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两眼，不过我没有收获，我并不知道她是谁？”
陆三啊了一声，瞪了眼陆二，怪陆二当时不跟踪一下。
程灏鼎觉得身体的力气被抽离了一样，浑身都凉透了，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色低沉难看。
顾宝笙的指腹在程灏鼎的手心处一下一下抚弄着，无声地安抚着程灏鼎，自己的心里其实更是凌乱不堪，如同被捆绑在悬崖绝壁上，一摇一晃，却偏偏上不来，下不去。
陆二的话更是认证了那人的厉害，出行带着保镖，便是一般官员都不必如此。
顾宝笙心里紧紧捏着，若是那个人真是自己的姨婆，那自己外婆的家世得有多厉害，既然那么厉害，那么外婆和母亲出事到至今，怎么都没有寻过？
眸光突然一冷，想起小说里的一些情节，心里也是不住发冷，外婆和母亲出事，那些人是找不着，还是没有找？如果没有找，那么代表着什么意思？
苏昶到底在水深火热中翻滚久了，遇上事情时比旁人多了一份冷静，在程灏鼎紧张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苏昶把手机推到自己的跟前，问起陆二：“陆二，除了那两个保镖之外，还有什么人跟那老太婆在一起。”
苏昶这时候可是叫不出老奶奶那种尊敬的称呼了。
陆二听了到苏昶的声音，啊了一声，叫了一声：“苏昶！”
苏昶挑了一记眉头，不作声。
陆二惊讶过来，如陆三之前的反应一般，脸上立马严肃了起来，把那两次见到那老奶奶的情形说了出来：“那两次她都约了人吃饭，并非同一个人，说来也奇怪，那两个的身份可不高，穿着普通，两人进饭店时都拦了一下，最后是被保镖带进包间的。”
一个身份不俗的人带着保镖约了一个普通的人吃饭，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说出去谁信呢。
苏昶揉了揉眉头，隐隐觉得之前猜测那人想要顾宝笙的性命的想法，怕是离事情真相还远着呢，事情越发离奇和可怕了。
“陆二，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发现吗？”苏昶问着。
事情发生到现在并不太久，陆二的记性又是极好的，经苏昶这么问了，立马就答了出来：“因着当时觉得事情奇怪，就看了楼道的监控录相，第二次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被保镖送下楼后，从裤袋里摸出了一叠的钱数了一遍，然后分辨了一下真假。”
“如此说来，倒像极有什么交易了。”苏昶说道。
陆二点了点，虽然不知道苏昶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表面上分析老奶奶与那两个人的情况，倒真如做交易那般。
陆三在一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扯开了喉咙大喊着：“苏昶，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程灏鼎家那小可怜到底惹上了什么人了？”
苏昶看了程灏鼎一眼，事情不是自己的，便不能替程灏鼎说了。
程灏鼎简单地跟陆二陆三说了事情的经过，向陆三交代着：“如今不知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知来头有多大，你们就别插手了，免得惹了麻烦上身。”
程灏鼎稍稍冷静一些，兄弟都不是当假的，陆二陆三知道自己有事，自然会帮着的，所以提前阻止了。
苏昶眼珠动了动，抢话说道：“陆二可以留意着，若是那人再去了酒店，赶紧通知我们。”
几个人正说着话，一直站在一边不停看着电脑的赵小菜突然扑到电脑前，拧着眉头看着那个老奶奶。
陆三以为赵小菜听到了程灏鼎的话显得害怕了，说了一声：“赵小菜，你怕什么啊，有什么事情我替你撑着。”
赵小菜猛地摇头，指着电脑，非常肯定地开口：“我见过她！”
第77章 蓄意
赵小菜的话，又引起了众人一惊。
陆三力气大，用力把赵小菜扳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用力掐着赵小菜的腰。
“赵小菜，你看仔细些，真认识这个人吗？你没有得罪过她？不行，你那傻乎乎的样子，就算是得罪了人，也未必知道，以后就等在这里，不要出门，那老太婆看着就是好人！”
赵小菜拧着眉，也不管陆三一脸上着急，急急说道：“陆三，你也见过她的！”
赵小菜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般在众人的心中炸开。
陆三心眼大不记事，脑海中对那个老奶奶一点印象都没有，听了赵小菜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中拼命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可怕的人物。
两方的电话都开着扬音，不管是谁说话，声音都传到每个人的心中。
程灏鼎心里急得很，一心想着尽早寻到那老奶奶的下落，查清她的身份，才能想到对策对付她，对赵小菜的话震惊过后，忙出声问道：“赵小菜，快告诉我，你在哪里看到她的？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赵小菜此时也是激动得很，脸都急红了，偏偏看陆三还一副完全没印象的样子，急得在他的头上连敲了两下：“你猪脑袋除了记女人，就不能记点儿事情吗？”
陆三被赵小菜这么一打，整个人愣住了。
赵小菜大声说道：“我们上初中那年，学校不是组织了春游吗？就在学校附近的旅游景点里，那时不是有个女人总来跟着我们一起逛吗，就是这个人，她的耳背里有个心型的黑痣！”
赵小菜说起春游，陆三便有了印象，虽然还记得那人的模样，不过确是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叫一声：“苏昶！你听不听得到。”
“听得到，你想起了什么，快说出来。”苏昶和程灏鼎对视一眼，眼睛都闪着光亮，总算有些眉目了。
陆三仔细想了一遍，才开口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不下十年了，我已经对当时的人长什么模样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却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是发生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同一天的时间，我们学校去春游的学生中，有三个人失踪了，除了学生，还有两个游客的孩子。”
“失踪！”苏昶惊呼出声。
赵小菜极力证明着：“那个女人就是她，你们听我说，春游的时候，男同学和女同学基本是分群的，那个女人常常来找我们女同学，总给我们带来一些零食，之前年纪小，心思单纯，事情没有想到那么远，我现在可以肯定那些人失踪跟她离不开关系，因为她找我们的时候，总开口约我们出去玩。”
一个游客，向学生提出去玩的邀请，真的很不合理。
苏昶低着眼拼凑了一遍，若是那些人的失踪真的跟老奶奶有关，那么老奶奶究竟是干什么的？人贩子？
人贩子能有今天这般厉害的派头，出入都带着保镖？
不对，一定不是这样的，如果光是这人贩子的身份，压根不足以让她杀了自己的姐姐，连外甥都不放过，如今隔了三代的顾宝笙都要杀人灭口。
那么顾宝笙的外婆，到底撞破了多大的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又是为了什么早早把子弹缝进顾妈妈的棉衣里？子弹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苏昶闭了闭眼，再向赵小菜确认一翻：“小菜，那几个失踪的同学，都是和那个女人接触过的吗？”
赵小姐用力点头：“那几个同学性子活泼，很快就和那个女人打成一片，我那时性子闷，一直都是在角落里看书的，那日是陆三跑来抢了我的书，我便随意走走，然后就被同学强行拉去玩，才发现她们都在跟那个女人一起玩。”
“强行？”这次，不是苏昶出声，而是陆三。
赵小菜点点头，说道：“对，我跟那个同学说了我不想去，那同学却说她朋友非要见我，就带我去了，我便是那时才发现同学跟那个女人玩在一起了，那女人见到我，便对我问长问短的，还送了我一份礼物，事后她还跟我说，最喜欢跟我们学生玩，不像那些上班族，没一个是单纯的，要我第二天带上朋友，然后她请我们去吃好吃的。”
赵小菜说到这里，谁也会认为那个女人怀着害人的目的。
赵小菜突然转过脸看着陆三：“陆三，那几个同学失踪之前，你到女生房间找我的吵架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陆三猛地一惊，朝着电话说：“苏昶，那天我从同学那里听说赵小菜收了男同学的礼物，我便到女学生的房间找赵小菜吵架，我记得我去的时候，有三个不同房间的女学生来拉着赵小菜出去玩，我把赵小菜骂哭了，赵小菜就锁了门在里面哭，那三个人便自己的走了。”
就是那一天，那三个女同学失踪了。
除了她们，还有两个游客的孩子。
直到今天，再没听说过她们的消息。
事情已经很明确，那几个女同学的失踪，就是那个女人所谓。
陆三突然狂笑着，从来如此感谢过一个人，如今真的太感谢那个原来怀着要分开他和赵小菜的心，胡乱编造了一个借口，惹得他生了气，直接把赵小菜骂哭了，虽然自打那天过后，赵小菜长达一个月，未曾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如今看来，别说一个月，就是是一年，一个辈不跟他说话都行。
至少因着此事，没让那个女同学把赵小菜拉走，若是赵小菜被那些人带走了，如今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数。
陆三拍拍胸口：“明天，下月罗俊的小女儿满周岁，我要给他包个大红包，以表示我对他当年的感谢！”
苏昶往顾宝笙的身上看，再对陆三安排道：“陆三，事情我们这边会处理，你们只留意着就行了，视频一会再给我发一份，这事情非同小可，我们得报警！”
第78章 骨头
在c市，程灏鼎有两个很钱的哥们，一个是苏昶，还有一个是警察局的颜隅。
报了警后，程灏鼎把颜隅叫了出来，细细把事情说了一遍。
颜隅的年纪和程灏鼎相仿，气质却浑然不同，大概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身上找不到与程灏鼎相同的幼稚，如同苏昶一般，沉稳又精明，程灏鼎把事情说了一句，便在心里把事情演译了一遍。
与苏昶说道：“我的身份目前还不方便把手伸到学校那边，若是打草惊蛇了，反而坏了事，所以学校那边还是交给你吧，你让人盯着校长，看看盯着校长，看他最近都跟些什么人接触，我回去后会把截取他的通讯记录。”
不过，颜隅并不认为截取了通讯记录就能找到什么线索，算算时间，那人从几十年前就开始做些犯法的时候，到现在都没有被人发现，都是因为了保密工作做得好，如此，她又怎么会在通讯上面留下把柄呢。
只是例行检查，该检该验的，总不能错过了。
苏昶点点头，就在刚刚他已经给学校那边的人打过电话，这了这件事情，此时已经安了人盯住子校长，校长这段时间若是跟人见面了，一定会传到苏昶的耳中。
交代完这些，颜隅问顾宝笙：“你确定那枚子弹就是被缝在棉衣里呢？”
顾宝笙点点头，看了一眼程灏鼎，然后解了红绳，把子弹拿了下来，放到颜隅的手上：“我妈妈死前，一直拿着这个子弹左看右看的。”
“嗯，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不然不会被缝在棉衣里面。”颜隅就着，拿起子弹反得着着，许是警察有着不同凡人的本事，看了一会儿后，告诉顾宝笙：“这是被修补过的子弹，里面是空的。”
“空的？”顾宝笙挑着眉。
外婆如此费尽心思把一枚子弹缝进棉衣里，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用意，怎么可能是空的呢。
颜隅轻轻摇了摇头：“那只是表面的，许是里面被装有了微型的装置，但是我得带回去，把子弹融开了才能看看到里面的情况。”
顾宝笙不说话了，看向程灏鼎。
程灏鼎知道那枚子弹是顾妈妈戴过的东西，顾宝笙是极为珍惜的，但是顾妈妈逃到c市里，身上穿戴的东西都不见了，只剩下这枚缝在棉衣里的子弹，而那个老奶奶便是看到顾宝笙带了这枚子弹才眼现杀意。
若虽子弹不在顾宝笙的身上，那个人应该还不敢直接要了顾宝笙的命，因为比起杀人灭口，永远地封住顾宝笙的嘴，把秘密的根源毁掉，才是最好解决问题的办法。
那人知道子弹原本就是顾宝笙的身上，子弹突然不见，藏在什么地方，也只有顾宝笙知道的，所以在子弹得到手之前，那个人绝对不能让顾宝笙死了。
想清楚了这些，程灏鼎向颜隅说道：“有人在盯着宝笙，如果今天把子弹带出去了，再藏起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怕就怕在，宝笙把子弹藏下去，转眼就被别人挖了出来，所以，还是将给你吧。”
程灏鼎想一下，又说：“宝笙的外婆会把东西缝到棉衣里，内头一定有很重要的信息，若是被人毁了，若是不见了，就不好了。”程灏鼎看着颜隅：“颜隅，我信得过你，但是警察局里，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不管里面有什么秘密，你把东西带回好警察局之前，多备份一份。”
颜隅拍了拍程灏鼎，把子弹直接收好了，安抚着程灏鼎：“你放心，我有个案子跟a市有些关系，明天下午便要去a市一趟，湛东的家里有许多的设备，我把子弹带到他的家里去。”
季湛东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人，与程灏鼎的关系也是很铁。
听了颜隅的话，程灏鼎便放心了。
颜遇又向顾宝笙问起了其他：“你还保留着你妈妈生前的物件吗，最好有她的日志，如果她死前的反常跟记忆有关的话，若是她有记录东西的习惯，会给案情增加很多的线索。”
“有的。”顾宝笙点点头：“我妈妈一直有写日志的习惯。”
颜隅眼神一亮：“可还留着。”
顾宝笙应道：“有，我把它埋起来了。”
颜隅对顾宝笙的经历不了解，自然不知道顾友山如何欺负顾宝笙的事，这时听到顾宝笙说把顾妈妈的日志埋起来了，脸上便闪过一抹疑惑。
顾宝笙微微低着头：“爸爸妈妈去世后，顾友山便带着家人来了，说是给爸爸妈妈办妥身后事，顾筱葶和顾筱喜来到便抢着我的东西，我怕他们把东西抢完了，就把一些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都埋起来了。”顿了顿，又说：“那枚子弹，之前也是埋起来了，回乡下的时候，怕被顾筱葶和顾筱熹她们抢去，便没有带在去，后来我回来，又被送去了孤儿院，等到住进养父家时，我把在乡下捡的小狗的骨头也埋在一起时，我便把子弹拿走了，其他东西还在那里。”
小狗的骨头，自然是被打死的那只小狗的骨头。
程灏鼎搂着顾宝笙，心想着回了a市，一定要给顾宝笙买一只小狗来养养。
颜隅猜到顾宝笙有故事，只是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便与顾宝笙说道：“你现在被人盯着了，不方便去拿，把地点告诉我吧，我安排人去拿。”
“好的。”顾宝笙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去拿，便把地点告诉了颜隅，而后又说：“你也把骨头给我带出来来，我带着回a市。”
颜隅喉结滚动了一下，望了眼程灏鼎。
程灏鼎冲他点点头，颜隅应着：“好的，不过暂时我们不方便见面，等事情结束了，我们给你的。”
顾宝笙看着程灏鼎，脸上急切着，程灏鼎安抚着：“颜隅会很小心的，一定不会把小狗弄不见的。”
颜隅心里疑惑万千，到底那狗骨头是什么回事，竟让顾宝笙如此在意。
程灏鼎悄悄给了颜隅一个眼神，表示以后会告诉他，总之程灏鼎不愿意在顾宝笙的面前提起那段让顾宝笙伤心的回忆。
第79章 走向
程灏鼎和顾宝笙回到欢聚酒店的时候，发现大门口围了不下百号人，不少的人还扛着摄像机等在角落上，目光四处瞟着，似乎在等着什么重要的人物出现。
“顾子麒的粉丝团真厉害。”顾宝笙小声说着。
程灏鼎点点头，不忘给自己争光：“若是他选择了其他的影视公司，绝对没有今天的成绩，说到底，顾子麒还得好好感谢我这个伯乐，若非我手里两部电视剧的男主角戏份都给他，他能成为偶像天王吗，红遍全国吗？”
顾宝笙看程灏鼎脸上高高挂起的得意，忍不住打击他一翻：“谁是谁的伯乐还不知道呢，顾子麒的的演技好，你那两部电视剧的角色压根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