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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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迷者-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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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巧不巧,李凌又打电话来给他。
  “明天我生日,我在聚锦园那里包了场,你要来不?”
  宁杨心想,心情不好去散散心也好,说:“当然去了。”
  “好的,但是提前跟你说一声,楚书也会来啊!”
  看来李凌也看了娱乐新闻,这话说得好像他是个被女人抛弃的痴汉一样,宁杨心里有气:“她去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话刚说出来就惊觉不对,怎么语气像个吃干醋的毛头小子。
  果然对方也听出来了,出言安慰:“你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明晚会来很多漂亮美眉,到时候再挑一个?”
  “算了吧,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
  宁杨不愿被人同情,带着女伴小莫去了聚锦园。进门前,小莫说要去一趟洗手间。
  “那你去吧,我进去了。等会你回来直接进去就是了。”
  “那好吧。”
  小莫娉娉婷婷向走廊另一端走去。
  宁杨直接推门进包间。到了现场,还特意瞄了瞄楚书到了没有。当没有见到她身影的那一刻,也不知自己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楚书是没有到,但是张瑞英和陆恬却早早地在那里了。看到他来时,张瑞英脸色和陆恬一样尴尬。
  虽然自认为没有错,可是张瑞英还是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要不是为了楚书好,他才不会挖朋友墙角呢。厚着脸皮上前打了声招呼:“宁杨,你也来啦?”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讨好的笑。 
  “嗯,是啊!好久不见了。”宁杨淡淡地说。
  “你最近过得还好吧。”
  “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说完了这句,张瑞英讪笑了两下,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身旁的陆恬,暗示她接话。
  其实陆恬和他一样尴尬。因为她之前还鼓励过宁杨追求楚书呢,谁知转眼就变成了这副局面。唉,叫她说什么好呢?正斟酌着措词,忽然见到一陌生女孩走过来挽住宁杨胳膊,黑发白衣,一点儿也不怕生,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她和张瑞英大大方方地问:“宁哥,这两位你朋友?”
  宁杨很满意地看到张瑞英和陆恬此刻脸上的表情,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张圆着嘴,似诧异似震惊。他微笑介绍:“这是小莫,你们叫她小莫就好了。”又向小莫介绍了张瑞英和陆恬,接着带着小莫去给李凌贺寿。 
  李凌看到他带女伴来,呆了呆,不过很快地回过神来,接过他送过来的礼物,一双眼睛也不闲着,时不时地向小莫扫上一两眼。
  很好!不枉费了他的这一番心思。宁杨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想同情他、可怜他?他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
  现在就只需要等着看楚书是怎么反应的就行了。
  楚书当天有一点事,所以来得晚了些。
  到了那里,侍者引路,将她带至一处房门前。刚一推开门,里面吵闹声充斥了耳中。楚书走进去一看,好家伙,偌大一个包间,里面男男女女,莺莺燕燕,满满堂堂地坐了一屋子。有抹牌的,有赌大小的,有说笑话的,有聊天说地的,还有唱KTV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楚书看得是眼花撩乱,听得是头昏脑胀。
  寿星公看到她来,忙挥挥手打了一声招呼,示意她过他那边坐下。
  楚书绕过众人走了过去,把礼物送到他手上,说了一些生日祝福语。末了,左右看了看,发现陆恬和张瑞英也在了,便走过去坐在了陆恬旁边。此时张瑞英正跟人掷骰子赌大小,输的人罚喝酒。他赢了好几局,玩得很是兴头,没有发现楚书来了。只陆恬跟她打了招呼,说了几句话,一颗心便回到张瑞英身上去了。
  其他的人楚书也不认识,自己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在发愁,忽然看到宁杨坐在角落那里。她心中一喜,就向他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因为这里许多人也只有他一个是可以谈天说地的人了。
  楚书走进来的时候,宁杨就注意到她了,只可惜她没有注意到他。
  好不容易她坐下来,举目顾盼,他忙收回视线,假装看向别处,只留余光看她。
  果然她看到他了,向他走来。
  忽然间心跳起伏,宁杨暗骂自己没出息,她都已经跟别人好了,怎么自己还这么恋恋不舍?
  “宁杨,你在这啊!”她站在面前,脸含笑意地说,错眼间看到他旁边的女伴,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释然,“这位美女是你带过吧。”
  宁杨点点头,一双眼睛不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但从那丝错愕之后,完全看不出她有一点点的伤落或是难受。他不禁自嘲:宁杨啊宁杨,你想从人家脸上看出什么?是让她看到你带了女伴,吃醋难过吗?别做梦了!她摆明了就是交了洛锦泽这个男朋友了,比你长得帅,比你温柔体贴,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楚书见宁杨有伴了,退回原来的座位上坐下又太无趣,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外面的园子假山池水,奇花异草,夜灯下一照,古色古香的煞是好看,又清净,不如逛逛去。
  刚出到外面,迎面就撞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人。
  “暮雨姐姐,你好啊!”楚书微笑着向梁暮雨摆手。
  自从3个月前的庆功宴上劝她不要轻生,并帮忙出谋划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摆脱她丈夫,得到她想要的自由。楚书心想,不如趁这次见面,跟她打听一下进展?
  谁知道梁暮雨只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话都不说一句就跟她擦肩而过了。
  那一眼,好像是看仇人的眼神。
  楚书眼中的错愕比刚刚见到宁杨有女伴更甚。
  梁暮雨脚步匆匆,楚书回头看时,她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了。
  上次分别时,梁暮雨还向她道谢,没想到再见面,就形同陌路了。
  楚书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梁暮雨跟她一样,也有脸肓证,不认得她了?否则她好歹救过她一命,不该连声招呼不打就走人的吧?
  嗯,唯有这个解释得过来。
  等到回来时,屋子里又有了新的玩法,有口才的人拿最近身边发生的绯闻轶事说出来供大家猜迷。
  楚书坐下来听了几个,也觉得有趣,跟着大笑一起乐。
  有个人说:“有个富家公子的老婆,为人很是风骚,虽然生了女儿,小两口却不肯安份地过日子,平时两人也是各玩各的。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什么原故,那个风骚老婆居然攀上了娱乐圈一位有点名气的制片人,说要进军娱乐圈。她老公知道了,很生气,两人最近闹着要离婚呢。”说到这里停住了,看了一圈在场人员,才又神秘兮兮地发问,“在座各位,你们猜不猜得出这两人是谁?”
  大家显然对猜迷很感兴趣,猜了好几个人,都没猜对。这时,有个胖胖的大个子不耐烦地道:“真笨,这有什么难猜的,这不说的就是史曾史大公子的家事吗?他老婆长得天仙似的,那身段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漂亮得让人眼珠子都挪不开呢。名字好像叫什么梁什么的,对了,叫梁暮雨!”
  不等这个胖子挑明,楚书就已经知道了这说的就是梁暮雨。这胖大个还挺有眼光的,梁暮雨确实长得明艳逼人,让人过目不忘,就连她这个脸盲症,也能迅速地记得她的脸。
  攀上娱乐圈的制片人,进军娱乐圈,这都是她给梁暮雨出的主意。她当初说的是,只要脚跟站稳,立刻将史曾甩掉。一来,有了经济实力,不怕养不活自己;二来,那个制片人虽然好色,但为人还算挺厚道的,认识的人也多,如果能攀上这个交情,到时候他很有可能出力帮她解决她丈夫的问题。当然了,有得必有失,想得到的东西越多,付出的代价就越大。就算如愿进了娱乐圈,未来的一切都还只是未知数。
  但是以梁暮雨当时的境况,她所能替她想到的,只有这个办法。这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看来梁暮雨真的按照她所说的计策付诸了行动,而且效果还不错。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梁暮雨刚才见到她时像见到了仇人似的?
  当时楚书给梁暮雨出谋划策的时候,宁杨就躺在一旁偷听,他当然知道这轶事中的女主人公是谁。虽然说法和他知道的实情有些出入,不过谣言都是这样,你听到的跟实际情况不一定相同。一边听着,一边偷眼去看了楚书一眼,只见她一脸的洋洋得意,显是为自己的计谋奏效而欣喜。
  其他在场的人,和梁暮雨交情不深,不到一笑置之。就连陆恬也只是当个笑话听听。

☆、第二十四章

  接下来讲的几件事,楚书都没听入耳,还沉侵在成功帮助梁暮雨的成就感中。
  忽然一个破锣般的声音又将楚书吸引了过去,她循声望去,是个剃着光头的戴着黑框眼镜的四眼仔。只听他不屑地说道:“这算得什么,我知道的这个才真的是新奇有趣呢。”
  众人喝倒采,说不信!
  李凌笑着说:“有不有趣你说了不算,你先说出来给大家评一评。”
  光头四眼仔便笑着说:“寿星自己发话了,那我就说了。这事还得从‘万金尤’这个暴发户说起,想来大家多少也知道,那家伙靠房地产的风生水起发了家,但他早些年也做了几件不干不净的事。他儿子尤一龙从小跟着他,好的坏的都学尽了,心里比他老子还深沉。”
  众人都不愿意了:“谁要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快快进入正题?”
  四眼仔也不着急,自己倒了杯酒喝了,这才慢慢吞吞地说:“着什么急啊,这便说到重点了,莫慌!那个尤一龙两年前在夜总会看中了一个姑娘,便把她给包养了,对外就说是他的女朋友,宠爱得不行,什么名牌包啊名牌衣服啊都舍得买来讨她的欢心。谁知好景不常,他慢慢地对那个姑娘淡了,也不像刚开始那么上心了,小三啊,小四啊也开始玩起来了。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也是人生常事。本来他既然另有了新欢,大家一拍两散就算了。没曾想,前段时间,他带着不知是小五还是小六去逛公园,却见着先前自己包养的那位姑娘居然也在那,而且还和一位男人在一起,对那个男人的态度也很亲热。那小子就气得不行了,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肯给别人。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私底下翻找了那位姑娘之前的一些艳照,叫手底下的人张贴出去,给她个教训。那个姑娘还是个在校学生呢,照片一旦张贴出去,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众人听了,都嘻嘻哈哈地笑道:“这个故事果然有趣。”
  楚书却笑不出来。
  夜总会、艳照、张贴和在校学生,这几个标签加在一起,让她想到了薛芷兰。别人或许不知道,但她可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原来薛芷兰之所以不在夜总会工作,是被这个叫尤一龙的包养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念之差,结果很可能就是万丈深渊。
  这时陆恬站起来,楚书拉住她问:“你去哪里?”
  “去一趟洗手间。”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走在廊道上,陆恬看她闷闷不乐,有说想说两句玩笑哄她开心。还未开口,耳中忽然听得一个尖锐的惨叫声,却是从前边廊道右边的房间是传出来的。
  陆恬和楚书都被那声音吓了一跳,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到那个房间门口。只见那房门是半开着的,里头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出来,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个男人的冷冷的声音夹着怒意道:“别以为攀上那个导演,就是攀上高枝了!居然敢跟我提离婚,骚货,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既然有脸走,又回来做什么?”
  又听得一个女人哭着哀求道:“我求求你,把我女儿还给我,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接着是“啪啪”两声,显然是那个男人打了那个女人,又听得里面噼哩叭啦,像是什么东西落了地,又夹着那女人的痛呼声。
  楚书再也听不进去了,推门就要冲进去,陆恬止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楚书哪里肯听,夺手就踹门进去,陆恬拦不得,只好也跟着进去。
  这房间里,出手打人的男子正是刚刚聊天说笑时,提到的史曾;而那个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哀哀哭泣,狼狈得让人看不出模样的女人,不是梁暮雨又是谁?
  迅速地扫了一眼,这个包间里除了他们俩,还有两个打扮得很妖娆的女孩,看样子应该是史曾叫过来陪酒的,现在显然是被这打人的场景吓着了,瑟缩在墙角不敢发一言,怕被无辜牵连。
  史曾见到两个人影闯进来,倒是吓了一跳。等到定睛一看是两个女人,立刻凶神恶煞地怒骂一声:“谁让你们进来的,找死啊!”
  陆恬忙说好话:“史先生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楚书却哪里理他,径直走到梁暮雨面前扶起她要走。梁暮雨却推开她,自己扶着桌子站着,眼中却滚下泪来:“他把我女儿藏起来了,见不到女儿,我是不会走的。你们走吧,是我命不好。”
  陆恬跺脚,恨铁不成钢地道:“什么命不好?女儿也是他亲生的,虎毒不食子,难道他会对自己的女儿怎么样吗?倒是你,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还是先去看看医生吧。”
  梁暮雨不肯听劝,没了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要命又有什么用?
  陆恬和楚书不明白一个女人做母亲的心,觉得她做事为人太消极愚惷了。陆恬见劝不动了,也就放弃了,拉着楚书要离开。楚书心想:“我这一走了,不是让这个史曾更加为所欲为地打人了吗?”更何况这件事跟她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她给梁暮雨出主意没考虑周全,也不会导致目前的局面。她想不到史曾居然还会用女儿来威胁梁暮雨来就范这一招。
  史曾冷眼看着这一幕,鼻子里哼出一声,“我还以为骚贱货从哪里找来了帮手,原来是两个多管闲事的闲人!”
  楚书心里正不爽,听到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反唇相讥:“史先生不骚不贱,高风亮节得很,只会打女人,好大的本事!
  “你这不知哪里跑来的泼妇,找死不成?”
  史曾本来就脾气暴躁,哪里听得这话,咒骂一句,抢步过来要打人。陆恬怕伤到楚书,忙去拦他,史曾人高马大的一个大男人,她哪里拦得住?反被对方一推便倒在地上了。
  楚书本来只凭着一份孤勇闯进来,见到梁暮雨被打得那个惨样,心里添了一团气,勇力便涨了几分。等到自己激怒史曾,史曾恶狠狠地向自己走来,他那张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因为表情狰狞变得越发的丑陋可怖,惧意忽然间就拥上来,只表面上还死撑着顶住不动。及到陆恬拦他,却被推倒在地,她的怒火“噔”的一下全冒出来了,瞬间把心中的那点惧意烧得渣都不剩。
  她伸手抓过面前桌子上的啤酒瓶,握住瓶口,“啪”地一声敲在桌子上,把瓶子尾端敲碎,然后将尖刺的那头对着史曾,“好啊!你过来啊,索性大家今天都不要命了!”
  她凛然而立,表情带着十二万分的刚毅。史曾本来恶霸霸的,看到她一脸的坚定,手里又拿着尖刺刺的酒瓶对着自己,一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的模样,倒被吓住了。
  陆恬知道局面不能稳住,早已夺门而出,跑到那个房间去喊人帮忙。
  刚出门没走几步,刚好碰到迎面走来的宁杨,心中一喜,忙拉住他:“快、快去帮忙?”
  宁杨不解地挑了挑眉,一动不动。
  陆恬跺跺脚,指着自己刚走出来的扇门说:“楚书在里面,有危险!”
  话音刚落,宁杨一阵风似地跑过去了。一进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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