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拿自己的衣服,因此虽然心底在滴血,但咬咬牙还是买了下来。
但回去的路上她心底将天朝制度的高昂物价暗骂了不知几万遍,亏她自己还是这
个制度下的直接实行者的,谁让她也落在军区这片肥油里呢。
她现在这个状态是不能去上班了,因此打了电话给纪霖请了两天的假,抱着有些
酸疼的身子走到浴室里,宿醉的后果非常严重,她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被人折过
一样的疼,摇晃了几下脑袋才拼命的对着镜子睁着一双如核桃般红肿的眼睛。
将昨晚上那身染上烟酒味的衣服脱掉之后,又洗了一个澡才觉得浑身舒服多了,
换上另外一套衣服,一件大红色的呢子大衣,里面依旧是白色的纯单毛高领毛衣。
昨晚上在逛商场的时候,她一眼就看上了这件颜色鲜艳的红色大衣,要是从前她可
不敢轻易穿这么鲜艳的衣服,怕万一整不好在别人眼底就成了艳俗。
但不知道是不是年纪跟着渐长,她心态也渐渐宽了很多,反倒是喜欢鲜艳的衣服
了,不过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确实是好看,衬得她身材苗条行细,领子的设计也很
特别,是弯园的领口,有些许少女的味道。
头发她没有跟往常一样扎起来,而是披散在肩膀上,她头发并没有染烫过,略微
的弯曲,衬得那张脸蛋更加的小巧,眼睛跟焦首不一样,是随了她母亲,笑起来弯
弯的,眼尾的孤度略微翘着,细看下才会发现有种妖娆的风情,那时候你才会觉得
她跟焦首确实是父女关系。
望着镜中那个似女孩完全看不出半点己婚妻子味道的自己,镜子上蒙上了一层雾
气,她瞧着里面的自己有些不真实,似乎那里面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
嘴角上的淤青己经变淡了,左边脸颊也没有留下印子,只是她微凉的指间抚上去的
时候还是会觉得火辣辣的疼。
昨晚上那是林朝阳第二次打她了,那一巴掌竟然连她对他的恨意也打得掉到尘埃
里,变得支离破碎的,此时她是彻底的心灰意冷了,连恨他的力气也没了。
那个家是不能回去了,即使现在林朝阳要挟自己不肯离婚,但却阻止不了她逃到外
面去,坐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给程成拨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很快就有人接
了。
“程成”她犹豫了许久才喃出两个字。
程成仿佛知道了她会打这个电话的原因,电话里面响起程成温润的声音:“你在那
边还好么?你放心,我跟你爸都很好,你爸今早上开会去了。”
她没敢问程成焦首调职一事究竟怎么样了,眼泪却己经一颗颗的从眼眶滚出,喉
咙里堵着棉花,一直哽咽着,嘴唇只搧动了几下。
“最近天气变冷了,你从小身子就不大好,你以前睡觉的时候手脚最怕冷了,记
得房里开暖气,如果手脚还是冷的话,用个热水袋捂着,对了,睡前可以泡下热
水,这样就不会那么冷了。”
“嗯”眼泪“啪嗒”一声浸入手背上。
“记得出门的时候多穿几件衣服,不要老是睡懒觉而不打算吃早餐,否则久了你
胃不好。”
“嗯”焦闯望着床头挂着的一副油画,那上面是蓝天白云的田园风光,上面的色
彩渐渐融化似的混成一团,仿佛下一刻就要流下来。
“朝阳最近对你还好么?”程成忽然问道。
焦闯吸了一口略微凉的空气,才努力压挪声音中的哽咽,而是回道:“嗯,很好,
就是最近他工作忙了点,不过都有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在沉默,过了半响才说道:“那就好,之前我跟你爸都担心林朝
阳会对你不好,毕竟我跟你爸从你结婚开始就一直害怕你在那边受到委屈,不过上
次去了林家,看到林夫人跟林委员是真心打心眼里疼你的,想着你应该也是幸福,
否则即使要跟林家撕破脸,你爸跟我都不会看着你收受到半点的伤害。”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们就老爱担心我。”焦闯虽然是笑着说,但满脸己经布满
了泪水。
“你在我们眼中还是小孩子,无论如何,如果觉得累了就回家,家的大门永远是为
你打开的。”
“嗯,知道了,说得我都快要哭了,老说这些感伤的话,好了,我不说了,等下还
要出门。”听到那边的程成笑着又嘱咐了她几句,她才赶紧将电话给挂了,下一刻
整个人己经发声大哭,等哭得差不多了才发现眼睛比起刚才刚加的肿了,于是只能
从用冷水稍微敷了一下,一直到红肿消退了才出门。
明天在市中心会堂中心即将举办三年一次的佛坛辩论讲座,来自不同的国家跟城市
的近百名法师以及底下近千名的僧人正在为讲座开始做准备,此次能够参与讲座的
法师皆是在德高望重的有名僧人,而这次的讲座一再的推迟,一直准备了近乎一年
才安排在了今天。无论是来自哪里的法师对这次讲座都是极其重视的,这将是为自
己也为所在寺庙赢得更多荣誉与地位的一次机会,谁也不愿放过。
都说佛下弟子本无贪欲之心,却谁能想到,其实人人心底的魔”岂又是朝y间能够
除去的,况且这本是打从娘胎起就有的。这为了追求佛法动利之心的人其实心底都
住着一个魔呢。
焦闯估摸着这个时间林朝阳应该去军区了,便故意用外面商店的公用电话往家里的
座机打了几个电话,果然没人接,她便松下一口气,赶紧打了车子前往小区。
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还有些忐忑不安的,待进到屋子里观察了几遍没发现林朝阳
人之后,她才一头冲到自己房间,从床底下把出一个行李箱,动作迅速的打开柜子
将里面的衣服风卷残云般的全给塞到了行李箱里。
但冬天的衣服太多,她只能尽量选一些平时自己穿得着的,至于夏天的衣服便彻
底放弃了,拿了自己的衣服还有护照之类重要的证件之后,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
己跟林朝阳的这所谓的新家。
住了一年多,不是说没有感情,至少对里面的摆设还有物品都己经习惯了存在,
可是她知道若以后再待在这里,怕是会被逼疯的,她受不了,她要远远的逃离这
里。
即使现在跟林朝阳离不了婚,但总有一天她会离婚的,一定会离开他。
下定决心之后便打开门,再无任何依恋的离开这个住了近乎两年的“家”,头也
不回的离开。
下到楼底下的时候,她只顾着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便没有注意到楼底下那辆停靠在
一旁很久的黑色轿车,忽然轿车内走出两个男人,拦住了焦闯的去向。见有人括在
自己跟前,焦闯此时才抬起头来,望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男人,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
这两人。
还没等焦闯开口,其中一个理着寸头的男人就问道:“你是林朝阳的老婆,焦
闯?”
焦闯虽然不认识这两人,略微孤疑了一下,便摇了摇头,表面上装得还真是那么一
回事,“林朝阳是谁?我不大认识这人,你们要不找小区里的保安问下?”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她眼睛却是瞄着另外一个方向,心底打定主意,要真发生什么
事情她顶多扔下箱子撒开蹄子就跑。
而且从那两人的打扮上看,她下意识的就警惕起来,虽然不知道这两人跟林朝阳究
竟是什么关系,但她感觉出这两人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心底便想着还是早点离开
的好。
那两个男人没想到她回答得这么干脆,反倒是蹙起眉头,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底
交流着不知什么信息,另外一个嘴里叼着香烟的男人“嗤”的一声笑道:“小姐”
你开玩笑吧,咱哥俩前几天还瞧见你从林朝阳的车子出来一同上楼呢。”
焦闯微微松开了捂着行李箱的手,心底是肯定了这两人不是啥好东西了,你丫的明
知道我就是焦闯还装样子试探呢,况且还傻吧,居然将暗中窥视别人的事情都告诉
她了,焦闯此时倒也不傻,只见她两眼珠子一转,忽然盯着他们后面蹙着眉说道:
“朝阳?”果然是一流的演技派,大学那会经常用这一括从郝色的碗里夺去无数的
恨得郝色每次跟她一起吃饭的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将自己碗里的肉给来回的舔上
几遍才放心的吃饭,也不管焦闯眼底的鄙夷。
那两男人一怔.连忙回头望去,焦闯此时立刻就撒开了蹄子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心底首先想着的是冲到小区保安室,至少这样安全很多,再不行就随便碰上一个小
区的路人也好,至少那两人可不能在有人的情况下绑架自己吧。
可惜她身极小,腿短,跑也跑不过两个男人,那两个男人以包抄的形式将她围堵
在小区花园里,此时说也奇怪,小区愣是半个人影也没。
她只来得及看见那叼着烟的哥们眉间一个狞笑,后颈便是传来一阵剧痛,两眼一
黑,顿时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便让人给抱着进了车子。
好吧,现在焦闯知道了,她逃得了林朝阳又怎样,今个还被他仇家给找上了,真
是上辈子作孽么?
第84章 被绑了
焦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那些人带到了一个破房子里,正确来说她是被冻醒
的,“飕飕”的冷风一直灌入她领口里,浑身被冻得就快要成冰条了。
她只觉得后颈还有些许疼意,努力的睁开双眼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地方。
眼前她处在一个极其简陋,甚至窗口上还有好几处破洞的木房子.面积大概也就
二十来平方米,她原本还想撑着身子起来,但却发现自己此刻是根本动弹不得的,
才发现双手被人捆在背后,怕是为了防止她随时逃走呢。
木屋里不仅是只有她一个人而己,还有其他人在,木屋里充满了香烟跟白酒的味
道,因为屋子很小,所以味道便充斥开来,满屋子的空气顿时有些浑浊。
她躺着的地方堆积着一些干净的稻草,上面还带着一些露水,她心想着自己兴许
是被人绑到了郊外,因为此时外面还是白天,看样子是下午,那么则说明这些人开
车也就两三小时,还不至于将她神奇的弄到另外一个城市,而且稻草是干净的,应
该是刚从外面拿进来,一般只有乡下才会有这些东西吧。
她稍微抬起身子,努力蹭着稻草,好不容易将身子挨在身后的墙上,此时她看到
前面离着自己距离四五米远距离有三四个男人,那几个男人正围在一张木桌上喝
酒。
桌子上放着两三瓶白酒,还有一些剥落的花生壳,三个男人坐在凳子上正喝着酒,
想来是想驱寒兼打发时间,另外一个男人则靠近窗口抽着烟。
其中有两个男人她认得,正是在小区绑架自己的那两个,这几个男人都没有刻意将
自己的脸用其他东西遮掩,焦闯整颗心仿佛沉到潮底般,她清楚的知道这些人这么
不介意肉票看见自己的脸,那到下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因为
不管事成与否,这几个人绝不会留活口的。
典型的撕票,她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虽说有些害怕,但却在一旁细细回想起整件事
的过程:先是从家里头出来,然后两个陌生的男人就将她给绑了,而且这件事跟林
朝阳有关。
她不晓得林朝阳是怎么招惹上这些人的,但现在可是还惨自个了,焦闯垂着头,因
为吸入一口劣质牌的香烟而呛得猛的咳嗽,原本还在喝酒的几个男人连忙回头看
她。
在发现她己经醒来之后,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才相继走到焦闯面前,居高临下的望
着自己绑来的票子。
原本以为焦闯会先出声的,毕竟作为肉某子的那个是她,一般人被绑架之后至少会
表现出该有的惊慌,但眼前的女人却一直垂着头安安静静的,也不吵也不闹,仿佛
早己生死置身事外,让几个男人倒是有些奇怪。
之前那个寸头问道:“我说小姐,你难道没有话想问么?”
他这样问了,焦闯才抬起头问道:“这里是哪里?”
那男人被她不慌不忙的态度,仿佛是自己要求她问她才愿意开口的一样,心底便
憋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不太好,冷笑着回答;“难道你自己不会看么?当然是一
个其他人不可能找到你的地方。”
谁知道焦闯只是点点头,“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那男人一时语结,又不好气
的冷哼道:“小姐,这事呢其实你是满无辜的,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公公林峰了,
谁让他对咱哥几个还有咱爸不不当回事呢,眼看咱几个人跌落泥潭也不愿意拉一把
的,所以咱也只能绑了你让林家那顽固的老头子着急一下答应件事,只有那事成之
后,哥几个肯定放你离开。”
“你是说这事跟我公公有关?”焦闯心底有些吃惊,原本她还以为是林朝阳的关
系,没想到却是因为林峰她才会被人打上主意绑走的。
但自己公公平时在军区做事也是光明磊落的,也没见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怎么
会跟眼前这些看起来像是混道上的人牵拉上关系呢?
但眼前这些人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至少到了这份上对她说谎也没啥意义了,她只能
安静的等待这些人打算如何处置自己。
“呵,那老头子将这事瞒得还挺严实的,他以为自己有办法对付咱呢,却没想到自
己儿媳妇落在哥们手上。”
男人说罢顿了下来,跟焦闯的眼神对视,笑道:“其实你也不需要太害怕,要是你
公公真的疼你呢,把你当自家女儿宠着那肯定会不介意拿三千万来换的,但要是他
真那么狠,也否怪哥们几个无情无义了,反正也是要蹲局子的,咱也不介意多搭上
一条命在黄泉路上相伴。”
“三千万?”焦闯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些人居然狮子大开口想要向林峰敲诈三千
万,这数目简直大得吓人,她没想到自己在这些人眼中还真值钱,让这些人不嫌辛
苦的绑架自己。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绑架林朝阳,他不是比我更值钱么?他可是林峰的亲儿子。”
焦闯还有一个疑问,便问到。
那个男人笑笑,望着她的眼底出现了一抹兴味:“没想到你还希望林朝阳被绑,看
来你们夫妻感恃不是那么好呀。”说罢想要抚上焦闯的脸颊,被焦闯立即嫌恶般的
微开,瞧见她那样的反应,那男人倒也识趣的收回了手,回答她的问题,反正该说
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也不见得害怕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原本咱几个是想绑林朝阳的,可那厮身边总方警卫员在,而且也不经常回家,再
者林朝阳在部队待了那么长时间,身手也不知道如何,万一哥几个跟他厮磨的时间
一长就不好办了,所以便想到了他那娇弱的老婆,对付女人的话不管怎么说都要方
便许多。”
焦闯此时忽然出声了,转过头问道:“你们打算是什么时候动手。”
男人一怔,见焦闯眼底一片平静,清水般的眸子里似乎什么也没有,既没有恐惧
也没有悲伤,仿佛一个没灵魂的人安静的等待自己的罪行。
“明天下午三点,明早我就给林峰打电话,我们只等一个小时,若是过了四点人
还没出现的话……”男人不再说话.而是从口袋摸出烟,敲开打火机想打火,但却
发现打火机怎么也打不出火,于是便恢恢的将烟收到口袋里。
又瞥了一眼焦闯才说道:“那时候便也别怪咱哥几个狠了。”言下之意就是撕
票,焦闯懂的,所以阖起眼眸不再说话,反而靠在墙上假装休息的模样。那男人也
不再逼她”而是使了几个眼色让其他人都重新回到桌子上喝酒。
那几个男人喝酒的时候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到了晚上之后,全部的人准备离
开,那个寸头的男人走到她身边将她捆在后面的绳子解开。淡淡说道:“晚上我们
几个人就在这屋子的旁边,外面是上锁的,每次会才一个兄弟在门口看守,房间里
有水,你至少可以洗把脸,吃的放在桌上了,至少现在你还是我们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