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我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肚子里一股燥热浮了上来,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好吵!耳边嗡嗡作响,就像有几只苍蝇在飞舞一样,赶也赶不走。
“吵死了……”我挥了挥手,半眯着眼,醉醺醺地看着这几个不法之徒。手脚变得绵软无力,歪歪斜斜地朝地上倒去。好热啊……
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中飘浮着一种不安分的气息。大概,他们在为谁先谁后而争吵吧。
树影斑驳,遮不住的阳光透过点点缝隙撒在身上,白花花的一点点,一片片。头好晕!缓缓闭上眼睛,我的思绪不由得逐渐飘离。
……
“飘云——”
“飘云——”
嗯?谁在叫我?
我睁开眼,看到师傅放大的脸孔近在眼前,他那黝黑眼眸中是自己的倒影——傻乎乎的小女孩正昂着一张脏污的小脸,脸上挂着两行泪痕,鼻子吸溜吸溜地看着眼前这位身形高大的伟岸男子。形容他就一个字——帅!那双星眸中的小女孩立即做花痴状……
第三章 “鱼饵”沦陷(14)
“为什么躲在这里?”师傅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把乱蓬蓬的头发上的花瓣拂去,用手帕把我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擦干净,顺便擦掉我嘴角边刚刚流出来的口水。“又被小朋友欺负了?”
我不高兴地撇撇嘴,“我才不屑与他们玩呢!”伸出脏脏的小手,我一脸紧张地抓紧了师傅的衣袖,眼巴巴地问道:“师傅,我不是没有爸爸要的小孩,对吗?”
师傅眼里闪过一抹心痛,只是当时的我太小,看不懂他眼中的落寞,和太多沉重的负担。
“飘云乖,飘云的爸爸天天都有努力工作挣钱来供你读书,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呢!怎么会不要你?”师傅抱着我,亲了亲我的小脸蛋,然后仔细地帮我把乱糟糟的头发梳理好。
“要是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狠狠地反击。若是被别人打了一巴掌,你要懂得还之以拳头!明白了吗?做人不可自卑,亦不可自傲!飘云的妈妈是位很伟大的母亲,她生出来的小孩怎么会胆小怕事呢?”说完,他俏皮地冲我眨眨眼。这……难道说,他是允许我使用暴力来解决问题了吗?
我高兴地咧开嘴笑了,用力点头。“嗯!”
一周后的周末,八位家长带着五位身上挂彩的小朋友上门讨说法来了。就连校长也被惊动,难得来家访。
当那些家长知道我就是罪魁祸首的时候,嘴角抽搐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现场气氛十分尴尬,聊了几句,听说当时我们确实是打作了一团,因为是混战,所以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谁打的谁。大概他们几个臭小子也认为被我打败脸上无光吧,所以,谁都不愿承认是我以一敌五地揍了他们。
看着他们面红耳赤地扯谎,我躲在师傅身后掩嘴窃笑。
一个家长大手一挥,在他儿子的屁股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粗声粗气地骂道:“浑小子,平时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人家一个小女孩,能打得过你们五个吗?肯定是你们几个自己打闹的时候弄伤的!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唯唯诺诺地跟师傅道歉,然后一群人没坐上半个小时,又呼啦啦地走了。
校长客客气气地跟师傅聊了一会儿,也走了。临走前,他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第二天,家里多了很多补品和水果。我一边拆开包装,一边递给师傅,笑嘻嘻地说:“想不到,打一架还有东西收啊!”
师傅接过苹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飘云,以后下手不要那么重。大家都是小孩子,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了吗?”
我咬着香脆多汁的雪梨,点点头。
那一年我八岁,习武三年。自此,这个宁静的小山村再没人敢欺负我。
……
正回想着往事,突然脸上一暗,阳光被遮挡住了,一个黑影压了下来。
身上一沉,某个重物趴到我身上,脸上一阵濡湿的触感,就像鼻涕虫爬过一样,让人觉得恶心不已。在那个濡湿的物体快接触到我的嘴唇时,我撇开脸。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狠狠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嘶——好痛!这个浑蛋!
不想理会这意外的伤害,就当是被疯狗给咬了一口吧!
撕拉——布帛被撕裂的声音,尖锐而刺耳。胸前一凉,在那恶心的舌头舔上去之前,我伸手撑住了他的头,双手一使劲——咔嚓,他的头扭成一种奇怪的形态,脸斜向上歪着,身体却是软绵绵地趴倒在我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其他人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我推开压在身上的尸体,一跃而起,一把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朝他们扑去。
第三章 “鱼饵”沦陷(15)
“有些东西,在人的一生当中,只有唯一的一次,是不可替代的,亦不能从头来过。比如,生命。还有……女孩子最重要的贞节……”
那一年我才十三岁,对师傅的话半知半解。但是,师傅红着脸给我说下的这一段话,我是彻底记住了。
师傅,谢谢你……
一片红光,在我眼前飞快地掠过。
似乎有湿热黏腻的液体溅到了身上。我毫不介意,只是为这终于得以释放的强大力量,而激动地战栗着。
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热……身体好热!我只想快些找到发泄口,把这难耐的热意一股脑地迸发出来!
水……哪里有水……
卫纯阳蹲在几具尸首前,一脸的怒意,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
满地血浆,黏稠的血液甚至喷薄到了树上,连在风中战栗着的枝叶上亦留有斑斑血迹。放眼看去,周围一片恐怖的暗红色,满鼻满口的厚重腥臭味。
这五名强盗,除了一个脖子是被扭断了,其余的都是一刀毙命。
两个稍矮一些的被割开了颈部的血管,一个瘦高个儿的是被割开了左手手臂内侧的血管,还有一个身形高大的,则是给划开了大腿内侧的血管。看得出,下手的人身形矮小,因为刀口都是由下往上斜挑着划开肌肤的。这人的武功也许并不高强,但是却很清楚人的致命伤在何处。
究竟是谁,居然赶在自己前面杀人灭口?想要隐瞒什么样的实情吗?还是这个强盗组织背后有更强大的黑手在操纵着?
而且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刚才检查尸首的时候,他和下属都发现那两名被割破脖子的强盗是当场毙命,但是另两人却是挣扎了一阵子,拖着身躯爬行了一段距离,才因流血过多身亡。他们死前曾自己点穴止血,可惜好像没起作用。
早些时候,他在船上发现这几名强盗偷偷水遁之后,就跟谢校尉报备了一声,自己带人追来了。三名小捕快因为是新来的,卫纯阳为了等他们,并一路教导他们如何辨识人的足迹,就放慢了追踪这些强盗的步伐。结果赶到的时候,还是慢了一步。
卫纯阳把那名脖子曲扭成奇怪状态的强盗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死者眼睛暴突,嘴唇微张,满脸惊恐,显然是遭到突袭。这——要力气很大的男人才办得到吧?再往下检查,尸体的裤子已经褪下了一半……
他一愣。难道他们刚才正在凌辱女子?那么,那名女子呢?是被人救走了?还是……
卫纯阳站了起来,认真勘查,发现现场脚步凌乱,只有一点很特别,就是有一双脚印比其他的要小许多,而且入脚浅薄,估计是女子的绣花鞋踩踏留下的。又仔细搜寻了一番,只在现场找到一些破碎的衣料,因为被血水浸泡过,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成色了。
卫纯阳陷入了沉思中……
究竟是谁?看那些强盗们的反应,似乎凶手刀法极快,让他们没有还手的机会。如果是她,那就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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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获救(1)
穿一袭白色中衣的少年手里抱着一个小木盆,已经站在湖边的杨树底下观察了好一段时间,但趴在岸边的那个女人还是一动也不动。莫非——死了?
少年打了个哆嗦,四处看了看,又侧耳倾听一番,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了,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他用脚踢了踢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便放心大胆地一脚将她踹开,让她面朝上仰躺着。
“鬼啊——”少年一声尖叫,慌乱中一脚踏上女人的身体,往湖边一跃,站到了水里大口喘气。
女人的手脚哆嗦了一下,闷哼一声,歪了个头,又晕了过去。
白衣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她还活着。只是被他刚才那一脚下去,不知道有没有受内伤。
他打来一盆水,铺头盖脸地朝那女子的身上泼去。就这样倒了五六盆水,才算是把女子身上的血污冲洗掉大半。蹲下身子,他撕扯下女子的裙子下摆,泡到水里浸湿,然后朝那脏污的脸蛋抹去。
一张清秀可爱的圆脸,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跃入眼帘。
这个容貌——咦?怎么又是她?
少年滞了一滞,怒气不由升腾起来。
宋亦辉那只笨狐狸是怎么看人的?上次好不容易把她逮住带回去,这次又让她跑了出来!而且一跑就跑到了他家的地盘上来了,要知道,从杭州城北的宋府到城西的温家后山,骑马都要走上半天,这个笨丫头是怎么走来的?还弄得浑身是伤,衣服都给撕破成这样了!难道是半路遇上打劫了?
他气呼呼地帮她解开衣带,想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检查一下伤势。结果衣服没脱完,他就被人给一脚踹到了地上,然后一把利剑飕的一声贴着他的耳朵,插在脸侧的土里,斩断了几屡青丝。
他哆嗦着小心肝斜眼看过去,剑锋一半没入了地里。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又把目光转回来,对上一双愤怒得可以喷出火来的眼眸,正睁得大大地瞪着他,好似要一口把他吃掉了才甘心。
他的身子抖了抖。好、好可怕的……
如今不同往日。前一次在林子里轻易地把她抓住,全赖他的内力比她高强,夜可视物,她的动作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况且那个时候他准备充分,身上带了不少好东西,随时可以放倒一堆活物,根本是有恃无恐。可是今天……却是他内力最弱的时候,身上能调动的内力不及平时的三成。并非他疏于锻炼,而是每个月的新月开始,他都有两天的时间是内力聚集不起来的。而今天刚好是初三。
他欲哭无泪。
这个少女对他并无好感,不但被他打过,还被他下过药,害她哭了一个中午!要是她这次有意寻仇,还不乘机一刀把他宰了啊?想来那次她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也是他接住的,看来,做好事不留名实在是太吃亏了!
此白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玄羽!
玄羽舔舔嘴唇,弱弱地说道:“飘、飘云姑娘,在下对你并非有意冒犯,只是看你身上血迹斑斑,想帮你检查一下是否受了伤。并、并不是真的要非礼你……”话还没说完,他窘困得脸都红了起来。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屁股骑到他身上,用匕首挑开他的衣带,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回忆起那个夜晚在林子里对她的所作所为,温润如玉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既有期待,又十分害怕。
只是,眼前这个少女,神态好像有点奇怪?
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玄羽发现少女的眼神涣散,虽然努力聚集视线想要看清,却又无法集中精神一般,甚至,亲吻都会亲到他的鼻子上——
第四章 获救(2)
两人不由得一愣。
少女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道:“浑蛋!为什么躲开?”说完,嘴巴又一次贴了上来,狠狠地咬住他的唇。
“嘶——”他不由得吃痛地张开嘴,灵巧的丁香小舌立即伸了进来缠住他的,疯狂地吮吸着。
这、这年头,女子都如此的火辣奔放、大胆如此了吗?
玄羽被少女那毫无章法的狂亲乱吻弄得有点狼狈。但是,少女口中那一抹熟悉的香味引起了他的警觉。
他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最近在哪里闻过这样的味道呢?却没注意到,少女已经离开他的唇,一路往下吻去。
对了!那香味原来是——
他不再犹豫,手指一动,快速地在她身上点了几个穴道,少女软绵绵地趴了下来。
打好冷水,把少女往肩上一扛,木盆往头顶上一搁,他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去。
手脚并用地从密道爬进来,玄羽差点没累死。平时自己一个人时,可以毫不费劲就飞进来的,今天不但内力没恢复,肩上还托了一个沉甸甸的女人,又要爬那么陡的山坡,手脚快要抽筋了。
要不是损友说晚上才送吃的过来,他也不至于大白天的要自己跑去湖边打水来熬药粥。山上倒是有温泉,但是只能泡澡用,吃喝用的水,还是得下山去打。
也要怪他老娘,连个使唤丫环和仆从都不给,说什么怕自己被丫环勾引,要不就是怕仆从被自己勾引……
忿忿不平地把少女随手往地上一扔,他抱着木盆往小伙房走去。
一脚踹开木门,走到灶台边,把水往锅里一倒,从袋子里抓了几把米撒到锅里,然后开始生火熬粥。
接着,他从笼子里抓起一条蛇,双手用力一掰,把蛇头丢出窗外,扑通一声,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到了那个浸泡毒物的药缸里。然后操起菜刀,几下子就把蛇剥了皮,将它切成碎块,一股脑儿全倒进锅里。再把蛇胆挑了出来,放进窗台上的酒罐里泡着。
他转身从墙角边的一个大瓮里抓出四条蜥蜴,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了也一并往锅里扔。之后,又是几只惨遭毒手的疑是两栖动物的尸体飞进了锅里。
最后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材也倒了进去,这才算是齐全了。
盖上锅盖,往灶台里添加了足够的柴火,又封住了大半个通风孔,以控制火候来慢慢熬粥。待一切忙完了,也不过才花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
拍拍手,玄羽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走去。
来到院子中,少女静静地躺在地上,正斜着眼看他,满脸怒火。
咦?不是点了她的睡穴吗?难道是力道不够,她自己解穴了?玄羽大概也没想到,刚才随手把她往地上一丢,就把人给震醒了。
少女一下子跃了起来,扑过来对他又抓又咬,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啊!你这个疯女人!”扑拉——衣服在少女的蛮力下变成了破布条。
玄羽手忙脚乱地招架,口不择言地骂了开来。“死疯子!不要脸!没人要!嫁不出去!”然后,手上也没闲着,不甘示弱地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他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疯狂,因为她中了毒,确切地说是被喂了*。
但是这种*不同于其他的*。一般*只含有催情成分,她服的这种*中含有大量的迷幻剂和强烈的兴奋剂,属于毒药的一种,是他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服用者两个时辰之内若不及时解毒的话,极有可能会兴奋过度,最后因心脏衰竭而亡。
解药……目前他还没有研制出来,只有贡献出自己,先把她吃干抹净后再做打算了。
第四章 获救(3)
好不容易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