼怀不已。

  章宇浩父子,经过这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折腾,此时俩人看起来变得很虚弱,麻木不堪。

  那些前来悼念的人们,毕恭毕敬的献上手中的鲜花,对着章妈妈的灵位深深地三鞠躬。

  而我与玛丽在一旁呆呆的站着,脚因长时间的站立,早已失去知觉。这倒没什么,谁又知道我的心窝仿佛遗失了一样重要的器官,泛起阵阵难言的疼痛。痴痴地望着章妈妈的遗像,感觉她离我很近,又仿佛很遥远,就像香案前飘浮着的缕缕清烟,看得到它却触摸不到它。

  这几天泪水似乎未停过,总是自然而然的滑落,无意之中就品尝到它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

  ※※※※※※※※※※※※

  章妈妈已去世近一个月,可是,无论是我和章宇浩,还是章爸爸那边,仍被一层浓郁而散不开的阴霾笼罩。一切的一切几乎失去了应有生气。

  章宇浩除了应上的课程,每天一回到家便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晚都不再踏出房门半步。

  是啊,这是不别人,是自己亲生母亲。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岂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只可惜还未来不及回报她的恩情,让她好好享清福,人就这样去了。他本来就是一个十足大孝子,怎么会不心痛,不难过。

  每天,我只会默默地在远处观看他的一举一动,不敢轻易的去靠近,总觉得他的心此时就像水做的,或许碰一碰就会碎。

  一天半夜,起来上洗手间。

  奇怪,门怎么关着的,难道是章宇浩在里面吗?

  听听看!没声音。

  试探性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朝浴室内来回扫视几遍。没人!

  啊!不会,不会这邪门吧!没人在浴室门怎么会自己动关上!?

  章妈妈,是您回来看我们了吗?晓雨胆量好小的,您可千万不要吓晓雨啊!

  凭心面论,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地想念章妈妈,可又怕她真的回来了!

  不敢多想撒开腿便不顾一切的朝章宇浩的房间跑去。

  门没有锁,微微旋开,里面的人呼吸均匀。

  近日来因受丧母之痛的影响,这家伙看起来明显瘦了很多。

  不禁抚摸那张因消瘦显得更为精致的脸。

  嗯!皮肤滑滑的,想不到一个男生竟然将自己的皮肤保养这么好!

  “你要干嘛!”传来他慵懒带着疲惫的声音。

  “啊,那个,那个,我刚起来上洗手间啊!顺便,顺便来看看你睡得好不好啊!”暗自懊恼不已,都怪刚才自己的动作太粗鲁,不然也不会将他弄醒了,搞得自己如此尴尬。

  “是的,最近一段时间总是睡不好!”本以为他会下逐客令,说出的这番话后,听得出来他并没有恶意。

  “晓雨!”

  “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没有啦!其实一点不辛苦的。”说实话,虽然每天不但要上课,又要赶去章爸爸家,看起来好像很忙的样子,其实不然,章爸爸每天都有玛丽精心照料着。

  不过有件事终于让我搞明白,原来玛丽的妈妈也是在前不久才病逝的,怪不得我那次问到章爸爸常住下来,玛丽的妈妈会不会介意时,章妈妈会用那么表情复杂的回答我。

  也许被我彻底的折腾醒了,章宇浩索性直了起来,抱膝而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倾心交谈
“那个,那个章宇浩!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难过啦,你妈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能够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我在想啊,她在天堂看到你这样,她定会不安心的。难道,难道你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吗?”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劝慰,向来嘴笨,希望能够奏效才好。

  “放心!不用为我担心,我想我会让自己慢慢好起来!”

  “嗯!我对你有信心!”不禁浮想联翩,昔日他那嚣张跋扈酷毙的模样直在眼前晃悠!

  “晓雨!晓雨!你有在听我说吗?”章宇浩拉住了我的手,在他掌心轻轻的来回揉搓,闪动那深遂的眼眸,柔声问道。

  “啊,我,我有在听,不用管我,接着说啊!”惨了,刚才想入神,压根就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看来只有在他后面的内容去揣摩。

  “在我十岁那年,我爸和我妈因为一个小小的误会——爸怀疑妈在外有别的男人!而异致原本深爱的两人感情破裂,我爸更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后居然跟一帮同学去了美国。

  一年后,他的那些同学都陆续回国,我爸却留了下来,并很快在美国再婚,他的新婚妻子便是玛丽的妈妈。爸并不爱她,一切都因为他在美国最为落魄的时候,她帮了他,爸出于感激,两人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块。

  爸和妈的误会,是在他和玛丽妈妈结婚近五年之后才解除的。

  其实我妈爱我爸更胜过自己,怎么会去背着他找别的男人!有一天,爸的一个同学从中国回到美国后与他小聚,无意中讲了当年他知道的细节。

  头脑冷静下来的爸,细细地一分析,才发现自己真的错怪我妈了,可是一切未免醒悟得太晚,后悔都太迟了。但爸还是第一时间打了一个越洋电话给我妈,诚心诚意的在她面前忏悔,也向妈说明了自己现在情况。

  大度的妈妈并没有恨爸爸,还强颜欢笑地祝福他们,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苦等的这五年,她是怎么过来。后来,家世显赫的外公,见我们孤儿寡母日子过得实在太苦,原谅了妈妈当年因爱对他的叛逆,将我们母子俩接了过去。

  妈妈是外公的独女,在临终前,大批的家业留给我和我妈,妈是在病痛发作之后才再没去公司,而我又还没有完成学业,所以公司只能暂时交给当时的副总全权打理。

  时间一长,是人都会有野心,妈早有耳闻那个副总早已蠢蠢欲动,欲将旗下的公司占为己有。妈是个能干的女人,我想她要出面的话,扭转公司局面定是不费吹灰,只可惜在病中的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

  在一次电话中,从爸口中得知他美国的妻子因病重过世,为了大局着想,妈大义的欲请爸回来帮她打理公司。爸听后满口应允,并就将美国的那家规模不算大的公司托一位信得过的朋友打理,便火速赶回国。

  当然妈妈的病情他也是在回国才得知,可是知道又有何用,病入膏肓的人就算华佗在世也无药可医啊!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妈会去得这么快,甚至都来不及跟爸好好的诉说儿女情长,便匆匆地走了!”

  ——郁闷中,好像偶的点击和收藏都上不去呢!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亲们帮忙找找原因!呵呵
走出阴霾
“原来爸妈还有那么一段凑美感人的爱情故事啊!不知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残缺的美呢!不过妈在临终时,爸能够伴于身旁,我想她一定感到无比欣慰的!”

  “嗯!晓雨!你怎么穿那么少啊,现在气温这么低小心着凉!快点上来!”不等我回神,又被他强拉进被窝。

  “哦!”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觉得自己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的这种霸道!别说还真的很眷恋这个怀抱,既温暖又宽敞无比。

  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一夜好眠。

  与章宇浩分别走在宽阔的校道,能感觉到俩人的心情是一样放松的,熬了一个多月,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举头遥望刺眼而明媚的阳光,就如万道金光洒满大地,怪不得心情跟着雀跃!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是谁呢?

  “喂!”

  “晓雨!是我!齐云!”

  “齐云……是你呀,这一个多月去哪了啊!”知道是齐云先是惊得大叫,后又意识到章宇浩还在旁边,只得刻意压低后面的说话内容。

  “记得之前告诉过你呀!我已经在我爸的公司上班了!”齐云的声音始终那么温柔,就如他的琴声那样沁入心脾。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下学期才去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呀!”想到齐云已经从一个大学生转型,成为一个上班族,心就莫名的激动。不知道穿上制服的他此刻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帅得不行呢!真是好期待哦!

  “当时情况有变,所以我不得不提前离开学校!忙碌了一个月,总算把公司理了个头绪,这么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我呀,很好啊!”偷偷地瞄了眼章宇浩,不看还好,看了后,心像猛地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咯噔!慌了起来。

  他难得阳光的脸,现在已经变得阴森吓人。

  “啊……那个,齐云啊!我有空再打给你啊!上课要迟到了,我得赶过去。”迅速挂了电话。

  “哎呀!章宇浩,等我一下嘛!不要走那么快嘛!”那家伙听我挂完电话,加大步伐,故意拉开了我们距离。

  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追上他,他却冷冷的回过头来,死死的盯着我,让喘吁吁的我怔在了原地。

  “拜托你,不——要再跟过来!否则后果自负!那些字眼,几乎是从那家伙嘴里一字一顿的吐了出来。

  说完,便给了我一个酷酷的背影,走了!

  哎,当初的恶魔又回来了!真是忧喜交加啊!喜的是他终于摆脱丧母的阴影,忧的是这样的一个醋坛子,以后要怎样跟他相处啊!还真头疼!

  等他走得老远,影子越来越模糊,我才敢重新迈开步子。

  前面一群人在干嘛?好奇心重的我,忙加快脚步,欲前去一探究竟。

  “宇浩哥哥,这个送给你!”妈呀,是谁叫得这么肉麻啊!

  那不是杨丽丽的跟班——王展雯吗?

  她手里不知拿着个什么玩意正含情脉脉的递给章宇浩。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对方看都没看她一眼。

  被这么一大群花痴女生围着,那家伙定力还不错哦,竟能目不斜视,不恼不躁的。

  王展雯啊,王展雯,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向这个家伙表白,我建议你预先就得挖个地洞才行,出糗了好往里头钻啊!嘿嘿!
超强战斗力
这群人,与我不是一类人,惹不起躲得起。刚准备旁若无人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如雷吼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林晓雨,你给我站住!”果然是一个帮派出来的人,王展雯那嚣张气焰与杨丽丽几乎如出一辙。

  “干嘛?”只想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立在原地没好气的回答道。

  “你跑那么快干嘛?当我们是空气,透明的吗?”

  “我,我没有啊?”看来这个王展雯是故意找磋来了,我走我的路也没碍着她,难不成在章宇浩那里吃了闭门羹,要将气都撒在我身上吗?

  再看她们的身后,章宇浩不但不站出来帮忙,反而趁乱逃之夭夭。哎!他称冷血动物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

  不想理这群女生的无理取闹,刚准备走却发现根本就迈不开步子。

  天啦,谁来救救我?齐云,已离开学校是一名上班族,他是铁定不会再出现了。章宇浩,更别指望了,明明见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给了一个冷背影,再也不回头,越走越远。

  “怎么?想走吗?看今天还有谁会来救你!姐妹们,帮我替丽丽姐好好收拾这个疯丫头。”

  是啊,真的没人会来救我啦!看来只有自救!不管了,我豁出去了,闭上眼睛就像斗牛场上的牛,迎头对着那群讨厌的女生来了个横冲直撞。

  看到那群女生像堆的积木一样被我撞倒了一大片,过于兴奋盖过了头部疼感感,捂着肚子笑得只差在原地打滚。待她们挣扎着爬起来。

  见势不妙,我赶紧撒腿就跑,还不忘边跑边回头观察后面的形势,未及看前面的路,一不留神就与一棵粗壮的枫树来了亲密接触,差一点就跟它吻上了,额头这回不同于刚才,碰的可是硬梆梆的树干啊!

  哎哟,我的妈呀!简直疼死我了!

  “她在那边……”

  不一会,又听到那群女生在背后叽叽喳喳,忙忍着剧烈的疼痛,拖着步子朝前微跑,就算再疼也是逃命要紧啊!

  哎,这都是什么校园啊!学生聚众斗欧,不论老师和校长,无一个人出来管管!难不成真让她们打死我才罢休?

  好吧,你们来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是无力再跑了!渐行渐缓的脚步,心里也是越想越委屈,后来索性蹲在地上抱着膀子大哭起来。

  “喂!这么快就认输了,你的超强战斗力哪去了?”

  “哇……”来人不用看他的脸,光看映在眼前那双熟悉的球鞋就知道他是谁。不见还好,让心里更加委屈,先前只是小声抽泣,此时是放声大哭。

  “喂,这里是校园呢,你哭的这么夸张,不怕把整个学校的同学都引来看你的笑话吗?”

  “不,不用你管!呜……”很想说,要你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刚才那么需要你的时候倒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好了,别哭,有我在,她们再也不敢欺负你了!乖,快,快点站起来,别蹲太久,会头晕的哦!”

  正好蹲到两只脚和腿又痛又麻,被他一拉,就便顺势站了起来。

  感觉自己此时就像在大街上迷路了幼儿园的小朋友,不仅哭花了脸,还任章宇浩牵着手,徒步于校道。

  偷偷瞄了眼周围,果然引来大群的好事者,立刻羞得连忙用手捂着整张脸,再也不敢抬头,直到目的地——上课的课室才敢露出脸来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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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件威胁
我们前脚刚进课室,王展雯她们一伙人也跟了进来。碍于章宇浩在一旁阴森着脸,她们没敢再对我抓狂。

  可是章宇浩护得了我一时,能护得了我一世吗?看来这个结还是要自己去解,毕竟她们人多势众,光凭我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怎么跟她们斗!

  看来只有找她们谈谈。

  “喂,王展雯!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对方一路追过来,刚刚在课室坐下来,此时正喘着大气歇息。

  “干嘛!”她扫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

  见到这神情心里头就十分的不舒服,真是搞不懂,为什么她见到我硬要搞得像见到仇人一般。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总要事事针对我,一副要吃人,赶尽杀绝阵势!”

  “怎么,杂草也会怕的吗?我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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