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铭才觉得这丫头倒也不是想象中的难看,长长的睫毛还垂着,小巧的鼻子跟尖细的下巴,还有那张嘴透着粉红的颜色。
甚至他在她旁边还能闻到一股独特的香味,并不是往常那种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而是一种淡淡的沐浴乳或乳液的味道,从她的身上幽幽的散发出,属于少女的馨香。
从喉头溢出一声冷哼,他眉头蹙得更紧,下一刻,掌心便是毫不客气的拍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刚接触,便觉得那脸颊滑腻得不可思议,差点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于是心底莫名的觉得恼火,更用力的拍着,很快焦闯的脸颊就出现了小小的红痕。
她原本还做着美梦,但却被脸颊上忽然传来的刺痛给弄醒了,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盛怒着脸庞,斜睨看他的人,她脑子一阵当机,先是愣了好一会儿,而后才揪着眉心,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慌忙的从床上支起身子。
高铭看到她失措的模样,不由得冷笑道:“怎么?大小姐醒了么?怎么不多睡一点,我还当你是来这里让人伺候的呢?”
焦闯没理会他的冷言冷语,而是瞥了一眼他背后的大厅,发现已经没人,心想着刚才那女人应该是离开了,而又瞧见高铭一身情、欲的味道,也知道他现在算是得到发泄了。
“看什么呢?你以为你自个睡了有多久?”从鼻间嗤的一声冷笑着,高铭眼底的厌恶越发的深沉。
看了下床头的时间,她算了一下,至少睡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抹布还仍在床上,刚才就只擦了桌子而已。
其实也不需要打扫,这房间干净得不可思议,这高铭推她进来怕也只是寻求刺激吧。
她看着高铭,心底头这样想着,然后才说道:“已经六点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过来。”说罢也不看高铭一眼,转身走出大厅,拿起自己的书包就离开了,倒是让后面的高铭傻了眼似的,还真不相信那丫头就这样走人了?
直到出了医院,焦闯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摸着自己刚才被人拍得有些红肿的左边脸颊,不由得心底暗骂那欠打的高铭,下手也忒是狠毒了一点,而且还逼着她听那些活塞运动的声音。
医院大门外远远就看到程成站在车子旁等着她了,她小跑着到程成面前,接过她的书包,程成笑着问道:“今天下午还好么?他有没有为难你。”程成虽然是笑着问的,但眼底却还是有着担心。
焦闯自然也知道程成是担心她的,所以摇摇头,对他咧嘴笑道:“没有,他不敢,如果他还想吃拳头的话。”
程成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发现她脸颊红了一块,有些起疑,焦闯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才赶紧解释:“没事,就是被某只蚊子蛰了一下。”其实这借口哪里能瞒得住程成,只是程成向来心细,也从不喜欢逼着她,因此便没再问下去。
两人上了车,程成开了有一段距离,才说道:“宝贝,你爸今天回来了。”
焦闯收回落向窗外的视线,转而看向程成的侧脸,想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他都知道高铭的事了么?”
“没有,高铭似乎并没有跟高家说自己受伤的真正原因,所以这事还没有被人知道。”
“是么?他真的守信用了呀。”焦闯咬着唇,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原本以为高铭应该不会这么容易罢休才对,但居然没有跟高家告状,这一点她有些想不明白。可也不否认自己确实是松了一口气,她之前一直都担心着这件事会影响到焦首的,其他的她都无所谓,但她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到家里头。
所以高铭要她怎样负责都可以,但就是不希望影响到焦首的工作。
“不过……你真的要照顾高铭到他出院为止么?要不然我去跟他说说,给他找个护工之类的,毕竟你跟他两人总是相处在一起不太放心。”
焦闯笑着打趣:“程成,你别担心啦,那东西不敢对我怎样的,况且这一次是我打了他,不这样做我心里头也过意不去。”
程成还是没能说得过焦闯,只是淡淡笑着,暂且将心头的担忧压了下来。这丫头平日里激灵得很,可对敢情这回事还是懵懂不知的,难道她就没瞧出高铭对她不太一样么?
之后焦闯又连续照顾了高铭一星期,再过那么三四天据说高铭就可以出院了,熬了那么七八天的时间,她终于是看到了点希望。
虽然照顾他的时候,他每次都是冷言冷语的,态度恶劣到极致,但她总是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偶尔高铭也会无趣的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只是时不时从鼻间哼出几声。她全当他是小孩子闹脾气,也不管他。
今天难得周末,高铭让她不用来了,说自己是要回家一趟,她正乐得开心呢,看到她眼底的愉悦高铭反倒是觉得不舒服起来。
原本还以为今天可以在家休息呢,谁知道焦首告诉他,待会自己跟军区的一些领导有个饭局,让她也跟着一起去,虽然有些不太愿意,实际上她更希望能睡个懒觉,可还是答应了下来。
饭局是订在下午四点开始,在市中心的一家星级酒店,订的包间,一进去,里面围成一桌子,虽然也有领导带孩子来,但看看年纪里头也属她最大了,坐在焦首的旁边,她一遍还得装着高兴的模样,一个挨一个的跟那些领导甜甜介绍着自己。
饭局到一半的时候,她实在受不了里面的气氛,一直埋头吃菜也快无聊死了,于是只得临时找了个上厕所的借口出去吹吹风。
从洗手间洗了把脸回来,从拐弯处碰巧碰上一人,那人也没想到会有人忽然从前面出来,这么一撞,手中的东西全给掉了。
焦闯赶紧蹲下身子替他捡起来,他之后也蹲着身子,地上的东西是掉了的香烟跟一打火机,她忽然瞧见那男人的手指关节很漂亮,骨骼清秀且明显,指甲也修剪得很平整,尤其注意到手腕上带着一串黑曜石的狐狸眼,她一怔,不由得笑着打趣:“黑曜石的狐狸眼不是避桃花的么?”
她原本只是随口念叨,却没想到那男人之后还答话了。
“是这样么?我原以为是招桃花的呢?”
这下轮到焦闯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于是赶紧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眼尾吊着,似狐非狐的的细长眸子,那眸子里此时还蓄满了笑意。
第20章 强上
男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出頭的样子,只是他那双原本就细长的眼睛如今那么眯眼一笑,显得更加的狭长了,跟那狐狸倒是蛮像的,况且男人还是单眼皮,脸颊细长,整一副妖孽的模样,可却不会显得很妖气,至少没那阴柔的感觉。
她只是愣了一下,将打火机递到他手上,瞧见他穿着一身衬衫,蛮随便的,应该是来这里吃饭而已。
见她那好奇的模样,他扬唇一笑。“这个狐狸眼石真的是避桃花的?”说罢将那链子从手腕上解下来,递到她面前。
她有些惊诧,但还是接过来看了一小会,点点头说道:“是防桃花的,正确说来是防小三。”说罢又递还给他。
“之前我买的时候,老板还跟我说是招桃花的呢,怪的得我就说最近找我的女人似乎少了很多。”他自己挖苦自己,说得一副被人狠宰的模样。
焦闯不由得笑出声:“要是跟你说这是避桃花的,这东西还能卖出去么?”
男人恍然大悟的模样,也跟着笑道:“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弄得焦闯更觉得这个男人有趣极了。不知怎的,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却觉得跟这男人什么都能聊似的,一点也没感觉不自在。
男人站着没走,反而拿起手中的打火机敲开,应该是在等人,只见他手把着那打火机,大拇指敲开,那泛着幽蓝光泽的火苗一下子从里边窜了出来,照得他一张脸有一半笼罩在那幽蓝色的光之下。
焦闯顿时觉得有些恍恍惚惚的,似乎眼前那人看得不真实了,又看到他嘴里叼着的那根烟燃烧着红色的火星,有袅袅白烟从前面升起来,将他笼罩在一片白雾中。
焦闯唇瓣噙着一抹笑,就那样看着那挨在墙上的男人,反正她也不急着回饭局里,干脆就一直站着看那男人抽烟。只觉得那人抽烟都变得文艺、优雅起来,至少她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抽烟看着随便,但却每一个举措都很漂亮的。
但她兴许还不知道,有人看到她这模样的时候,便是完全冷了一张脸,冷笑一声,望着前面站着似乎是含情脉脉的两人,转身就离开,连跟着他身后的一群太子、党也怔了一下,直到看到前面那两人才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分说的也只能跟着一起离开。
“那丫头能耐倒是不小呀,还以为不会有男人看上她呢。”太子、党之一的余兴笑着说。
展锋斜睨了一眼始终是抿着唇不发一言的高铭,才试着问道:“高铭,不是我说啊,其实那丫头看着并不是太差。”
“什么意思?”高铭瞥了他一眼,沉着声问道。
轻咳一声,展锋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才继续说道:“其实那丫头虽热身材不怎样,但以后的事咱谁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在学校里,喜欢她的人多着呢,况且她确实长得不算差,清清秀秀的,也算是标致,想上她的男人应该不少。”
高铭顿时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瞪了一眼展锋,咬着牙呸道:“那些男人是瞎了狗眼?那丑丫头就那模样也能好看?”
余兴是看不下去了,也跟着插话:“诶,我看那丫头不错啊,就是胸小了点。”说罢笑着从口袋摸出一根烟,自个抽了起来。
见高铭脸色扭曲着,越是阴沉起来,余兴知道他开始动摇了,便干脆又挑拨着:“高铭,有些事你是不想说我们也知道,不过可得告诉你,有的东西若不看牢了,万一给跑了后悔得可是自个。”
高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但脑子里却是浮现出刚才焦闯对那男人笑的模样,至少她从来就没在他面前笑过,没由来的胸口憋着一团火,恨不得马上发泄出来。
整整看他抽完了一根烟,焦闯才记起饭局那里怕是焦首要担心自己了,正巧忽然又有人从前边一个包间走出,三四个年轻人,见到走廊上的男人后,其中一个喊道:“朝阳,人找到了,我就说他肯定在这里闷着抽烟呢。”
焦闯只是急匆匆的瞥了那几个男人一眼,只记得其中一个眉目俊朗,朝着那个说话的人点点头便走过来,她也顾不上道别了,小跑着转身离开。
“那女孩谁呢?”之前说话的人蹙着眉笑着问道。
“不认识,刚不小心撞到的。”抽完烟的男人摇头笑着,瞥了一眼前面另一个人,问道:“怎么样?都办完事了?”
“嗯,走吧。”被问到的男人点点头,然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回到包间之后,忽然高铭那小祖宗来了电话,要她马上到医院一趟,语气说得很强硬,她拒绝不得,怕是又惹那祖宗生气,只得跟焦首说了一声才跟其他人领导道别。
打了车子直接就去了医院,刚推开病房的门就惊骇的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味,病床上没人,在房间里找了好久,才终于在浴缸里头找到高铭。
看到她来了,高铭才掀开眼皮,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丢掉手中被捏得变形的易拉罐,讽刺笑道:“怎么?终于来了?”
“你喝酒了?”这话是肯定句,她眉头蹙得更紧了,看着眼前半醉的人,态度依旧平淡,但正是这态度,让高铭原本憋着没处发的火气更盛了。
“竟然你想喝酒,那你就喝好了,死了我也不管,我走了。”焦闯转身就想要离开,却没想到手臂被人一扯,身子被用力的向后摔去,恰好碰到花洒的开关,那热水从花洒那里…喷洒出来,浇得她跟高铭都是一身湿的。
况且她现在整个人还坐在了高铭的身上,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一下子就透出里面的内、衣,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胸前,睫毛跟脸上都沾着水渍。
到底是年轻气盛,欲、望最想要发泄的年纪,况且看到眼前的女孩忽然有一种诱惑的气息,高铭想也没想,扳着她的下巴,狠狠的就吻上她的嘴儿,吓得她甚至忘记了闭嘴,所以那高铭那滑腻灵活的舌头一下子就窜了进来。
拥挤在狭窄的浴缸里,上面还被热水浇着,人却是被高铭狠狠的禁锢着,嘴唇跟舌头被人又啃又咬得发麻,嘴唇里一股酒精味涌进来,呛得她眼睛都红了。
最要命的还是他身子上的变化,她明显就觉得自己屁股底下顶着一根硬梆梆的东西,但她却是不得不动,因为她急于挣脱禁锢,但同时也惹得底下那人欲、火更盛了。
第21章 夺取
此时那高铭紧紧的扳着她下巴,她连头都扭动不得,嘴里他那舌头偏偏又拼命的乱窜着,不一会儿她整个口腔里也跟着全都是酒精的味道,虽然只是度数还不算太高的啤酒,但也呛得她满脸通红的。
想要咳嗽但嘴巴被人堵着,真是难受得要死,身子又被人拼命的往他的身上贴,两人都是湿漉漉的,基本上属于是衣服贴着衣服,皮肤粘着皮肤,一个冷,一个烫,冷的那个人是焦闯,烫得跟火似的那个人是高铭。
其实高铭自己也不晓得他是真醉了还是借酒装疯,或许真的是醉了,要不然他脑子有病才对,居然会对焦闯这个臭丫头有这种渴望占有的欲、念。
可她的身子真他妈好软,好香,似乎一揉就会碎般,可如果不揉紧一点,她又会跟那蚯蚓似的,一下子就挣脱逃走了。
所以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气去让她留在自己的怀中,拼命的吮吸着她那温热且柔软的嘴唇,香甜的气息让他停不下手,也不能控制自己不去吻她。
就当这回是撞了邪吧,他自顾的想着,一遍眯着有些狭长的凤眼,盯着一直皱着眉,脸颊潮红的焦闯。
焦闯此时双手握拳抵在他的胸口上,身子尽可能的往后躲,可还是避免不了跟高铭有身子上的碰触,那炙热的体温让她觉得害怕。
她明明已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反抗了,但高铭却跟变了个人似的,比起平时没醉的时候力气还要大得惊人,即使现在作为病号的那个人还是他呢。
她发不出声,只能“咿咿呜呜”的喊出一些破碎的反抗声,鼻子来不及呼吸,脑子一阵缺氧,况且这高铭吻得她一点都不舒服,很急促很粗、暴,她鼻子连呼吸的时间也做不到,她之前挣扎得太用力,浪费了太多的力气,因此如今四肢酸麻,已经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对付这个人了。
只能尽量的往后靠着,闭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舌头麻痹,但事与愿违,高铭那舌头在她嘴里的每一次滑动跟舔吮她能够清楚的感觉到。
他的动作很用力,一点都不温柔也并不打算对她温柔。
察觉到她的反抗,高铭心底的火就越发的旺盛了,是怒,是气,抑或是嫉妒也好,他如今不想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一回事,只知道今天非要得到底下这个人不可。
于是骤然眯紧了一双凤目,下一刻他双手一抱,硬是将焦闯纳入自己的怀中,从浴缸里踉跄几下才站稳了身子,之后便跨步朝着浴室外走去。
焦闯一得到呼吸先是贪婪的吸了好几口凉气,但是嘴巴里还残留着一股啤酒的味道,嘴唇有些刺痛,怕是刚才高铭太粗鲁咬破了她的唇瓣。
呼吸过后她惊愕的发现自己正被人带往大床的方向,她吓得赶紧想要从高铭的身上跳下来,可双膝还撂在人家的手臂上,她只能左右扭动了一下,却下不来,只能警惕的瞪着高铭冷声问道:“高铭,你放我下来,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高铭低下头望了她一眼,当她看到他眼底的血丝,不由得骇然,眼前的高铭似乎有些陌生,似乎又有些可怕,虽然平时也盛气凌人的模样,可却没有现在这般看起来阴戾,因此她下意识的觉得高铭醉得不清,可又想到,如果真是醉了,可看他抱着她走路却是很平稳。
还没等她想买白是怎么一回事呢,她整个人就被人重重扔到蚕丝被上,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才转过身子,手臂就被人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