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来越少,渐渐可以看清,敌人的模样,全身黑,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特点。敌人的数量很多,再这样下去,他们早晚要死。
“白璐,你听我说。现在商场人这么少,夏沫凉应该出去了。而且敌方肯定很快就能把我们干掉。但我们可以随着尸体溜出去。”千袄一字一句的分析着,句句有理,他的额头也在冒着冷汗。
深思着,最终点点头。白璐同意了。
千袄带着白璐小心翼翼的在尸体游走,就将出商场门时,一颗子弹还是无情的打了过来。
他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子弹打进他身体,他也不吭一声。
“怎么了?”她还有点不明所以然,白璐有些奇怪,他为什么抱她那么紧。
“好好活着。”
他用嘴型说出了这几个字,随后倒了下去。
白璐在那一瞬间,神经都仿佛恍惚了一下,呆滞的低下头,才发现他身后中了一弹。她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只是慢慢拖动着千袄,想把他拖离这是非之地。
三年后。
刺鼻的药水味弥漫于此,时不时抢救室门前就传来一阵呜呜的哭喊声,可能比三峡猿鸣的声音都凄凉。
一女子坐在病床前,长发已经到腰了,柔顺的好似弯于湖水中的杨柳,本该明亮的眸子却显得有些消沉,纤细的手中捧着一本书,那本书是她喜欢看的,作者是张小娴,书名是《我终究还是爱你的》。
病床上躺着一男子,干净利落的碎发明显前几天被修过。红润的脸上却毫无生息。
苍白的帘子无力的飘荡着,地板没有挽留它,任它与风随舞。因为地板知道,帘子再怎么吹,终究会回到原地,回到它的怀抱。
风静静的吹着,时间似乎停留在此刻。
这个女子就是白璐,她留了头发,越发变得清秀。
合上书,白璐抬起头,伸手弄了弄他的刘海:“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但你只需要知道,还有我在你身边,会一直陪着你。”她站起身,轻声走出病房。
躺在床上的男子渐渐皱起眉头,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把挂在嘴上的呼吸器拿掉。四处望了望,眸中的迷茫似浓雾一般。这是哪?他又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艰难的走下床,脚板碰到冰冷的地板不由抖了一下。男子走到门前,刚想打开门,门就开了。
白璐手上端着一碗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酝酿了很久:“终于回来了。”
微微一阵,刚才的五个字似美酒一般,回味无穷,让他还想再听一次。心底荡漾着一层层波浪,跟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下,又一下。男子紧盯面前的女人,都不敢动了。
低下脑袋,突然看见他光着脚板站在地上,眉头立马蹙了起来。白璐绕过他,语气中极其不满:“上床去。”
“哦……”乖乖的点点头,男人立马蹿上了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必须要乖乖听话。
松开了眉头,把粥伸出去。白璐翘了一下唇,看一眼粥,又看一眼他,示意叫他自己吃掉。
“哦……”他又嗯了声,立马拿过粥,狼吞虎咽起来,感觉像很久没吃东西的孩子。他一边吃着,一边偷偷的看着她,呼吸就变得不顺畅了。
没一会儿,他就吃完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翘起二郎腿,表情显得严肃。白璐看着面前的男人,脑子里突然冒出四个字——傻的可爱。他再次点头,不敢正视她。
白璐鼓起腮帮子,思考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他打断了。
“我,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嗯……但是,我觉得,我觉得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就是,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那种。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所以,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一字一句说的很认真,闪闪发光的眸中含着甜甜的幸福感。抿抿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了。男人的拳头握的有些紧,似乎生怕说错什么惹她不开心。
听到这些话,她还是挺震撼的。三年前,她不知道他爱她爱的有多深,三年后,他对她的爱似乎翻倍了一般。
几个月后。
大雪纷飞,轻柔似鹅毛,洁白似一尘不染的云朵。
“漂不漂亮?”
一男一女坐在公共椅子上,与背景以外的和谐。
男人点点头:“漂亮。”
沉默了好久,男人突然开口了:“白璐……你会喜欢我吗?”火似乎从耳根子开始烧起,痒痒的,软软的,整个人都开始不安起来。
“这个嘛,你抓到我再说!”她突然跑开。
千袄不敢怠慢,他怕他抓不到她就会从他生命中消失。结果因为重心不稳,直接把她压倒在地,还好雪地是软的。
“可以……告诉我了吗?”千袄小心翼翼的开口,把怀中的人儿抱的紧紧的。
白璐诡异一笑:“你猜我喜不喜欢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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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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