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结果,自然是失败了。飞濛身为飞翼族族长,怎可能让自己手中的族长令牌被他人偷走?哪怕偷族长令牌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飞潘,飞濛也没有任何的心软。那一次飞潘被飞濛,绑在大鹏拷问柱上,整整一年的时间。
这一年的时间内,不论风吹雨打,飞濛都未曾心软。不仅如此每日飞濛,都会亲自手持拷魂鞭,抽打飞潘九九八十一下。这一年的时间内,飞潘几乎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哪怕飞潘的妻子,飞楚的母亲,飞灵开口求情。
都未曾让飞濛有所心软,不仅如此飞灵,也因为对子管教无方。而被飞濛绑在那大鹏拷问柱上,整整半年的时间。与飞潘一样,飞灵每日都会被飞濛用拷魂鞭抽打九九八十一下。而至于飞楚,对于自己父母受罚根本毫不关心。
飞楚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将自己爷爷飞濛的族长令牌,拿到手好好玩一玩,施展施展族长权力。可以说飞楚父母的溺爱,毁掉了一个天赋不错的飞楚。飞天行手握思秋,一步一步向着飞楚走去。而此时飞楚,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至于飞楚身边的公学堂老师,自然知晓此时不能坐以待毙。不然就算他活下来了,以飞潘和飞灵对飞楚溺爱的程度,自己定然会被拔下一层皮。“我飞北身为公学堂老师,自然不能见你这外人,对我公学堂学生随意出手!”
飞北抢先占据高点,让飞天行的动手,从愤然出手转变为有计划的刺杀行动。但让飞北没有想到的是,飞天行根本没有跟他说一句话。只见飞天行右手举起一扫,飞北那震惊神情的头颅便从其脖颈上掉落,在地上滚了几圈。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时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些还在呕吐的富家小姐,此刻都不敢再发出一声呕吐声。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招惹了面前这位杀神。毕竟性命最重要,若是短暂的闭嘴,能够换来安全,他们自然是愿意的。
飞楚看着被飞天行一剑斩落头颅的飞北,整个人也是彻底绝望了。此时的他只希望,自己的父亲飞潘,能够在接到自己求救信息后,及时赶过来救下自己。飞天行走到距离飞楚,只有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来,举起手中思秋抵在他的脖子上。
飞楚看着飞天行,那如死水一般平静的神情时,就明白不管自己怎么求饶,都不可能让这位杀神,就这么放过自己的。飞楚此时只能期望,自己的父亲能够赶快到来。飞天行举起手中的思秋,下一刻就会把飞楚头颅砍下。
就在此时飞潘的声音出现在公学堂内,飞楚望向公学堂大门。一位身强体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飞楚的眼中,这人便是飞楚的父亲飞潘!飞潘见思秋即将斩下自己儿子的头颅,也是不顾一切冲向飞天行,试图击杀飞天行。
可让飞潘没有想到的是,飞天行却如泥鳅一般,直接躲过了自己的攻击。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攻击到飞天行半分。而至于飞天行,手中的思秋则距离飞楚的脖颈只剩下,不到一掌的距离。飞潘见攻击飞天行无果,也准备代替飞楚。
但飞天行却不想飞潘来代替飞楚,竟是一脚对准飞潘的腰间,用力踹出将飞潘踹地远远的。公学堂内的众人,看着被飞天行踹飞的飞潘,心中也是翻江倒海。若是说刚刚飞北被杀,众人心中只是有些许不适之外,并无其他情绪。
毕竟飞北虽身为公学堂老师,可实际上也不过是掌控推规初期修为。这种修为的修者,在偌大的天外天几乎是一抓一大把,所以众人根本没有将飞北的死放在心上。不如说,众人都认为,飞北的死是极其正常的一件事。
但飞潘却不同,先不说飞潘是飞濛儿子的这件事。光是飞潘是飞翼族数位神王之一这一点,就足以让众人,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内心翻江倒海震惊无比。能够连续躲过飞潘攻击,而且还能一脚踹飞飞潘,足可见面前这位杀神的修为高深。
飞楚看着被飞天行一脚踹飞的飞潘,原本燃起的希望之火,顿时熄灭。飞楚清楚,今日若是自己的爷爷飞濛不出面。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来,毕竟自己神王初期的父亲,都被面前这人一脚踹飞,更何况是其他人?
此时第四区域,飞翼族本家府邸内,飞濛坐在书房内,突然一只信鸽飞入。当飞濛看到信鸽身上的字条后,整个人也如发狂的裂犀般,直接冲出了书房。撕破空间,消失在了本家府邸内。飞章察觉到了飞濛的波动,也是暗中跟随。
当飞濛来到公学堂时,看着被飞天行一脚踹的浑身多出骨折的飞潘,和那脖子流着鲜血的飞楚时。仰天怒吼一声,众人在那怒吼声中,能够感觉到飞濛那悲愤的情绪。飞天行没有理会飞濛,转身向那瘦弱男孩和女孩走去。
飞濛看着脖子流着鲜血,生机在不断流逝的飞楚。也是顾不得去找飞天行算账,毕竟现在保住飞楚的性命才是重点。飞濛一闪便到飞楚身边,一只手按在脖子伤口处。温和的灵气,不断被送入飞楚的体内,吊着飞楚那最后一口气。
公学堂暗处,飞章看着飞天行,双眼微眯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神皇半步中期?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我们飞翼族领地内?不仅如此,我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难不成,索性他并没有对飞楚下死手,希望飞濛不要被愤怒冲昏脑袋。”
“这种人物,就算是我都没有把握,能够战胜他。”飞章此刻不过神皇初期,飞章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打过飞天行。“若是此等人物,是我飞翼族的门下客该多好。若是今日飞濛,不做过分之事,或许就有可能达成。”
飞楚的命被飞濛吊着最后一口气,飞濛起身看着飞天行的背影,沉声说道:“不知阁下为何要对犬子与孙子出手,难道犬子与孙子,有做什么事情招惹阁下吗?如若有,我飞濛便当今日事不曾发生。如若没有,请阁下给个解释!”
“你们不会教孩子,那就由我来代你们来教。我会让他明白,作为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未来所要面对的结果是什么样子的。不要以为他是飞濛的孙子,所有人就都需要避让迁就他,他要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件事。”
飞濛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他原本设想,应该是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才会招致如此祸端。所以飞濛一开始,也是抱着若是自己这方有错在先,不管此时结果如何,自己都会放过飞天行,忘记此次事情。
可让飞濛玩玩那没有想到的是,飞天行居然会说出如此话语。“你们不会教孩子,那就由我来代教。”如此狂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话,就如同火药一般瞬间点燃了,飞濛心中强行压制下去的怒火,下一刻飞濛整个人冲了出去。
暗处飞章看着飞濛的举动,心中也生出无限惋惜。飞天行根本没有理会飞濛,因为他有那个底气和资本。飞天行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将自身神皇半步中期气息散发出来。顿时足以摧毁,整个公学堂的威压骤然落下。
神皇半步中期的威压,竟全部施加在飞濛身上。不仅如此飞天行,还将苍云崖气运和主天意志,混合在神皇威压中,对飞濛造成进一步的损伤和威胁。此刻飞濛整个人被按在石板地上,根本无法移动半步。
此时的飞濛才明白,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这个人足以摧毁他们整个飞翼族,“就算是飞章神皇,都不一定能够击败面前这人!”飞濛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飞濛此刻,恨不得将飞潘和飞楚打死。
“如此强人,他们两个是怎么惹到的!若是无此事,说不定还能拉拢。这样待飞廖雪出关,我飞翼族便有三位神皇。足以让我飞翼族,站在诸天种族的头上!可现在,一切都成了空谈!”
第一千四百三十一章 让步()
飞濛已无与其战斗的想法了,神王与神皇看似只是名字上的差距。但实际上两者之间的差距,却是一般人所无法想象的。尽管世人皆说,境界之间的差距,就如同天堑一般的难以跨越,但这都是虚幻的,若放到现实。
那便是百位神王修者,未必能够击溃一位神皇修者。这就是差距,一人抵百人。虽说这世间并不是没有,以低境界修为,越境击溃或击杀高境界修者的事情。但这种事情,说到底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根本没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件事。
飞濛自问天赋不错,但却为曾到达,能够跨越境界去击溃高境界修者的地步。飞潘看着迟迟未动手的飞濛,愤怒地对飞濛大吼道:“你就是这样子保护你的孙子的吗?!现在凶手在你面前,而你却不敢出手,你就是这样保护你孙子的吗?!”
飞濛内心也如刀割,他何曾不想帮飞楚报仇?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为了大局,而做出让步。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下令就连飞章都不会多加干涉的飞濛了。现在的他已经老了,时间磨平了他的棱角,让他必须做出让步。
至于飞天行,则是没有理会飞濛和飞潘,两父子之间的事情。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他没有理由去管也没有资格去管。瘦弱男孩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飞天行,下意识地将怀中的女孩用力抱住。飞天行看着瘦弱男孩的举动,也是愣了一下。
暗处飞章看着瘦弱男孩,心中却生出一丝疑惑。因为他在这两个小孩身上,根本没有感受到,飞翼族的血脉波动。但却感觉到了一股,比飞翼族血脉还要强大的血脉波动。这不得不让飞章,开始思考这两个小孩的来历,和他们出现的原因。
飞天行走到男孩身前,蹲下身从腰间的百纳袋中,拿出一个玉瓶递给男孩说道:“这里面是疗伤用的丹药,你现在赶快吃了吧。不然以你现在的情况,想要继续保护她可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放心这只是普通的疗伤丹药。”
男孩盯着飞天行的双眼,十几息后沾满尘土,青一块紫一块的小手,颤颤巍巍地向那玉瓶抓去。而此时让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飞潘竟因为飞濛做出让步,而导致其神智开始变得癫狂。飞潘几个箭步,便冲到飞天行身边,一脚踢在那男孩身上。
这一幕就连飞濛都没有想到,飞濛没想过,自己那个从小就有些贪生怕死的儿子,竟然此时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不计后果的事情。飞天行望向被飞潘踢飞的男孩,和他怀中那瘦小的女孩。缓缓起身,没有理会身边的飞潘。
径直向那男孩和女孩走去,而至于四周围观的人,几乎在见到莫天奇起身时,便已经向后退了数十步。生怕飞天行发起火来,就将怒火释放到他们身上。他们虽都是富家子弟,但他们的家族可不及飞楚那般恐怖。
就连飞楚这位,飞濛唯一的宝贝孙子,被此人如此攻击了,飞濛都只能选择让步,他们自问自己的父母长辈,能够与飞濛相比?断然是不能的,所以他们只有选择后退,尽量让自己远离这个,一触即发的战场中心。
飞潘见飞天行理都不理自己,也是怒火冲头,再度向着那男孩女孩冲过去。但这一次飞潘没有成功,因为在半步,在他从飞天行身边跑过的那一刹那,飞天行出手了。飞潘的小腿,被思秋直接一剑斩断。
没有小腿支撑的飞潘,顿时身体失去了方向。头朝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至于飞濛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当着面斩断了小腿,内心怎么能不愤怒?但为了大局,他也只能够忍,只有忍才能保证今日飞翼族不会元气大伤。
但在飞潘眼里,自己的父亲就是对自己见死不救。“飞濛!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老不死的,为什么还不去死!为什么还活着?!我恨。”飞潘最后一个你字还没出口,便被飞天行用灵气刃切断了声带。
让其变成了一个哑巴,飞濛看着因为痛苦而面庞扭曲的飞潘,内心也在滴血。飞潘虽然被飞天行,切断了声带,但飞潘在成哑巴前的话语,却在飞濛的脑海中不断回荡。暗处的飞章,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也是感到有些唏嘘。
飞天行将男孩女孩扶起,亲自将灵气渡入他们体内,为他们治疗体内的伤势。一旁公学堂的老师们,看着飞天行的一举一动,也感觉无脸继续做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他们两个有此等下场,皆因他们自身品行不端,你不教育,我来教育。”
飞天行一边为男孩女孩治疗,一边冷声对飞濛说道。飞濛听着飞天行的话,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中,那无尽的愤怒和报仇想法,声音颤抖地对飞天行说道:“既然如此皆是我教育无方,不知他们二人这般模样,前辈可否放过他们?”
飞天行被飞濛理所当然地当做前辈对待,毕竟若是让飞濛知道,以修者寿命来折算,此时不过二十多岁出头的飞天行,就已经有了神皇半步中期修为。飞濛或许真的,会去找一块豆腐撞死自己,这种话无论谁说都不会有人相信的。
哪怕是唯一神帝复活,此话由唯一神帝说出,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毕竟这已经超乎正常人的范畴了,哪怕是唯一神帝当初,都是在折算过来,大约快千岁的时候,才明悟神帝真谛,从而冲破神皇神帝之间的屏障。
而飞天行不过二十多岁,就已经到达了,世间近九成人,穷其一生都未能达到的境界。先不说这种话说出来有没有人信,就说这种话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说。“他们二人一人感受过了死亡,而另外一人则是身废,作为教训自然已够。”
飞濛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也瞬间松了下来。但很快飞濛便警惕起来,因为他清楚像这种大能,改变心意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在没有离开公学堂,回到本家府邸之前,飞濛都不敢随意松气,毕竟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位正儿八经的神皇。
“你放心带他们两个走吧,我不会出尔反尔的。虽说其他神皇,可能会违背诺言,但至少我是不会的。所以你就放心带他们两个走吧,不过你要记住,若是日后再有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那么可就不是今日这种结果了。”
飞天行一手抱一小孩,撕碎空间当着众人面消失不见。公学堂内此刻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虽然飞天行走了,可众人皆不敢喘口气。因为飞濛还在,就算没有飞天行,飞濛的地位和身份都足以让他们的家族吃不了兜着走了。
“欸,你们这些小娃娃先走吧,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我飞濛就算此时,极度愤怒却也不会将怒火,发在一群小娃娃身上。你们先走,回去之后记得将今日之事告知你们的长辈,就说是飞濛族长下令,日后任何富家子弟皆不可仗势欺人。”
“至于你们,还是先待在这里不要动吧。待我将他们两个孽障,送回去本家府邸后,我自会再度到来,与你们这群原本教书育人,对学生一视同仁的老师,好好的商讨商讨,这教书育人之事,到底该怎么做!”
飞濛最后几个字,几乎已经是在从嘴巴里挤字了。飞濛抓着飞潘和飞楚,撕碎空间离开。而那些富家子弟,见飞濛离开也是急忙离开公学堂,以最快速度冲回家中,将今日之事和飞濛所下的命令告知家中长辈知晓。
而至于那群公学堂的老师,竟是没有一人敢移动半分。因为他们清楚,自己若是动了,那么所要面对就不是如何接受惩罚,而是能不能继续活下去的问题。本家府邸内,飞濛将飞潘和飞楚交给自己的结拜兄弟,地位在其之下的大长老。
“飞生他们两个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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