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儿子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黄家世世代代何尝不是这样?从祖上开始,黄家每一代都是多情的种子,痴情的汉子,那一代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为了感情,不知道有多少黄家的子女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闹过,儿子平安就好!等岁数大了自然就好了!
“江帆?江天师?最近的事怎么都和你有关?飞狐郡平鞑子的一剑是你,皇上特地下旨召见是你,京师闹出来的冰棍是你,六月天气汴河水结冰还是你,就连这次破案也有你,最后连我府中都有一个痴情的女子对你念念不忘,你到底是个何等人物?”黄子澄依着窗台沉思。
这样的人物老夫要去亲自见见,若真的有本事,还是劝皇上接见为好!皇上刚刚登基,人才正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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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帆正要出门去打探杏儿的消息,见门外一和尚静静站立,满面微笑看着他,原来是在飞狐郡的时候和自己打赌输了十两银子的和尚。
“江天师,贫僧这厢有礼了!”
“原来是大师,大师找在下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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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立场(一)
第十九章立场(一)
“贫僧昨日刚到京师,听说江天师也在这里,咱们算是旧相识了,故来拜访!”
“大师客气了!”
“江天师难道不请贫僧入门一坐?”
“呵呵,江某失礼了,大师请进!”
昨日院中的茶几和长椅等物还未收拾,江帆也不往里让,二人就在院中坐下。
双儿以前也见过这个和尚,见他来很是诧异,但还是烧了热水冲了茶,才回了房中。
道衍和尚笑道:“多日不见,江天师风采更胜昔日了!”
这句话倒不是恭维,在飞狐郡两人刚见时江帆还是一个落魄的贫民,连吃喝都不能保证,到现在家产过万,面色神情自然不一样。
江帆心中惦记玉瓶的事,不想叙旧详谈,于是说道:“大师今日登门可是有事?”
道衍笑而不答,反而给江帆倒了杯茶,双手奉上道:“当日得天师一卦,指点迷津,今日登门特来感谢!”
江帆双手接过茶,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笑道:“江某当日也是随便说说,那里能当真?大师今日来不会是仅仅为了答谢吧!”
道衍道:“江天师果然神算,既如此贫僧今日也就明人不说暗语了。贫僧此次来确实是有事相求。”
江帆抿了口茶,看着道衍静等下文。
道衍肃容而起,整整身上衣衫,纳头拜倒:“请江天师指点迷津!”
江帆忙起身,双手搀扶,“大师言重,快快起身!江某可不敢当如此大礼!”
道衍站起来,却不坐下,先恭恭敬敬请江帆落座后才后退一步道:“贫僧法号道衍,说来惭愧,是个出家人却热衷世间俗事,现侍奉燕王座下。燕王,上次在飞狐郡江天师见过的。”
“燕王?你说当日算卦的人是燕王?”
“正是!燕王坐镇边城,自然要微服私访边关各处守备,为我大明呕心沥血,但朝中小人当道,挑拨皇上和燕王之间的叔侄关系,皇上传旨要燕王入京觐见,怕是燕王一进京就有牢狱之灾啊,到时候我大明边关危矣!”
江帆却是知道历史,燕王迟早要反,建文帝要对付他无可厚非,但这话当着道衍势必不能说。
“大师多虑了,亲不过父子叔侄,皇上一向仁爱,怕不会轻易听信小人之言!”虽没见过建文帝朱允文,但他的年号既然是建文,和‘洪武’相对,应该不是嗜杀之人,从历史的结果看,若非心慈手软,也不会被燕王推翻了。只不过自己来到明朝后,这历史是不是还按自己知道的轨道运行。
道衍急道:“皇上仁爱天下有名,但架不住朝中小人的一再游说。何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周王素有贤名,皇上还不是下旨捉拿?不经审讯直接削掉王位贬为庶人,发配云南?燕王和周王是同母兄弟,不能不讲兄弟之情,对其不管不问,故而才派我来暗中接济,护送。周王之际遇让燕王心寒啊!燕王常说他一人的荣辱得失还在其次,但为国戍边,朝中已无名将,他在异族中还微有薄名,他是怕一旦他离开了,边关将领再受到牵连,到时候边关大乱,我大明百姓怕是又要受苦了。燕王的一片忠贞之心天地可鉴!”
江帆却心中好笑,他是知道燕王朱棣确实是篡了位的,忠心肯定谈不上,更别说天地可鉴了,他就可以鉴的清清楚楚。
说到底,江帆不过是一个后世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一直都是在相对纯洁的学校里面生活,对于社会上的事历练太少,虽说多了几百年的历史文化知识的沉淀,但心智的成熟却非光凭书本就能完成的,有些事情自己不亲身经历是永远也不会体会到的。就像昨日对李景琦的推心置腹,几乎毫无隐瞒,这对于一个哪怕上班一年后的年轻人来说都是少之又少。而且他先入为主,知道燕王最后篡位成功,建文帝朱允文不知所踪,自然心中的同情是在建文帝这一边。
听了道衍的表白,心中好笑,面子上自然就带了出来。
道衍见他一副不信的表情,更是着急,分辩道:“天师不信?道衍可是一字不虚!事到如今,事态紧急,道衍也不敢再隐瞒。道衍追随燕王也有多年,一个出家人热衷俗事本是不该,但道衍却从一开始就认定燕王才是天下真正的圣主,为国家民族计,燕王登上皇位最为有利。先皇在时自然不必说,先皇驾崩后,朱允文登基贫僧甚为不平,曾多次劝说燕王自立,但燕王顾念父子、兄弟、叔侄之情却是不准,想为当今皇上老老实实守边戍位。但朱允文那黄毛小儿却不顾及这些,听小人的话,听信谗言,一心削藩,难道非要刀架到脖子上才好!这难道是先皇洪武大帝的传位与他的意思?”
江帆开口笑道:“大师有没有想过?你对燕王的劝说难道就不是谗言,你做的事对于当今皇上来说就不是小人?你没有和当今皇上一同生活过,你又如何断定当今皇上不是天下的圣主?还是你就凭自己一人的想像就作出如此判断?”
江帆的话一出口,道衍的脸上变的煞白。
在道衍看来,江帆的这一番话无疑是表明了立场。在他眼中,已经确定了江帆在世仙人随口禅身份的人眼中,这一番话不亚于晴天霹雳,宣告了自己数年辛辛苦苦的劳作白白浪费,做的全是无用功夫。眼前一片迷茫,脑海中空荡荡,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
江帆没想到道衍的反应这么大,忙起身把他扶起来放在长椅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抚弄胸口,最后含了一口凉茶喷在他脸上,好不容易才听见道衍幽幽地长出了一口气。
道衍一睁开眼,紧紧抓住了江帆的手,颤声问道:“江天师,燕王他……您是不是认真算算?”
江帆还以为他关心燕王的性命,笑着安慰道:“大师放心,燕王此次来京应该没事。”
“真的?”道衍眼中重现出一丝光芒。
“真的!”江帆点点头,在他的记忆里,燕王四年后才造反成功,现在就死了太不合情理。但是,自己所处的明朝和前世记忆的明朝还一样么?一只蝴蝶都可能引起亚马逊的一场暴雨,自己一个大活人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当!当当!”响起了敲门声。
“请问这里是江帆江天师的家吗?”
一个长随打扮的人站在院门口,大声问道。
江帆忙走到门口答道:“在下江帆,请问您是?”
“哦,小人是黄子澄黄大人的,特来给我家大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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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愤怒
第二十章愤怒
黄子澄在江帆历史的印象中是没有这么一个名字的。他还是从李景琦的谈话中得知有这么一个黄大人的,而且这个黄大人现在炙手可热,正受宠幸。这样的人他敢得罪么?
接到请帖后,他跟着长随来到黄府,在书房到了黄大人。
不过不是黄子澄,而是黄显。
黄显看他的目光很是奇特,是一种充满了嫉妒,羡慕、鄙夷、等等各种各种的情绪集合的目光。这种目光让江帆看不明白,只能解读为这位黄大人有些花痴。
“黄大人?黄大人?”
江帆连叫了两声,黄显才回过味来。
“哦!江天师,快请坐!”
江帆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下后,拱手道:“不知黄大人找在下来有何事吩咐?”
“江天师帮助黄府找到丢失的赃物,黄显特来拜谢!”
“黄大人客气了!”江帆一万个不信他找自己来仅仅是为了感谢,要真是感谢的话,那一个不是登门道谢,哪有把别人找到自己的府上,然后才拜谢的。不过他也正好想打听杏儿的消息,所以也就不在乎了。
黄显看着江帆一万个不服气,这小子虽说唇红齿白,身材修长,如玉树临风,但自己在这点上比他也不次呀,何况自己的家世和他比起来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刘杏儿为什么偏偏对他情有独钟?面对自己的柔情攻势无动于衷?难道说他身为天师,有什么邪法不成?很有可能。
陷入爱情的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支持自己的想法,哪怕是这种想法有多么的不合理,也能成为他们的救命稻草。
“听人说江天师是从飞狐郡过来的?”
“是。”
“江天师人不认识一个叫刘杏儿的女孩?”
“杏儿是江帆的未婚妻子!黄大人认识?”
黄显脸色发白道:“你们两家已经下聘?”
“不错,江某在临行之前刚刚下的聘礼,黄大人问这个干什么?”江帆几乎已经肯定那个玉瓶就是杏儿的了。
“是这样!在下前些日子到北方办事,回来的路上遇上了一个叫刘杏儿的女孩,于是结伴而行,在路上她病倒了,是在下日夜服侍,”黄显说到日夜的时候特地加强了语气,偷眼看江帆,却见江帆一脸焦急的问道:“你是说她又病倒了?”
黄显有些失望,他还盼望着江帆听到后,因为杏儿破坏名节而大发雷霆,最好退婚才好,却没想到江帆除了焦急外,没有其他的表情。
“是,在下无法,又不知道她在京师中有没有亲戚,只好将她带回府中。”
“杏儿现在何处?”
“就在后院厢房!”
江帆起身长躬道:“谢黄大人照顾,江某感激不尽!还请黄大人带江某过去见她!”
“不忙,不忙!在下还有一事相询!江天师请坐!”
“黄大人请讲!”江帆不肯坐下,站着说道。
“黄某听说江天师已经娶妻?”
“不错!”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娶杏儿姑娘?你娶她过门如何安置?难道是娶妾不成?”
江帆一听就有些上火,看在他救了杏儿的份上不好发作,冷冷道:“黄大人,这好像是江某的家事。”言下之意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是这样,江天师。在下,嗯,一路上照顾杏儿姑娘,日久生情,两情相悦,还请江天师成全!杏儿姑娘在下绝不会亏待!”黄显吭哧半天才说出来。
江帆勃然大怒,反笑道:“黄大人,这种话也是你这样的读书人说出来的?你说的无耻,江某听的污了耳朵,江某就此告辞,请黄大人把刘杏儿姑娘交出来。”
“江天师,为了杏儿我黄家可一给你很多的钱,你要多少给多少?还可以让你当官,给你功名!而且你还可以得到我黄家的——友情。”
这下,江帆是真的怒了!
杏儿是可以出卖的么?
本来对黄显还有的一点好感消失的无影无踪。
爱一个人没有对错之分,但绝不能是一场交易。‘两情相悦’的话也深深刺激了江帆,两情相悦,杏儿和他两情相悦?
“黄大人,如果真的杏儿和你两情相悦,不用你说的这些东西,江某自然不再谈什么媒妁之言的话。若杏儿没有这些话,哼哼,就是天王老子,怕也阻止不了江某今天要带走我的女人。”
江帆的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带有任何犹豫,而且话一出口不容置辩。
一股暖流从江帆的眉心流出,和以前不一样,这次暖流没有流向手臂,而是化成了一层,笼罩在江帆的全身上下。
黄显被他的气势所摄,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黄大人,请带路!”
黄显喃喃道:“可……杏儿她的……身体……还没恢复,现在还神志不清!”
江帆心中大急,不再理他,转身出了书房的门直奔后院。
黄显见他向后院走,心中也着急起来,跟着后面向后院跑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前后脚刚跨进后院的月亮门。只听见东厢房内发出一个女孩子的尖叫。
二人心中同时一惊!
这个声音是杏儿发出的。
二人的心同时悬起来,紧赶着闯进东厢房!
进屋后,黄显直奔厢房北间,江帆紧跟其后,一起伸手撩起门帘。
北间内有一绣榻,外首站着几个手忙脚乱的丫鬟,绣榻上最里杏儿抱着被子躲在一角。面上全是惊恐之色,在里面胡乱喊叫,手脚乱抓乱踢,阻止几个丫鬟靠近。
黄显靠过去柔声道:“杏儿,杏儿,我是你黄兄弟啊!”
杏儿眼中的惊恐更甚,抓了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
江帆一进北间,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看见杏儿后这种感觉更为强烈,房间内似乎除了看到的东西外还有其他的东西,是一种被人偷窥的直觉,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这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更为奇怪的是,杏儿的眼中少了一份以前的灵气,多了一份沉稳,即便是表现的惊恐但让江帆感觉这种惊恐是故意做出来的,装出来的。
鬼使神差,江帆莫名地叫了一声:“梦儿,是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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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施主留步
第二十一章施主留步
轻声的一声‘梦儿’,竟然让杏儿的身子微微一颤,目光死死地盯住江帆,几乎是下意识地从杏儿的口中发出了呼唤:“沈青,是你么?”
“是我,我是沈青!真的是你,梦儿?”
江帆冲过去,杏儿眼中的柔情缠绵的如春水,能淹没一切的春水,张开双臂,两人紧紧拥在一起。
穿越了千年才等到的爱恋,在这一刻才成真,这一刻将成为永恒。
这一刻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没有人能忍心来打断。为了这一刻也许等千年,再经相思的折磨也是值得的。
杏儿抱着江帆的双手突然微微松了一下,整个身体也顿了一下。然后更紧地抱住了他。
但江帆却冥冥感觉出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不是了。
如梦语一般,杏儿把头靠在江帆肩头道:“江大哥,你终于来了!”
江帆浑身一震,热切的心沉下来。
“杏儿?”
“嗯!”
“江大哥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
江帆看也不看黄显一眼,从床上直接抱起杏儿,向门外走去,屋中众人被他的目光所摄,乖乖地让开一条路。杏儿娇羞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江帆怀里,任他所为,反正她也不在乎。
走出黄府的大门,来到外面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俩。
杏儿莺莺细语道:“江郎,放杏儿下来吧!让人看着多不好意思。”
江帆也确实有些抱不动了,顺势把杏儿放下来。
“杏儿?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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