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爱吃蛤蟆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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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爱吃蛤蟆肉-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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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微张着嘴,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少年,表情有些懵懂。轻柔的风拂起她额前的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头顶松散的发髻上晕染着夕阳的余晖,绒绒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触摸。
  他们身后,是大片大片朝阳盛开的向日葵。倾情怒放,吐媚含艳,似乎只为衬托这让人『动心』的美丽瞬间……
  『动心』简介:
  Helianthus annuus—sunflower。
  花语:爱慕。
  向日葵向着天空伸展的方向,就是你要前往的未来。
  女孩望着画纸右下角那豪放不羁的签名“W”,忽然觉得自己好想好想好想拥抱那个在向日葵田猝不及防地吻上她嘴角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威廉和夏小白的种种。不是番外呀!是小白梦中的碎片~~~
  。
  这个……是夏小白的展览画?『那日的向日葵田』???
  (图片在百度找的,仅供娱乐!哈哈!)
  。
  找不到适合『动心』这画的图片,先用这张凑合一下吧!
  10
  10、黑白配の所谓3213 。。。
  〖10〗『黑白配の所谓的3213』
  【他露出一副“你别狡辩”的表情,温和温雅又温润地说:“其实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的……”顿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深了深,恶意地补充两个字:“尺寸!”】
  ※※※
  中午,我是被一阵敲门声叫醒的。
  宿舍拉着蓝色的窗帘,光线一片昏蓝。我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下来,边问“谁呀?”边趿着拖鞋过去开门。
  打开门,我愣了!
  因为门前站得是宿管阿姨和——慕逆黑!
  “呃?”
  我大脑从当机中重启,刚准备开口,慕逆黑忽然上前用手覆上我的额头,满目担忧地问:“小白,怎么样?退烧了没?”
  我说:“啊?”
  他面色一沉:“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我说:“啊?”
  宿管阿姨中间插一脚:“别光‘啊’了!生病就赶紧去医院呀!瞧把你男朋友急得呦!”
  她一联三个感叹句,说得我不由自主地“啊啊啊?”了一声。
  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对慕逆黑说:“看来这娃娃病得真不轻,你在这照顾着吧!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娃娃?阿姨,不带您这样称呼一个22岁的大姑娘的啊喂!
  看着阿姨沧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我抬头看向慕逆黑:“你怎么上来了?
  “你电话关机,宿舍人又都不在,我找不到你只能上来了。”
  “你还挺有理!”我嘀咕一声,问:“你撒谎说我病了?”
  他耸肩,低头看着我笑:“你不是得了嗜睡病吗?”
  我怒:“你才有病!你久病不治!你病入膏肓!”
  他莞尔:“夏小白,有你这么诅咒自己男朋友的吗?恩?”
  我瘪嘴:“你还不是说我发烧了?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敲了敲我的头:“黄蜂尾后针,最毒小白心!我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促狭鬼?”
  我一愣,抬头——
  他垂着眼睫看着我,嘴边的笑意淡雅如菊:“愣什么?不请我进去?”
  进屋将窗帘拉开,满室阳光。
  他四处环顾一周,满意地点了点头:“收拾得挺干净。”
  我扬起下巴呈得意状:“那是,我们533可是文明宿舍!”说完,指着我座位上的椅子,“你坐,我先刷牙洗脸……”
  他敲了一下我脑袋:“邋遢鬼!”
  刷完牙,我弯腰掬起一捧清水泼在脸上,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一转身,他正坐在那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我,眼中虽笑意浓浓,却有一丝揶揄的意味。
  我本就有起床气,这会看他这模样,不由觉得有些恼:“看什么看!”
  他唇线扬了扬,媚眼如丝地瞅着我:“小白,你这睡衣可真……”顿了一下,他吐出两个字:“幼稚。”
  我低头看了看我妈给我买的桃红色罩袍式Hellokitty睡衣,脸腾地一烧,瞪他:“又不是穿给你看,要你管!性感款的我也有!”
  他眉梢微扬,望着我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尾音拖得很长,带着些不明意味的暗示。
  看着他高深莫测的小眼神儿,我觉得我们之间太缺乏“心有灵犀一『哦』通”这种虚无缥缈的默契了。
  从衣柜里扯了一件T恤和一条七分裤,丢下一句:“你先坐,我换身衣服。”后,我钻进了卫生间。
  三下五除二地将裤子换上,我正准备脱掉睡衣,忽然发现了一件十分悲摧的事——我忘记拿内衣了!
  而且,更悲摧的是——我的几件内衣都还晾在阳台上!
  望天……
  咬了咬唇、咬了咬牙、又咬了咬手指,挣扎一会,我穿着Hellokitty睡衣+七分裤,一把拉开厕所的门,表情淡定地走了出来。
  慕逆黑抬头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我风轻云淡地睨了他一眼,故作淡定地说:“哦,忘了拿一样东西。桌上有糖,你先吃着。”
  说完,慢条斯理地走到阳台,风驰电掣地拿起晾衣竿挑下一个衣架,取下东西后,流星赶月般地转身走回卫生间。
  我做这些动作时,慕逆黑一直垂头拨弄着我桌上花花绿绿的糖果,一副漫不经心的闲散模样。
  我边换衣服边想:他是怕我尴尬才故作不知的吧?
  心中莫名一阵感动,我暗自感慨:这人的涵养真好!
  换好衣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他正坐在我的桌子旁慢条斯理地剥一块糖。
  将糖送入口中后,他抬头看着我温和无害地笑:“小白,跟你说一件事。”
  我拿着睡衣看着他:“什么事?”
  他眼角带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做人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切不可弄虚作假、打肿脸充胖子。”
  我满眼古怪地望着他:“你想表达什么中心思想?”
  他嘴角扬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举个例子:明明是A,就不要冒充B,这样不好!”
  我脑子一阵发晕:“什么A冒充B?B这个字眼不好,我们一般都用‘13’代替它!你是说做人不要装13吗?”
  “哦?还有这个说法呀?”他眼中的笑意浓了浓,沉吟:“那我换个直白的说法,就是‘明明是32A,就不要冒充『3213』’,这样不好!”
  32A?3213?
  我望着他,脑子有点僵。
  他眼神飘悠悠地向阳台瞟了瞟,用舌尖转了转口中的糖块,继续说:“适合你的才是最好的,你不觉得你一直穿错了尺寸?”
  我顺着他的眼神望过去——
  噔!
  我心中一凛,忽然就灵光入脑!
  脸色倏地暴红,我两只小眼里闪着火树银花,咬牙切齿地蹦出一排字:“我是货真价实的『3213』!”
  他露出一副“你别狡辩”的表情,温和温雅又温润地说:“其实没关系的,我不会嫌弃你的……”顿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深了深,恶意地补充两个字:“尺寸!”
  噎!
  无语凝噎、无语凝噎、我无语凝那个噎呀!
  美好的和谐社会里怎么还残留着这样不和谐的河蟹呀?
  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我刚才说了什么来着?这人的涵养真好?
  将睡衣放进衣柜里,我瞪着眼看着他,没好气地说:“谁管你嫌弃不嫌弃你呀?我跟你很熟吗?臭流氓!”
  见我这样,他眉梢藏笑,慢步走上前,弯腰将脸贴向我,双眼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夏小白,我们不熟吗?”
  吐息里氤氲着椰子糖的清香。
  我转过脸,语气坚决:“不熟!”
  他眸光一浓,倏地就将唇贴过来。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小小的糖块就从他口中渡我嘴里。
  一瞬,唇齿留香。
  抬起头,他望着我笑:“好了,吃了我的糖,我们就熟了!”
  我羞愤难当:“那是我的糖!”
  他笑:“我记得是我给你买的。”
  我:“……”
  那句振聋发聩的俗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拿人手软,吃人嘴短!
  我这无言以对的小短嘴呦!
  他见我瘪着嘴不说话,心情愉悦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一本正经地说:“恼一恼,老一老;笑一笑,少一少。小白莫恼,来,给爷笑一个!”
  我斜了他一眼,一脸委屈地回:“爷,奴家再老也没您老,您还是自个笑吧!”
  他嘴角一咧,还真笑了:“小白,你可真是我的开心果!”
  我小眼一翻,回了一句:“爷,您可真是奴家的苦丁茶!”
  闻言,他手上的蹂躏动作转为践踏,狠狠敲了敲我的脑壳,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识好歹的白眼狼!”
  我抬头瞪他,却刚好撞进他波光粼粼笑意盈盈的眼。
  这一刻,我忽然自恋地想: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吧?不然,他这吓退无数花痴的面瘫脸怎么一对着我,那笑意就跟“离离原上草”似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呢?
  还是——
  我真的就那么搞笑?
  悲摧……
  见我发愣,他回身走到椅子旁坐下,问我:“中午想吃什么?”
  我指了指桌上还剩的两包泡面:“我明天回家,本来打算今天将这两包方便面消灭掉的……”
  他唇角一勾:“喔?那好,我们一人一包,刚好不用出去了。”
  我惊诧地抬头望着他:“你也吃泡面?”
  他挑眉:“我怎么就不能吃泡面了?”
  “男生不是对吃都很讲究吗?程匀他就从来都不吃泡面的,说受不了那味儿。”
  他微微眯了眯眼,哼唧:“是么?我可没他这么矜贵!”
  我见他表情有些阴,连忙解释:“主要因为方便面是油炸食品,没什么营养,常吃对身体不好!”
  “这些也是程匀告诉你的?”
  我点头:“是。”
  他默了默,淡淡地说:“程匀可真是个好师父,什么都教。不过,我看你也没把他的话记在心上。”
  “谁说的?我平时只是偶尔才吃吃的!”我反驳。
  他看着我,眼珠浓黑一片。
  少顷,唇一掀,笑:“这么说你还蛮听话的?恩?”那眸中蕴着凉凉的水光,语气也是含讥夹讽,听起来阴嗖嗖的!
  “其实,也不是很听话……”
  他哼:“是么?”
  我见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凉,没敢再废话,起身拿起泡面说:“你先等一下,我下去打开水来泡面。”
  拎起水壶,我想了想,又放下。转身从阳台的纸箱里拿出电饭煲,讨好地对他说:“我们还是煮着吃吧?我给你下两个蛋。”
  “你给我下两个蛋?”他扬眉:“夏小白,没想到你还有这特异功能,这也是程匀教的?”
  我:“……”
  你以为我跟程匀是家禽么?
  将电饭煲插好烧水,我从抽屉里拿出仅剩的两个鸡蛋,看着他笑:“还剩两个蛋,都给你吃。”
  他凉凉地望了我一眼,冷笑:“你们533不是文明宿舍么?这违规电器用得倒挺顺手。”
  我一脸不可思议:“慕学长,你可真垚!没有违规电器的女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吗?我们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他蹙眉:“Yao?”
  “是三土‘垚’,意思是说你太太太土袅!”
  他嘴角渗出一丝笑痕:“夏小白,你可真Fashion!”
  “Fashion?”我一脸不解地望着他:“什么意思?俺听不懂!”
  他扫了我一眼,不温不凉地说:“你英语六级的证书是花钱买的吧?”
  我点头:“恩恩恩!这也给你看出来了?三十块钱一张,贵着呢!”
  他眯了眯眼,双手抱在胸前望着我:“夏小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呢?”
  我委屈地瘪了瘪嘴:“爷,奴家这是在逗您开心呢!您不领情就算了,怎么还讽刺人呀?太伤自尊了!”
  见我这样,他眼角一折,终是笑了——而且,貌似笑得还相当舒心!
  喜怒无常!这就是红果果的喜怒无常呀!
  水开——下面——放佐料——打蛋——焖煮三分钟——打开锅盖——香气四溢!
  我吸了吸鼻子,闭上眼一脸陶醉:“恩!就是这个味儿!”
  慕逆黑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瞧你这陶醉样儿,当自己拍广告呢!”
  我没理会他的讽刺,将饭盒盖和筷子递给他:“开动!”
  “你让我用盒盖吃?”他吊着眼梢睨着我。
  我眨了眨眼,将手中的锅盖递给他:“莫非你想用锅盖?”
  他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夏小白,你这没碗吗?”
  我一脸不解:“吃面哪里用得着碗?我们都是直接用筷子从锅里挑到盖子上吃的呀?”
  他望了望冒着热气的锅,又望了望手中的盒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夏小白,你这该不会是在故意整我的吧?”
  我弯下眼角笑:“慕逆黑,你这种行为呢,就是传说中的‘以小黑之心度大白之腹’!”
  没理会他似笑非笑的脸,我从锅里挑起一筷子面条,放在锅盖上吹凉后,“嘶嘶”地吸进嘴里,边吃边赞叹:“啧啧,就是这个味儿呀这个味儿!”
  他看我这样,无奈地笑了笑,拿起筷子从锅里夹起面,放到饭盒盖上慢慢吹凉,再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
  一系列动作他做得优雅流畅,竟然丝毫不显粗俗狼狈。
  切!这人当自己在吃意大利面呢?我嗤了一声,低头继续奋斗。
  “啪!”
  一个冒着热气的荷包蛋飞到了我的锅盖上。
  抬起头,他望着我笑:“看在你辛苦煮面的份上,赏你一个!”
  我露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低眉顺手地答:“谢爷赏赐!”
  他眉梢一挑,一副极其受用的模样。
  我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你句:去你大爷的!
  吃到一半,我已大汗淋漓。眼珠转了转,我望着对面誓死将优雅进行到底的某黑锅,讨好地说:“黑锅,我知道一首关于方便面的歌,唱给你听好不好?”
  他抬眼睨了我一眼:“什么歌?”
  “歌名就叫《方便面》。”
  他想了想,说:“你既然这么想唱,那就唱吧!”
  我一听,连忙将锅盖放下,“咳咳”两声清了清嗓,拿着筷子边敲着锅沿边唱:
  “你的笑真的很甜,看得我口干。你不经意向我眨眼,我的口水已蔓延。我已不能停止想你在每一个夜晚,我知道向你表白就在今天……我没有车也没有钱也不会说誓言,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能坚持五百年。就算以后你的脸变得像方便面,我还是依然和你泡到永远……”
  一曲唱罢,我眼神楚楚地望着他:“怎么样?好听吧?”
  慕逆黑放下碗筷,嘴角噙着诡谲的笑:“夏小白,这首歌是你自己写的吧?”
  “不是啊!是一个叫肖飞的人唱的,我在电脑里还有这歌的音频呢!”
  “哦。”他沉吟一声,表情有些严肃:“小白,以后记得不要在方便面跟前唱这首歌。”
  我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方便面听了——”他脸色一沉,郑重其事地吐出后面三个字:“会哭
  10、黑白配の所谓3213 。。。
  的。”
  我:“……”
  一排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
  那个,我没事干嘛唱这歌来寒碜他呀?我这不自作自受么?
  ※※※
  用餐完毕,我正在水池边刷锅,忽然听见慕逆黑叫我:“夏小白,你过来。”
  我戴着沾满泡沫的塑胶手套跑过来:“什么事?”
  他坐在我书桌前,指着我的电脑屏幕说:“解释一下。”
  我转身——
  电脑屏幕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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