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存在,它就是这么存在的,你就算是在有脾气,那也得忍着。
是的,忍着。
此刻的赢鱼真主就是在忍着,它的骨头被绷直,身为主宰的它尊严好似被践踏,可是它忍着一声不吭。
骨头听细碎,可它一身也是坚强的骨头。
“哼!”
黑衣人口中冷哼一声,顿时笼罩在赢鱼真主身上的力量就如同潮水般散去,而它也如韩先一样成了地上贴着的鱼,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趴着的韩先好似死鱼,而赢鱼它尚且还能咳着破血喘气呢。
“呵呵!”
“呵呵,咳咳!”
边笑边咳,赢鱼好像是很兴奋啊。
“咯咯!”
它身挣扎起,可是挣扎的身确不是站起来,而是十分臣服的膝盖点地,跪在了地上,这样?
这是为何?
你可是真主啊,你会下跪,你居然下跪,你让‘真主’俩个字情何以堪啊/
眼睛闭着的龙神都感觉到痴呆,它神色精彩,可是在愣神之后,连忙也膝盖点地跪在了地上。
为何啊?
为何拜啊?
身为真主的赢鱼为何会跪拜这黑衣人啊?
对此,黑衣人确是冷冷一笑,道“呵呵,你真的聪明啊,可是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你恐怕是跪错人了吧。”
“咚!”
头颅凿地有声。
有这头颅点地的开道,有此声,那么后面的话就要好说,赢鱼十分恭谨十分恭敬的说道:“臣下,孤鱼赢鱼拜见,尊圣母大人。”
尊圣母?
孤鱼赢鱼?
你是谁,你又是谁?
愣神的面孔,恭谨的面孔,浅笑的面孔,这张张脸,不管它们主人心中是何样的心思,他们都不会出来解释的吗,它们静静的做事情。
嘘,别让人发现了。
第九百四十三章 凄凄草 意乱麻()
夜、夜、夜。。。。。
黑夜掩盖着黑夜,而在今天,这夜,好像还特别的浓啊,可在这份夜浓之中确是还繁星点点。
但有如此的黑,在明亮的繁星也会是凄惨的疲倦。
夜如此,它是想掩盖什么吗?
夜的浓黑你是想掩盖这个世界的污秽吗,又星的疲倦明亮你是想揭露这个世界的污秽吗?
“呵呵!”
仰起的面笑,笑着感受风的冰凉,目光渐渐的从空中收了回来,扫了一眼阴暗角落的阴影,道:“何事?”
它久候多时了,可它乖巧知道什么时候吃啊可以说话。
那么现在是时候了,道:“回禀主公,妖族的朋友已经传来确切的消息,那人已经离开那里了。”
那人是谁?
那里,有是哪里?
不会解释的,不管是星光下的人,还是阴影之中不知道的物种,它们都不会出来解释的。
角落里的声音轻飘飘的。
可是它在传入沐浴星光之人耳朵的时候确是惊起滔天喜色,神采染黑夜的魔鬼飞扬,他不禁连声说道:“好,好,好,就差最后一把火了,在烧一把,大事已成了。”
热喜,好开心。
面上的兴奋久久不能退烧,可是突兀的,他的喜色确是骤然不一顿,好像有些不开心,神色肃然在问道:“这消息当真吗,这消息可靠吗?”
“呼!”
风吹角落。
风锁角落。
那人在说话时候,气息就锁在阴影中人的身上,听他说话,更是在看他说话,之要他神色上有一丝的犹疑都必定会让确切的消息大打折扣。
可是没有。
对此,角落里的人依旧是十分贴合阴影的冰冷,他轻声低语,道:“回禀主公,妖族的朋友亲眼所见,确切无误就是她。”
“呼!”
兴奋已经燃烧过了。
那人此刻就要显的冷静的多了,长吐一口气,低声的说道:“好,明天的事情可有准备好,寡人要让他们风风光光的。”
“呼!”
角落里的声音,只不过是另一处阴影里的吐息声,那人恭谨垂身道:“主公您就放心吧,他们的授勋仪式绝对是空前绝后的,到时全城的百姓必定会到场,他们一定会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的,丰衣足食之后,英雄的他们都的闭嘴。”
“呵呵!”
闻声,那人笑的好麻木啊,他轻语道:“这也是他们应得的,他们是英雄呀,受瞻仰跪拜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
闭嘴吗,还是丰衣足食?
“呼!”
风继续吹。
风吹衮龙袍猎猎作响,华衣啊,这可谓是最华丽的衣服,这华丽的衣服只要一穿在身上,就必定舍不得脱下。
而现在?
这衣服已经华丽到极致了,这是九龙盘踞的五爪衮龙袍,可这是穿在黑夜里的衣服,阳光下的还是四个爪子,那么现在的就好像是见不得光的。
“呼!”
黑夜笼罩,好像黑夜想掩盖的就是这个,所以它黑。
“呼!”
星光疲倦,好像星光想揭露的就是这个,所以它明亮。
夜、夜、夜!
如此的疲倦,如此的让人看不清,这注定是一个紊乱的世界,人在其中如果不守好自己立足的方圆,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迷乱吧?
意乱吧?
“咯咯!”
牙咬切切,好像十分的怨恨,泣血咬牙切切,好像又十分的悲壮,悲壮同怨恨的相加就是凄惨。
绝对的凄惨。
现在韩先就好像是凄惨的代名词。
趴着,趴在无边的冰冷之中,趴在无边的黑暗之中,可这不是最折磨的,冰冷虽冻彻肉身,可是小小的寒冷同现在自身承载的痛相比,那冰冷就是毛毛雨,落在身上不痛也不痒。
黑暗虽然恐怖,可是有痛苦如此,那么还有什么可以恐怖的。
疼啊。
喊不出来的疼痛。
想嘶吼,可是咽喉中就好似被土块填充住的一样,无法发出一丝毫的声音,而可悲的不仅仅于此,自己的双手,自己的双脚,它们同样不能动弹一丝毫。
“呵!”
疼?
为何的疼痛吗,是什么让自己疼痛啊?
这个,好可怜,我居然看的见,我居然可以看见什么在折磨自己,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利齿在嚼动。
利齿?
嚼动?
那是什么,是野兽吗?
是野兽吧,它是吃肉的,那应该被当成野兽吧,是野兽,它有多大个啊?它不太大,因为一张口的嘶吼,折磨不出这样的疼痛,毕竟自己的身就这么大,如果野兽的身大个了,就无法挤下那么多口了。
野兽,吃人的野兽。
这些是吃肉的虫子,是它们在啃食自己。
在黑暗中,它们的身上背负着光芒,而它们的光芒好像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眼睛看见它们的利齿在撕碎自己而已。
啃食。
吞噬。
这份折磨不仅仅是表皮上的,在深处还有呢。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些身上背负着灯光的野兽虫子们就爬进了自己的身躯当中,它们在血液中,它们出现在血脉上,它们又存在与骨头里。
这条身,此刻现在自己这条身就好像是一个虫巢。
可是这些虫子就是狗娘养的,虎毒还不食子呢,兔子还不食窝边草呢,可是它们个个确是专挑窝边的欺负。
在血液。
利齿,它们的利齿好像十分的纤细,血液水之形态,可是它们的牙齿,居然可以咬住流动的血。
它们咯吱咯吱的咀嚼着好欢快啊。
而自身的血液就在这声声的‘咯吱’里面一遍遍的对自身述说着痛苦,血液被撕咬,惨遭毒口的又何止他们啊。
承载血液的血脉上。
虫子啊。
牙齿啊。
利齿撕咬排排,有它们身后灯火的照射,自己的目光穿开了皮肉的阻隔,看见牙齿撕咬在血脉上,过程细致到过分,它们就好像是为了让自己看见的一样,流程刻画痛苦历历在目,利齿先钉进去,而身用力,虫子身的用力先从它们的腿脚开始,然后使劲的拔啊,听一声清脆,最后它们成功了。
我看见了血脉的薄膜被扯开。
痛吗?
我听着血脉壁膜被扯开的丝丝声,毛骨悚然,而骨头又有什么权利去同情别的,它同样过的十分凄苦。
血液的折磨。
血脉的折磨。
骨头的身上同样在上演,而且还是变本加厉那种,虫子,点灯的虫子,在这里好像又细小了些。
它们密密麻麻的。
它们同根生,它们协调一致,它们在重复同类撕扯血脉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发力,利齿,钉进去,身复低,用力,撕扯起来,一缕骨头就被吞噬在口中了。
如此乐此不疲。
如此,自己的眼睛看着它们的乐此不疲,可有感觉到痛啊?
你们知道吗?
有一种错觉叫做,痛到不知痛,我跟你们描述这个,你以为此刻的韩先正在经历这个吗?
“呵呵!”
我笑着,我笑的好凄惨,如果真的是那样,如果真的是麻木到感觉不到疼痛了,那对现在的自己来讲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啊。
疼。
痛上强加痛,自己看着无能为力。
疼上强加疼,自己看着好想将这些虫子从肉身上,从血液上,从血脉上,从骨头里将它们扣出来,甩在地上,做亡命的使劲踩,将之碾成飞灰。
可是能?
都说了无能为力了,是办不到啊。
那么怎么办啊,坐以待毙吗,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肉身铸成虫洞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血液喝完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血脉切断吗:看着它们将自己的骨头啃食干净吗?
不想。
当然不想。
我看着,可我不想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
说多了都是泪,但还是要说。
现在双手被缚,双脚不能动,道法又无能,好像真的无奈了,可是我还能想啊,我的心还在想啊。
有心,我有意可用啊。
‘意!’
如果仅仅是想,那么不可能将这些可恶的爬虫杀死的,可是‘意念’不同,有时它们就是武器手段,而就在刚刚,赢鱼真主仅仅是目光的一瞥自己就趴下了,它根本就没有用什么手段,那仅仅是一道意念而已,但自己趴下了。
他可以。
我也行啊。
意,起意杀了它们,剿灭它们。
可是这同想又有什么区别?
好像本质上就是一致的,对啊,本质上它们就是一致的啊,它们就是想啊,可是你们知道吗?
想是用大脑的。
可是意念是从心发啊,这是意念。
‘呵呵!’
笑声飘过,这俩者之间真的好难解释的哦,可是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的韩先确是在强行解释,它们之间有不同,而这不同就是拯救自己的稻草。
都认定了,那还等什么,也许一步小心就成功了呢。
意。
念。。。?
心无道力可使,但是在一次次的催发中,自身察觉到一分力量的存在,开始它很弱小,微乎其微,如果不是自己够细心,真的就被忽略了,可是自己发现了,有希望了,那么在努力啊,在汇聚啊。
“呼!”
听声音?
有声音吗,韩先你确定这不是脑袋或者是心因为太想而逼迫耳朵听见的幻听吗?
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我真的听见了,而我不仅仅是听见了,现在我还看见了呢,我看见了意的武装正在慢慢的壮大。
那就好像是河流。
心不死,意不衰,无数的河流在汇聚。
成一条大河,成拯救这条生命的力量。
操控着意念,从骨头开始,秉着刮骨疗伤不喊痛的精神,意念一遍遍的冲蚀,可见的那些虫子在意念的剃刀之下被碾成碎片。
“呼!”
我可以吐息,我感觉到疼痛在减轻。
这方法是对的,那么不能停下啊,继续啊,分兵,从骨头上分兵,兵分多路,全线开花,清理血脉,剔透血液。
我的意念十分的强大,强大到无可匹敌。
“啊!”
嘶声,裂吼声,我的想象真的很强大,差点连自己都骗了,可是最后呢,想的太多啦,疼还是真的疼喲。
活啊。
活的痛,痛的活,撕扯出灵魂的痛,灵魂啊,我还活着吗?
第九百四十四章 凄凄草 谋杀谎言()
雾里看花。。。。?
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读过书的,应该知道吧,毕竟它很简单,它是很好理解的,看不清啊,真真假假是很难看清的。
‘呵呵!’
仅仅是如此而已吗?
不是的呀,有的时候比这还可悲呢,雾里看花是雾掩朦胧看不清,但是看不清还是可以理解为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啊,有些时候,在很多的时候有一个轮廓就足以了,见一斑而窥全豹,很多眼睛都可以,现在很多人都可以,那么比这可悲的是什么?
‘呵呵!’
是看见了,真真实实,真的刻骨那种,但本质上确是虚假的,它是不真实啊,可是自己呢,确在为这份不真实的看见,伤透了心,为了这份不真实,更是想将自己葬进地狱。
它是假的。
有的人可能将自己都葬进地狱之中还是不能发现它是假的,反而还会庆幸,我解脱了,我终于可以安静了。
那么解脱可悲。
那么安静可叹。
“啊!”
嘶吼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将声带拉直,将咽喉撕裂,疼啊,这疼痛不是意志能够忍受的,在坚定的也没用。
心疼,从心底的痛,心脏的跳动在其中都为之静灭了。
好似那些虫子连意识都能啃食,它们无物不撕扯。
就在刚刚,我好像剿灭了它们哦?
可是最后确是发现,原来是假的,自己的意念侵蚀冲刷,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它不愿,它还在身上啃,它还在血液中吞噬,它还在血脉上撕扯,它们还在摩擦着骨头,它们完好无损。
此刻的它们牙齿所摩擦出来的丝丝声就好似冷笑。
“嘿嘿!”
它们是虫子,微小的那种,那么就算是它们笑的在大声,那也是很轻微的,可是有这么多的汇聚,那么这份冷笑就一点都不轻微了。
嘹亮。
嘶嘶声嘹亮以将自己撕裂咽喉的嚎叫都碾压下去了,这像什么,自己的身、血液、血脉、骨头,不能动弹饿它们拳都败在虫子的利齿之下,毕竟不能动吗,那么败了无可厚非,而现在呢?
声音啊。
惨叫声被虫声碾压了,这就好像也是一种败,这就好似那些虫子连自己的声音都吞噬了,声音受折磨,一切都在受折磨。
“呵呵!”
真的吗?
当然啊,那些进食声音嘶嘶的虫子当然会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这些是真的吗?
雾里看花啊,我看见的好似模糊,我追寻的好像更像是虚假,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确是在追,这里受尽了折磨,这里如此的痛苦,那么还停留在这里干嘛呀?
离开呀?
冷笑:“嘿嘿!”
这冷冷的声音是从哪一张口中窜出的,在这个虫声吵杂的地方,它居然还可以笑这么清晰,是死神的吗?
死神,应该就是它了,因为它习惯性给那些苦难的人最后一击,而现在的自己是苦难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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