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并未做其他想法,更未对陛下有丝毫非分之想,陛下千万不要误会倾城!”
聂刑道:“那功法当真有验效么?”
倾城道:“陛下一试便知。”也不等聂刑答复,便将那如蜜似糖的樱桃小口,贴在聂刑嘴唇,呵出幽兰香气。
顿时便有一股凉悠悠的真气,直入心府之中,舒爽无比。那真阴之气在心府里打了个转,又往五脏六腑而去。五脏六腑感得阴气,顿时有阳气生起,与之应和。却如同夫妻一般,如胶似漆。阴阳二气渐浓,那阴气如同抱得郎君,又投到倾城身中,如此一来一往,二人皆是真气大盛。
倾城便收了功法,轻轻一抹嘴唇,甜甜笑道:“陛下感觉如何?”
聂刑道:“妙哉!妙哉!方才一刻,犹胜朕七日苦修。”
倾城笑道:“陛下现在便知我没有骗你了吧。倘若陛下日日与我同练,不出数月,定然能添一百年功力。只是你我二人日日相对,恐怕要引起别人闲言闲语。然而倾城料定陛下见识,非一般俗人能够比拟,定然不会拒绝!”
聂刑道:“朕自心明达即可,又何须去理会悠悠众口“”
倾城笑道:“陛下果然英明神武,倾城没有看错人!”
聂刑心道:”原来你一直劝我酒,是打的这般主意。此事定然还要下文,不过朕要应对你,也是游刃有余!“
倾城心中暗喜道:“此番吾计成矣!若得魔皇与我共谐连理,凭我之智谋,加上陛下之勇猛,天下又有何事难得倒我夫妻二人?”妩媚一笑,道:“时辰不早,陛下,我们便开始罢。”
于是那二人便对坐在床上,两掌心相连。那倾城大王的阴阳功法确实并无虚言。修炼伊始,便有各自阴阳之气,结成一片。初始阴气旺盛,而阳气略有不足,而后阳气得阴气勾引,渐渐充沛,斗得个旗鼓相当,难分难解。而那阳气虽然渐渐充盛,却又杂薄,尚需慢慢炼化,才能逐渐纯粹。二人专心炼法,哪里顾得上时辰飞逝,不觉已过去两三个时辰,兀自没有丝毫倦意。
转眼已经过了一夜,足足四个时辰。双方大感满意,便收了各自真气,放回丹田。聂刑起点较低,所以收获颇丰。相较之下,倾城大王并无太大收获,还要等聂刑将阳气炼的精纯,方才见功。
双方对视一眼。聂刑依旧和从前一般,无任何喜怒哀乐浮现。倾城一张俏脸,却是热腾腾如刚剥壳的热鸡蛋,红彤彤如同桃花一般。原来那阴阳功法练得久了,阴阳二气熏蒸,不自觉地勾起了爱yu。倾城道了一声”好热“,便将外衣一脱,露出了杏黄颜色的肚兜,精致的锁骨下,波涛汹涌,白嫩的香肩下,玉臂勾魂。
她将朱唇轻咬,极富挑逗地向聂刑望去。倘若是凡夫俗子,哪里能够经得起这样的挑弄!然而聂刑终究比不得凡夫,嘴角轻笑,一双眼眸,分外分明,哪里有丝毫的迷乱?
倾城大王□□焚身,却也不顾及其他,把那一双嫩滑的玉臂,来勾在聂刑的颈上,吹气如兰。
聂刑笑道:”大王醉了。“
倾城大王也并非水性杨花之人,听得他如此说道,脸上一红,嘤嘤道:”倾城自诩有几分姿色,难道陛下半分心意也没动么?“
聂刑道:”若是连色yu关也过不了,朕还有颜面妄自称尊道朕么?“
倾城听得如此,便知勾搭他不来,嗟叹不已。突听得门外突然响声大作,却是有人在用力砸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注:文中出现的“阴阳功法”,只是敝人行文方便,所以臆想出来的。玄门正宗双修功夫,非指男女双修,而是指性命双修。所谓阴阳二气,只在自身所求,而非罔顾他求。小说终究只是小说,诸君切莫与现实混淆)
☆、第二十二章 梦逝
原来白如梦昨晚中途离席,回房里生了一晚上闷气,左思右想,都是难以入眠。她一想到席间聂刑与她娘眉来眼去,谈笑风生,便如同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而那个聂刑,偏偏对自己不理不睬,像是有深仇大怨一般。
越想越不是滋味,终于彻夜不免。今天刚蒙蒙亮,便下了床,心道:“聂刑也未必是那样的人,或许是我多心了罢!如今他来我家做客,也得我亲手给他做些吃食,方不显得怠慢。”于是整点衣裳,出了房门,迎面便撞到一个丫鬟,正是昨晚那四个丫鬟中的一个,问道:
“海棠,聂刑起床了吗?”
丫鬟道:“这个,小的不知。”
“我娘不是指名要你服侍聂刑内务梳洗的么,你怎么会不知?”
那丫鬟面露难色道:“小的,小的真的不知。昨晚大王见夜深了,便让小的先去睡下了。小的今早起床,见陛下并没有在房里,床铺也没有睡过的迹象,小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着陛下,正在着急,就碰见小姐您了。”
白如梦道:“原来如此,你先忙吧。”海棠作了个礼,退了下去。
白如梦心道:“这个却是怪事,聂刑整晚不在自己的房里,那到底会去哪里?”她心里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神色慌张起来。便悄悄滑到倾城大王的门前,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果然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那女子的声音是倾城大王没错,而那男子的声音,正是聂刑!
白如梦顿时又气又恨,那聂刑昨日还义正言辞,将自己的一番爱意拒绝,我以为他当真是为了温青姐姐,也便罢了。如今他话音未弥,就又和别的女人厮混了一整晚,而那个女人,还正是她娘!这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她疯狂起来,猛烈地拍打起房门。
拍打了几下,等不及人来开门,索性用力一踢,轰的一下把门踢开。好家伙!聂刑和她娘,果然衣冠不整,并肩坐在床头。
她娘的头发散乱,脸上红晕未消,一脸的迷醉之态。只穿了一件肚兜,那肚兜还半边敞开,蜜桃一般的酥~胸,半现半隐,皎白的肌肤上还热气腾腾,一副好事方毕的模样。
”如梦,你误会了!我和陛下什么都没有做过!“她娘略有些慌乱,解释道。
如梦哪里肯听,又去看聂刑,聂刑也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四目相对之下,竟无半点愧疚神色,只是瞄了她两眼。便又泰然自若地闭目而坐。
如梦好不气苦,哆哆嗦嗦地举起一根手指,抖抖颤颤地指了半天,满腔怒火和委屈,竟不知从何说起。
未及她责怪聂刑,自己已经先打熬不住,“哇”地一声,黄豆大小的滚烫泪水,滴落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将脸面双手一掩,痛哭着跑了出去。跑了几步,终于回转头来,又苦又气地高声道:“聂刑,你对得起温青姐姐么?我真是看错你了!”但只说了这两句,便泣不成声,一路奔跑出去。
倾城见她跑远,叹了口气,道:“我那女儿,性子最烈,最不肯听人言语。”
聂刑依旧只是端坐炼养,丝毫不为所动。
如梦边跑边哭,也不知跑了多远,终于感到疲累,便停了下来。原来此时已经来到无忧河畔。那清澈如许的河水,依旧静静流淌。她向那河水中望去,见到一脸哀伤的自己,心中更添悲凉。
聂刑,你不待见我白如梦也便罢了,还拿那些大义凛然的话语来诓骗我。如今你和我娘厮混在一起,还让我白如梦以后怎么做人,怎么面对你们?
如今,儿时的梦已化成纷飞的碎片,再不复返。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了无生趣,这两百余年的人生对她而言,只是痛苦的回忆而已,如今再继续活下去,也只不过是继续受痛苦的折磨,永远没有终点。
就让这无忧河的水,来永远地洗净我白如梦无边的哀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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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郎君匆匆地奔入无虑洞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先让清风明月去通报,而是直接一头扎进了大厅。
倾城大王与赤炎魔皇聂刑和小柔三人,正在用早点,突然心中一动,便起心念一番算计,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不好!”于是同时,百花郎君快步闯了进来,带着一股狂风。
那书生脸色铁青,眉目之间,凝聚着一股令人发寒的悲凉,他几近哽咽地通报道:“大王,大事不好!如梦小姐她,她。。。。。”他毕竟没有勇气说完,喉头一哽,如同吞了一颗枣子还没有咽得下去一般,剧烈的起伏着。
倾城大王摸了摸神机玉如意,她突然一拍桌子,刷地站了起来,也不及对那二人交待,便跑了出去。聂刑心中一乱,道:“小柔,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也冲出门外。
三人各怀心事,一路狂奔,未及片刻,便已经来到白如梦出事的地方。
倾城大王冲在最前面,她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经抑制不住悲伤,大哭道:“如梦啊,是娘对不起你!”她纵然神机妙算,也万万没料到如梦竟然如此性烈,如此冲动。两眼一黑,竟欲晕厥。
白如梦的尸体已经被打捞起来,放在青青如席的草坪上面。她红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酸楚与不甘,眼角不知是河水,还是泪水,打湿一片。俏丽的容颜已经惨白,毫无半点生趣。生前的表情,已经定格。那既有悲哀,又有讽刺,又有无奈。
百花郎君蹲在她的身旁,用颤抖的手,去拂拭她那鼓鼓的眼睛。然而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苍天,终究不肯合眼。
聂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突然间,他身体猛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有一头猛兽,即将挣脱他的束缚,要逃离出来。
他握紧双拳,与那头猛兽去做最后的搏斗,无奈越是斗争,对手就越是强大。
终于,他内心的防线,在一刹那之间被摧毁得干干净净。然而他并没有感到难受,却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无比轻松。
于是,他来到如梦的身旁,用自己温暖的手,去抚摸那张美丽而又悲伤的脸,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下去。
他的嘴唇,触碰到的是冰凉一片。
”哈哈哈哈!~~“他仰着头,对着天一串放肆的大笑。
“白如梦,你以为死便是解脱了么?可笑之至!朕马上会来告诉你,你到底有多幼稚!”
他话音未毕,猛地托起右掌,狠狠地朝自己脑门拍去。
轰的一声巨响,他的身体慢慢向后倒去,在倒下去之前,他已经气绝。
“不要!”倾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然而终究无法阻止悲剧的到来。她大呼一声,晕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真性
少顷,倾城大王悠悠醒转过来,内心五味杂陈,十分难受。突然看见聂刑的阴魂正站在自己面前,心中一痛,道:“陛下,你这是何苦!”
聂刑默然不语,往一旁飘去。倾城大王便将神机玉如意轻轻拨弄,那玉如意发一团粉色光芒,依然知道天机。此事极为凶险,毕竟留有一线生机。不过那生机殊为渺茫,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倾城道:“陛下,你且宽心去,倾城一定将陛下和如梦的肉身妥善保管,等您还阳再叙。”
聂刑依旧未答,只是静默。倾城叹一声气,命百花郎君将二人的尸身,运回无虑洞中。
“陛下既然不愿讲话,那倾城也不便打扰。只要陛下能知,倾城一定会在无虑洞中翘首以待,便以愿足!”言罢,面有忧色,往洞府中归去。
聂刑的阴魂飘飘荡荡,但觉灵性逐渐模糊起来。原来是刚才白如梦含恨而死,令他的内心震荡,故而阴魂不能聚拢,有散离之态。
此刻,他的心境已入困顿之中,分崩离析。他愁苦起来,便觉得那周遭的风儿,也有凄鸣之意。
一只黑漆漆的乌鸦,发出悲鸣一般的叫声,在他头顶徘徊不休。
呵呵,连你这样的鸟儿,也要嘲笑朕的懦弱了么?
不料我聂刑,也和凡俗之人一般,不能洞彻自己的过去未来。
青儿,你在哪里?
你可知,朕此时有多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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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之上,深宫之中。
一个绝美如画的女子,孤寂枯坐。她那如妙手雕刻的昊玉脸庞,浮现阵阵思念,忧伤。
突然心中一动。
聂郎,是你么?
是你的内心,在呼唤我么?
你内心深处的痛苦纠缠,已如实地传递到了我的心中。
你可知么?
你我虽然两别,但倘若心心相依,便可跨过时空的纠缠,紧紧依偎。
便让我用这风,承载着我的心意,来到你的面前吧。
那将羽袖一拂,一阵香风吹起,如同带上了翅膀,往下界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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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刑正自纠缠,眼见真灵本性越是暗淡,因六欲纠缠,七识所污,便要丧失真如,沦为下鬼。
那阵香风以至,拂拢到他面前。那是青莲仙子带给他的思念。
那股风中,有着说不出的熟悉味道,他仿佛看见温青正在眼前,翩然起舞。
是啊,你一直都未曾远离过朕,一直留存于朕的心怀。
谢谢你,青儿,朕明白了。
无论时光变迁,还是天地变异,朕的心意,永远不会退转!
这便是我聂刑,永生永世的执着!
他燃烧起来,那渐渐飘散的阴魂重新聚拢,赫赫通明。真性真情,渐渐爽朗。
天地万物于我聂刑眼中,不过刍狗而已!唯独你,才是我永世所依。
他将眼一抬,道:“你们终于来了么?朕等了很久了!”
聂刑如此说去,眼前是一脸惊愕的黑白无常。
“陛下?”白无常道,“我二人只是被新魂吸引自此,绝未料到陛下在此。我等这便离开,陛下珍重!”
那二人言罢变走。聂刑道:
“且慢!”将二人喝阻。
“陛下有何吩咐?”
聂刑道:“既然朕的魂已离体,汝二人理应例行公事,将朕的魂魄勾回地府才是,岂可如此便走?”
“陛下。。。。陛下说笑了。陛下乃是九五之尊,早已不归我冥府管束,借我二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动陛下分毫。”
聂刑道:“此番朕却偏偏要你二人将我勾往阴曹地府!”
二人相视苦笑,这魔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实在搞不明白。
聂刑见那二人颇有疑惑神色,道:“若不是朕的法身坏灭,又岂会多此一举!你二人方才于此处,可曾勾到一个美貌的白衣女子的阴魂没有?”
“两百年狐妖白如梦?”
“正是!如今她身在何处?”
白无常脸有难色道:“我二人不知她与陛下有旧,方才已经将她的阴魂勾至幽冥了。”
聂刑道:“那好,朕马上要去见她!”
白无常好言劝道:“陛下三思!那幽冥界不比阳间,阴气颇重,便是上界真神去了,也要法力削减,倘若陛下此时以一阴魂前去,断无用武之地。而且那里管制颇严,倘若被阎君得知我二人偷运陛下至彼,惩处我二人事小,陛下若陷在那里,既不能还阳,又不能超脱,更可能被拖入六道轮回,丧失数千年的灵性,那真是大大不妙了!”
聂刑道:“朕已知你的好意。不过朕意已决,你二人只管将朕带去。倘若出了差池,全有朕一人承担,绝不连累你等。”
“这。。。